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生死擁抱你 第28章 四九城與港島之間的距離
三兩口吃完手裡的糕，轉身就去翻箱子：“哥，你等我會兒，我把換洗衣服裝一下，春聯得貼正了纔好看，去年你貼的就歪了點！”
何雨柱靠在門框上笑，看著妹妹忙前忙後的身影，帆布包裡的水果罐頭還帶著港島的溫度，而眼前這昏黃燈光下的小房間，比任何地方都讓人踏實。沒一會兒，何雨水拎著個小布包出來，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還帶著點沒藏住的笑意：“走吧哥，回家貼春聯！”
兩人並肩走下樓梯，樓道裡充滿著兄妹倆的笑聲，宿管阿姨聽見動靜探出頭，看見何雨水手裡的布包，笑著揮了揮手：“雨水，開春記得早點回來上班啊！”何雨水脆生生地應著，腳步卻沒停，何雨柱回頭衝阿姨拱了拱手，心裡盤算著，等貼完春聯，得把港島帶的糖給阿姨送兩包來。
走到宿舍樓門口，何雨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妹妹：“閉眼，哥帶你回家。”何雨水聽話地閉上眼，隻覺得哥哥輕輕牽起自己的手，就像小時候帶自己出去玩的感覺，
何雨水閉上眼跟著哥哥走，就覺一陣風擦過耳尖，再睜眼時腳邊已是四合院熟悉的青石板路，她驚得攥緊了布包帶，聲音都發顫：“哥，這、這也太神了！跟變戲法似的！”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掃過空蕩蕩的門框：“先彆管這些，春聯得趕在天黑前貼好。”這話剛落，何雨水立刻想起什麼，轉身就往屋裡跑，沒過多久就捧著卷紅紙出來，手裡還端著個豁了口的粗瓷碗，碗裡盛著黏糊糊的漿糊。“早備好啦！前兒托同事從老家捎的紅紙，字是我找廠辦的李師傅寫的，你看這‘福’字多精神！”她獻寶似的展開春聯，紅紙在夕陽下映得臉頰都泛紅。
何雨柱瞅了眼漿糊，伸手蘸了點蹭了蹭：“行，黏度夠。你先調著，我去後院給聾老太太送點東西。”
何雨柱拎著帆布包往後院走，腳步放得輕了些。聾老太太耳背，敲門跟沒敲一個樣，他乾脆直接推門而入，剛邁進去就見院聾老太太坐在床上正歪著頭，對麵的一大媽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聾老太太是五保戶，在院裡一直多虧易中海和一大媽照顧，做飯多做一點送過來，平常也經常來過來聊天。尊老愛幼，愛幼是沒有做到，但尊老這塊沒毛病
“老太太，一大媽，我回來了。”何雨柱揚聲喊了句，站起身：“傻柱？你可算回來了！前兒雨水還跟我唸叨你呢。”聾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拉著他的手一個勁比劃，渾濁的眼睛裡滿是高興。
何雨柱笑著應和一大媽，當初易中海截留他何雨水的事，全院上下沒幾個人不知道，他雖早跟易中海斷了往來，可一大媽為人厚道，平時總幫襯著老太太，兩家見麵該打招呼還得打招呼。
他從包裡掏出兩罐麥乳精，一罐塞給老太太，另一罐遞向一大媽：“您也拿著，羊城帶回來的，回家衝水喝。”一大媽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你自己留著……”何雨柱直接把罐子塞進她手裡：“拿著吧，又不是啥金貴東西。再說了，當初易中海做事不地道，那是他的事，和您沒關係，咱們以後啊，還得好好就呢。”
這話一出，一大媽臉上的侷促消了大半，笑著收下了麥乳精：“那我可謝謝你了。對了，你貼春聯沒？要是缺人搭把手，我讓老易給你幫幫忙”何雨柱擺了擺手：“不用，雨水在前院等著呢，我就是來給老太太送點東西，這就回去貼春”
何雨柱踩著凳子把最後一張“福”字倒貼在門框上，何雨水在底下仰著頭拍手：“哥，這‘福到’貼得真好看！比去年歪歪扭扭的強多了！”話音剛落，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嚕”聲，兄妹倆對視一眼都笑了。何雨柱拎起帆布包往廚房走：“你等著，哥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羊城師傅的手藝。”廚房還是老樣子，灶台擦得鋥亮，他從包裡掏出港島帶的乾貝和海米，又翻出院子裡醃的臘肉，切得方方正正碼在碗裡。
火苗“劈啪”舔著鍋底，油香混著肉香很快飄滿了小院。何雨柱顛勺的動作比以前更利落，不多時，一盤乾貝蒸臘肉、一碗海米冬瓜湯，還有盤炒得翠綠的青菜就端上了桌。何雨水早就饞得不行，拿起筷子夾了塊臘肉塞進嘴裡，眼睛瞬間瞪圓：“哥！這也太香了吧！比你以前做的紅燒肉還好吃！”
“那是，在羊城跟茶樓的師傅學了半個月，光顛勺就練得胳膊酸。”何雨柱扯著謊說道，可不敢和妹妹說他跑去了港島，跟人乾了一架。這手藝說起來還是和港島名廚滿漢樓的歐兆豐歐師傅學的，起初歐師傅並不想教，架不住何雨柱有兩個麵子大的兄弟啊！當然何雨柱也沒占人便宜，把家傳廚藝和從南易那得來的藥膳菜係留下了，至於南易那回去教他，他也不吃虧！看著妹妹狼吞虎嚥的樣子，自己也夾了口青菜，“慢點吃，鍋裡還燉著排骨，特意給你留的”
何雨水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說：“哥，你以後可彆再去羊城了，不然我就吃不上這麼好吃的菜了。”何雨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桌上，紅春聯的影子落在碗沿，連湯裡都映著暖意。
何雨水扒拉著碗裡的菜，突然抬頭看向何雨柱，眼睛裡滿是好奇：“哥，你剛到底是咋帶我回家的？就閉眼睛那一會兒，腳底下的路就從宿舍樓變成咱家青石板了！”
何雨柱夾了塊臘肉放進妹妹碗裡：“先吃飯，菜都要涼了，等你把吃完，哥細細講給你聽。”
何雨水眼睛一亮，立刻端起碗扒拉起來，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筷子還一個勁往碗裡夾菜，連平時不愛吃的青菜都嚼得飛快。不過片刻，她就把空碗往桌上一放，抹了把嘴湊過去：“哥，我吃完了！快說快說，”何雨柱笑著道:“雨水牽著我的手”何雨水聽話的牽著何雨柱的手，何雨柱點開了門空間，選擇定位在港島雷洛家彆墅門口，帶著雨水穿過門空間，何雨水看到空間堆放的物資瞪大了眼睛，“哥，這裡是，這些東西？”何雨柱笑著道:“過一會兒在解釋，跟我走”帶著何雨水跨過另一扇光門，瞬間來到了雷洛家的彆墅。
何雨柱按響雕花鐵門上的門鈴，沒過兩秒，穿著漿白圍裙的女傭就快步迎了出來，一看見他眼睛立刻亮了：“何先生來啦！”說著熟練地拉開門閂，目光掃到他身邊的何雨水，笑著往屋裡讓，“何先生快請進，先生剛還唸叨您呢！
何雨柱笑著點頭，拉著何雨水往裡走——他前陣子在港島常來雷洛家商量事，家裡的傭人早就認熟了，知道他是男主人的“鐵兄弟”，從不用通報請示。
何雨水攥著何雨柱的衣角，小步跟在後麵，眼睛瞪得溜圓——院子裡的噴泉正噴著細碎的水花，石雕像上爬著青苔，連路邊的冬青都修剪得方方正正，比四合院門口的老槐樹講究多了。她把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貼在哥哥耳邊嘀咕：“哥，這地方也太氣派了，比廠領導住的樓還好！到底是誰家啊？”
“這裡港島，這是我結拜大哥雷洛家”何雨柱說道。要說這雷洛的桃花運，簡直是天選級彆的旺！剛從警校畢業的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大佬，直接被踢去圍村跟牛糞打交道。本以為這輩子就栽在這兒了，沒成想在酒吧一次偶然的英雄救美，救的竟是大撈家白飯魚的獨女白月娥。這一救，直接搭上了白飯魚的線，後來更是抱得美人歸，成了白家女婿。有老丈人撐腰，他從底層軍裝一路飆升成探長。可他的好運還沒完，不久前又娶了周爵士的女兒。有意思的是，此時距離港島廢除大清律例、推行一夫一妻製僅剩幾年，真讓人忍不住猜想，他後來的潛逃，會不會也和這兩段婚姻脫不開關係？
何雨柱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伸手推開客廳的雕花木門。門剛開啟一條縫，就聽見裡麵傳來熟悉的笑聲，再一推，就見雷洛靠在真皮沙發上，指尖夾著根雪茄，伍世豪坐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手裡端著酒杯。
兩人看見他，動作齊刷刷頓住。雷洛嘴裡的雪茄差點掉下來，他猛地坐直身子，煙灰簌簌落在深色地毯上：“雨柱？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