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橘子汽水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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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天,傅寒洲不吃不喝,隻抱著我的骨灰,一遍遍喊我的名字。
我身上的鬼性越來越強,再也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隻在冷眼一旁,冷眼看著他。
他為我舉辦了盛大的追悼儀式,卻不肯將我下葬,也不肯按照我的遺願,將我撒進大海。
每天自發來看我的粉絲很多,家門外擺滿了鮮花。
每天都有人,在門外呼喊,要求傅寒洲按照我的遺願安葬我。
傅寒洲充耳未聞。
對著一個罐子說話,彷彿要將這些年,欠我的關心全部還給我。
隻是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了。
我能感覺到,我能離傅寒洲越來越遠。
終有一天,我會離開他奔赴新生。
隻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這天,傅寒洲去監獄裡見了蘇念念。
親手給她灌了墮胎藥。
然後抱著我的骨灰,來到我們相遇的海邊。
將我撒進大海。
他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從口袋裡拿出我的那枚。
虔誠地親吻。
“晚晚,戒指是節目組拿給我的。”
“原來你在那天,就跟我告彆了。”
“你換上了我們初遇時穿的裙子,卻摘下我們的婚戒。”
“你是想回到初遇的那天,卻不想再跟我相遇,對不對?”
傅寒洲忽然泣不成聲,“晚晚,是我對不起你,我真該死。”
“我真想一輩子將你留在我身邊,可我欠你的夠多了。”
“晚晚,我成全你。”
“你自由了。”
他將我撒向大海的一瞬間,我的魂魄歡快起舞。
沒有任何留念地奔向新生。
自然也不知道,身後一聲槍響後,
一段長達十年的感情徹底消融於這個總是飄雪的冬天。
不過沒關係,冬天總會過去的。
我也還會,重回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