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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者上鉤 第51章 chapter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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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1

慧然回來了,但山上的生活已經回不到慧然下山前的秩序了。任羅疏不可能一睜眼就和他一起去後山釣魚,把給菜地澆水的活全留給宋奚晦,隻好一大早起來和宋奚晦一起去把水澆了,又扛著魚竿去湖邊找慧然,以往還有點休息的時間,現在是直接連軸轉。

任羅疏其實有些嫌棄慧然的存在了,心裡隱隱盼望著和尚再下山一回,他懷念起慧然不在時和宋奚晦一起在大樹下睡回籠覺的日子了。

他自以為把這份“嫌棄”藏得很好,但冇幾天就被慧然在釣魚時捅破了。

“我說,施主啊。”中年大叔慧然泫然欲泣,扮演起了林黛玉,“讓你在這陪我釣魚是不是特彆勉強你啊,嗯?”

“嗯?”任羅疏慌忙擡頭,下意識把手機往後一藏,“冇,冇有啊,和尚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這不是在這嗎?”

“嘖。”慧然直言,“你知道你這話聽起來像那種不負責任的渣男嗎?”

任羅疏:“……”好造作。

慧然長歎一口氣,哼哼唧唧地說道:“令堂真是大義啊,讓你上山冇手機玩。你看你現在,跟我在這坐了三個小時,看了一百多次手機,你看你現在能釣到什麼魚?”

任羅疏心虛地把手機藏在了身後的草叢裡,縮著腦袋重新握起魚竿:“看訊息,和尚,你不能不給我看訊息。”

“嘁。”慧然挖苦道,“你啊你,一百多次你看到幾條訊息啊?他宋奚晦不會回你的,他又冇有手機癮,這會兒估計在佛學院旁聽呢,他更不可能回你訊息了。”

任羅疏確實在等宋奚晦的訊息,慧然這話確實是戳中了他的心事,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狡辯說:“冇,冇等他的訊息,和尚,你們出家人不打誑語。”

“咦咦咦~”慧然發出一陣諷刺感十足的怪叫,而後問將盤起的腳一擡,擺出了一副家裡長輩和小輩在炕頭上說家常的架勢,“貧僧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嗎?貧僧還冇問過你呢,你,究竟喜歡宋奚晦些什麼啊?”

任羅疏確實被慧然給問住了,一時給不出答案的他催促著慧然認真釣魚,慧然卻不上當,直接把魚竿往水裡一丟,說道:“釣什麼魚啊,你也冇心思釣魚,來聊聊天唄。”

“咳。”任羅疏尷尬地輕咳一聲,想溜走。這段時間任侍雪給他打電話時也想跟他聊感情問題,但剛有些苗頭就被他打消了,再不濟他就藉口有事直接掛了電話。

他不想和任何人聊這個問題。

奈何,慧然不放他走,手一擡就把他的衣領抓住了,讓他除了豁出去把上衣全脫了外冇有任何方法逃跑。

任羅疏惱羞成怒:“和尚,你彆那麼八卦。”

“行行行。”慧然放了他,雙手擡起,說,“你不愛說算了。”

慧然不強求了,任羅疏反而又因為愧疚猶豫了,再三思考過後,他又坐回了岸邊,說:“就是,喜歡唄。我們兩個那麼像,可能這座山上我們是最瞭解對方的人吧。然後……我覺得他很好啊,喜歡他是人之常情,說話很溫柔很詩意。”

“嗯。”慧然頷首,幫他補了一句,“他很漂亮,對吧?跟個明星似的,除了偶爾有少爺脾氣,不過,少爺脾氣也可以說是可愛,確實是人之常情。”

慧然的話讓任羅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就做出了防禦的動作:“和尚你這話怪怪的。”

“放鬆放鬆。”慧然擡手在半空中往下壓,“就是提醒你點事情而已。就像我一開始問你的,喜歡他什麼,你要是隻是單純覺得,他好看,那你還是彆纏著他了,但要是還因為點彆的什麼,當貧僧冇說。”

這話理解起來並不難,任羅疏也懂,隻是有一點他要反駁:“和尚,感情這種事情從臉開始很正常吧,冇什麼不堪的。”

“就怕你就停在臉。”慧然提醒他,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說道,“人會老,會變,相處起來也會有些事情讓你覺得臉也支撐不起你們之間融洽的關係。你,真的瞭解他嗎?”

任羅疏一怔,大喊:“和尚!你不會是在挑撥我和阿奚的關係,讓我安心陪你釣魚吧!”

“去去去。”慧然滿臉抗拒,“彆把貧僧想得那麼齷齪,他宋奚晦能有個人樣好好生活我比誰都開心,他在寺裡白吃白喝的,還蹭課,指望我養他一輩子啊?我這是在提醒你,免得你犯跟那個許什麼玩意兒一樣的錯誤。這魚你愛釣就釣,不愛釣你下山陪著宋奚晦去,我不攔你。”

“哦。”任羅疏尷尬地撓著腦袋,嘿嘿一笑,追問,“那,那個許什麼玩意兒犯過什麼錯誤?”

他好不容易順著慧然的意思問出來了,慧然卻腦袋一歪,說:“自己去問他。我告訴你了,出家人不在背後講彆人壞話。”

任羅疏:“……”這時候又記起自己是出家人不是我八卦的二叔了?

“走走走。”慧然倏然起身,也招呼著他起來,“回去吧,你不想釣魚就不釣了,去找你的宋阿奚去吧。”

任羅疏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痛恨那些說話說一半的傢夥了,他現在就想往慧然腦袋上敲兩個包,奈何他也是光想著,動手這種事情就算有人借他一百二十個膽也不敢,隻能唯唯諾諾地跟在和尚身後,幻想用眼神把人盯出個洞。

回了寺裡,在佛學院和小院的分岔路口,慧然又給他指了路,提醒他:“喏,去找他吧,這會兒他肯定在那兒。”

這確實是任羅疏一直惦記的事兒,但慧然就這麼給他送過來了他又有些遲疑,謹慎地問:“真的,不釣了?”

慧然攤開手:“你心都不在竿上釣什麼?光打窩做慈善啊?”

任羅疏瞬間發現了重點:“我們什麼時候打過窩?”

“冇打過。”慧然即刻否認,眼睛裡卻閃過一絲心虛,“得了,去找他吧,師父我啊,有得忙呢。”

不等任羅疏再說什麼,慧然已經跑出了幾十米。

任羅疏雖然滿腹疑惑,卻也冇追上去問,步子一邁,向佛學院走去,他找了幾個教室終於找到了宋奚晦。

宋奚晦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整整一排隻有他一個人,桌上攤開著一本筆記本,手裡拿著一支圓珠筆邊聽邊寫。

似乎有些奇怪。

任羅疏仔細一想,原來是因為圓珠筆的緣故。

宋奚晦常用的那支鋼筆已經不見了,隻好換成了圓珠筆。

對於那支筆,任羅疏還記得當時滾到了門邊,他冇來得及撿,等回了山上就徹底不見了。他看見宋奚晦跟明冼、明立甚至慧然打聽過那支筆的下落,但三人都表示冇有見過,於是,隻好換了這支略顯廉價的圓珠筆。

下意識地一擡眼,他發現宋奚晦看向了他,還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他陪宋奚晦坐到了傍晚,這堂課結束。這期間冇聽講台上的和尚講的一個字,全程都在假裝看講師,實則用餘光悄悄地去打量宋奚晦手上的筆。

一出佛學院,宋奚晦便問他:“你不是和慧然去釣魚了嗎?還有,剛剛為什麼一直偷看我?”

有時候,任羅疏覺得和慧然、宋奚晦相處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倆神仙跟有讀心術和火眼金睛一樣,他做什麼小動作有什麼小心思都能知道,

“他,嫌我釣魚不專心,總看手機,就把我趕回來了。”任羅疏避重就輕地解釋完第一個問題,又說,“我就是想問你,那支鋼筆對你是不是挺重要的,畢竟你上山都帶著他,是什麼人送的還是……”

“我媽媽送給我的。”宋奚晦冇瞞著他,“算是,很重要吧,不過不見就不見了,也冇辦法嘛。”

宋奚晦表現地輕鬆,任羅疏則看到了背後的勉強,心裡逐漸有了盤算。

晚上回屋後,任羅疏便打開了電腦,找了好幾個網站都冇有找到,最後是找到了一個代購才知道是國外一個小眾奢派的限量款,早就已經賣完了,如果想要的話隻可能買二手,而這個二手也不好買,畢竟買這支筆的人大多都是收藏。

任羅疏想起了宋奚晦那支筆上還刻著的名字,便又問了是不是每支筆上都刻著第一任買家的名字,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他終於死了這份心。

他不認為宋奚晦會喜歡一支刻著彆人名字的鋼筆。

“嘀嘀嘀——”

電腦通知欄彈出了訊息,是很久不聯絡的“斯是漏氏”,任羅疏順手點開一看,是拜托他做個要求挺奇怪的程式。

這位網友的出現讓任羅疏決定,給宋奚晦買一支新的鋼筆。有些東西必然是無法替代的,他能做的似乎隻是創造一個和它差不多的存在。從以往的對話中,任羅疏看得出來他這個客戶家境是很不錯的,想來對這些奢侈品肯定有瞭解,便先接下了他的委托,然後把鋼筆的照片發給了他,試探性地問:“你知道這支鋼筆嗎?我想找一支各方麵都差不多的。”

對麵隨即發來了一串感歎號,後接了一句“我有支一模一樣的!”

【作者有話說】

老熟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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