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生死擁抱你 第34章 做菜可以,當廚子不行
和南易聊完,何雨柱揣著幫朋友辦婚事的心思,徑直往食堂後廚去。馬華正圍著灶台忙,見師父來,手裡的鍋鏟都頓了頓。何雨柱沒說話,就抱臂站在旁邊看——隻見馬華顛勺時胳膊穩了不少,往大鐵鍋裡撒鹽的量也準,不像從前那樣要麼淡要麼鹹得發苦。
“師父,您看我這大鍋菜,現在沒再被師傅們罵過了!”馬華把菜盛出來,臉上帶著點小得意。何雨柱夾了一筷子嘗,點點頭:“行啊小子,南易沒少教你吧?這火候比上次見時強多了,獨立上灶沒問題了。”
誇完徒弟,何雨柱轉身就往辦公樓走。他心裡門兒清,要幫南易湊齊婚宴物資,繞不開管後勤的李副廠長。畢竟食堂的采買許可權、緊俏食材的配額,都攥在這位手裡呢。
時隔一個月再見李懷德,他照舊穿一身筆挺的中山裝,領口的風紀扣係得嚴嚴實實,頭發梳得油光水滑,連一絲碎發都沒有。見何雨柱進來,他立刻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臉上堆著溫和的笑,伸手虛扶了一下:“柱子啊,你可回來了,還以為你年前回不來呢!快坐快坐,你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啊,剛泡的花茶,你嘗嘗。”
這模樣,任誰看了都得誇一句“為人民服務的好領導”,可何雨柱心裡門兒清——上次見崔大可拎著麥乳精來送禮,這位李副廠長也是這副熱絡模樣。他沒急著坐下,往辦公桌邊一靠,開門見山:“李廠長,今天來是有私事求您幫忙。”
何雨柱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花茶抿了口,直截了當:“李廠長,我發小兒南易要結婚,想請您給批點婚宴物資——肉票、糧票再加兩斤白糖,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懷德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著:“柱子啊,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現在廠裡物資多緊張,每個月的配額都是按人頭算的,我這當領導的,可不能搞特殊化。”
何雨柱早料到他會這麼說,往前湊了湊:“您放心,肯定不占廠裡的配額!我聽說後勤剛到了一批東北來的凍肉,還有采購組弄來的緊俏白糖,就勻給南易一點,回頭我多給您炒兩回您最愛吃的紅燒肉,保證比上次的還香!”
這話算是把話說透了,李懷德卻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著浮沫:“凍肉是給車間工人改善夥食的,白糖要留著給子弟小學做點心。你也是做過食堂大廚,更得明白,公是公,私是私啊。”
何雨柱剛要開口再說,李懷德的手已經拍在了他肩膀上,那力道輕飄飄的,卻像塊石頭壓得人喘不過氣。“行了柱子,你的心意我領了。”李懷德臉上又堆起那副溫和的笑,可眼神裡半點溫度都沒有,“物資的事真沒法批,廠裡有廠裡的規矩,我總不能為了這點私事壞了製度,你也彆為難我了。”
話音剛落,他話鋒猛地一轉,背著手踱回辦公桌後,拿起搪瓷杯抿了一口:“說起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羊城食品廠的對接,以後由廠裡直接負責,你就不用管了。”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剛要張嘴問,李懷德又接著說:“還有你之前用的那幾個采購渠道,查了下,都是崔大可那邊的資源。現在崔大可入職了咱們後勤采購組,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渠道自然得交給他管。你呢,專心當你的大廚,一食堂有南易了我可以把你調到二食堂去,工資還是37塊5,采購的活兒就彆操心了,你看怎麼樣。”
這番話像連珠炮似的,打得何雨柱措手不及。他盯著李懷德油光鋥亮的頭發,再看看對方桌上那本翻得卷邊的《為人民服務》,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廠裡的規矩,什麼專業的人,根本就是崔大可仗著送禮走了門路,故意搶他的活兒!羊城食品廠的渠道是他親自跑的羊城,借著馬奎的路子跟人家廠長喝了兩斤白酒才談下來的;那些所謂“崔大可的資源”,是崔大可介紹道,可也是是他頂著大太陽跑遍城郊供銷社,磨破嘴皮纔打通的關係!
“李廠長,這渠道明明是我……”
“傻柱!”李懷德猛地放下搪瓷杯,聲音陡然提高,“這是廠裡的決定!你是老員工了,得帶頭遵守安排。崔大可現在是采購組的人,渠道交給他名正言順。”
這話裡的偏袒明晃晃的,何雨柱攥緊了拳頭,指節都泛了白。他知道再爭也沒用,李懷德這是鐵了心要幫崔大可。當下也不再提渠道的問題,反正可以從港島直接進貨可要是在當了廚子,那不得天天拴在食堂啦,這還怎麼出去浪,哪怕真辭了工作也不能當這個廚子,何雨柱道:“李廠長,我不用這些采購渠道可以,管食品廠的對接也行能不能彆讓我再當廚子了,”說著又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塞到李懷德手裡,李懷德這邊做小灶已經有了南易,而且南易是他調到軋鋼廠的很自然被認為是自己人,成分還有問題太好拿捏了,相對之下有沒有何雨柱不重要了。李懷德想了想道:“可以,但是你要是完不成廠裡的任務,還是要調崗的,到時候可當不了大廚了”
何雨柱太明白李懷德什麼意思了,調崗的事可大可小,原劇中傻柱也被調過車間裡乾鉗工,便是南易在他那部劇裡也進過翻砂車間,這還是廚藝替代不了,臨時調崗打壓一下再啟用,現在有了南易替代自己,再調崗大概率是跟南易開局一樣,廁所所長。
何雨柱可不怕任務完不成,急忙道:“沒問題,但凡有一次完不成任務,您罰我去跑廁所都沒問題”李懷德道:“記住你的話,你走吧”
何雨柱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聽見李懷德在背後慢悠悠地說:“對了,新渠道儘快落實,過完年就該有新任務了,可彆耽誤了事兒。”
何雨柱腳步沒停,心裡卻燒起一團火——食品廠這條線隻能抵這個月任務,過完年就不算了。崔大可那混蛋該送他走了,這回絕對不是為了那幾個采購渠道。
何雨柱離開辦公室直接去了廠醫院,南易說這小子最近總是泡病號騷擾丁秋楠,那這會兒肯定在。
果不其然就看見崔大可,像個舔狗一樣跟著丁秋楠,何雨柱遠遠的看著沒有打招呼,此刻何雨柱已經打定決心,今天一定要送他走,我說的,耶穌也留不住。
丁秋楠剛查完房回來,崔大可一路小跑又是給丁秋楠拉椅子又是倒水,來病人了,崔大可就在一旁看著一句話不說,何雨柱看著無語,都說好女怕纏郎今天可見到纏郎什麼樣了,何雨柱轉身離開廠醫院,此刻並不是放過崔大可,說過要送他走就不會改變隻是等理會太久了,沒有耐心,那就自己創造機會。
何雨柱離開廠醫院徑直往廠保衛科來了,何雨柱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不等裡麵應聲就推門進去——屋裡生著個鐵爐子,火苗舔著爐壁,四個穿著灰布製服的人圍坐在旁邊,手裡各捏著根烤得焦香的紅薯。
“喲,這不是傻柱嘛!”坐在最中間、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先開了口,他是保衛科的李科長,抬頭掃了眼何雨柱空著的手,故意打趣,“今兒怎麼沒拎你那寶貝飯盒?難不成是食堂的肉吃膩了,想來我們這兒蹭烤紅薯?”
旁邊兩個年輕乾事也跟著笑,其中一個還把手裡的紅薯遞了遞:“柱哥,剛烤好的,甜得很,快嘗嘗!”
何雨柱沒接紅薯,又從兜裡摸出一包開啟封的煙,傻柱抽不抽煙不知道,現在的何雨柱是不抽煙的,但不耽誤何雨柱知道一個道理,煙搭俏酒鋪路,何雨柱把煙分給了幾個保衛員後,徑直走到爐子邊,往爐壁上烘了烘手,臉上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壓低聲音道:“哥幾個我現在你們反應個事,問題很嚴重。”李科長皺了下眉說:“什麼事”
何雨柱道:“我發現廠裡有陌生人在廠醫院騷擾女醫生,這女醫生還是馬上要結婚了,你們說嚴重不”李科長道:“你確定?”不管什麼時候醫生都是普通人不願意得罪的職責,人吃五穀雜糧總是要生病的,生病就得看醫生,交好一個醫生總是件好事,何雨柱忙道;現在一食堂大廚南易,他未婚妻是廠醫院的丁秋楠大夫,我剛去廠醫院就看到有個猥瑣男人在騷擾丁大夫。何雨柱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壓得更低,還故意往門口瞟了眼,那模樣像是怕被人聽見:“李科長,我能拿這事開玩笑嗎?丁大夫可是南易的未婚妻,倆人婚期都定了,這時候出來個猥瑣男人天天黏著,傳出去不僅丁大夫名聲受影響,南易臉上也掛不住啊!”
他這話精準戳中了保衛科的心思——南易是一食堂的大廚,保衛科這幫人常去食堂蹭飯,跟南易熟得很;再說丁秋楠,誰沒個頭疼腦熱求到她的時候,真讓她受了委屈,以後看病都沒底氣。
李科長把啃了一半的紅薯往爐邊一放,眉頭立刻皺起來:“還有這事?那男的是誰?長什麼樣?”旁邊的乾事也急了,紛紛追問細節,烤紅薯的熱氣在屋裡飄著,卻沒人再心思顧著吃。
何雨柱見他們上了心,心裡暗喜,嘴上卻說得義正辭嚴:“那男的看著人模狗樣,穿得挺整齊,好像是……叫崔大可,聽說在後勤科當點小官。我剛在醫院瞅見他,丁大夫查完房累得慌,他湊上去又是遞水又是遞手帕,丁大夫不理他,他還跟著人家屁股後麵轉,那眼神,彆提多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