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生死擁抱你 第5章 調崗
何雨柱與馬華一同走出一食堂後，何雨柱突然叫住了馬華。馬華疑惑地回過頭，看著何雨柱，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要說。
何雨柱看著馬華，緩緩地問道：“馬華啊，你跟我已經有多少年了？”馬華撓了撓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師父，我跟您已經有四年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在這四年裡都學到了些什麼呢？”馬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師父，我資質愚鈍，除了洗菜、切菜這些基礎的工作，其他的還都沒有學過呢。”
何雨柱心中暗自思忖：“這傻柱被背刺不是沒有道理的，四年了愣是沒讓人上過灶，真是該啊。”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些想法表露出來，而是語重心長地對馬華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呢，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以後可能沒辦法再做菜了。這兩本菜譜，我就傳給你，希望你以後能夠勤加練習，至於能達到什麼樣的水平，就全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說著，何雨柱從懷裡掏出了兩本略顯陳舊的菜譜，遞給了馬華。馬華接過菜譜，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似乎隨時都要滾落下來。
馬華聲音略帶哽咽地問道：“師父，您這是怎麼了？是得了什麼重病嗎？師父，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何雨柱的關切和擔憂。
何雨柱見狀，不由得一頭黑線，連忙解釋道：“你這小子，想什麼呢！我好得很，隻是不能做菜了而已，又不是要死了。以後你就自己好好鑽研這兩本菜譜吧。”。
“走，找主任去！”何雨柱推著馬華往前走，馬華帶著就往食堂後頭鑽。沒幾步，主任辦公室的門就到了——緊挨著堆米麵的小倉庫，門虛掩著，裡頭飄出的豬油香混著墨汁味，聞著就像主任這人，又油又沉。
一推開門，先撞見個鋥亮的地中海腦袋，油光水滑的，比灶台上的鐵鍋還亮。那主任癱在木椅上，肚子把天藍色的確良襯衫頂得老高，褲腰都快提到胸口了。何雨柱心裡直犯嘀咕：這食堂的油水全進他肚子裡了吧？比後院劉海中那“官迷”的體格，還壯實一圈！
“傻柱？灶上的菜炒完了？跑我這兒瞎晃悠啥！”主任頭都沒抬，手指蘸著唾沫翻賬本，算盤珠子打得“劈啪”響。
何雨柱被這聲喊拉回神，趕緊往前湊了兩步，臉上堆起笑：“主任，我這不是有急事求您嘛——您看我這胳膊，最近老發麻，鍋都掂不起來了，想跟您商量調個輕省崗位。”說著，他往左右瞟了瞟，從褲兜裡掏出一包沒拆封的“大前門”，又摸出疊得方方正正的五十塊錢，一起往主任手裡塞。
主任手一縮，眉頭擰成個疙瘩：“那可不成！小灶離了你能轉？往後廠長招待客人，誰能拿出你那手紅燒肉的本事？不行不行！”
“主任，我是真沒辦法啊！”何雨柱急得嗓門都高了，又把煙和錢往對方掌心按了按，“昨天炒腰花，大勺差點掉灶上！總不能耽誤廠裡的大事不是？您就幫我這一回，往後我指定記您的情！”
主任手指頭敲著桌麵，沉吟了半天還是搖頭：“你這崗位太關鍵，我可做不了主。真出了岔子，我這主任的位置都得挪窩。”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個名字，硬著頭皮往下說：“主任，機修分廠有個叫南易的，您聽說過沒？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禦廚傳人，炒京醬肉絲能拉出絲來，手藝跟我比半點不差！就是成分上有點小瑕疵，要是能把他調過來，招待餐絕對出不了錯！”
“哦？還有這號人物？”主任終於停下翻賬本的手，抬眼打量著何雨柱，眼神裡帶著懷疑。
“那還有假！我跟他比過賽，就差一點沒贏他！騙誰也不敢騙您啊！”何雨柱拍著胸脯打包票，心裡卻直打鼓——他哪知道機修分廠有沒有南易，（人是鐵飯是鋼男主）這壓根是彆的劇裡的角色，純屬急中生智瞎編的！
主任摸了摸圓滾滾的下巴，琢磨了會兒：“行吧，我先和李副廠長彙報一下。你先回灶上等著，有訊息我在讓人叫你。”
何雨柱頓時僵在原地，心裡涼了半截——這要是主任真去問，萬一沒這人，一準露餡！可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緩了緩神，擠出個笑臉：“那您可得抓緊啊主任，我在灶上盼著您的信！”說完，隻能耷拉著腦袋，磨磨蹭蹭地回了一食堂。
何雨柱剛踏進食堂後廚，就被個身影堵了個正著。馬華，臉上滿是急色，湊上來就問：“師父，咋樣了？主任答應給您調崗沒？”
何雨柱心裡正犯堵，沒好氣地擺了擺手：“急什麼，等著訊息吧。對了，今兒晌午你上灶。”
“啥？”馬華眼睛瞪得溜圓，“師父，我、我可沒單獨上過大鍋菜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嘛！”
“啥事兒沒個第一次？”何雨柱往灶邊的長凳上一坐道，“讓你上你就上，跟了我四年，天天在旁邊看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馬華還是直擺手，聲音都發顫：“可、可那都是看您做，我自己來心裡沒底啊！萬一炒鹹了，或是把菜燒糊了，工友們不得罵死我？”
“怕啥，有我在這兒盯著呢。”何雨柱吸了口煙，慢悠悠吐著煙圈，心裡卻暗戳戳地琢磨：我廚藝還不如你呢，教你啥，黑暗料理麼。
說話間，到了做午飯的點。後廚裡蒸汽繚繞，馬華硬著頭皮站在大鍋前，手裡的炒勺握得死緊。何雨柱就坐在不遠處的長凳上，既不指點火候，也不提醒放鹽，就那麼眯著眼抽著煙，一言不發地看著。馬華時不時回頭瞅他，見師父沒動靜，隻能憑著記憶往鍋裡添調料，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把胸前的圍裙都浸濕了。
看著後廚人員都忙的熱火朝天，何雨柱反倒無事可做在後廚裡轉來轉去，眼睛跟雷達似的掃過每個人。
他先瞅見灶台邊忙得滿頭汗的馬華，這小子剛炒完大鍋菜，正用圍裙擦手，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何雨柱沒理他，目光又飄向了切菜區——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女人正低頭擇菜，頭發用發網罩得嚴實，側臉線條很眼熟。
“劉嵐？”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這可不就是跟李副廠長不清不楚的那個劉嵐嘛！他故意往那邊湊了兩步，假裝路過，聽見對方跟旁邊的師傅搭話，聲音柔柔弱弱的，跟記憶裡的模樣對上了。
確認了劉嵐，何雨柱又把後廚裡的人挨個打量了一遍。算上他自己，總共十個人，除了切蹲的胖子、一臉緊張的馬華，還有剛認出來的劉嵐，剩下七個全是生麵孔。有個瘦高個師傅正蹲在地上刷鐵鍋，還有兩個年輕的學徒在搬煤，一個個臉生得很，看著就像是劇裡沒名字的路人甲，壓根沒印象。
何雨柱心裡犯起嘀咕：看來這後廚裡，也就這仨人能跟劇情沾點邊，剩下的都是背景板啊。他靠在門框上，一邊盯著前堂打飯的隊伍，一邊琢磨：等會兒主任要是帶李副廠長來，劉嵐指定得湊上去，到時候能不能調崗，說不定還得看她的態度。
午飯開餐的號聲剛落，何雨柱就靠在打飯視窗的木框上，看著外頭排得老長的隊伍，心裡還在琢磨主任請示的事兒。忽然聽見後廚門口有人喊“傻柱”，那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刻意的親昵。
他一轉身，就瞧見秦淮茹站在門口，藍布褂子洗得發白，手裡攥著個空飯盒，眼神躲躲閃閃的。何雨柱心裡頓時冒起一股反感——原身就是被這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天天變著法蹭吃蹭喝，真當他是冤大頭？
“秦淮茹，有什麼事？”何雨柱沒像往常那樣熱絡，語氣裡帶著股子冷淡，腳還牢牢釘在視窗邊，沒打算往前湊。
秦淮茹扭捏著往前走了兩步，裙擺蹭來蹭去，嘴裡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句整話。這副模樣更讓何雨柱心煩，他皺著眉道：“沒事我回去了，後廚重地，閒人免進。”說完轉身就往灶台那邊走，半點不留情麵。
“傻柱，等等！”秦淮茹沒料到他說走就走，急得往前追了兩步，聲音都拔高了些。可何雨柱聽見這聲喊，反倒加快了腳步，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轉眼就鑽進了蒸汽繚繞的後廚裡，把秦淮茹一個人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