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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亓怖胸5Phz木裝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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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條也明確記載:

‘凡修為臻至先天境者,即自動獲得戰寵豢養及擔保資格,不受常規年齡及禦獸師認證體係限製。’

這一點,還請您明鑒。”

“先天境?”

趙鐵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目光在譚行和林東這兩位年僅十六歲的少年身上來回掃視,情急之下,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幾分:

“你們兩個小子,不要信口開河!

這隻是配合調查就能解決的小事,但如果謊報修為,欺瞞軍方,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那可是重罪!”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告誡。

十六歲的先天?這簡直聞所未聞!

在他的認知裡,這等天賦隻存在於傳說和內部機密檔案中,怎麼可能隨便在關隘門口就碰到兩個?

譚行與林東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絲無奈。

林東臉上帶著坦誠的笑容,上前一步說道:

“長官,我當然不是先天。”

他側身指向身旁的譚行,語氣肯定地繼續道:

“但他確實是。您若不信,按規程查證便是!”

趙鐵聞言,目光驚疑不定地在譚行年輕的臉龐上停留片刻。

眼前這少年身形挺拔,眼神沉穩,確實氣度不凡,但十六歲的先天……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他不再多言,拿起掃描器,語氣帶著公事公辦的嚴肅:

“例行公事,請配合。”

譚行微微抬頭,笑著說道:

“應該的!您請。”

掃描器發出的柔和光束籠罩住譚行。

下一秒,趙鐵手臂上的終端螢幕資料瘋狂跳動重新整理,刺目的紅色警示標識接連彈出,最終定格在一行清晰加粗的認證資訊上:

【身份確認:譚行】

【年齡:16歲】

【武道境界:先天境(聯邦武道協會認證)】

【...】

【警告:許可權不足,無法查閱後續資訊!】

“這...這怎麼可能...“趙鐵死死盯著螢幕上那行醒目的“許可權不足“,呼吸驟然急促,握著終端的手臂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他身為關門守軍隊長,手握軍方乙級許可權,在這片轄區足以調閱絕大多數公民的加密檔案!

現在竟然無法檢視一個少年的完整資訊?!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其保密等級遠遠超出了他的許可權範圍!

站在一旁的林東見狀,適時開口:

“長官,現在可以確認了吧?“

趙鐵猛地回過神,看向譚行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那不再是對一個普通少年的審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鄭重地朝譚行敬了一個軍禮:

“確認完畢!抱歉耽誤您的時間!“

他聲音洪亮,帶著軍人的乾脆,卻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在這片星空之下,聯邦鐵律浩如煙海,約束規範著億萬普通公民的言行。

然而,所有觸及權力核心或踏上力量之路的人都清醒地知曉,在那凡俗律法之上,還矗立著十二座不可逾越的豐碑....十二天王殿!

而源自那裡的《武王法典》,纔是真正裁定強者或天賦驚人的武道修行者的行為準則!

趙鐵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警示:

“譚先生,您和戰寵的資料已經錄入係統。”

“根據《武王法典》補充條例,與您深度繫結的戰寵若主動襲擊聯邦公民,巡夜司將有權介入,並按法典嚴懲。”

“請您務必約束好您的戰鬥夥伴。”

譚行聞言,語氣誠懇:

“一定。給長官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就在此時,一旁的林東已大步流星走向他那輛線條淩厲的飛梭,利落地取出一個做工考究的金屬匣。

他轉身笑著走向趙鐵,不由分說地將匣子塞進對方手裡:

“長官,弟兄們值守辛苦,一點心意,務必收下!”

趙鐵下意識想拒絕,林東卻搶先一步開啟匣蓋,露出裡麵幾排包裝精美、濾嘴泛著奇異淡金色澤的香煙,一股清冽提神的異香隱隱散發出來。

“隻是用‘百香花’蕊特製的小玩意,不值什麼錢!”

林東壓低聲音,笑容熱絡自然:

“軍規我們都懂,絕不是行賄!

弟兄們長年鎮守關門,精神緊繃,這煙對舒緩心神、保持專注略有助益,也算我們為邊境安危儘份心力。

您拿去給兄弟們分分,提提神!”

趙鐵到嘴邊的拒絕頓時卡住。

對方言辭懇切,更抬出“支援邊防”的大義,讓他難以回絕。

他目光掃過林東真誠的笑容,又瞥向一旁氣度沉靜、麵帶歉意的譚行,略作沉吟,終是接過匣子,肅穆的臉色緩和少許,低聲道:

“既然如此……我代弟兄們謝過二位好意。”

“手續已辦妥,二位請便。”

然而他心中早已掀起波瀾:

這百香花煙……怕是抵我三個月津貼!

百香花唯有圖騰境的異獸領地纔有出產,根本不是尋常富貴能弄到的貨色。

這兩個年輕人.....

一個年方十六便入先天,檔案加密到我都沒許可權查閱;

另一個看著嬉皮笑臉,做事卻老練得嚇人,隨手拿出來的都是這種硬通貨…背景絕對深得嚇人!

這世道,果然實力與背景纔是硬道理。

守門久了,什麼神仙都能撞見……回頭得叮囑弟兄們,煙可以抽,話不能亂說。今晚的事,必須爛在肚子裡!

十幾分鐘後,趙鐵將一份蓋章的異獸資訊證明遞給譚行,語氣輕鬆了不少:

“手續都齊了。不過那顆頭顱,建議你們回去後還是去北疆異域汙染處理中心做個檢測。”

譚行接過檔案,利落點頭:

“長官放心,回去我第一時間處理掉。”

“行,那我先撤了,還有任務。”

趙鐵說完轉身要走。

譚行與林東同時道謝,林東更是快步上前相送,笑容熱絡。

看著林東送著趙鐵的身影,譚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轉過身,眼神如刀子般刮在還蹲在地上、試圖降低存在感的譚虎身上。

“還蹲著乾什麼?沒蹲夠?”

譚行聲音冷硬:

“起來!帶上你的‘好兄弟’,跟我回家!”

譚虎如蒙大赦,又帶著點心驚膽戰,連忙從地上蹦起來,討好地拍了拍大黃碩大的腦袋。

大黃低吼一聲,溫順地用頭蹭了蹭他。

然而,看著大黃這堪比小牛犢的龐大身軀,譚虎臉上的興奮勁兒還沒完全展開,就僵住了。

他撓了撓頭,看向譚行,語氣帶著點傻眼和遲疑:

“哥…咱們…怎麼帶大黃回去啊?總不能…真讓它跟著跑,或者我騎著它進市區吧?

那也太紮眼了,不得把街坊鄰居都嚇到?”

譚行一聽,直接被氣笑了,胸膛起伏了一下,恨不得再給這蠢弟弟來上一巴掌。

“你現在纔想起來問這個?!”

他指著譚虎的鼻子罵道:

“你之前拎著腦袋、騎著老虎,牛逼哄哄往關門衝的時候,腦子丟在荒野裡喂異獸了?!

啊?!那時候怎麼不想想怎麼收場?!”

譚虎被罵得縮起脖子,不敢吱聲,隻敢用眼神偷偷瞟自家大哥。

譚行看他這副慫樣,火氣更旺,但眼下也不是繼續教訓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把這小子按在地上摩擦的衝動,銳利的目光瞬間掃向關隘門口那片自發形成的早市。

那裡,不少起早摸黑、在刀口上舔血的拾荒者正一邊吃著簡陋的早餐,一邊明目張膽地看著這邊的熱鬨。

譚行也懶得廢話,氣沉丹田,聲音清晰地傳了過去:

“誰有閒置的拖車?結實耐用的那種!租用一次,報酬好說!”

聲音在清晨的關隘前回蕩,瞬間吸引了所有拾荒者的注意。

在這種地方混的,都是人精。

他們早就看出這兄弟倆不簡單,連守軍隊長都客客氣氣,此刻有機會搭上話,還能賺點外快,自然有人心動。

果然,沒過兩分鐘,一個穿著磨損皮夾克、臉上帶著風霜痕跡,眼神卻透著精明的中年漢子快步走了過來。

他先是不動聲色地快速打量了一下譚行兄弟和林東,尤其在那頭威猛的斑斕猛虎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但很快便收斂起來,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笑容:

“這位小哥,需要拖車?我那兒正好有一輛改裝過的,底板加固過,拉貨拉異獸都成,保證結實!您看……”

中年漢子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林東已經乾脆利落地開口,直接打斷了對方:

“九千聯邦幣!車我們買了,現在就要,直接開過來!”

這價格一出,中年漢子臉上瞬間綻開驚喜的笑容,忙不迭地應道:

“好嘞!老闆爽快!車就在後麵,馬上給您開來!”

周圍豎著耳朵聽動靜的拾荒者們,臉上則齊刷刷露出懊悔之色。

一輛頂配的新拖車,市價也就五六千,這位年輕老闆眼皮都不眨就加了近一倍的價!

這多出來的錢,都夠他們換把好點的武器或是添置些保命裝備了!早知道這幾位如此闊綽,自己就該搶先一步!

中年漢子動作麻利,不出五分鐘,便開著一輛看起來頗為結實、底盤明顯加高加固過的平板拖車過來了。

雖然車身上布滿磨損的痕跡,但關鍵結構完好,用來運載大黃這種體型的大型異獸正合適。

林東二話不說,直接現場完成了轉賬。看到賬戶上多出的九千聯邦幣,漢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恭敬地將車鑰匙遞上,又熱心地幫忙放下了拖車後擋板。

“哥,這……”

譚虎看著這輛簡陋但實用的拖車,又看了看身邊威猛的大黃,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讓曾經在荒野中馳騁的百獸之王蹲在這種拉貨的板車上,他總覺得有點委屈了兄弟。

“怎麼?還嫌委屈它了?”

譚行一眼就看穿了弟弟的心思,冷哼一聲:

“不想坐拖車,你就讓它跟著跑回市區,看看城防軍和警備司會不會把它當成野生異獸給擊斃了!”

這話如同冷水澆頭,譚虎一個激靈,再不敢有異議,連忙連哄帶騙地安撫著有些不安的大黃,引導它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拖車平板。

體型龐大的猛虎蹲坐在上麵,幾乎占滿了整個車廂,畫麵確實有幾分突兀的滑稽感。

“媽,您坐副駕。”

譚行安排道,隨即拉開銀麒麟飛梭的後車門,自己率先坐了進去,然後對著還站在拖車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譚虎喝道:

“還愣著乾什麼?滾上來!”

“啊?哦……”

譚虎不敢違抗,灰溜溜地小跑過來,鑽進了後座,緊緊挨著自家大哥坐下,儘可能地縮在角落裡,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林東則利落地啟動拖車,穩穩地跟在了銀麒麟後麵,兩輛車一前一後,朝著北疆市區的方向駛去。

車內氣氛壓抑得可怕。

譚行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彷彿在養神,但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譚虎大氣都不敢喘。

飛梭平穩地行駛了約莫十分鐘,就在譚虎以為大哥可能氣消了一點的時候,譚行毫無預兆地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說吧,從頭到尾,怎麼回事。敢漏掉一個字,或者有半句假話……”

他緩緩睜開眼,側頭看向譚虎:“你知道後果!”

譚虎渾身一顫,他知道大哥這話絕不是開玩笑。

他嚥了口唾沫,再不敢有絲毫隱瞞,從自己如何心血來潮,如何偷拿大哥的裝備,如何潛入荒野“曆練”,到如何遭遇並最終靠毒反殺了摩羅教執事藍革,以及如何收服大黃的過程,原原本本,結結巴巴地說了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大哥的臉色。

然而譚行自始至終都麵無表情,隻是靜靜地聽著,唯有在聽到藍革最後全力爆發時,他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事情就是這樣了,哥。”

譚虎說完,小心翼翼地低下頭:

“我知道錯了,真錯了……”

“錯了?”

譚行嗤笑一聲:

“我看你牛逼得很!十三歲單殺先天,還收服了異種戰寵,譚虎,你多威風啊!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個人物了?”

“沒有!我真沒有!”

譚虎急忙否認。

“沒有?”

譚行猛地坐直身體,目光如電般射向他:

“我問你,如果那藍革一開始就全力出手,不給你任何機會,你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如果那隻金紋虎,野性難卻,要是趁著你和那個藍革戰鬥的時候,反水!你能不能扛得住?”

“你今天拎著一個邪教執事的人頭招搖過市,如果今天守關的不是講道理的趙隊長,而是某個與邪教有勾結的敗類,借著由頭當場格殺你,你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重錘,砸得譚虎啞口無言,額頭冷汗涔涔。

他之前光顧著沉浸在勝利的喜悅和炫耀的幻想中,這些問題,他一個都沒想過!

“仗著有點天賦,有點運氣,就不知天高地厚!”

譚行的語氣愈發嚴厲:

“你以為荒野是什麼?是你家後院的遊樂場嗎?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一次僥幸,就讓你飄成這樣?這次是你命大,下次呢?!”

“我……”

譚虎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大哥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上,將他那點可憐的虛榮和得意戳得千瘡百孔。

看著弟弟徹底蔫了下去,臉上血色儘褪,眼神中充滿了後怕和反思,譚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重新靠回椅背,語氣依舊冰冷,但那股淩厲的殺氣稍稍收斂:

“那顆腦袋,回去之後立刻送到處理中心檢測、淨化,然後處理掉,不準留!”

“啊?哥!”

譚虎下意識抬頭,臉上滿是不捨。那可是他跨越一個大境界反殺的證明啊!

“啊什麼啊!”

譚行瞪了他一眼,“摩羅教的東西是那麼好留的?誰知道上麵有沒有什麼追蹤印記或者隱秘的詛咒?你想把麻煩引回家嗎?”

譚虎頓時蔫了,小聲道:

“……知道了。”

“至於大黃……”

譚行瞥了一眼窗外跟在後麵的拖車:

“既然跟了你,就好好待它。以後它的食物、養護、訓練,全部由你自己負責,彆想指望家裡給你擦屁股!

要是讓我知道它因為你照顧不周出了問題,讓他出去傷了人,我第一個弄死它,然後在收拾你!”

“是!哥!我一定照顧好大黃!”

譚虎連忙保證,這是今晚他聽到的唯一一個不算壞的訊息。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但壓抑的氣氛卻緩和了不少。

譚虎知道,最猛烈的風暴暫時過去了,但回家之後,恐怕還有一頓“竹筍炒肉”在等著他。

不過此刻,他心裡除了害怕,更多的是一種被點醒後的清醒和踏實。

飛梭穿過逐漸蘇醒的城市街道,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而譚行心中的怒火卻愈發洶湧,罵完了,回到家接下來就要好好‘教育’了!

他閉著眼,車內狹小的空間裡,彷彿有無形的氣壓在凝聚,讓副駕的白婷都感到有些氣氛不對,擔憂地回頭看了兩個兒子一眼。

林東看著後視鏡裡,譚行那一臉鐵青、山雨欲來的模樣,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後座縮著脖子、鵪鶉一樣的譚虎,眼神裡充滿了同情。

“這小子,這次怕是真要脫層皮了……”林東在心裡嘀咕。

不過,他也覺得譚虎這頓打捱得不冤!

才十三歲,凝血境的修為,就敢單槍匹馬摸進荒野?還特麼越級宰了個先天,收了頭看著就不好惹的異獸!

這運氣和膽量是沒得說,但這無法無天的勁兒要是不狠狠刹住,以後還得了?

現在覺得有點天賦就敢闖荒野,等到了先天,豈不是要上天,覺得能去長城外麵逛一圈了?

是該好好揍一頓!

車內的沉默比之前的斥責更讓人窒息。

譚虎連呼吸都放輕了,他能感覺到身旁大哥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低氣壓,那不是在荒野麵對敵人時的煞氣,而是更讓他頭皮發麻的、來自長兄的怒火和失望。

他寧願大哥再罵他幾句,甚至直接給他兩下,也好過現在這種沉默的煎熬。

終於,飛梭駛入了熟悉的街區,在家門口穩穩停下。後麵拉著大黃的拖車也緊隨而至,引來了早起鄰居們驚奇的目光。

譚行猛地睜開眼,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冷聲道:

“下車。”

譚虎一個激靈,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下了車。

林東也趕緊停好車下來,對著有些無措的白婷低聲道:

“阿姨,您先進屋,這邊……交給我們處理吧。”

白婷看著小兒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看看大兒子那冷硬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先回了家。

她知道,小虎這次確實做得太過,小行這個做哥哥的,有責任管教。

家門口的空地上,隻剩下兄弟二人,以及拖車上好奇張望的大黃。

譚行轉過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鋒,刮在譚虎身上。

“哥……”譚虎怯怯地叫了一聲。

譚行沒應他,隻是緩緩抬起了手,體內先天真氣微微流轉,一股無形的氣機瞬間鎖定了譚虎。

譚虎臉色一白,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他下意識地想運起氣血抵抗,但一想到對方的實力和自己的錯誤,那點微弱的抵抗念頭瞬間消散,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就在譚虎縮著脖子,準備硬扛大哥一頓胖揍的時候,一聲淩厲的破風聲驟然襲來!

譚虎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下意識伸手一抓——入手沉甸甸、冰涼梆硬,正是他那杆心愛的方天畫戟!

他愕然抬頭,隻見大哥譚行不知何時已退開幾步,站在院落空地的中央,手中一道妖異的血光流轉凝聚,血浮屠赫然顯現!

一股遠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鋒銳的煞氣彌漫開來,連空氣都似乎變得粘稠沉重。

“虎子!我們兄弟兩個好久沒有過過招了!”

譚行嘴角勾起,但這令人心顫的弧度:

“我也將內力壓製在凝血境,今天就讓大哥好好看看,你到底長了多少本事,能讓你膨脹到敢一個人摸進荒野!”

譚虎看著大哥居然連血浮屠都掏出來了,頭皮瞬間炸開,慌忙擺手,聲音都帶了急切:

“不……不是!哥!親哥!不至於啊!真沒必要把血浮屠都給掏出來啊!

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咱們……咱們徒手過過招行不行?

我保證不還手!你隨便打!!”

他可是親眼見過血浮屠發威的,那玩意兒擦著點邊都不是開玩笑的!

大哥這是要教訓他?還是要清理門戶啊?!

“現在知道怕了?”

譚行單臂持刀,血浮屠斜指地麵,殺意煞氣爆發:

“在荒野麵對先天高手的時候,怎麼不怕?現在跟我喊不至於?晚了!”

話音未落,譚行身形一動,並未直接攻擊,而是化作一道模糊的血影,繞著譚虎快速遊走起來,步伐詭譎難測,隻留下一道道淡淡的血色殘影。

“拿出你斬殺先天的本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牛逼!”

譚行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冰冷的嘲諷:

“今天你要是能在我手下撐過三分鐘,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譚虎都快哭了,他大哥譚行的戰力,那是實打實砍遍整個北疆同齡人的存在,這真不是吹的!

更何況還是手持血浮屠,怒氣衝天的大哥!

這根本不是過招,是單方麵的碾壓教學局,還是殘忍至極的那種!

但他也知道,大哥向來說一不二。

今天這頓“毒打”是免不了了,區彆隻在於他是站著挨完,還是躺著被抬進去。

“大黃!趴好!沒你事!”

譚虎先是衝著同樣緊張起來、喉嚨裡發出低吼的大黃喊了一聲,然後狠狠一咬牙,雙手緊握自己的方天畫戟,眼神也陡然變得堅定起來。

橫豎都是捱揍,拚了!至少不能讓大哥覺得自己是個慫包!

“哥!那你小心了!”

他大吼一聲,體內凝血境的氣血轟然爆發,不再被動等待,而是主動出擊,手中大戟劃破空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一道血影直劈而去!

“哼!”

譚行冷喝一聲,血浮屠不閃不避,迎著那勢大力沉的一戟,輕飄飄地向上一點!

“叮!”

一聲清脆卻震耳欲聾的金屬交擊聲爆響!

譚虎隻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順著戟杆傳來,沛然莫禦,虎口瞬間崩裂,鮮血直流,整個人更是控製不住地“蹬蹬蹬”連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體內氣血翻湧,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駭然地看著大哥,僅僅是一記輕描淡寫的格擋,就有如此威力?!

“力量尚可,但發力太蠢!一往無前不是讓你有去無回!留三分力周轉的道理,師父沒教過你嗎?!”

譚行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

下一刻,血光一閃,譚行已然貼身近前,血浮屠的戟刃如同毒蛇吐信,直刺譚虎的咽喉,速度快得超出了他的反應極限!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而下!

譚虎瞳孔驟縮,全身汗毛倒立!

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身形拚命向後仰倒,同時手中大戟幾乎是下意識地、毫無章法地向前橫掃,試圖格開這致命一擊。

“鐺——!”

一聲脆響!

血浮屠的戟尖精準無比地點在了他大戟的月牙小枝之上,一股詭異刁鑽的勁力瞬間傳來,不僅完全化解了他橫掃的力量,更是如同鐵鎖般將其死死卡住!

譚虎陡然感覺一股完全無法抗衡的巨力順著戟身洶湧襲來,震得他雙臂發麻,虎口徹底崩裂,鮮血汩汩湧出。

他驚恐地看著大哥手腕微轉,那柄妖異的血浮屠如同擁有生命般輕輕一絞!

一股螺旋般的崩勁爆發!

“嗡!”

譚虎再也抓握不住,大戟脫手而出,帶著淒厲的風聲旋轉著飛向遠處,“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武器脫手,空門大開!

而譚行的攻勢並未停止,幾乎在大戟脫手的同一瞬間,他左手握指成拳,氣血凝聚,帶著一股凝練無比的破風聲,直直砸向譚虎空門大開的胸膛!

那拳頭在譚虎眼中急速放大,彷彿裹挾著崩山裂石之力!

躲不開!擋不住!

譚虎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哦豁,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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