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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生死擁抱你 第63章 雨水的王子,雨柱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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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好些天,何雨水像揣著滿心的細碎歡喜,成了陳細九身邊最熟稔的身影。清晨天剛亮透,她會提著溫熱的豆漿油條尋到他常去的茶檔,等他吃完便跟著去巡街(探長不用巡街,找個理由逛街);午後若得空,兩人就坐在街口的茶樓下,她安安靜靜聽他講轄區裡的瑣事,偶爾被逗笑時,會攥著衣角低下頭,耳尖悄悄泛紅;就連傍晚他送她回家,短短一段路也能磨磨蹭蹭走好久,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疊在路上晃悠悠。

看著眼前這副靦腆溫和的模樣,陳細九心裡像被浸了溫水的棉花,慢慢軟了下來。他以往接觸的港島女子,多是妝容精緻、談吐利落的模樣,帶著幾分都市的張揚鮮活,可何雨水不一樣——她說話時聲音輕輕的,遞東西會先欠身,被人注視時會不好意思地避開視線,那份藏在骨子裡的柔緩與純粹,像巷子裡飄來的白蘭花香氣,淡卻勾人。

這份獨特讓他格外上心,下意識地會把她的喜好記在心裡:知道她怕辣,下次吃雲吞麵會特意囑咐少放辣椒;見她總盯著街邊的糖畫看,路過時會多買一個兔子形狀的遞過去。朝夕相處的時光裡,沒有轟轟烈烈的告白,可遞水時指尖的輕觸、對視時慌忙移開的目光、分彆時那句“明天見”裡的期待,都在悄悄把兩人的距離拉近,讓那份懵懂的好感,在日常的點滴裡慢慢漲滿了心頭。

這段時間的何雨柱,活像被上緊了發條的陀螺,從早到晚腳不沾地地連軸轉,連喘口氣的功夫都少。

天剛矇矇亮,他揣著從早點鋪剛買的糖糕、油餅,就往乾兒子乾女兒家跑——那幾個孩子是他的心頭肉,見了麵總圍著他喊“乾爹”,脆生生的聲音能把他的心都喊軟。陪孩子在院裡玩捉迷藏,他故意放慢腳步讓孩子能“逮”到;看見孩子盯著街邊賣糖葫蘆的攤子挪不動腳,立馬掏錢買上幾串,看著他們吃得滿臉糖渣,自己先笑得眼角堆起細紋。近來更是把壓箱底的“功夫”亮了出來,每天午後搬個小板凳坐在院裡,教孩子們紮馬步、練衝拳,粗糲的手掌扶著孩子的腰幫他們擺正姿勢,嘴裡還不停唸叨:“腰桿挺直嘍!學好這兩下子,以後在學校誰也彆想欺負你們!”

直到日頭擦著地平線往下沉,晚霞把半邊天染成橘紅色,他才拍掉身上的灰,急急忙忙往四合院趕。秦京茹早把廚房的燈擰亮了,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炒青菜、燉豆腐,還有他愛吃的醬肘子,見他進門就遞上熱毛巾:“快擦擦,飯剛熱好。”兩人就著昏黃的燈泡吃飯,秦京茹絮絮叨叨說院裡的事——三大爺又算計著省煤,二大爺家的兒子又跟人拌了嘴,何雨柱邊聽邊點頭,偶爾插兩句嘴,吃完飯歇上兩三個鐘頭,剛覺得眼皮發沉,一看時辰,又得起身了。

他摸出床頭那隻掉了塊瓷的搪瓷杯,裡頭泡著滿滿的枸杞,晃了晃就揣進懷裡,跟秦京茹說:“我去黑市看看,能不能淘點緊俏的布料,你冬天好做件新棉襖。”話剛落音,人已經出了門,腳步卻沒往黑市的方向去,反倒拐向了去港島的路——婁小娥還在等著他吃夜宵。巷口的粥鋪還亮著燈,兩人相對而坐,一碗熱騰騰的雲吞麵,一碟撒了蔥花的炒河粉,婁小娥輕聲說些港島的新鮮事,何雨柱偶爾應一句,眼神裡藏著幾分疲憊,卻還是聽得認真。

夜深了往回走,冷風一吹,他掏出搪瓷杯喝口枸杞水,溫熱的水滑過喉嚨,才覺得白天的疲憊稍稍壓下去些。旁人都說“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他雖沒那精緻的保溫杯,可這隻搪瓷杯裡的枸杞,卻成了他的“續命水”——一邊是四合院的煙火氣,一邊是港島的牽掛,中年人的不易,就這麼藏在他匆匆的腳步裡,藏在搪瓷杯裡晃蕩的枸杞中,一天天扛了過去。

如今的何雨柱,對梁拉娣早已沒了從前那點心思。倒不是說不喜歡——要知道苗老師是同款,這樣的人哪能不動心?可是腰子不允許啊。

梁拉娣倒是想開了,又開始對何雨柱釋放了好感,這可把何雨柱嚇壞了,都是躲著梁拉娣,弄的梁拉娣對他一陣嘲笑。

這天一大早,何雨柱揣著事先想好的說辭,特意繞到軋鋼廠辦公樓找李懷德。他臉上堆著熟絡的笑,遞上煙說:“李主任,最近廠裡食堂缺些稀罕食材,我想著東北那邊山貨地道,想跑一趟采購點鬆子、榛蘑,您給批張介紹信唄?”李懷德沒多問,隨手簽了字蓋了章。

拿到介紹信的何雨柱沒敢耽擱,出了軋鋼廠就直奔火車站,壓根沒往家的方向走——所謂“東北采購”全是藉口,他真正的目的地是港島。這些日子,家裡外頭兩個女人的事兒早把他纏得焦頭爛額,白天要應付日常瑣碎,晚上還得琢磨怎麼平衡兩邊,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更讓他犯愁的是,梁拉娣也找上來了,如果再不躲躲,三個女人何雨柱要廢了!還有就是婁小娥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到港島能陪陪媳婦,陪陪兒子出生,絕對不是腰子不行了。

何雨柱到了港島的住處,特意去附近市集轉了一圈,買了新鮮的海魚、排骨和時蔬。晚上廚房飄出陣陣香味,他係著圍裙端上最後一道清蒸石斑魚,桌上頓時擺滿了紅燒排骨、蒜蓉青菜、番茄蛋湯,連米飯都燜得油亮噴香。

婁小娥和何雨水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沒停下,尤其是何雨水,接連夾了好幾塊排骨,吃得臉頰鼓鼓的。何雨柱看著兩人大快朵頤的模樣,心裡頭滿是暖意,笑著開口問道:“雨水,到了港島也沒好好問你,你現在在哪個學校讀書啊?學的又是啥專業?這段時間總算清閒些,也該關心關心你的事了。”

這話剛落,何雨水的動作猛地一頓,正咀嚼的嘴巴瞬間停住,筷子也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眼神有些閃躲,明顯是尬住了。何雨柱一看這反應就知道不對勁,眉頭輕輕一皺,轉頭看向身旁的婁小娥,聲音放低了些:“怎麼回事?雨水上學的事,沒搞定麼?”

婁小娥放下筷子,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角,語氣平和地解釋:“洛哥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學校定的是港島大學,就是還沒去辦入學手續,專業自然也沒選。”

何雨柱的目光立刻落到何雨水身上,眉頭又皺緊了些,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解:“這都來港島一個月了吧?再怎麼磨蹭,入學手續也該辦好了,怎麼還沒去?”

一旁的何雨水被問得頭越來越低,手指攥著桌布不敢吭聲。婁小娥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把話接了過來:“你也彆太急著說她,雨水這陣子談了個物件,心思都在這上麵,暫時沒功夫顧著入學的事。”

何雨柱一聽“剛來就談物件”,眼睛頓時睜大了些,心裡的好奇勁兒一下子湧了上來,連手裡的筷子都放了下來:“謔,這才來多久就處上了?我倒要問問,這人是乾什麼的?家裡還有啥人?最重要的是,人品靠不靠譜啊?”

婁小娥看著他一臉追問的模樣,輕輕挑了下眉,慢悠悠開口:“你也彆瞎猜了,這人你其實認識——就是淆萁灣的探長,陳細九啊。”

何雨柱一聽“陳細九”這名字,手掌“啪”地拍在桌上,搪瓷碗都震得晃了晃,聲調瞬間拔高:“誰?細九?雨水她怎麼會找他啊!你不知道陳細九家裡頭擺著九個老婆嗎?”

話剛落地,他又猛地頓住,手指無意識地在桌沿掰了掰,語氣帶著點急慌的糾正:“不對不對,現在該是八個——可八個也不行啊!這哪是處物件,這是往人堆裡擠啊!”

他越說越躁,騰地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眉頭擰成個疙瘩。心裡頭更是翻江倒海:我跟細九私交是不錯,以前在這邊辦事還受過他幫襯,可這事兒不一樣!雨水剛到港島沒幾天,怎麼就跟他扯上了?這要是真在一起,不是明擺著去做人第九個小老婆嗎?

再說了,現在追龍裡那玫瑰還隻是個梳小辮的丫頭片子,跟細九壓根沒交集,可以後呢,和九個老婆搶男人那哪行啊?可就算沒有玫瑰,那八個老婆也夠把家鬨翻天了!我這當哥的,絕不能讓我妹妹跳這火坑!

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桌上的湯碗被震得晃了晃,幾滴鮮美的湯汁濺在桌布上,他眼裡像燃著火星,語氣斬釘截鐵:“我不同意!這事兒沒商量!”

他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聲音裡滿是壓不住的怒火:“明天我就去找陳細九那個王八蛋!他要是還敢跟雨水有牽扯,敢耽誤我妹妹半分,我直接做了他!”

一旁的婁小娥見他動了真格的怒,連忙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語氣帶著勸和:“你彆這麼衝動,細九畢竟是淆萁灣的探長,在港島地麵上有頭有臉,真鬨僵了,咱們在這邊不好收場。”

何雨柱猛地甩開她的手,胸膛還在因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眼神裡滿是堅定:“收場?我妹妹要是真跳進他那三妻四妾的火坑,這輩子都毀了,我才沒法收場!管他什麼探長、什麼臉麵,敢動我何雨柱的妹妹,我就跟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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