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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城的妖 第224章 金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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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木理息子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啟了門。

警察問她道:“最近你們樓出了怪事,好多人的家裡都被盜了,你家有沒有這種情況?”

“我是個上班族,家裡不放現金,警察叔叔。”

“我們可以進屋看看嗎。”

“好啊,隨便。”納木理息子大方的敞開了門,警察在屋子裡麵轉悠了一圈,每個房間的門都開啟了一遍,除了亂糟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就離開了:“打擾你了,看到行跡古怪的人,或者有線索,可以給我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

“我會的。”納木理息子關上門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將懷裡的金錶掏出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儲蓄罐裡麵試一試,結果她發現自己大概是太緊張了,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儲蓄罐蟾蜍的嘴巴沒有這麼大,金錶塞不進去。

在納木理息子一籌莫展,努力思考要不要回去找老闆換點其他東西的時候,沒想到眼前的蟾蜍儲蓄罐居然開口說話了,準確的說,是眼前的蟾蜍開口說話了。

“給我血,我的嘴巴可以張開的更大。”納木理息子嚇壞了,嚇得連連後退,將手中的金錶都扔到了天上,直到退到牆邊,“你……你說話了?”

“給我血,我的嘴巴能夠張開的更大。”蟾蜍儲蓄罐又一次說道,這一次納木理息子很明顯的感覺到聲音就是從那個儲蓄罐的裡麵發出來的,“真的是你在說話嗎?”

“給我血,我的嘴巴能夠張開的更大。”當蟾蜍儲蓄罐又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納木理息子冷靜下來了,詭異的事情一旦出現,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她想了想,心中一狠,咬破了手指滴在了蟾蜍儲蓄罐的上麵,結果隨著一滴滴血液的注入,它的嘴巴還真的長的更大了,或者說不是嘴巴長得更大了,是連儲蓄罐本身也變大了,原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玩具一樣,喝了幾滴納木理息子的血,一下子變大了不少。

納木理息子又試著將金錶塞進去,這一次還真的成功了,金錶塞了進去,一塊變成了兩塊。

納木理息子舉起手中的蟾蜍儲蓄罐,開心地在屋子裡跳起了舞。

第二天,納木理息子拿著一塊金錶,來到了商業街,憑著記憶找啊找啊,始終找不到昨天的店鋪,正在慌亂的時候,身後忽然被人碰了一下,納木理息子轉頭望去,見到是昨天的那個瘦子,便偷偷的對他說:“帶我去你們店鋪。”

“來吧。”瘦子兩隻胳膊踹在一個袖口裡麵,帶著納木理息子走入了深巷中的店鋪。

納木理息子來到店鋪,見到了胖老闆之後,立刻將懷裡的金錶放在了桌子上:“給我把它換成金條。”

“是因為金錶不好變現嗎?”

“按我說的去做。”昨天晚上的時候,第二塊金錶出現,納木理息子就發現問題了,這塊金錶是男士的,一般來說,誰在家裡買一堆一模一樣的表啊,而且還是男人的表。所以納木理息子隻是複製了一塊,就再也沒有複製了,一直等到第二天,拿著金錶出來讓老闆給自己換成黃金,當然同樣要接受老闆拿走一半的價值當做手續費,不過納木理息子本身擁有蟾蜍儲蓄罐這個聚寶盆,她是可以無限積累財富的,所以對此並不是非常介意,隻要能夠換成黃金就好了,就是那種純粹的金條,或者是有價值的紀念幣甚至是古幣,然後就可以無限的複製了。

胖老闆眼珠一轉,給瘦子使了個顏色,後者立刻來到櫃台後麵,拿了一根金條出來。金條很小,很細,不過是實心的,胖老闆說:“還有貨的話,可以拿給我,包出。”

納木理息子點點頭,將金條收起來,快步離開了。

她隻是離開了店鋪,但是並沒有離開這條街,故意找了一個遠離店鋪的地方,在深巷之中尋找,果然又有人湊過來,將她引入差不多的店鋪裡麵,納木理息子掏出了複製出來的那塊金錶,讓店鋪老闆兌換成金條,這一次對方獅子大開口居然要六成的手續費,納木理息子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最後揣著兩根金條回家。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店鋪之後不久,一個瘦子進入了店鋪中,從老闆那裡要來了納木理息子拿過來的東西,放在手中一看,眼中的光芒立刻就變了。

納木理息子一夜之間有了兩根金條,她開心壞了,開心的手舞足蹈,開心的手舞足蹈。將兩根金條小心翼翼的藏好,拿著菜籃子就去菜市場買菜去了,今天晚上,她就準備得到更多的金條,然後變成了一個無憂無慮地開心富婆。

當納木理息子離開家的時候,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偷偷地在窗戶邊出現了,緊接著現身的便是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是那個店鋪裡的瘦子爬著陽台上來了,他發現了納木理息子一夜之間擁有了兩塊相同的金錶,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所以偷偷地在後麵跟著,一直跟到了納木理息子的家,從陽台上爬上來。推開窗戶偷偷潛入,瘦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乾這樣的事情了,行動敏捷迅速。

他戴上了鞋套,小心翼翼地在屋子裡轉悠,看看納木理息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家裡麵還有什麼值錢的寶貝沒有。

他來來回回轉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不說,甚至感覺這女人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就連桌子上的儲蓄罐裡麵都是空的,找到了納木理息子放起來的兩根金條,便想著揣兜裡拿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他抬起頭的時候,詭異的發現蟾蜍儲蓄罐居然來到了床上,距離床頭櫃特彆特彆近,距離自己也特彆特彆近,兩隻青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明明是招財的東西,卻不知為什麼看上去有點陰狠,甚至有些鬼魅嗜血。

瘦子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望向桌子的方向,因為剛剛進來的時候,他記得這個蟾蜍儲蓄罐應該是放在那的,有可能是這個儲蓄罐本身有兩個。結果上麵空空如也,瘦子心裡麵立刻一緊,覺得有點詭異,但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往下乾了,抱著金條就要原道離開。哪想到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蟾蜍儲蓄罐居然跳了起來,嘴巴無限張大一口就將他吞了進去:“呱!”

等到納木理息子帶著菜回家的時候,她看到蟾蜍儲蓄罐趴在床上,個頭一下子變大了不少,變得有小豬那麼大了。

納木理息子不明所以,謹慎地走到床頭櫃前看了看,發現裡麵的金條居然沒了,這對她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立刻慌亂地在屋子裡麵尋找,最後找到了蟾蜍儲蓄罐的上麵,當她開啟蟾蜍儲蓄罐的蓋子的時候,簡直驚呆了,眼前出現了八根金閃閃的金條,整整八根啊。

納木理息子開心死了,抱著蟾蜍儲蓄罐一個勁的愛撫親吻,“發財嘍,發財嘍,發財嘍。”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女士,在家嗎,出什麼事情了嗎?”又是昨天那個警察的聲音,他最近一直在附近調查案子,因為這個案子鬨得太大了,如果他處理不了,就要交給執行組了,當然警察並不知道那是血族執行組,在他們眼裡,隻是交給更高階彆的部門。

納木理息子整理了一下情緒,把儲蓄罐藏好,把金條藏在儲蓄罐的肚子裡麵然後過去開門,警察站在門口,納木理息子詢問道:“有事嗎,警察先生?”

“我還有些情況想要跟你瞭解一下,我能進去嗎。”

“這……”納木理息子明顯猶豫了,但是最終還是允許他進來,警察進屋後,並沒有馬上落座,而是又一次在屋子裡麵尋找檢視,他本身是有點懷疑納木理息子的,因為整棟樓的住戶幾乎全部遭到了盜竊,唯獨納木理息子家裡什麼都沒發生,可能是因為眼前的人確實太窮了,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雖然納木理息子符合所有貧窮的特征,但是昨天見到的那個儲蓄罐卻讓警察覺得有點奇怪,不是凡品,有儲蓄罐的人裡麵肯定有錢吧?小偷進來之後不會把儲蓄罐直接帶走嗎?

這是他今天再一次過來敲門的原因。

他故意在屋子裡踱步,尋找昨天見到的儲蓄罐,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知道是納木理息子將儲蓄罐藏起來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納木理息子。”

“我昨天來的時候,記得看到了一個儲蓄罐,怎麼今天見不到了。”

“對,我放起來了。”

“我能再看看嗎。”

“這……”

“不可以嗎?”

“可以。”納木理息子明顯有些慌了,因為她知道儲蓄罐現在不僅變大了,而且裡麵還藏著自己的幾根金條,這件事情如果被警察發現的話,那就真的死定了。

猶豫再三,不知道怎的,一向忙碌於生活的她,腦海中卻閃過了一個邪惡的計劃。

她將儲蓄罐搬了出來,放在警察麵前,後者果然瞪大了眼睛望著儲蓄罐,滿臉的驚奇:“昨天的它有這麼大嗎?不會是一個新的吧。”在警察好奇地望著儲蓄罐的時候,納木理息子偷偷的舉起了桌子上的花瓶,便要朝著警察的後腦勺砸過去。

結果她還沒動手呢,眼前的蟾蜍儲蓄罐忽然活了,跳了起來,嘴巴無限張大,居然一口就把距離非常近的警察給吞進去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隻是一下子就變得更大了。

納木理息子嚇壞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花瓶從手中落到地上摔碎了,她拚命的遠離眼前的怪物,但是蟾蜍儲蓄罐似乎除了變大以外,沒有其他變化,在她麵前還是一個儲蓄罐的樣子,一動不動,也沒什麼威脅,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剛剛將大活人吞掉的怪物。

納木理息子嚇壞了,她忽然想到蟾蜍儲蓄罐自己剛回來的時候也變大了很多,不會也是吃過人了吧?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它不可能自己出去的。

但是現在怎麼辦呢?警察死在了眼前,死在了自己的房子裡,眼前的蟾蜍該怎麼處理呢,它已經變得太大了,從一隻乳豬那麼大,變得有小牛犢子那麼大了,自己估計抱起來都費勁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寶貝想藏也藏不住了。

對,是寶貝,

納木理息子仔細一琢磨,自己本來不就打算將警察先生乾掉的嗎,本來還在為怎樣乾掉警察而發愁,這下連煩惱也解決了。實際上,自己接下來隻要拿著錢遠走高飛就好了,蟾蜍儲蓄罐當成一個擺件不就好了嗎。

想明白了這一環,納木理息子不再猶豫,跑動蟾蜍儲蓄罐的後麵,開啟它背後的蓋子,果然金條還在那裡,都在呢,這八根金條足夠她揮霍一輩子了,她可以搬進一個大房子裡,享受傭人的伺候,過上上等人的生活了。

當納木理息子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的時候,警察已經包圍了這棟樓,不僅是警察,其中還混雜著執行組的組員們。一個警察的死很快就會引起懷疑,因為他並非是死在自己家裡,而是死在辦案的過程中,隊友們馬上就會想到他有可能是遇害的,並且很快就會趕來。

這附近的幾棟小區全都遭到了盜竊,警力出動的很多,分散調查,現在忽然有一個警察死掉了,這無疑會引起其他人的高度重視。

當納木理息子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的時候,聯係不上隊友的警察們,已經悄悄的將整棟樓包圍了,其中混雜著不少執行組的組員,因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涉及到異能者。

十幾輛警車包圍了樓宇,警察們持槍上樓,執行組的組員守在外麵,當他們挨個敲門,逐個排查可疑人員的時候,納木理息子聽到了聲音,她感覺到有點慌了,她望向身邊的蟾蜍,看著它正在閃閃發光,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從樓上,納木理息子用儘全身所有的力氣,將蟾蜍儲蓄罐從樓上扔了下去,她家住在22層那麼高的地方,不會有人發現是從哪個窗戶裡掉下了一個可怕的蟾蜍的,更何況,納木理息子覺得,蟾蜍可能即便從樓上掉下去了,也不會有事情。

果然,隨著蟾蜍儲蓄罐從天而降,它彷彿插上了惡魔的翅膀,居然是輕飄飄地出現在了樓下蹲守的警員們的近前,當所有人還都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蟾蜍儲蓄罐忽然張開嘴巴,吞掉了一個人,然後是第二個,它活了,完全活了,每吃掉一個人就變大一些。警員們和執行組的組員同時開槍射擊,密集的槍林彈雨不能給眼前的綠色蟾蜍造成絲毫的傷害,它的麵板不再是塑料一樣的質感,而是滑滑的,濕漉漉的,無論什麼樣的攻擊落在上麵都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蟾蜍一口一口,就好像是吞蒼蠅一樣,吃人的時候,它的嘴巴會長得很大很大,吞掉人了,肚子會短暫的鼓起,然後再眨眼之間恢複原狀。

已經有好幾個人遭到毒手了,可怕的是,其中包括一個血族執行組的組員。血族明明是不死之身,可是被蟾蜍吞掉之後好像就真的死了,哪怕是體內的血液都被眼前可怕的蟾蜍消化掉了。

綠色的蟾蜍越來越大,警察們從樓上跑下來支援,手槍對著大開殺戒的蟾蜍瘋狂射擊,然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這東西太可怕了,可怕的讓人覺得邪性。

終於,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畏懼了,第一個逃跑了,然後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在這魔物一般的怪物麵前,即便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先生,也隻有轉身逃命的份。

反而是執行組的組員們,已經見慣了這些超自然的場麵,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衝了上去,不斷地從各個方向攻擊蟾蜍,並且在呼叫支援,等待支援。

終於,當蟾蜍已經有一層樓那麼高的時候,手持血紅色大劍的少女騎龍而來,高達百米的小吃一口咬住了蟾蜍,就像蟾蜍吃掉人類那樣,輕而易舉的吞掉了她。

納木理息子一直在跑,一直在跑,她不斷的跑啊跑啊,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終於跑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將手裡的東西抱得緊緊的,站在巷口往身後看,確定沒有人追過來,才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我們被賦予了相同的力量呢。”然而,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了納木理息子的身後,她明明記得巷子裡沒有人的,立刻轉身望過去。結果見到,一個留著馬尾辮的少女坐在垃圾桶的上麵,而她周圍居然跳躍著一隻隻綠色的蟾蜍,那些蟾蜍的樣子和自己得到的蟾蜍儲蓄罐差不多,但是每一隻都是活的,一跳一跳的,數量高達十幾個。

納木理息子馬上意識到了危險,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巷子已經無限的拉長了,她從巷口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巷子的中央,一邊被女孩擋住,另外一邊被一隻巨大的蟾蜍擋住了,同樣是一隻綠色的蟾蜍,但是有兩個人那麼高,肚子鼓鼓的,兩隻青蛙腿趴著地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等待著開賽命令的相撲選手。

納木理息子將手中的金條全部扔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給,全給你,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全都給你。”

然而那個留著馬尾辮的女孩卻隻是不屑一顧的笑了一聲,縱身一躍跳下了垃圾桶,站在充滿油膩的地麵上一點不覺得惡心。

“看來,你還不知道遊戲的規則呢?自我介紹一下哦,我叫做麥瑞。”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要了,不要了,這些黃金都給你。”納木理息子跪在地上懇求,聲淚俱下,大小便失禁,她是見過蟾蜍吃人的,知道被吃下去的人到底有多麼的慘。

“看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遊戲玩家呢,那個人把邪蟾交給你的時候,沒告訴你遊戲的規則和邪蟾的用法嗎?”

“什麼遊戲規則?什麼邪蟾用法?我不知道,不知道。”

“如此看來,你就不是一個遊戲玩家了,你的邪蟾也丟了,按理說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但是,你已經見過我的樣子,讓你活著,我會很危險。”

“呱!”納木理息子聽到了蟾蜍的叫聲,她不敢回頭,然而那巨大的邪蟾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啊!!!!!”

“遊戲開始了。”坐在旋轉的摩天輪上麵,青影的眼睛彷彿能夠穿透空間,看清深巷中發生的慘劇,她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彷彿這一切都來自於她的策劃,在她的掌握之中。

“遊戲開始。”名叫麥瑞的女孩跳進了大蟾蜍張開的嘴巴裡,隨它一起變小,邪蟾看起來和普通的蟾蜍沒什麼區彆,一跳一跳的,跳入了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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