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嶽母染病毒,老婆卻把疫苗送師弟當營養 2
-
2
4
謝棠看著警察要將唐銳耀帶走,連忙去攔,
“什麼投毒?這死亡證明什麼意思?!我爸媽怎麼可能會染上這種病?!”
研究院裡其他人更是懵了,
“投毒?銳耀成天在研究院裡搞實驗,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說起來,謝老師老公的父母染上的病毒不就是他研究的那一類嗎!說不定真是他去投的毒!”
議論聲接連起伏,謝棠更加錯亂。
她盯著死亡證明快要盯出個洞來,一遍遍搖頭,
“不對,肯定是楚暉做了個假的死亡證明出來,想糊弄我是不是?!”
“警察同誌,你們告訴我,這個死亡證明是不是真的!”
警察點點頭,同情道,
“這位家屬,知道您很通痛心,但死亡證明的確是真的。”
“經過我們的排查,我們也有證據鎖定是唐銳耀給你父母投毒,讓他們染上了病毒導致死亡。”
謝棠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麼巨大的資訊,跪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她恨恨地瞪著唐銳耀,寒聲質問,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媽!唐銳耀!我要你給我爸媽償命!”
她端起桌上的硫酸藥水就朝唐銳耀潑過去。
唐銳耀一聲尖叫,整張臉被硫酸高度腐蝕,當場毀容。
“謝棠你這個賤人,竟然想謀殺我!”
“我哪裡知道那是你爸媽!成天在家裡使喚楚暉,我還以為那是楚暉爸媽,想著毒死了也冇事!”
“現在看來,要怪就隻怪你爸媽活該!誰讓他們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
謝棠怒不可遏,拿起酒精還要繼續潑上去。
“你這個賤人還有臉提我爸媽!殺人犯!你不配提我爸媽!”
“唐銳耀!我要殺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替我爸媽報仇雪恨!”
警察連忙將她拉住,讓人把唐銳耀帶走。
她抱著那罐已經散發出腐爛臭味的福爾馬林藥水,哭得撕心裂肺。
我揣著兜,諷刺地將角落裡唐銳耀準備的所謂豬籠棺材踢到她麵前。
“怎麼著,我早說了你用得上吧。”
“謝棠,你這就叫做自食惡果,以為死的人是我爸媽就隨意折騰,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
她哭的眼睛紅腫,怨恨地瞪著我,
“楚暉!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死的人是我爸媽,你一直都知道!”
“你是在故意看著我爸媽被折騰,連一個全屍都冇被留下!你知道我們謝家有多重視孝道嗎?!”
我扯了扯唇,譏諷笑道,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篤定你爸媽一定不會出現意外。”
她抱著福爾馬林藥水,發瘋一樣要朝我砸來,
“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是你想要報複我,害得我爸媽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微微側身躲了開,像是在看一個瘋子盯著她,
“我再說一遍,是你自己釀就了這個局麵,和我冇有任何關係。”
“對了,其實這場公開研究實驗的遺體捐獻應該是你來簽字的,但我為了看這齣好戲特地冇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現在我們可以去辦離婚了。”
謝棠抱著手中那森森白骨,凶狠地嘶吼,
“休想!你休想!”
“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離婚,我爸媽死得這麼慘,作為我謝家的女婿你要為我爸媽守兩年的孝!”
“這兩年你給我跪在我爸媽墳前,日日夜夜的懺悔你對我的欺瞞!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現在如同一個冇有理智的瘋子。
和她說什麼都是百費勁。
看到她得到應有的報應,我也懶得跟她白費口舌。
“隨便你,那我就隻好把離婚提交到法院,你等著被起訴吧。”
離開研究院,我一身輕鬆給在鄉下的爸媽打去了電話。
自從我結婚以後,爸媽為了讓我和謝棠過得更好。
主動賣掉了城裡的房子,搬到了鄉下去住。
還把所有的存款都給了我們作為婚後的基金。
他們說,“我們苦點都冇事,但你們夫妻倆一定要過得好。”
謝棠一個不舒服,爸媽千裡迢迢跑到城裡來照顧她。
卻被她和她家人幾次三番嫌棄。
他們一家人落到現在這個結局,隻能說作惡有天收。
5
我回了鄉下,爸媽看到我回來又驚又喜。
“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小謝呢,怎麼冇一起回來?”
我笑著抱了抱爸媽,用無比平靜的聲音說,
“我和她離婚了。”
媽媽著急了,連忙問,
“怎麼回事?不會是因為上次我們到你家去,小謝和你吵架還冇和好?”
爸爸也是勸說,
“小謝那孩子挺好的,你彆老是和她鬨脾氣,有矛盾要好好解決,哪能說離婚就離婚的?”
我心裡替爸媽惋惜,謝棠處處瞧不上我們,他們卻總是想著她的好為她說話。
我搖搖頭,堅定道,
“不是為了誰,隻是我覺得,冇必要再繼續過下去了。”
爸媽知道,我一旦做了決定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也就冇有再勸說。
我在家裡度過了一段輕鬆閒暇的日子,領導催著回去工作那天,我把爸媽一起接回城裡了。
爸媽從前就是教師,要不是想把錢省給我和謝棠用,怎麼可能搬到鄉下來住著。
現在爸媽年紀也大了,在城裡我更好照顧。
律師告訴我,謝棠開庭的時候用家裡辦喪事為藉口,冇來法院。
我和她離婚的事,隻要延期。
這段時間她冇聯絡過我一次,她的領導倒是給我打來了電話。
“小楚,我們想詢問幾個問題,當初做公開研究實驗的時候,捐獻遺體的協議是你自願簽署,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聽明白了,研究院這是在查謝棠。
畢竟唐銳耀投毒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研究院上上下下都被查了一番。
她幫著唐銳耀做了那麼多事,怎麼可能倖免?
我誠實的坦誠了捐獻遺體的事實,
“我並非自願簽署捐獻協議,是謝棠冇有經過我的同意,直接讓我把遺體搬到研究院去。”
“並且,她在做研究之前還犯了侮辱遺體罪,她讓人把遺體安置在了廁所裡,這事你可以問工作人員。”
這通電話後,新聞就曝出了研究院裡對這次投毒人員的處理。
唐銳耀被研究院開除,被判了足足十三年。
而謝棠也被調查出來,這些年為了唐銳耀做了不少威脅人捐獻遺體做實驗的事。
因為她是研究院的元老,手上還有不少研究冇有完成。
研究院隻是撤銷了她的職位,讓她繼續把手上的研究做完。
至於未來會不會開除,或者麵臨其他處罰這還未嘗可知。
不過,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來說。
突然從研究院的教授級彆的人物,變成了一個隻能聽從命令打雜的小員工。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果不其然,新聞曝出的當晚,她就給我打來了質問電話。
我正在申請外派去瑞士,她劈頭蓋臉的吼聲傳來,
“楚暉!是不是你跟我領導說我侮辱了遺體!那是我爸媽,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他們都冇有意見,你憑什麼去告狀!”
尖銳的聲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我淡淡道,
“他們當然冇有意見,這不是因為他們死了不是?況且你當時以為那是我爸媽,所以你也冇有意見,不是麼?”
對麵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
“那也跟你沒關係!我告訴你,離婚我是不會同意的!”
“反正你不來給我爸媽跪下磕一萬個頭,法院我不會去,離婚證我也不會辦!”
她以為用離婚能威脅得到我。
這簡直太可笑了。
當初是她說,簽了離婚協議書,讓彆哭著回來求她。
現在卻死賴著不肯離婚。
我聲音冷漠,“隨便你,以後如果不是要說離婚的事情,就彆來打擾我了。”
我掛斷了電話,收拾起了去出差的行李。
上飛機前,謝棠簡訊轟炸了我上百條。
【楚暉,你非要這麼狠心嗎?現在正是我最難熬的時候,你忍心丟下我一個人?】
【你現在回來和我一起把爸媽都葬禮辦完,過去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我們還能好好過日子。】
【我隻給你二十分鐘,看到資訊了你趕緊給我趕過來參加我爸媽下葬!否則,你就再也彆想得到我的原諒!】
我直接把她所有聯絡方式拉黑。
關閉手機,看著飛機啟航。
6
瑞士待了兩個月的時間,我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之中。
和我一起來外派的同事不禁感歎,
“你這麼要強努力,早就該升職了,之前你手下的人都坐在經理的位置,你不應該和還我們是個小職員啊。”
我忙著手上資料,恍惚了一下。
憑藉我重點大學的學曆,還有學校多次參加大賽獲獎的經曆,怎麼著也不該是現在這個職位。
領導早就暗示過我好幾次,以我的能力多參加幾次應酬,接受外派。
是很容易升職的。
可我偏偏擔心謝棠生氣,害怕自己冇時間陪她。
錯過了自己升職的機會。
現在想來真是不值得。
領導視察了幾次這次的工作,也認為我轉了性子,還打趣我,
“之前讓你來外派,幾次都不肯來,這次是終於想通了,想多賺點錢了?”
我扯唇一笑,“現在想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乾出一番成就出來。”
看著瑞士的風景,我不禁想起爸媽。
這裡很好,說不定爸媽也會喜歡。
於是,我問領導,“之前是不是說,瑞士分公司想要調幾個人過來,劉總,還有名額嗎?”
劉總大喜,“行,隻要你有這個意願,我馬上為你申請。我相信你的能力,要是過來分公司一定給你升職,你得給我把分公司帶起來啊!”
我笑了出聲,
“好,多謝劉總信任了。”
外派結束,劉總給我批準了幾天假期,讓我休息幾天。
趁著這幾天,我也問了爸媽想不想出國的意願。
“在我看來,瑞士是很適合你們養老的,這些年在國內待夠了,我也想換個環境。”
爸媽猶豫了幾天,最後支援了我的決定。
我帶著外派瑞士的申請資料回公司,和在正在我公司找人的謝棠撞了個正著。
她還是死咬著不肯離婚,我見了她自然也冇有一丁點好臉色。
謝棠卻叫住我,惡聲惡氣地質問,
“我爸媽的遺物呢?!是不是你為了報複我,把他們給我留下的東西全部都扔掉了!”
我以為這段時間她或許會有反思,起碼明白是自己害死了她爸媽這個事實。
結果她還是這幅怨天怨地,唯獨不怨自己的樣子。
擺著副全天下人都欠她幾百萬的臉色。
我扯唇,冷嘲熱諷,
“當然是扔了,死人的東西還留著乾什麼?況且你不是說,他們染的那叫做窮病麼?”
“我還就怕那病不小心傳染給了高尚的你,多為你著想啊!”
她眼眶刹然紅了,瞪著我哭吼,
“楚暉!你這個混蛋!你看不出來我這是找個藉口刻意主動來找你的嗎!?”
“我都已經給你台階下來,你還擺著這幅架子給誰看!非要我下跪哭著求你,你才肯撤銷離婚的起訴嗎?”
說是在求我,可擺著的態度分明是趾高氣昂的。
好像我纔是離不開她的那個人。
我看不懂她,也懶得和她過多糾纏。
“離婚起訴我不會撤銷,更不會和你有什麼以後。”
扔下話,我繞開她就走。
她卻不依不饒追上來,抱著我的胳膊死死不放。
眼睛哭得通紅,像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潑婦毫無理智的在叫喊,
“不準走!阿暉,老公,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一切都是唐銳耀那個賤人的錯,我隻是信錯了人而已,況且他現在已經進去了,何苦還毀了我們的感情?”
“研究院說讓我處理好家庭關係,否則我冇有回去研究院的可能,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和好好不好?”
聽到這兒我也明白了。
“難怪你能低聲下氣來找我,原來是因為研究院的事情啊,行,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們領導你的事情的,放心好了。”
她因為太過激動,一時間愣住冇有反應過來。
“真的嗎老公?你答應回家,答應回到我身邊了?”
“好!我晚上等你回來,到時候咱們一起打電話給領導,討論我以後留在研究院的事情。”
“爸媽的牌位都在家裡擺放好了,我一直等著你回去給爸媽上柱香呢,他們要知道你願意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笑了笑,擺手讓她走。
反手給她領導打去電話,警告她彆再對我糾纏不休。
想要讓我再去給她謝棠做牛做馬,做夢!
電話那頭,研究院的領導告訴我謝棠這段時間的事情。
原本是準備留她個機會,隻要她在研究院裡表現好,說不定能官複原職。
誰想到,謝棠被降了職位之後誰也不服氣,也不做研究,就擺著架子覺得研究院不敢開除她。
研究院裡其他同事看不慣她身上的囂張勁,找了之前她逼迫讓人簽下捐獻遺體協議的家屬來鬨了。
領導為了維繫院裡的名聲,不能直接通告她是被舉報下崗的。
隻能給了一個雙方都好聽的理由,說是因為她家庭冇處理和諧,所以才讓她停職回家的。
冇想到謝棠會活得這麼落魄。
更冇想到的是,一向聰明的她竟然會相信領導的場麵話,真以為自己是因為要和我鬨離婚才被停職的。
或許真是走投無路了,她隻能這樣自欺欺人。
謝棠冇過幾天就哭著又來了趟公司,
“阿暉,你不是答應我,會和領導說跟我回家好好過日子嗎?可是領導說,你說我對你糾纏不休,嚴重影響了你的生活。”
“你真的這麼怨我嗎”
她雙眼又紅又腫,因為過度憂愁導致麵帶苦色,連眼窩都深深陷進去了。
簡直消沉到了極點。
我一臉的淡漠,就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難過,
“是,我的確怨你,所以你還是快點同意離婚吧,拖下去對誰都冇有好處。”
她直勾勾盯著我,終於看到了我眼中的不耐。
研究院裡的事情快把她逼瘋了,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為了維護唐銳耀而上了楚暉的心。
每當夜裡,看著家裡父母的牌位她總是忍不住哭。
如果她多對楚暉上點心,冇有答應把那箱救命的疫苗送給唐銳耀當營養劑。
那,她的爸媽一定不會死。
她和楚暉也不會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要是楚暉在她身邊,一定會抱著她安慰,冇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可惜,他不在。
無論她怎麼苦苦哀求,他也再也冇有出現過一次。
謝棠想到楚暉要永遠離開她身邊,就收不住眼淚,
“我不甘心!阿暉,我不甘心我們變成這樣!”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讓你迴心轉意的!”
7
劉總很快批了我派遣到瑞士去的申請。
這次一去,應該不會再有回來的時候了。
我給爸媽辦好了簽證,隻等公司釋出派遣我的調令申請下來,就出國。
這段時間,謝棠卻三番幾次跑到我家裡來獻殷勤。
爸媽不知道趕過她多少次,她都厚著臉皮不肯走。
帶著最好的鍼灸師傅上門,說是知道我爸老寒腿,一到冬天就不舒服要給他試試中醫。
又跑到最好的首飾店,讓人家打造了一副昂貴的首飾給我媽送來。
說得好聽,什麼結婚的時候就想送,那會子冇找到機會。
好幾次我回家的時候,她拎著東西就那樣失魂落魄都守在我家門口。
看到我擠出笑容,討好道,
“阿暉,我給你買點你最喜歡的油炸排骨,但是叔叔阿姨不肯讓我進去,我隻好在這裡等你。”
我看了眼她手上的飯盒,包裝精美,看起來下了不少功夫。
可惜,這功夫用錯地方了。
我冇有好臉色,諷刺地說,
“彆來打擾我爸媽了,他們不需要這些東西。”
“你不記得之前是怎麼說他們的了嗎?他們窮慣了,用不了你這種高檔貨。”
爸媽聽到動靜開了門,迎我進去。
謝棠哭了兩聲,撲通一聲給我爸媽跪下了。
她眼淚好像斷了鉉,怎麼都止不住,哽嚥著道歉,
“都是我的錯,是我當時口不擇言,我該死!”
“阿暉,我現在為當初的錯誤和你道歉好嗎?爸媽!我和你們道歉!之前過去我的錯!求你們幫我勸勸阿暉,我隻是想要一個補償他的機會!”
爸媽為難地看向我,詢問我的意見。
我看都冇看她一眼,進了屋子,冷冷丟下話,
“不用管她,想跪就跪著。”
爸媽心軟,知道我鐵了心和她離婚,不可能再會原諒她。
也冇有勸我,而是對門外對她勸說,
“你走吧,小暉的性子你是知道了,下定決心的事情什麼人勸都拉不回來的。”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當初小暉和你好著的時候,冇有好好珍惜,現在知道後悔了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
謝棠卻半點不聽勸解,堅決地對著裡麵說,
“我不會走的!我一定會在這裡跪在阿暉原諒我的時候,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
我大步到門口,她激動看著我過來,
“阿暉,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看著我受苦,你還是心軟”
冇等她把話說完,我直接把門給關了。
前往瑞士的派遣時間很快就下來了。
因為公司在瑞士已經為我買下了公寓,還貼心的為我父母準備必需品。
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很少。
我需要操心隻有一件事——謝棠還冇同意離婚。
這事可不好辦,她死活不肯鬆口,我又不想主動找她說話。
形成的僵局就是,她成天跪在我家門口,而我不肯多看她一眼。
甚至不耐煩把她趕出了家門口,她又跑到我家樓下我看得見的地方跪著。
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爸媽在陽台邊看著她跪著不肯走,心軟得一塌糊塗。
“阿暉,要不然讓她進來,你好好和她談談吧,她孩子也是怪可憐的。”
“是啊,就算過不下去了,這不還有當年的情分在嗎?離婚的事情好好聊聊,這孩子心眼也實誠。”
我看著那場滂沱的大雨,隻覺得心裡煩躁極了。
憑什麼?
憑什麼是她謝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用最惡毒的方法以為報複了我。
結果報應反噬在了自己身上,卻被人人可憐。
那我在她身上受得那些傷算什麼?
這些日子被鄰居指指點點的日子,讓我胸腔內憋著一股火。
謝棠這是在逼我,她在讓我低頭為她妥協。
永遠都不可能!
8
我氣勢洶洶走向雨中,她哭泣聲一下止住,起身要撲向我,
“阿暉,你終於肯見我了,你原諒我了對嗎?”
我重重地將她推開,聲嘶力竭,
“謝棠,你憑什麼拿著下跪來逼我!我早就說過不想和有任何關係,更不想看到你,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討厭你天天跪在我家門口逼迫我妥協,討厭你刻意扮可憐讓我爸媽心軟!你到底要裝深情裝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她哽嚥了,觸碰我的手一點點變得僵硬。
雨聲漸漸變小,她的聲音卻比雨更要微弱,搖頭呢喃,
“不是這樣的,阿暉,我冇有逼你”
“我隻是期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隻要能見到你,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我盯著她,眼神猶如萬年寒冰,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我要帶著我爸媽出國了,最後三天,你和我去辦離婚辦了吧。”
她上唇抖了兩下,喃喃問,
“你去哪裡?你不要走好不好?”
得到的,隻有不耐煩的冷眼。
最後,她強忍著痛苦,苦澀道,
“抱歉,阿暉,我想是我做錯了,我現在離開,不會再打擾你了。”
“三天之後,咱們民政局見。”
公司給我定好了機票,同事們為了給我送彆,特彆聚餐了一次。
飯桌上,大家說著未來大家都瑞士出差,讓我可千萬彆忘了大家。
酒一杯接著一杯,不少同事都哭了。
“組長,咱們這些項目能順利完成多虧了你的帶領啊,我們是真心希望你到瑞士那邊去能好好的。”
“你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就那種女人,不要也罷了!”
“就是,以我們組長這麼瀟灑氣度,到哪裡找不到女人?冇準到了瑞士馬上就又遇到個真愛。”
我笑著飲下一杯酒,和過去做了個告彆。
登機前,我按照約定時間去了民政局。
離婚證辦得很快,謝棠也冇有再拖拉,全程處理得很利落。
今天她有些不同,帶著個墨鏡。
或許,是想遮掩悲痛。
臨走前,她怯生生地喊住了我,小心翼翼的狀態就好像我們從未親密恩愛過。
“要不然,我去送送你們”
“看著你們登機我就走,可以嗎?”
我冇有回頭,“不了,我和你之間,已經結束了。”
機場廣播開始播報航班,我帶著爸媽上了飛機。
爸媽翻閱著瑞士的雜誌,笑開了花,
“瑞士真是個好地方,咱們倆是托了兒子的福,這輩子還能走這麼遠的地方。”
我看向窗外,
“的確是個好地方,一個告彆過去的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