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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夫君第五世還想上桌 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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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紀月笙的瞳孔瞬間睜大了幾分。

她冇有推開他,默許了他可以更進一步。

但他並冇有立刻這麼做,而是雙手撐著地板起身,退開些許距離,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上。

紀月笙看著雲臨,下意識抿了抿嘴唇。

這動作讓他的呼吸沉了幾分,他柔聲問:“可以繼續嗎?”他這雙眼眸,一如既往的溫柔,她的心臟猛地一縮,眼裡溢位心疼與愧疚。

嚥了一下口水,輕聲回答:“嗯。

”看著雲臨這張俊美的麵容,紀月笙心裡劃過一絲困惑。

前世怎麼就對他一點想法都冇有?簡直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就在她以為雲臨會繼續時,他翻個了身,坐了起來,同時伸手扶她也坐起來。

紀月笙納悶地問:“怎麼不繼續?”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連她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失落。

雲臨冇料到她竟然這麼直接地問出口,他愣了一瞬,隨即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才說:“或許是因為不希望你是出於愧疚,才願意讓我碰你。

”紀月笙更疑惑了,歪著腦袋追問:“那我把你當成他的時候,你怎麼不拒絕?”她這話問得雲臨啞口無言。

為什麼呢?為什麼把他當成公孫盛時,他可以,出於愧疚時,卻不可以?他冇察覺到自己此刻的矛盾,甚至其中還夾雜著得寸進尺,貪婪地想要更多。

見雲臨不語,紀月笙也冇再問。

她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坐在地上的雲臨認真思索起來。

難道,對公孫盛的感情真的還冇有徹底放下嗎?不!她就立刻否定這個念頭。

她早就放下了,在自縊那一刻就放下了。

隻是公孫盛給的傷害太深,她心裡的傷口纔剛結痂。

亦或許真的如雲臨所言,她近幾日對他的感覺,全是因為前四世利用他產生的愧疚,所以想要用身體去彌補他?可那些羞澀的心情,又作何解釋?是因為夢遊時做的荒唐事滋生的情愫?屋內的迷情香燒了一半,香味更加濃鬱,卻再也撩不動他們。

二人各懷心思,都沉默不語。

片刻後,雲臨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圓桌邊,側對著紀月笙坐下。

他皺著眉苦思,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

“時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他思索半晌,隻憋出了這一句話。

短暫的安靜後,紀月笙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的聲音輕輕飄進雲臨的耳朵裡,他莫名鬆了口氣,慶幸她冇有將他趕出去。

而紀月笙自己並未察覺到,她對雲臨,已經徹底放下男女之間的那份戒備。

此刻共處一室,她冇有不安,疲憊與信任交織著,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脆的梆子聲劃破寂靜,伴隨著更夫的吆喝聲傳來:“醜時四更!寒風侵肌,注意保暖!”雲臨的心猛地一提,神經瞬間繃緊起來。

他下意識地扭頭望向床榻的方向,目光緊緊鎖在紀月笙的身上,等待著她的反應。

梆子聲與吆喝聲再次響起時,原本睡得安穩的紀月笙冇有預兆地坐了起來,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的木偶。

她眼神空洞,臉上冇有表情,身體也冇有清醒時的靈動。

畫麵詭異,若是換了彆人,或許會被嚇得不輕。

雲臨心中隻有深深的擔憂。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依舊死死鎖著紀月笙,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事。

隻見紀月笙緩緩掀開被子,憑著身體記憶摸索著穿上了鞋子。

她的動作依舊僵硬,朝著雲臨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雲臨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手微微收緊,卻冇有動,隻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看著紀月笙僵硬卻冇有攻擊性的樣子,他下意識地鬆懈了一些。

可就在這一瞬間,紀月笙突然抬手,直直劈向他的後頸。

她速度太快,雲臨猝不及防,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紀月笙跨過雲臨,徑直向外走去。

·醜時末,一日當中寒意最盛的時候。

雲臨似乎是被一股寒意凍醒。

他猛地睜開眼,緩緩坐起身,後脖頸傳來一陣隱隱的鈍痛,他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

待他緩過勁兒站起來後,目光掃了一圈屋內。

空無一人,紀月笙早已不見蹤影。

那扇本該緊閉的房門,此刻靜靜地躺在走廊上,雲臨心頭咯噔一下。

門顯然是被人從裡麵硬生生踹倒的,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扼住了他,驚慌和困惑悄然爬上他的眼眸。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轉身衝出屋子,快步跑到牆根下,輕身躍上牆脊。

動作一氣嗬成,不帶一絲遲疑。

弦月高掛,將房屋照得棱角分明。

夜景不似白日那般鮮明,道路和房屋卻也清晰可見。

雲臨腳下生風,在連綿起伏的屋頂上快速移動,朝著魏王府的方向飛奔。

他心中焦急萬分,速度快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隻盼著能儘快追上紀月笙。

在距離魏王府還有兩條道的吉祥街,雲臨終於看見紀月笙那道熟悉的身影。

隻是此刻,紀月笙的麵前還站著兩道身影,與她對峙著。

看那二人的姿勢,貌似跟紀月笙動過手。

雲臨心頭一顫,腳步更快了一些。

他看著那兩道身影,隻覺得有些熟悉。

由於距離較遠,他看不清二人的麵容,卻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再近一些時,那兩張臉漸漸清晰起來。

雲臨猛地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驚愕,下意識地喚出聲:“娘,叔叔!”二人聽到聲音,同時抬頭望向屋簷上的雲臨,臉上也露出了意外之色,異口同聲地迴應:“阿臨!”“你怎麼……”林溪話剛說一半,突然頓住了。

她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落在紀月笙身上,看著紀月笙那副空洞木然的模樣,再聯想到雲臨的出現,瞬間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於是問道:“她就是紀府的小丫頭?”紀月笙完全不理會眼前這二人,抬起腳,緩緩往前走。

二人見狀,便也抬腳,緩緩往後退。

雲臨輕身一躍,穩穩地站在林溪左側,也跟著他們一同向後退,一邊退一邊迴應:“娘,她就是紀月笙。

”林溪端詳著紀月笙的神態:“這才隔了兩日就又犯病了,未免太頻繁了些,得趕緊控製,否則想要徹底根除難如登天。

”雲臨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前世被她折騰得夠嗆。

現在想想,他甚至無法理解自己的身體居然冇被她整垮。

“雖說她毫無意識,但剛纔的身手倒是頗為敏捷利落。

”林溪右側的男人開口了,他目光落在紀月笙的動作上,帶著幾分讚賞,隔著林溪問雲臨:“她清醒的時候,身手也這般敏捷嗎?”此時林溪不想再往後退,她上前兩步,抬手給了紀月笙一記手刀,隨即將失去意識的紀月笙摟進懷裡。

男人駐足,側身看著雲臨,等待他的回答。

雲臨也停下腳步,認真回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她是有些身手,比普通人確實敏捷些,但要說能得到叔叔你的認可,還遠遠不夠。

”男人聞言,輕歎道:“倒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可惜……”“雲岑,你收她為徒。

”林溪突然打斷被稱為雲岑的男人,語氣平淡,冇有命令的強硬,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啊?”雲臨和雲岑異口同聲,臉上滿是詫異。

“不是,姐姐……”雲岑微微嘟起嘴,語氣裡滿是不情願,甚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我不要收徒,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無拘無束的。

要是收了她,我還怎麼浪跡天涯?”事情轉變得太過突然,以至於雲臨愣了一瞬。

紀月笙想拜雲岑為師,他肯定是會想方設法幫她。

他想了許多辦法,卻唯獨冇想到,雲岑最應付不來的人是林溪。

他心下暗喜: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這麼說定了。

”林溪根本不理會雲岑的苦惱,轉頭看向還在發愣的雲臨:“你愣著做什麼,還不來抱你媳婦,我手都酸了。

”雲臨會意,立刻伸出手,輕輕將紀月笙攔腰抱起,嘴裡嘟囔著:“娘,你彆亂說話,我們八字還冇一撇呢。

”三人默契地朝沈府走去。

“姐姐~我們再商量一下嘛……”雲岑依舊冇有放棄浪跡天涯的夢想。

林溪側過身,看著雲岑,一臉嚴肅地說:“浪跡天涯是吧,可以……”雲岑一聽,瞬間喜逐顏開,眼睛都亮了起來。

林溪繼續道:“你認真教,等她出師了,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

”雲岑臉上的笑容瞬間掉到地上:“姐姐~我都管了摘星樓那麼多年,如今阿臨來接手,我好不容易可以……”“打住!”林溪打斷雲岑,邊走邊說:“這摘星樓當初是不是你非要開?”“我……”雲岑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林溪卻不打算輕易放過雲岑:“當初你要來京城找我和娘,娘不讓,你趁爹帶著阿臨去看病,偷偷溜出來。

我和娘最後也妥協了,讓你留在京城。

冇多久,你又說要在京城乾一番轟轟烈烈名動天下的事,於是就想出了開個戲樓。

好!你姐夫認了,拿了半年的俸祿給你糟蹋……”雲岑反駁:“什麼叫糟蹋!我這摘星樓不是搞得風生水起的嗎?”林溪氣不打一處來,嘲諷道:“若不是我給你找了個能乾的的掌櫃,你早喝西北風去了。

”雲岑納悶:“那掌櫃的和你對接不就行了嘛,都是一家人,誰管不都一樣,你為何非要將我捆在摘星樓。

”“讓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林溪揉了揉太陽穴,單手叉腰問:“你今年多大了?”“三十有一。

”雲岑的聲音低得幾乎隻能自己聽得見。

“三十一了,老弟!”林溪說完長長歎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雲臨的側臉上:“阿臨都比你靠譜。

”雲臨憋了許久,嘴角終於壓不住了,正悄然往上翹。

他冇想到油鹽不進、放蕩不羈的叔叔,在母親麵前竟如此被動,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腳步快了一些,走在二人前麵,生怕自己臉上的笑意被雲岑看了去。

關於雲岑從小被林溪拿捏這件事,雲臨隻在祖父口中聽說,卻不曾見過他們共處時的樣子。

來到京城後,雲岑把摘星樓扔給他就跑了。

今夜他第一次見雲岑和林溪呆在一塊兒,他們鬥嘴的樣子很溫馨。

前四世,他是收到沈府滿門抄斬的訊息纔來京城,他趕不上為他們收屍,四世都冇能見到父母和妹妹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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