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與秋風知我意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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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佑年怔怔的看著她,眼淚就掉出來,表情痛苦而茫然,可、可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在一起,你還說我們結婚後要一起旅行,去夏威夷,去馬爾代夫,去冰島——
咖啡廳十分安靜,靜到隻能聽到他略帶顫抖的聲音:知意,纔過去短短半年,你都不記得了嗎
都過去了。
方知意語氣平靜,從你因為方如願靠近我的時候起,我們就註定不會有任何結果,鄧佑年,很感謝你這兩年以來的照顧,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語氣不輕不重,平淡到像是在討論中午吃什麼,可說出來的話卻如重錘直擊心口,疼的讓人難以接受。
鄧佑年張了張嘴,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那條張揚至極的紅裙子,像一朵綻放的紅玫瑰。
畫麵一幅幅的出現,像是電影中的情節,幫他回憶著過去。
如果可以,他想就此沉浸在那些回憶中,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許久之後,他才聽到自己輕微發抖的聲音,帶著一絲期望,你還是不能原諒我是嗎是......是因為方如願嗎,我已經和她......
因為我不愛你。
她衝他笑了笑,緩慢而堅定,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吐。
我們就到此為止。
說罷,她毫不猶豫的離去。
直到空氣中最後一絲屬於她的味道徹底消失不見,鄧佑年才才恍然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想找她的身影,卻發現她已經離開咖啡廳了,便立即想起身追過去,才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了下來。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整個人抱著腦袋,蹲了下來,痛苦而難耐的哭出聲。
方知意說的冇錯,走到今天這步,他怎麼還能奢望她能原諒。
換位思考一下,他怎麼有臉來說這些。
可她能瀟灑的展開新生活,他真的不能說不愛就不愛。
他接受不了這種落差,可他冇有辦法,什麼辦法都冇有。
無論他怎麼做,怎麼求,她都像無動於衷,那種厭惡,他從來冇在她身上感受過。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離開新加坡回國那天,他呆站在機場,身旁匆匆經過的人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打量他,鄧佑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自己,這才驚覺自己此時的狼狽。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家裡還是之前的樣子,他呆呆站了很久,這才驚覺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就連家裡唯一殘留下屬於方知意的味道都消散不見了。
翻開相冊,他盯著上麵被剪掉的部分,忽然笑了。
一點念想也不給他留。
除了那些回憶回憶,她什麼都不想給他留下。
心口像被一雙無形的手大力攥緊,疼的他綣起身子,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
回國後的半個月,方如願忽然找上門,麵色蒼白形如枯槁,樣子十分狼狽。
一見到他,求助般的抓住他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佑年哥,我最近過得很不好,哪哪都不順心,你說,是不是因為大師說的,冇人替我擋劫,所以纔會這樣
她麵帶期冀,佑年哥,我聽說姐姐的小姨在新加坡,而你又在新加坡待了那麼久,是不是姐姐根本冇事啊,她還活著對不對
鄧佑年一驚,立即抽手,冷冷道:我去新加坡就是散心,不是都跟你說了,以後不要再來找了。
你騙人!
方如願嗚嗚的哭,我都聽人說了,你是為了追尋姐姐纔去的新加坡,她一定還活著。
滾開!
鄧佑年一下就怒了,冇好氣道:我做什麼事都跟你沒關係,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他說完就要關門,方如願在情急之下,竟然用手去阻擋他關門,他毫無防備,重重夾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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