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亓怖胸5Phz木裝 100
煉化鑄兵法
譚行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便出現在門後。
他沒有急著開門,而是眯眼湊近貓眼,朝外掃去。
門外站著一名身穿玄武重工製式服裝的男子,氣息精悍,手裡捧著一個約莫手臂長短的暗沉金屬盒。盒身沒有任何花哨紋路,唯獨中央烙印著一枚猙獰的玄武圖騰,透著一股冰冷厚重的氣息。
確認無誤,譚行緩緩拉開門。
那男子一見譚行,眼神頓時一凜,立刻躬身,雙手將金屬盒奉上,語氣恭敬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敬畏:
“譚先生,奉少爺之命,特來送達此物。少爺特意囑咐,此物凶險,請您務必謹慎。”
“知道了,替我謝過於大少。”
譚行麵無表情地接過盒子,入手猛地一沉,遠超預料的分量讓他眉梢微挑。
男子不再多言,再次躬身,隨即轉身迅速離去,身影很快沒入樓道陰影之中,動作乾淨利落。
譚行“砰”地關上門反鎖,迫不及待將金屬盒放到桌上。
他指尖運起一絲內氣,輕輕按在那玄武圖騰之上。
“哢噠。”
一聲輕響,機括彈開,盒蓋緩緩向上掀起。
刹那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凶戾暴虐之氣,如血海怨魂凝聚般從盒內噴薄而出,瞬間彌漫整個房間!
室溫驟降,空氣中隱約傳來金鐵交鳴與淒厲嘶嚎的幻聽,令人毛骨悚然。
盒內襯著深黑色天鵝絨,上麵靜靜躺著一卷非皮非帛、顏色暗沉如凝固血液的卷軸。
“《凶刃吞極》?”
譚行目光灼灼,注意力全被那暗血色卷軸吸引。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卷軸展開。
卷軸材質奇特,觸手冰涼滑膩,卻又透著一絲詭異的溫熱。上麵並無文字,而是以一種更為古老直接的方式——精神烙印,記載著《凶刃吞極》的完整傳承!
就在卷軸徹底展開的刹那——
“嗡!”
譚行隻覺得眉心一痛,一股蠻橫酷烈、充斥著無儘殺戮與吞噬**的意誌洪流,如同決堤的洪荒巨獸,悍然衝入他的識海!
“呃!”
即便譚行意誌堅韌如鐵,仍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震得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
眼前景象驟變!
不再是熟悉的臥室,而是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血色荒原!
暗紅色的天空低垂著粘稠血雲,彷彿隨時會滴落血雨。大地乾裂,插滿了無數殘破兵刃,從鏽跡斑斑的凡鐵到靈光黯淡的法寶,應有儘有。
狂風呼嘯,捲起淒厲魂影和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在這片荒原的中心,矗立著一柄通天徹地的巨刃!
它不斷扭曲變幻形態,時而如刀,時而如劍,時而如戟……瘋狂吞噬著周圍一切!
插在地上的殘兵斷刃化作鐵流被它吸入;空中飄蕩的魂影哀嚎著被它碾碎吸收;甚至連大地血雲,都在被它不斷蠶食!
它的氣息永無止境地膨脹變強,散發著令萬物戰栗的終極凶威!
這便是《凶刃吞極》的真意——以萬物養一刀,納萬煞淬一兵,唯極於噬,故能極於凶!
無數關於選擇“母胚”、納入丹田、構建吞噬迴圈、以氣血魂靈喂養、化解反噬煞氣、激發兵刃異能的玄奧法門,如同烙印般深深銘刻進譚行的靈魂深處。
這過程霸道無比,心誌不堅、殺性不足者,瞬間便會被凶煞意誌衝垮心神,淪為隻知殺戮的瘋子。
但譚行隻是最初晃了一下,隨即眼中便爆發出駭人精光!
他非但沒被嚇住,反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契合與興奮!
這功法蘊含的“吞噬”、“進化”、“以戰養戰”核心理念,簡直與他的《冰血經》、金剛琉璃骨,以及骨子裡那份在殺戮中尋求突破的瘋狂完美契合!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凶刃吞極》!這纔是配得上老子的鑄兵法!”
譚行忍不住放聲大笑。
不知過了多久,幻象逐漸消退。
譚行重回現實,臥室依舊,但《凶刃吞極》的一切奧秘已儘數掌握。
他沒有任何遲疑,目光瞬間鎖定腰間的血浮屠。
“夥計,跟著我,讓你吃個痛快!”
譚行輕撫刀身,全力運轉《凶刃吞極》法門!
“嗡!”
血浮屠驟然爆發出刺目血光,如活物般融化,化作無數道血色絲線,順著譚行持刀的手臂蔓延而上!
一股灼熱、狂暴、充滿純粹毀滅**的能量順手臂經脈悍然衝入體內!
譚行悶哼一聲,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眼神卻無比瘋狂堅定。
他引導這股能量按《凶刃吞極》路線瘋狂運轉,最終狠狠撞向氣海丹田!
轟隆!
氣海丹田劇震,如開天辟地!
原本平靜的聖血寒氣瞬間沸騰,與外來血煞能量瘋狂衝突、糾纏、融合!
劇烈痛苦從丹田蔓延全身,彷彿經脈欲裂、骨骼欲碎!
但譚行體內的金剛琉璃骨驟然爆發出璀璨金光,鐫刻骨骼上的梵文自動浮現,穩守心神,鎮壓暴走能量,使其無法真正破壞根基。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血浮屠形態發生詭異變化!
暗紅刀身如活過來般,如同饑渴凶獸,瘋狂吞噬譚行傳遞來的氣血與內氣。刀身上那道暗紅血槽越發深邃,如有一條血河流動,散發妖異光芒。斷刃之處,能量凝聚,隱隱有血色光華吞吐,彷彿要重新生長!
“就是現在!納兵入體!”
譚行抓住氣機,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血浮屠上,同時意念催動法訣!
咻!
血浮屠發出尖銳嗡鳴,刀身劇震,隨即化作一道流動暗紅血光,瞬間沒入譚行掌心,沿手臂經脈沉入那如熔爐沸騰的丹田氣海!
“噗!”
譚噴出一小口淤血,臉色蒼白幾分,眼神卻亮得駭人!
成功了!
血浮屠已成功納入丹田!
此刻,他丹田內景象詭異無比。
原本冰藍與金紅交織的冰血氣旋中心,多了一柄微縮版暗紅色血浮屠虛影。它靜靜懸浮,如沉睡凶獸,不斷吞吐譚行的氣血與內力,刀身微微起伏,彷彿擁有自己的呼吸。
一股若有若無的吞噬之力從刀身散發,潛移默化汲取譚行體內能量,反哺而來的則是經過提純、卻帶有一絲凶戾特性的精純力量,以及對鮮血和殺戮的深切渴望!
譚行清晰感覺到,自己與血浮屠之間建立了一種遠比以前緊密、近乎血脈相連的聯係。他甚至能模糊感知到血浮屠那簡單純粹的“情緒”——
餓!渴望吞噬!渴望變強!
“呼……”
譚行長長吐出一口帶著血腥味的濁氣,擦去嘴角血跡,盤膝坐好,全力運轉《凶刃吞極》,鞏固境界,適應這柄入駐丹田的凶兵。
時間緩緩流逝。
窗外天際泛起魚肚白時,譚行緩緩睜眼。
一夜修煉,他不僅徹底穩固了《凶刃吞極》的根基,更是將修為推至先天境四重巔峰,隻差臨門一腳,便能踏入第五重!
他心念一動。
“鏘!”
一道暗紅血光自他掌心噴吐而出,瞬間凝聚成血浮屠形態。
此時的血浮屠,外形似乎變化不大,但細看之下,刀身那抹暗紅更加深邃內斂,血槽中的流光宛若活物,斷刃處凝聚的血芒也凝實了一絲。
握在手中,那種血脈相連、如臂指使的感覺遠超以往。
更可怕的是,刀身自然散發出的凶戾煞氣幾乎凝成實質。尋常武者靠近便會心神不寧,實力稍弱者,甚至可能被煞氣衝擊得精神崩潰!
“好夥計!”
譚行愛不釋手地撫過刀身,他能感覺到,隻要心念一動,血浮屠便能爆發出恐怖吞噬之力,掠奪對手氣血魂靈反哺自身!
“聖血三絕殺敵,聖翼掠影遊走,琉璃金剛骨潛能無儘,如今更有‘血浮屠’這柄超凡凶兵……”
譚行嘴角勾起一抹淩厲弧度,眼中血光隱現,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自信湧上心頭。
“先天境內,誰來……砍誰!!”
……
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譚行也隨之睜開雙眼。
眸中精光如實質般一閃而逝,周身氣血澎湃如潮,筋骨齊鳴,發出細微卻充滿力量的嗡響。
一夜修煉,不僅將狀態調整至巔峰,丹田內的血浮屠虛影更是凝實了一分,傳遞出對鮮血與戰鬥的渴望。
今日,便是北疆市高中部武道大比正式開幕之日!
大賽舉辦地,赫然是北疆市的地標與驕傲——【北疆鳥巢】!
這是一座專為武者較量而生的宏偉競技場,其規模遠非尋常體育館可比,足以輕鬆容納十萬觀眾!
場館設計充滿了未來科技感與武道文明的粗獷結合,無數靈能符文在巨大的鋼結構上隱隱流動。
場館中央,是一座令人震撼的巨型擂台。以超凡合金鑄造,混合了異界金屬,足以承受內罡境界以下的全力轟擊。
長寬各兩百米,高出地麵三米,給予武者充分的閃轉騰挪乃至空戰的空間。
擂台表麵銘刻著複雜的能量導流與緩衝符文,四周更是升起了半透明的“蒼穹之幕”靈能護盾發生器,確保戰鬥餘波絕不會波及看台。
此刻,鳥巢內已是人山人海,聲浪滔天!
來自北疆市乃至周邊地區的觀眾、各大媒體長槍短炮、各大武館、宗門、世家、以及聯邦軍方和各大企業的代表,早已將看台擠得水泄不通。
空氣灼熱,彌漫著近乎狂熱的興奮與期待。
巨大的全息投影螢幕懸浮在場館上空,迴圈播放著四所頂尖武高的宣傳CG,以及往屆大比中那些天才們搏殺的精彩集錦,每一次淩厲的殺招出現,都會引發現場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當司儀以激昂的聲音介紹各校參賽隊伍入場時,氣氛瞬間被推向第一個**!
“快看!紫荊高中的隊伍!領頭那個就是張玄真!身負‘天生武骨’的怪物!聽說已經先天八重,半步腳踩進九重門檻了!”
“玄法高中的慕容玄和柳寒汐!異能開發到了極致,據說能短暫全身元素化,免疫物理攻擊,怎麼打?”
“梧桐高中…咦?他們那個於威呢?怎麼沒來?換上個生麵孔?馬乙雄?這是誰?替補?梧桐武高在搞什麼啊!”
“誰知道呢,估計是臨陣換將了吧。不過他們有卓勝!去年北原道大比第八的狠人!今年肯定是奪冠熱門!”
“景瀾武高!看那個高一新生譚行!我靠,開學就把高三學長給挑了的猛人!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馬!”
觀眾的議論聲如同海潮,目光在幾大明星選手身上掃視。
於威的缺席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大海,僅激起微小漣漪,迅速被更大的喧囂吞沒。
唯有身處特定豪華包廂的於鋒,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光屏特寫中景瀾隊伍裡那個一臉懶散、彷彿還沒睡醒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瞭然的弧度。
譚行雙手插兜,步子邁得懶散,吊兒郎當地跟在方嶽和雷濤身後。
他那雙半眯著的眼睛,像是沒睡醒,卻在不經意間將整個宏大場館的佈局、那些氣息不弱的對手、以及狂熱沸騰的觀眾席儘收眼底。
空氣中彌漫的澎湃戰意和喧囂尖叫,如同最醇厚的美酒,讓他下意識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嘴唇。
眼底最深處,一抹近乎癲狂的血色厲芒倏忽閃過,快得無人能捕捉。
“人可真多啊……”
他像是被這大場麵震懾住了,縮了縮脖子,聲音不大不小地咕噥了一句,剛好被前麵兩人聽見:
“鬨哄哄的,搞得我……還真有點小緊張了。”
走在前麵的方嶽和雷濤聞言,腳步同時一滯,表情瞬間變得極其精彩,猛地回頭瞪向他,那眼神彷彿在看什麼稀有動物。
雷濤更是直接破防,笑罵出聲:“我靠!譚行!你小子他媽的在說什麼屁話?!你還會緊張?!你砍人的時候怎麼不說緊張?!彆在這關鍵時候給老子裝新人掉鏈子啊!”
譚行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笑容,慢悠悠地回道:
“濤哥放心啦~我怎麼敢給景瀾丟臉呢?”
他頓了頓,語氣依舊溫和:
“你們倆管好自己就行,加油哦,爭取……彆第一輪就被人給挑下馬了。不然回去多沒麵子。”
“我日!”
“......”
這毫不掩飾的“關心”讓方嶽和雷濤同時噎住,雷濤衝他比了個中指,笑罵著轉回頭去,徹底懶得再搭理這個表麵無害、內裡蔫壞到了極點的家夥。
隻有真正見識過他那副瘋狂戰鬥模樣的人才知道,這鳥人平時看著散漫,一旦戰鬥,那根本就是一頭解開了枷鎖的凶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