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橘子汽水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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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聞到他的外套上,濃烈的海棠花香。
蘇念念喜歡用海棠花泡澡,傅寒洲就為她建起十畝地大的海棠花基地。
本該長在春天的花,在冬天也能盛放。
看到他脖頸間泛起的紅疹,我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
傅寒洲花粉過敏,最嚴重的一次,曾在我麵前當場休克。
我哭過鬨過,求他不要再為了蘇念念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換來的也隻是他的冷眼,“彆多管閒事。”
捏緊手裡帶血的紙團,將身上的衣服摘了下來。
我討厭這個味道,他知道的。
我母親死在和父親定情的海棠樹下,那天母親看到父親出軌。
熱戀時,他送我花,總會仔細交代花店,不要海棠。
也曾在我麵前起誓,永不辜負。
隻是,花會凋零,人心易變。
曾經愛我的男孩,遇到了他更愛的女孩。
攝製組很快通知備采,傅寒洲仍低頭看著手機,露出寵溺的笑。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打擾。
隻有我像演獨角戲一般,獨自回答導演一個個尖銳的問題。
這對我並沒有難度,演戲而已。
就當這是我在世上演出的最後一場戲。
最後一個環節,導演遞給我們一張紙條。
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今天還想離婚嗎?”
男人倏地抬頭,收起手機,接過紙條。
看向我時,我已經將紙條投進箱子。
他也跟著將紙條投了進去。
對導演打趣道:“搞這麼神秘,要到錄製最後一天才能開啟?”
自信地看向我,“我們不會離婚的。”
說完,他站起身替我將行李拖進酒店。
隻是纔到門口,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傅寒洲立即勾唇,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我費勁地將行李箱搬上台階。
他回來時,我下意識將他的睡衣遞給他。
男人卻搖頭,沒有接。
輕笑道:“和念念打的賭又輸了,她不讓我們這七天睡在一起。”
我的手懸在半空。
換做從前,我一定又要和他大吵一架。
隻是,我現在連呼吸都快沒了力氣。
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和他吵了。
收回手,躺在床上。
“那你自便,我累了,先睡了。”
傅寒洲的注意力早就回到手機上,壓根沒聽清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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