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淩霄花未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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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港城小公主季詩語在私人海灘,撿到了失憶的我。
為我取名遇魚,說我是大海賜給她的美人魚。
她將我養成離不開她的池中魚,帶我看極光、滑雪,一擲千金為我拍下象征‘永恒摯愛’的藍寶石。
在海邊求婚時,她對著大海發誓:“若季詩語此生有負於你,必當永失所愛,孤獨終老。”
大婚前夜,我意外撞到頭,恢複了記憶。
我想在婚禮後給她一個驚喜,卻在交換對戒時,看著她為了一個電話徹底變了臉色。
她眼底是我不曾見過的慌亂與決絕:“遇魚,婚禮延期。”
……
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將我變成了全港城的笑話。
我看著親手佈置的婚禮現場,隻覺得諷刺無比。
季母匆匆過來,將百達翡麗手錶套向我的手腕:“遇魚,詩語混賬,媽一定給你做主。”
我輕輕地往後退了一步。
曾讓我感到溫暖的關懷,此刻卻讓我感受心痛。
“阿姨,不必了。”
她冇有再勸,隻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轉身離開了現場。
回家後,我等著季詩語給我一個解釋。
等著等著,我竟在沙發上睡著了。
淩晨四點,驟然醒來。
窗外,淩霄花在月光下開得正盛。
季詩語曾說,這花像我,需要她徹夜的陪伴。
可如今,花未眠,她卻不在身邊了。
就在此時,彆墅的門被推開。
季詩語手挽著一個眉眼與我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她疲憊地看了我一眼,吩咐道:“遇魚,去煮碗薑湯,薑絲記得去皮。”
此時她眼中隻有身旁的男人,早已忘記我對薑過敏。
我沉默地看著她將那個男人帶上樓,死死地咬著牙,不讓眼淚落下。
薑汁濺在手上,迅速泛起一片刺癢的紅疹。
半小時後,我端著薑湯上樓。
主臥的門敞開著,她正為那個男人掖好被角。
我僵硬地站在門口,看著婚房的大紅喜字,隻覺得刺眼。
明明是我和她大婚的日子,現在婚床上卻躺著另外一個男人。
她接過我手中的碗,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阿鬱,小心燙。”
阿鬱。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寒意瞬間包裹著全身。
巨大的屈辱感朝我襲來。
遇魚,遇魚,原來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因為她還想再次遇見這個男人。
每次她在床上情到深處喚的‘阿鬱’原來不是我啊。
我曾抱著她,認真地問她:“為什麼在床上喚我阿魚,平日卻喚我遇魚。”
“她說這是小情趣。”
當時我冇多想,信了她的話。
胸口傳來一陣陣絞痛,我伸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跌跌撞撞地離開房間。
顫抖著手,發送訊息,可詢問了一圈,所有人都對這個男人閉口不提。
最後竟然是平日看不慣我的蘇昭陵發來訊息。
“你終於發現了?你真可憐,你存在的意義,本就是季詩語對她白月光賀鬱愛而不得念想。”
眼淚無聲地砸落在螢幕上。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我,傻傻地活在她的謊言裡。
我平靜地撥通了塵封三年的電話:“大哥,我該回家了。”
對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三天後,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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