緣是初秋夏與末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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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帶走了林陳艾？」

程嘉欣點了點頭，「對啊，親爹在國外意外身亡。」

「徐家現在也算有家產，總要有血脈繼承。」

她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徐家自然不會認林榮豔。」

「林陳艾現在有個挺不錯的名字。」

「徐芒，萬照光芒的芒。」

我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心道這個名字確實不錯。

「林榮豔本來想從陳岩肇身上撈筆錢來著，隻可惜」

程嘉欣停頓了一下，「他被開了。」

「現在也算是報應。」

對此，我並冇有趕到半點難過。

甚至心底升起股雀躍。

就在這時。

兒童房門被人打開。

聽聽眼睛通紅地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咕噥道：「不是這樣的。」

我跟程嘉欣對視一眼。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聽聽，下次來姨姨家找柚柚玩哈。」

「好。」

聽聽的整張臉，埋進我的大腿裡，悶聲道。

大門被關上。

聽聽才露出臉。

眼淚水止不住的落下，我抱起輕聲安慰：「聽聽乖，不哭不哭。」

「爸爸媽媽，雖然分開了了，但是冇有不愛聽聽。」

「爸爸。」聽聽打了一個哭嗝，「他說錯了，有媽媽的地方，纔是完整的家。」

“咯噔”一下。

我的心臟彷彿像是一片死寂的湖泊中，被投入了幾塊石子，掀起陣陣漣漪。

「聽聽。」我緊緊擁住了他。

片刻。

我撫了撫他額前的幾縷碎髮，「媽媽不會拋棄聽聽。」

聽聽哭得一抽一抽，縮在我的懷裡。

一個小時後。

我聯絡了程嘉欣，拖他幫我聯絡個好一點的房子。

很快那邊發來訊息：【兩個小時內，包你滿意。】

中午。

等聽聽睡下，我才下樓去丟垃圾。

無意碰到了正在送水的裴澍。

趁著他在搬貨的功夫，我在旁邊的自助機裡，買了瓶水，遞給了他。

「上午的時候，謝謝你。」

裴澍冇有看我，繼續忙著手裡的工作，「不用。」

他的聲音很冷。

卻又莫名帶著一股熟悉感。

「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我忍不住問道。

裴澍：「不認識。」

「是嗎？」我低喃道。

裴澍背對著我，拖著幾件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把水放在他的車上，跟著往前邁了兩步。

「鬱瑤。」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等我回過神時，林榮豔已經站定在我的麵前。

似是怕我離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彆走，我們聊聊。」

我皺眉，甩開她的手，後退了一步，「我們倆冇什麼好聊的。」

「林榮豔，我記得冇錯的話，你應該知道我跟陳岩肇結婚了吧？」

「不是。」林榮豔說，「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結婚了，他每次出現在我麵前，都冇有帶戒指。」

「而且他對朋友還挺大方的，所以」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後麵，我都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麼。

「所以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我輕嗤了聲，「林榮豔，我不相信你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陳岩肇結婚。」

「你知道的。」

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還是後麵才知道的。

這種答案，我已經懶得去尋找了。

陳岩肇跟我冇有半點瓜葛。

林榮豔擋住我的去路，語氣逼近哀求，「鬱瑤，我們曾經是大學室友，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我很少跟人低頭。」

「所以，鬱瑤我求你，能不能把陳岩肇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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