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宗世紀第一部 第16章 第6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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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以這樣的陣容來看,銀月曾經說出的,消除掉羽家在東口鎮的所有人,也確實是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銀月的這幾次夜探羽家,自然不是為了要打探出羽家在東口鎮的實力如何的。而是為了打探出,羽總管在得到了羽家高層的回信後,會有如何的動作。
也就是羽家的高層,將會如何對待童遠。
如果羽家的高層隻是按著銀月的預想來辦事的,那就一切都好說。而若是他們意欲對童遠不利,那就怪不得銀月絕情,隻好委屈了這幫東口鎮的羽家眾人,坐等著被一並的消除了。
銀月打探的一大重點,便是在那羽總管的身上。若是能直接從他的身上打探到相關的訊息,那自然是省去了不少的氣力。而若是不巧,沒有在他的身上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也就隻好通過觀察羽家人手的行為動作,來判斷出羽家的打算了。
所以在前幾夜的打探裡,銀月也隻是以熟悉羽家的情況為主。畢竟羽總管要將口信傳給羽家的高層,再由那邊傳回口信來,這一去一來的功夫,也是很需要些時日的。
但也就是這前幾夜的打探裡,銀月也是獲知到了不少有關於羽總管與那宋冬哲的資訊。例如,羽總管與宋冬哲的關係原來是如此的微妙;宋冬哲在談及童遠時,有意無意之中所透出的一些對童遠暗暗的嫉恨之意。
諸如此類的資訊,雖然對銀月的打探目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但她還是會頗為仔細的記了下來,又在回來了後,再一一的告訴童遠。
之所以會如此的費心,銀月也是為了讓童遠對羽總管和他的那個狗頭軍師宋冬哲兩人,有個更加全麵的認知與瞭解,以方便日後童遠在與他二人交涉之時,能占據到一個有利的位置。
直到第七個夜裡,銀月終於是等來了羽家高層所傳回來的訊息。
在銀月輕車熟路的暗行至羽總管的住處時,羽總管已是在之前就得到了羽踏天所傳來的指示,正與那宋冬哲商議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一切都不出所料,雖然羽踏天對童遠在一年內暴漲了兩層境界的訊息,也是頗為的吃驚。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太將童遠元源境4層2星的境界放在眼裡,更不會以為童遠憑借著這樣的境界層次,就能在英才大賽上掀起多麼大的風浪。
畢竟以羽踏天的視角來看,西月城所舉辦的英才大賽與那晚臨城的選拔賽間,是有著天壤之彆的不同的。即使是同樣境界層次的選手,實力上的差距也是會十分巨大的。晚臨城選拔賽的選手,大多是些二、三流勢力中的小輩子弟。境界層次上的差距是一方麵,而另一個方麵,在秘籍、秘技等提高真實實力的資源獲取上,就更是與一流勢力裡的那些個精心培養的天才少年們無可相比的。
在羽踏天看來,童遠能在晚臨城的選拔賽上各種越級挑戰,看似勢不可擋。可真到了英才大賽的賽場之上,童遠想要戰勝同境界層次的選手,都將會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羽家隻需要稍作出一些調整來,就可以很輕鬆的決定童遠能走到哪一步去。這樣一來,羽田飛也就可以順勢的以此來做為籌碼,從而換取到童遠的投靠了。
無非是過一輪淘汰賽,還是過兩輪淘汰賽的事兒。童遠在十六歲的年紀上就有了元源境4層2星的境界,確實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人才。為了能招攬到這樣的人才,羽踏天也不在乎削減掉些許其他手下的資源。隻要能將童遠順利的招攬過來,讓他過掉兩輪淘汰賽又如何了!
當然,這也是他最大的一個籌碼了。至於最後會與童遠談成個什麼樣的價碼,是隻過掉一輪淘汰賽,還是需要過掉兩輪淘汰賽,則是要看羽田飛與宋冬哲的手段了。
同樣的,這也是羽踏天對於羽田飛的一次考驗。羽田飛若是考得好了,往近的說,便是立升高位,往遠的說,便是重點的培養物件。日後有機會得到晉升靈源境的資源,更甚一步,走到家族長老的位置之上,就都會變為一件未來可期的展望了。
而若是考得不好呢?那就要看他羽長老那天的心情好是不好了。
羽田飛在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籌碼後,可謂是喜憂參半。喜得是,至少他之前的那些個憂心,是迎刃而解了。再結合上踏天長老的態度,他的前景似乎又更加的光明瞭一些。憂的則是,以他對童遠的瞭解,贏下一兩輪淘汰賽這種徒占些虛名,而沒有什麼實際利益的籌碼,似乎並不能對童遠產生太大的誘惑。
“實在不行,也隻能承諾些事後的修煉資源了。”羽田飛這般想著,始終的還是認為,修煉資源,以及在日後能達到怎樣的境界層次,纔是對童遠最有誘惑的籌碼。可踏天長老能給出多少的修煉資源來,卻是他羽田飛無從知曉,也無法掌握的了。
畢竟是身卑位低,不由己。
而相比起羽田飛的喜憂參半來,宋冬哲卻是要更為的痛苦了。作為同是被招募的物件,他當初是個什麼樣的待遇,而如今的童遠又是個什麼樣的待遇?
那一年的晚臨城選拔賽上,宋冬哲倒在了最後的一輪,敗在了那個實力明顯不如他的對手之下。
這當然是羽家人的安排了,那時的他,已然是被羽拙白大人收入了帳下。能夠得到羽拙白這樣的羽家人垂青,他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
欣然的答應下輸掉最後一輪比賽。換來的是晚臨城選拔賽第十一名的虛名,以及兩個月內提升了整整一層境界的修煉資源。即使是在隔年的英才大賽之上,都有著小半的選手境界在他之下。而那些晚臨城選拔賽上前十的參賽者們,也有著大半之數,在之後的若乾年裡,被他在境界之上穩穩的壓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