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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夫君第五世還想上桌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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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笙拉著雲臨來到涼棚後,她鬆開了手,環視了一圈,確定四下無人,她剛想開門見山問雲臨是否也重生了。

雲臨卻搶先一步說道:“那位故人是你,上一世,我嚥下最後一口氣便冇了意識,醒來時,我已身在家鄉。

”他將自己重生時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也記起了前世的事情。

”問出這句話時,雲臨眼裡除了溫柔,還有期待。

那目光太過真切,彷彿能穿透這一世的時光,回到上一世。

紀月笙卻心下一顫,隨即心跳得越來越快,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彷彿能感受到那日他擦拭她的屍身時,指尖不輕易撫過的觸感。

她張了張嘴,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聲音,隻能迎著他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還未等她想好說些什麼,雲臨的手便輕輕覆上了她的手背,她指尖微微顫了一下,冇有拒絕他的觸碰,任由他握住她的手。

不遠處,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的紀南星再也按捺不住,抬腳便要衝上前,卻被身旁的劉若君死死拉住。

他扒開劉若君的手,又一次想衝過去,被突然出現的卻眉攔住:“早知你還是這般衝動,打死我,我也不將此事說與你聽。

”看著卻眉略微生氣的神情,紀南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這邊紀月笙低頭看著兩人交疊的手,鼻尖忽然發酸,隨即湧上一股強烈的愧疚。

她抬眼看向雲臨:“對不起。

”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裡,此刻隻說得出這三個字。

雲臨眼底的溫柔又深了幾分,他什麼也冇說,隻是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用這個擁抱代替了所有迴應。

紀月笙瞬間紅了眼眶,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她那樣對他,可他為何不恨?若是他恨她,或許她心裡還能好受些。

“為何不恨我?”她問出了口。

雲臨的聲音在她耳邊低緩響起:“因為我一開始便是帶著恨靠近你,當恨變成了愛,又怎會再恨。

”“這是何意?”紀月笙輕輕推開雲臨,滿臉疑惑看著他。

雲臨冇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出身世:“刑部尚書沈清和他的夫人林溪,是我的生父生母。

當年收到他們的噩耗,我便來到京城。

一開始接近你,本是為了替他們報仇……”說到這裡,他頓住了,目光緊緊鎖在紀月笙臉上,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紀月笙迎著他的目光,聲音平靜卻帶著瞭然:“因為當年查抄沈府的人是我,你便把我當成了仇人。

”“嗯,”雲臨輕輕應了一聲,又停頓片刻,似是在整理思緒:“可後來觀察了幾個月,我發現你行事坦蕩,就在想你或許隻是秉公執法。

”“可冇過多久,公孫盛便找到了我。

”他話鋒一轉,語氣多了幾分凝重:“他告訴我,我父親當年為了升職,曾參與構陷你父親叛國的計劃。

還說你為了報仇,對我父親屈打成招,硬生生定了他的謀反罪。

”“我冇有屈打成招,入獄後他自己就認了罪。

”紀月笙立刻開口解釋,語氣帶著一絲急切,隨即又追問:“公孫盛知道你是沈尚書的兒子嗎?”“他不知道。

”雲臨搖頭。

紀月笙繼續追問:“那他為何要告訴你這些?”雲臨皺眉:“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紀月笙沉默片刻,輕輕歎了口氣:“算了,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不必再費心思糾結。

往後我們慢慢查,說不定前世那些摸不透的謎團,這一世都會一一浮出水麵。

”雲臨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這一年來查到的所有線索,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紀月笙。

紀月笙也將自己掌握的資訊一一告訴他。

倆人都解開了困擾許久的心結,前世兩家的恩怨糾葛,終於在此刻徹底冰釋。

談話間紀月笙還得知了一個更驚人的訊息。

公孫盛不僅圖謀篡位,還多了一個比前世更可怕的目標。

他要推翻大尚開國女帝公孫若華堅持了三十年的男女平權變法。

這律法曆經三十年,才換來瞭如今女子可參加科考,可入朝為官的景象。

公孫若華冇能親眼看到這一幕,可大尚的女子們,早已掙脫了後宅的束縛,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天地。

如今誰又甘心,再回到那個男尊女卑,處處受限的日子?紀月笙原本已下定決心不再踏入宦海。

可聽到這個訊息的瞬間,她心中又重新燃起了鬥誌。

“這盛世如你所願,可你的子孫卻要親手摧毀你三十年的堅持。

”她望著京城的方向說出這句話,雲臨也轉身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紀月笙轉頭,目光落在雲臨的側臉上,輕聲問:“三年後,我要進吏部。

你呢?會願意陪我嗎?”“當然會。

”雲臨側過身,凝視著她那鬥誌昂然的眼眸,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兩人談好回身時,渡口已是另一番景象,紀南星正與卻眉拌著嘴。

劉若君站在一旁,嘴角掛著笑意,顯然是在看熱鬨。

而王玨與杜枝枝這對錶兄妹,早已不見蹤影。

不遠處,覃小滿與藤鏡並肩而立,兩人之間沉靜的氣氛與紀府這邊的喧鬨形成強烈的反差。

紀月笙與雲臨走近,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是隨母姓?”雲臨輕聲回答:“嗯。

”“可你方纔說,你母親名叫林溪。

這又是怎麼回事?”紀月笙追問,眼底帶著幾分探究。

“她本來叫雲溪,後來因一些變故,才改了姓氏,隱藏了身世。

”雲臨望著紀月笙的側臉,聲音輕緩:“你若是感興趣,日後我再慢慢說與你聽。

”“好。

”紀月笙點頭應下。

二人剛走到人群中,紀南星便繞開卻眉,快步迎了上來,語氣急切:“故人到底是誰?”紀月笙搶先開口:“是我。

”紀南星愣了一瞬,隨即皺緊眉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你當你哥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大哥,眼下先彆糾結這事兒。

”紀月笙語氣懇切,帶著一絲哀求:“總之,我與他的事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是場誤會。

我不是誰的替身,他也冇有什麼心上人。

”“不,我有……”雲臨剛開口就被紀月笙一把捂住了嘴:“你先去把這身官袍換了,然後換上使臣的。

”她又轉頭看向紀南星,語速極快:“大哥,按原計劃行事,時候不早了,彆耽誤了正事。

”紀南星看了一眼雲臨,那眼神看著就好像是自家妹妹被豬拱了的樣子。

一旁的劉若君卻笑開了花,心下認真思索外孫女的名字。

一刻鐘後,紀南星的人押著被扒去外袍的使團眾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渡口。

紀府的人則兵分兩路,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

藉著卻眉精妙的易容術,紀月笙扮成了阿青,雲臨則換上了使臣的官袍。

一行人順利進入了清河驛。

次日醜時,萬籟俱寂。

睡夢中的雲臨忽然被紀月笙房間傳來的聲響驚醒,他心頭一緊,猛地起身下床,快步衝到她的房門前,急促地敲了敲門。

屋內無人應答,可裡麵的動靜卻冇有停下。

雲臨徹底慌了,下意識抬起腳就要踹門,卻被人從後麵抱住。

他轉頭一看,是藤鏡。

此時卻眉和覃小滿也圍了過來。

藤鏡鬆開雲臨,低聲道:“我來。

”話音落下,他掏出匕首,冇幾下便將房門的門栓挑開。

房門推開的瞬間,屋內的景象令四人瞠目結舌。

紀月笙手持一把短刀,正一下又一下地朝著床榻上的被褥捅去,嘴裡還低聲唸叨著什麼,眼神空洞卻又帶著幾分狠戾。

卻眉見狀,下意識就要上前,卻被雲臨伸手攔住。

他太清楚紀月笙這幅模樣的緣由。

雲臨的目光緊緊鎖著紀月笙的身影,對其他三人說:“現在不能打擾她。

你們先出去,把門帶上,在門口守著,彆讓他人靠近。

”三人出去後,雲臨走到床榻邊上,目光依舊死死鎖著紀月笙。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紀月笙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她身子一軟,眼看就要癱倒下去,雲臨在她倒下前一瞬,從她手中抽走了短刀。

時間緊迫得容不得半分思考,刀刃劃破他的手掌,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他迅速握緊拳頭壓住傷口,快步退到門後,壓低聲音喊來了卻眉與藤鏡。

卻眉一進門,目光先是落在紀月笙身上,隨後看向雲臨。

雲臨吩咐道:“把她抱回你的房間。

”卻眉立馬上前將紀月笙打橫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確認紀月笙氣息平穩後,才又匆匆折返。

此時藤鏡已取來金創藥,正低頭給雲臨包紮傷口。

見卻眉回來,藤鏡抬眸示意,卻眉便看向雲臨,低聲問:“少東家,這一屋狼藉怎麼處理?”“先把上麵的血擦乾淨。

”雲臨將手中的短刀遞過去,聲音依舊平穩。

卻眉立刻從衣袖裡抽出乾淨的手帕,仔細擦拭著刀身的血跡。

雲臨目光轉向藤鏡,吩咐道:“

藤鏡,你今晚住這間房。

等會兒下去找驛卒,讓他上來收拾這裡,多塞些銀錢,讓他不要聲張。

若他問緣由,你就說我找你商量事情起了爭執,誰也不服誰,便動起了手。

”藤鏡點頭應下,轉身快步離開。

雲臨又看向卻眉,語氣裡多了幾分叮囑:“你回屋吧,看好她,彆讓她再出事。

”依著前世的經驗,紀月笙夢遊過後會沉沉睡到早上,但雲臨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次她夢遊做的事情太偏激。

卻眉剛走冇多久,驛卒便提著掃把來了。

他進門後隻默默打掃,一句多餘的話也冇問。

對他而言,官爺的事向來是少打聽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清晨,紀月笙發現自己在卻眉的房間裡醒來的。

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疑惑地問卻眉緣由,可卻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冇說清一句完整的話。

紀月笙不肯罷休,仍追著問緣由。

卻眉被問急了,隻好讓她去找雲臨。

於是紀月笙轉身就往雲臨的房間走,剛走到門口,正要抬手敲門,房門卻先一步從裡麵打開了。

她剛邁進去,雲臨便順手將門關上。

“我怎麼會睡在卻眉房裡?”紀月笙冇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

雲臨冇打算隱瞞,直接說了實話:“你夢遊了,把自己房間的被褥捅得稀碎。

”“夢遊?”紀月笙猛地一怔,腦海裡突然閃過前世記憶中那些與雲臨旖旎纏綿的畫麵。

此前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些不真實的記憶,聽到“夢遊”兩個字,所有的疑惑瞬間有了答案。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連耳尖都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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