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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生死擁抱你 第20章 向著南方前進,火車上的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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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捏著剛從財務科領出來的三十張大團結,指腹蹭過帶著油墨味的票子,心裡門兒清——如果不是給李副廠長送的煙和100塊又做了幾個好菜,可這個數,努力沒白瞎。這三百塊差旅費,在眼下可是頂頂實在的數兒,這波不虧。

他沒急著往廠外走,轉身先去了食堂。南易正盯著灶台上火候,馬華在旁邊麻利地切著菜,見他進來,南易頭也不抬地問:“成了?”何雨柱揚了揚手裡的錢,笑得得意:“那必須的,咱辦事你還不放心?”馬華直起腰,憨厚地笑:“柱哥一路順風,回來給咱帶點稀罕玩意兒。”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湊到正擦桌子的劉嵐跟前,故意拉長了音:“劉嵐妹子,哥這幾天不在,你可彆太想我。”劉嵐臉一紅,拿起抹布就朝他揮:“去你的,誰想你!趕緊走吧,彆耽誤了正事。”

嬉鬨了幾句,何雨柱才背著帆布包出了廠大門。秋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腳步都輕快了不少,徑直往紡織廠的方向去——那兒還有人等著跟他道彆呢。

何雨柱趕到紡織廠時,正是上午上工的點兒,車間裡的機器聲隔著院牆都聽得真切。他知道妹妹何雨水正在崗位上,沒去宿舍耽誤功夫,直接往門口保衛科走。

“王師傅,麻煩您幫我叫下細紗車間的何雨水,就說她哥來送送她。”何雨柱遞了根煙給保衛員,臉上堆著笑。保衛員熟門熟路地撥通內線電話,三言兩語交代清楚。

沒等十分鐘,何雨水就紮著圍裙從車間方向跑過來,額角還帶著薄汗,看見他就問:“哥,你怎麼來了?”何雨柱伸手從帆布包最裡層掏出個藍布包,層層疊疊裹得嚴實,塞給何雨水時還帶著溫度:“剛從食堂給你搶的糖糕,趁著熱乎趕緊吃。”

見妹妹低頭摸著布包,他又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低了些:“哥要出趟差,得一個月才能回來。你就在廠裡住著,先彆回大院。”他頓了頓,想起院裡那些人的嘴臉,眉頭皺起來,“院裡那群禽獸,一個個眼睛都盯著咱家這點事兒,算計得比誰都精,你少回去摻和。”

何雨水捏著還熱乎的布包,抬頭看他,眼眶有點紅:“哥,你在外頭也當心點,錢彆露白。”何雨柱擺擺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放心,你哥心裡有數。快回去上工吧,彆讓領導看見。”

何雨柱從紡織廠出來,腳步不停直奔火車站。站前廣場上擠滿了人,售票視窗前的隊伍排得像條長龍,他攥著錢耐著性子等,一站就是幾個鐘頭,腿都麻了才終於拿到那張印著“四九城—羊城”的硬座車票。

等他隨著人流擠出火車站,外頭天已經黑透了,路燈昏黃的光映著地上的碎影子。低頭一看車票,發車時間竟是淩晨四點,回去大院折騰一趟不值當,他索性背著帆布包在附近轉了轉,找了個僻靜的牆角。左右看了看沒人,他意念一動,閃身進了隨身的空間。

空間裡還是老樣子,擺放著從小倉庫搬進來的物資。還有一床提前拿進來的被子,床不好搬也隻能打地鋪了。何雨柱鬆了鬆緊繃的肩膀,往地上一躺,終於能歇口氣——這趟出差的頭一步,總算是踏實了。翻身看著空間外麵人來人往,何雨柱的門空間,人隻要還在空間裡,空間門就關不上還好可以隨心意切換出口位置。何雨柱在空間裡歇夠了,閒得無聊便試著擺弄另一扇空間門。意念一動,門後的場景竟直接落在了許大茂家門口——院裡靜悄悄的,堂屋的燈黑著,連窗紙上都沒映出點影子。

“這小子準是又下鄉放電影去了。”他撇撇嘴,心裡門兒清許大茂的德性,一有這種能在外頭耍威風的活兒,跑得比誰都快。他又往院裡掃了眼,這許大茂一出差,婁小娥十有**要回孃家,畢竟婁家是資本家,家底厚,吃的用的都比院裡強太多,哪用在這兒跟一群人擠著過日子。

可看著那扇黑著燈的窗戶,何雨柱又忍不住嘀咕:“可惜啊,這好日子怕是長不了。”

何雨柱在空間的打著地鋪上眯了兩三個鐘頭,一睜眼就也不知道時間。拿起旁邊放著的手錶,這表從黑市買的平常也不敢帶隻能在空間裡吃灰,看了眼,時針剛過三點半,離火車發車就剩不到半小時。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把那塊上海牌手錶往手上一帶。就走出空間門,反正彆人也不知道表的來曆隻要沒熟人就好。很快在火車站的檢票口,趁著人少快步走進去。檢票員瞥了眼他手裡的車票,又看了看他空著的手,眼裡帶著點疑惑,何雨柱卻半點不慌,笑著說了句“行李輕便”,就順著人流上了火車。

找著座位坐下,他靠在椅背上鬆了口氣——行李都藏在空間裡,既省心又安全,比揣著三百塊錢還踏實。

何雨柱往硬座椅上一靠,窗外的天剛矇矇亮,車廂裡大多是裹著厚外套的旅客,說話聲都透著股倦意。他昨晚在空間隻眯了一會兒,此刻睏意像潮水似的湧上來,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摸了摸口袋裡僅有的幾塊零錢,心裡踏實得很——三百塊差旅費、換洗衣物全放在空間裡,比揣在懷裡還安全。這麼一想,他索性往椅背上蜷了蜷,解開外褂釦子,衣服一拉往臉上一遮,連鄰座大爺的咳嗽聲都沒在意,頭一歪就沉沉睡了過去,車廂裡的顛簸倒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何雨柱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拉扯聲驚醒。他猛地拉開遮光的衣服,就見斜前方兩個穿短褂的漢子正圍著一個女學生,其中一個手裡攥著姑孃的布包,另一個還在推搡她,嘴裡罵罵咧咧:“少廢話!把錢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車廂裡的旅客都嚇得往旁邊縮,沒人敢出聲。何雨柱眯了眯眼,這倆小子一看就是慣犯,專挑火車上人多眼雜的時候下手。他本不想多管閒事,可瞥見那女學生眼裡的淚,想起自家妹妹雨水在外頭受委屈的模樣,心裡的火一下上來了。

他不動聲色地起身,繞到那倆歹徒身後,趁左邊那人正伸手去拽女學生的圍巾,突然抬腳踹在他膝蓋彎上。那漢子“哎喲”一聲跪倒在地,手裡的布包“啪”地掉在地上。另一個歹徒見狀,從腰裡摸出把彈簧刀就朝何雨柱撲過來,嘴裡喊著:“找死!”

何雨柱一記羅漢拳《雙禁肘》,一肘格擋在歹徒肘關節,另一肘反向十字發力,歹徒手臂反向脫臼,彈簧刀掉落,歹徒痛呼聲剛開口,又迎來一記金剛拳《降龍掌》,五指透風掌,自上而下蓋在臉上,瞬間睡著。

另一個歹徒剛站起來,何雨柱一記坡腳直擊對方小腿迎麵骨,接一記盤肘,陷入夢鄉。

這幾下乾淨利落,前後不過十幾秒。車廂裡靜了片刻,突然響起掌聲。何雨柱撿起布包遞給女學生,又指了指地上的倆歹徒,對剛趕過來的乘警說:“同誌,這倆玩意兒在車廂裡搶東西,地上的是凶器,麻煩您給銬起來吧。”乘警先詢問周圍旅客,把兩名歹徒銬起來拖走了。另一位乘警衝何雨柱敬了個禮:“同誌,多虧你挺身而出,跟我們去車廂連線處做個筆錄吧。”何雨柱擺擺手:“筆錄沒問題,就是我這行李都在……”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隻含糊說“行李輕便”,跟著乘警往車廂外走,留下一車廂旅客還在議論他剛才那幾下利落的身手。

餐車車廂裡飄著淡淡的飯菜香,乘警拉過兩把椅子,讓何雨柱坐在對麵,手裡的鋼筆在記錄本上敲了敲:“同誌,您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從您看到歹徒開始講就行。”

何雨柱往椅背上一靠,回想剛才的場麵,說得條理分明:“我正睡著,被拉扯聲吵醒,睜眼就見那倆小子圍著個女學生,一個搶包一個推人。我怕姑娘吃虧,就繞到他們身後,先踹了左邊那個的膝蓋,另一個摸刀撲過來,我就收這麼一格一擋就這樣——都是些粗淺功夫,不值當提。”

他故意略過自己身手的細節,隻講關鍵的說。乘警邊記邊點頭,等他說完,抬頭看他:“您這身手可不一般啊,以前練過?”何雨柱咧嘴一笑,扯了個最合理的藉口:“在廠裡食堂顛勺十幾年,胳膊腿兒上有點力氣,真遇上事,總不能看著小姑娘被欺負。”

正說著,剛才被救的女學生端著一碗熱粥過來,輕輕放在何雨柱麵前:“大哥,謝謝您,這粥您趁熱喝。”何雨柱看著碗裡冒著的熱氣,心裡暖了暖,朝她擺了擺手:“客氣啥,應該的。”何雨柱端著熱粥剛要喝,餘光瞥見那女學生垂頭站在旁邊,額前碎發下的眉眼彎彎,竟莫名透著股熟悉勁兒——這神態、這說話的輕柔勁兒,怎麼和“娘娘”那麼像?他心裡犯嘀咕,又不敢直勾勾盯著人看,隻偷偷多瞄了兩眼,越看越覺得稀奇。

等女學生走了,他轉頭跟乘警搭話,眼角掃到對方的側臉,高鼻梁、下頜線繃得緊實,再配上那身筆挺的製服,猛地想起院裡人閒聊時提過的一個名字——白寶山。他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收回目光,暗自罵自己胡思亂想:這乘警同誌剛還誇自己見義勇為,怎麼能把人跟那些不好的傳聞扯到一塊兒?

乘警見他突然愣神,抬頭問:“同誌,您怎麼了?”何雨柱趕緊擺手,端起粥喝了一大口,掩飾道:“沒啥,就是這粥太燙了。”心裡卻還在琢磨:這火車上可真有意思,遇到個像“娘娘”的姑娘,連乘警都長得像傳說裡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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