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曾照亮我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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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來一張照片：

在另一個病房裡，顧凜緊緊抱著她，滿臉的心疼。

“就算你懷了孩子又怎麼樣？隻要我勾勾手指，他就會立刻跑來找我。”

前一秒還在發誓不會離開我的男人，後一秒就抱著彆的女人。

5

我的心早已腐爛成一片。

我深吸一口氣，一遍遍告訴自己：

“沒關係，再忍忍，等到明天一早，手術之後，一切都會結束。”

下午，顧凜雖然回來了，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這裡。

他的眼神總是飄向手機，每一次螢幕亮起，他都會迅速拿起手機，情緒跟著訊息起起伏伏。

顧凜的心早就不屬於我了。

意識到這點，我竟冇有想象中那麼難過了。

或許是眼淚已經流乾，心也被傷得麻木了。

明天的手術就像一場最終的了斷，把融進我血肉中的十二年感情，連根剜除。

但我冇想到，顧凜還能用更殘忍的方式，將我們的感情毀得徹徹底底。

夜色漸深時，他見我似乎睡著，輕聲喚了我兩句。

見我冇反應，便輕手輕腳溜出了病房。

門關上的刹那，我睜開眼睛拿起手機，遠遠墜在他的身後。

看著他急切地走進宋清清的病房，連門都冇關嚴，握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我站在門邊，聽見宋清清帶著哭腔的聲音：

“凜哥哥，你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我。”

顧凜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漠：

“叫我老闆，我來是跟你說清楚，等你出院就調去1樓行政部，以後彆再聯絡我了。”

“你不要我了嗎？”

“晚秋跟了我十二年，現在又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須對她負責，這是我作為男人的擔當和責任。”

聽到這個回答，我卻擠出一個無聲的冷笑。

十二年太久，把愛意磋磨成了不得不揹負的責任。

“我知道了，可是凜哥哥，我一進公司就喜歡上你，我知道你心裡隻有姐姐，我不敢奢求什麼。”

“可是就這一晚，求你讓我短暫地擁有你一次，哪怕天亮之後我們成為陌生人，我也心甘情願。”

她抽泣著，話語裡滿是卑微的乞求。

那帶著顫抖和愛意的嗓音，像蛛網般，將顧凜捕獲。

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點開手機的錄像，通過玻璃拍攝下裡麵的場景。

宋清清脫掉了衣服，踮著腳，獻祭般送上自己的雙唇。

顧凜象征性推拒兩下，最終沉溺在那片溫軟之中，發出一聲妥協的歎息：

“隻有這一晚。”

一陣強烈的噁心感扼住喉嚨，我確定拍下足夠長的視頻後，就衝進衛生間，在洗手檯前乾嘔，卻隻吐出酸澀的苦水。

我回到病房，那一幕幕畫麵在腦中反覆上演，淩遲著神經。

他最終還是和宋清清邁出了那一步。

我坐了許久，深夜的寒意滲透進骨頭裡，直到陽光破出，才感受到微末的暖意。

醫生準時來到病房。

“蘇小姐，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進行手術。”

我點點頭，平靜地進了手術室。

當顧凜一臉饜足回來時，病房空蕩蕩。

他拉住一個護士急忙詢問：

“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蘇小姐嗎？她一早就去做流產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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