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亓怖胸5Phz木裝 195
我也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兄弟們將就看看
祭月壇深處,濃鬱的月華邪能如同活物般緩緩流淌,凝聚成實質的光繭。
月魔之王月薩爾正盤坐其中,道道銀色流光纏繞周身,修複著與永戰天王血戰後留下的猙獰創傷。
突然,祭壇中央月影扭曲,一名月魔長老倉惶現身,周身縈繞的月光都因急促而顯得紊亂。
他朝著光繭方向深深俯首,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驚怒:
“吾王!人族再次大舉進犯!前線哨站已損失三成,他們這次攻勢異常凶猛!”
光繭中,月薩爾緩緩睜開雙眸,猩紅的瞳孔裡沒有半分波瀾,隻有嗤笑。
“哼,又是這般……趁吾主神力潮汐回落之時前來騷擾。”
他聲音低沉,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傳令,所有部族,全部撤回祭月聖地固守。不必與之糾纏。”
他抬眼望向祭壇頂端那輪不斷明滅的邪月虛影,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
“待吾主力量複蘇,月痕潮汐再度奔湧之時……這片山穀,自會替我們吞噬所有踏足之人。
沒有那些可惡的天王親自出手,他們,連聖地的邊緣都摸不到。”
語氣中,是無數次擊退人族進攻後積累的、根深蒂固的傲慢。
在他漫長的生命裡,這樣的戲碼,早已重複了太多太多次。
月穀葬骨平原,前線指揮部。
厚重的合金門內,三維沙盤上猩紅的光點正如預判般向祭月壇方向急速收縮。
陳劍飛接過巡遊小隊傳回的情報,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果然,全都龜縮回祭月壇了!”
他聲音帶著壓抑已久的殺意:
“這群藏在陰溝裡的雜碎,以往仗著邪能潮汐跟咱們捉迷藏,今天,老子非要敲碎他們的烏龜殼!”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實質般投向身旁兩位同袍:
“我第八集團軍的兒郎們,已經準備好!”
第九集團軍的趙雲龍聞言,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指尖重重敲在沙盤邊緣:
“我第九軍的重炮和鋼鐵洪流早已饑渴難耐,就等你老陳一聲令下,給它們送上一份‘硬菜’!”
第十集團軍的李剛更是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帶著戰場老兵的粗糲:
“放心!我第十軍的火箭炮群早他媽瞄準了!保證讓那群月魔崽子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聯邦快遞,使命必達,量大管飽’!”
“好!”
陳劍飛低吼一聲,周身氣勢勃發:
“以往多是巡遊小隊執行斬首,咱們負責敲邊鼓,倒讓這群雜碎忘了,誰纔是戰場的主宰!
軍火庫裡的存貨都快生鏽了,今天正好用它們……給月魔洗個地!”
他聲音陡然拔高:
“現在我以‘雷霆佯動’行動總指揮名義,下令!”
趙雲龍、李剛瞬間挺直脊梁,目光銳利如鷹。
“命令:第十集團軍火箭炮部隊,對祭月壇外圍及疑似防禦節點,進行首輪五分鐘覆蓋式飽和打擊!不計消耗,給我把天炸亮!”
“命令:第九集團軍炮兵集群與重灌突擊群,於五分鐘後接續火力,延伸打擊!持續五分鐘,務必壓製敵軍任何反撲企圖!”
“命令:第八集團軍全員,十分鐘後,作為全軍鋒矢,向祭月壇方向發起總攻!”
“同時,通知所有巡遊小隊……‘暗刃’已出鞘,按原定計劃,行動!”
陳劍飛一拳砸在沙盤上,震得光影搖曳:
“這次,老子要請它們吃頓狠的!讓這群異族雜碎,往後聽到‘葬骨平原’四個字,就渾身發抖!”
“是!保證完成任務!”
趙雲龍與李剛轟然應諾,聲震指揮部。
下一秒,兩人已如旋風般衝出大門,咆哮著的命令聲瞬間響徹整個前沿陣地。
命令如山,傾瀉而下!
葬骨平原前沿陣地,早已蓄勢待發的第十集團軍火箭炮陣地率先發出怒吼!
刹那間,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不祥的赤紅色!數以千計的火箭彈拖著耀眼的尾焰,如同逆飛的流星雨,撕裂昏暗的天幕,帶著死亡尖嘯,朝著祭月壇方向覆蓋而去!
轟!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連成一片,彷彿大地都在痛苦呻吟!
祭月壇外圍區域瞬間被火光和濃煙吞噬,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如同漣漪般擴散,將試圖穩固防線的低階月魔連同扭曲的岩石一起撕成碎片!
銀色的邪能霧霾被狂暴的能量暫時驅散,露出下方焦黑破碎的大地。
祭月壇深處。
那穩固如山的光繭猛地一震!
月薩爾臉上的嗤笑瞬間僵住,猩紅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在哀嚎,祭壇外圍凝聚的防禦月能在第一波打擊下就劇烈波動,幾近潰散!
“怎麼回事?!”
月薩爾又驚又怒,聲音中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尖厲。
這摧枯拉朽的火力強度,這毀天滅地的覆蓋範圍,遠超以往任何一次小打小鬨的騷擾!這種程度的進攻,根本不是泄憤騷擾!
“吾王!人族……人族的炮火太恐怖了!他們的那些武器……外圍屏障……快撐不住了!”
又一名長老倉惶閃現,身上象征尊貴的月紋長袍被狂暴的能量亂流撕得襤褸不堪,嘴角甚至溢位了一縷銀色的血液,狼狽到了極點。
“撐住!啟動‘月華’大陣!”
月薩爾低吼,心中那份根深蒂固的傲慢第一次產生了裂痕:
“不過又是一次發泄進攻!等潮汐恢複……”
他試圖穩定軍心的狠話尚未說完.....
五分鐘後,第九集團軍的死亡交響曲,準時奏響!
不同於火箭炮毀滅性的覆蓋洗禮,無數經過符文強化的重型巨炮發出了沉悶而精準的死亡咆哮!
巨大的特製穿甲彈頭旋轉著,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地轟擊在剛剛升起的“月華”光幕最脆弱的節點之上!
轟!哢嚓!
光幕發出刺耳的碎裂聲,炸開一團團混亂的能量風暴!
緊隨其後,大地開始規律性地震動,第九集團軍的鋼鐵洪流....
無數龐大的符文坦克與身穿重型外骨骼裝甲的戰士,如同移動的山脈,在衝鋒號激昂的旋律中,裹挾著武者們沸騰的罡氣與震天怒吼,發起了無畏衝鋒!
熱血與硝煙的味道瞬間壓過了月穀固有的腐朽氣息!
鋼鐵、火焰、罡氣,交織成一股無可阻擋的毀滅洪流,狠狠地拍擊在搖搖欲墜的月魔防線上!
那些奉命固守、來不及撤回核心區域的低階月魔戰士,還有那些毫無神智的月傀,瞬間便被這片鋼鐵與意誌的怒潮徹底淹沒、撕碎!
殘肢斷臂與碎裂的月華結晶四處飛濺,淒厲的慘嚎甚至短暫地壓過了爆炸的轟鳴!
整個祭月聖地都在顫抖!
碎裂的月華如同晶瑩的碎片四處飛濺,原本莊嚴詭異的祭壇建築群在連綿不絕的爆炸中崩塌、燃燒。
低階月魔的慘嚎聲被爆炸的轟鳴淹沒,空氣中彌漫開焦糊與一種類似電弧灼燒邪能後產生的、令人作嘔的異樣腥臭。
“吾王!守護大陣的能量核心正在飛速衰竭!照這個速度……我們絕對撐不到月痕潮汐完全恢複的那一刻啊!”
長老的聲音已經帶上了無法掩飾的顫抖和絕望,那是一種信仰即將崩塌前的恐慌。
月薩爾臉色鐵青,他終於徹底明白了....
這次人族根本不是什麼例行的騷擾!這是蓄謀已久、傾儘全力的雷霆一擊!
目標,就是要將他月魔一族連根拔起,徹底從這片土地上抹去!
“可惡!!”
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長老殿所有長老,立刻集結你們麾下還能戰鬥的兒郎!隨本王出擊,死守祭月壇核心!”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位麵露惶恐的長老,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月巢!必須守住月巢!
自吾神隕落,神格崩碎,月之本源與那該死的人族融合後……月巢,便是我族延續唯一的希望!”
他彷彿能聽到遠方人族鋼鐵洪流推進的轟鳴,每一秒都如同喪鐘敲響。
“隻要月巢還在,隻要我們能撐到月能潮汐恢複……我們就還沒輸!
月魔一族,就還有未來!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但所有長老都明白那未儘的含義....
若月巢有失,失去了月光造物之能的月魔一族,將再無新生兒誕生。
他們這些殘存的族人,便是族群最後的絕唱!
他看著光幕外那片被炮火映成白晝的天地,看著不斷崩塌的聖地和哀嚎的子民,那份萬年積累的傲慢被砸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螻蟻撼動根基的驚怒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慌。
“人族……你們怎麼敢……”
前線指揮部。
陳劍飛看著沙盤上代表月魔防禦節點的一個個光點迅速黯淡、消失,聽著通訊頻道裡傳來的前線捷報,臉上露出了殘忍而滿意的笑容。
“對!就是這樣!給老子狠狠地炸!”
他對著通訊器低吼:
“告訴兄弟們,庫存管夠!第八集團軍,準備!”
他轉頭,望向月之穀深處那在炮火中明滅不定的邪月虛影,眼神冰冷。
“龜殼再硬,老子今天也要把你敲開一道縫!”
鋼鐵在咆哮,火焰在奔騰。
早在第一輪火箭炮的怒吼撕裂天際時,潛伏在祭月壇外圍陰影中的譚行八人便已如蓄勢待發的獵豹,周身肌肉緊繃,真氣在龜息狀態下被壓製到極致。
馬乙雄死死盯著戰術腕帶上不斷跳動的猩紅數字,喉嚨裡發出壓抑不住的低聲咆哮:
“操!已經過去五分鐘了!還剩十五分鐘!老譚,還等?!再等下去湯都喝不上了!”
焦躁的情緒如同瘟疫,瞬間彌漫在其餘幾人之間。
卓勝指節捏得發白,蘇淩月周身隱有冰晶凝結又強行散去……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隊伍最前方,那道自始至終都死死盯著前方的身影。
譚行麵色沉靜如水,彷彿外界震耳欲聾的爆炸與飛速流逝的時間都與他無關。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著祭月壇那被破碎光幕籠罩的唯一出口,捕捉著其中每一絲能量的細微變化。
“彆急。”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冷靜:
“炮火還沒停,外圍給的壓力已經夠大了,裡麵的烏龜……就快要把頭伸出來了。”
他沒有看腕帶,也沒有看焦躁的同伴,隻是輕輕握住了腰間那柄啞黑短刀的刀柄。
“等著。獵物……馬上就要出洞了。”
就在眾人焦躁不安、頻頻抬手看向腕帶時,祭月壇那扭曲的入口處,驟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怒吼與能量尖嘯!
所有人心頭一跳,猛地抬頭望去....
隻見一道身披華麗白色長袍、額間獨角綻放著刺目銀輝的類人身影,一馬當先,率領著黑壓壓的月魔大軍,如同決堤的銀色洪流,悍然衝向葬骨平原方向!
正是月魔之王,月薩爾!
“機會!”
譚行眼中精光爆射,低喝聲斬釘截鐵:
“走!”
“走”字尚未完全落下,他整個人已如一道撕裂陰影的黑色閃電,借著漫天炮火的轟鳴與正麵戰場上狂暴交織的罡氣、氣血波動的完美掩護,疾射向此刻防禦最為薄弱的祭月壇入口!
身後七道身影沒有絲毫遲疑,如同心有靈犀,瞬間暴起!
馬乙雄雙刀低鳴,緊貼譚行左翼;
卓勝右劍蓄勢,護衛右翼;
蘇淩月身若飄雪,端木瑞劍如靈蛇,方飛昂雙刀流轉,禹夢鏈刃輕吟,顏博舉盾斷後....
八道身影如鬼魅般掠過崩塌的斷壁殘垣,精準地穿過因月薩爾率主力出擊而防禦驟減的祭月壇入口。
內部通道錯綜複雜,彌漫的邪能雖因外部打擊而波動不穩,卻依舊帶著蝕骨的寒意。
“這邊!”
譚行低喝,率先拐入一條側道。
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在月魔主力被擊潰或回防前找到朱麟!
剛掠過拐角,前方通道便傳來雜亂急促的腳步聲——一隊全副武裝、神情焦躁的月魔巡邏兵正迎麵而來!
“六個!”譚行的聲音壓得極低,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根本無需多餘指令,眼神交彙的刹那,殺戮驟起!
馬乙雄如猛虎出閘,雙刀在狹窄通道內劃出兩道交錯的死亡弧線!
刀光過處,兩顆猙獰的月魔頭顱帶著驚愕的表情衝天而起,銀血如噴泉般湧出!
幾乎同時,卓勝的壓勝劍帶著泰山壓頂之勢悍然劈落!
劍未至,狂暴的劍壓已讓空氣凝滯!
第三名月魔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連同身上的骨甲被從頭到腳一分為二,臟器與銀血潑灑一地!
“嗖嗖嗖”
蘇淩月的冰刺精準釘入第四名月魔的眉心,極寒瞬間凍結其大腦;
方飛昂的軟劍如靈蛇纏頸,第五名月魔的喉嚨出現一道細密血線;
端木瑞的大戟橫掃,將最後一名月魔攔腰斬斷!
顏博身形如電,巨盾巧妙翻飛,將飛濺的殘肢斷臂悉數接下,銀血滴落聲都被控製在最低。
整個殺戮過程行雲流水,不過呼吸之間。
六具月魔屍體尚未完全倒地,最後那名月魔瞳孔中的驚恐剛剛泛起,嘴巴才張開一半,一隻鐵鉗般的手掌已帶著殘影,狠狠扼住了他的下頜!
是譚行!
他如鬼魅般欺近,右手五指如鋼澆鐵鑄,瞬間卸掉了對方下巴關節,強橫的真氣透體而入,直接封死了其發聲能力和周身力量。
那月魔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譚行冰冷的目光鎖定俘虜雙眼,用著極其蹩腳、磕磕絆絆的月魔語喝道:
“帶…我們…去…關人族的地方…不然…死!”
那名月魔先是一臉茫然,似乎在努力分辨這破碎的發音,隨即眼中恐懼更甚,卻隻是拚命扭動身體,發出更急促的“嗬嗬”聲。
譚行看得心頭火起,手中加力,繼續冷喝:“說…出…來!”
眼看著那月魔已經開始翻白眼,身體劇烈抽搐,卻除了恐懼什麼也表達不出來。
一旁的馬乙雄實在看不下去,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大哥!鬆手!快鬆手!他喉嚨都被你掐死了,說個毛啊!讓我來!”
譚行聞言,眉頭微皺,但還是稍稍鬆開了些力道。
那月魔頓時如同溺水之人般劇烈咳嗽起來,發出痛苦的嗚咽。
“說!囚禁人類強者的地方在哪裡?不說就宰了你!”
馬乙雄上前一步,一口流利地道的月魔語脫口而出,甚至還帶著某種月魔貴族的腔調。
這一幕讓譚行麵露驚訝....他剛才那幾句月魔語,還是臨行前硬背下來的應急用語。
“可以啊!真不愧是天王家的,家教就是好!連異族語都這麼溜!”
譚行忍不住低聲讚歎。
旁邊的卓勝實在聽不下去,無奈地小聲提醒:
“彆瞎扯了…這是聯邦九年義務教育的內容,高二《異族通用語》課本裡就教過這些常見交戰種族的語言…你平時沒事真該多讀點書。”
譚行聞言一愣,下意識回道:
“高二?我…我還沒上到啊!”
眾人:“……”
一瞬間,通道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看向譚行的眼神都變得無比複雜——有無語,有驚愕,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佩服。
直到此刻他們才猛然意識到,早在幽冥淵對抗冉憐魔傀那一戰中,即便是在場身份最尊貴的王嗣馬乙雄、桀驁不馴的張九極,乃至凶名在外的韋玄,都不知不覺間聽從了這個少年的排程指揮。
而這次營救行動,所有人更是心照不宣地將他視作主心骨。
直到此刻,他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少年,竟然年僅十六,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年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看著被掐得翻白眼、還在發蒙的月魔俘虜發出不明意義的囈語,馬乙雄心頭焦躁更甚,猛地揚起巴掌就要扇下去....
“讓開!”
一道帶著不耐的女聲驟然響起。
是禹夢!
她一把推開馬乙雄抬起的胳膊,纖細的身影已閃至月魔俘虜麵前。
不等眾人反應,她雙眸之中幽光流轉,彷彿化作兩潭深不見底的漩渦,直接鎖定了月魔驚恐的雙眼!
沒有咒語,沒有手勢,隻有一股無形卻令人心悸的精神波動,如同冰冷的水銀,瞬間刺入月魔的意識深處!
那月魔身體劇烈一顫,眼中的恐懼與掙紮如同被橡皮擦去般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的茫然。
“指路,囚禁人族之地。”
禹夢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回響,直接在其精神海中下令。
月魔俘虜木然轉身,如同最聽話的提線木偶,邁著僵硬的步伐,朝著通道深處走去。
馬乙雄揉了揉被推開的手臂,撇了撇嘴,卻沒再多說什麼。
譚行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這就是禹夢那詭秘難測的家傳精神秘法!
“跟上!”
他低喝一聲,小隊成員立刻收斂心神,保持著高度警戒,緊隨在那被控製的俘虜身後,向著祭月壇更深處潛行而去。
在被控製的月魔俘虜帶領下,小隊在迷宮般的通道中快速穿行,沿途又無聲解決了三波巡邏守衛。
越往深處,空氣中那股混合了血腥、腐朽和冰冷月華的味道就越發濃重,邪能的壓迫感也如同實質般不斷增強,讓人呼吸都變得困難。
終於,俘虜在一扇銘刻著月痕、散發著濃鬱不祥氣息的厚重石門前停下,木然地指向門口。
無需多言,卓勝和馬乙雄同時上前,一人一邊,手掌抵住石門,雄渾的真氣驟然爆發!
“轟!”
石門應聲向內炸開,碎成無數石塊!
門後的景象,如同來自地獄的畫卷,瞬間撞入所有人的視野,讓這些見慣了生死、在幽冥淵拚殺過的年輕天才們,也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瞳孔驟縮!
這是一個極其寬敞的地下空間,穹頂高懸,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血色祭壇。
而在祭壇正中,數道粗大的、由純粹月華邪能凝聚而成的銀色鎖鏈,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殘忍地貫穿了一個高大男子的四肢與軀乾,將他死死地懸吊在半空之中!
那人低垂著頭,亂發披散,遮住了麵容。
他全身衣衫儘碎,裸露的麵板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與詭異的銀色侵蝕斑塊,幾乎沒有一寸完好。
但最讓人心膽俱裂的是....
他的四肢,自肘關節和膝關節以下,竟被齊根斬斷!
傷口處沒有鮮血流出,反而被一種銀色的能量覆蓋,如同惡毒的詛咒,阻止著傷口的癒合,不斷侵蝕著他的生機!
而當他似乎被破門聲驚動,極其艱難地、一點點抬起頭時,眾人更是看到了他口中那空蕩蕩的、被暴力拔去舌根的慘狀!
然而,即便如此非人的折磨,也未能磨滅他眼中那如同被困瀕死猛虎般的桀驁與不屈!
隻是在那眼底深處,一絲詭異的銀芒正與他的意誌進行著殊死的搏鬥。
當他的目光,穿過散亂的發絲,落在衝在最前麵的譚行身上時,那桀驁的眼神瞬間被無邊的震驚和無法言喻的焦灼所取代!
“嗬……嗬……”
他喉嚨裡發出破碎不堪的氣音,被拔去舌頭的他無法說話,隻能用儘全身的力氣劇烈掙紮,那貫穿軀體的月光鎖鏈被繃得筆直,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他用眼神,用全部的生命在嘶吼著一個資訊.....
走!快走!!
“麟……麟哥……?”
譚行整個人如同被九天雷霆當頭劈中,腳步猛地釘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看著那被削成人棍、如同破布娃娃般被吊在半空的身影,看著那張記憶中總是帶著爽朗不羈笑容、會摸著他頭鼓勵他的臉龐,如今隻剩下無儘的痛苦與焦灼還有求死之心……
一股無法形容的、錐心刺骨的劇痛,瞬間從心臟炸開,席捲全身!
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眼前陣陣發黑。
緊接著,無邊的暴怒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轟然爆發!
血液在刹那間衝上頭頂,耳邊是血液奔流的轟鳴聲,視野邊緣染上了一層嗜血的赤紅!
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那幾乎要撐裂胸膛的殺意與戾氣!
他雙目赤紅如血,死死盯著祭壇上那淒慘的身影,周身原本收斂到極致的氣息控製不住地外泄,淩厲、狂暴、充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
“月魔……我操你祖宗!!!”
譚行那一聲飽含血淚的怒吼在空曠的囚室內回蕩,但他暴怒的身形卻在下一刻硬生生止住!
理智在瘋狂地拉扯....救麟哥,必須立刻救他!
“破陣釘!”
譚行聲音嘶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
無需他多說,早已默契十足的七人瞬間行動!
八枚蘊含著永戰天王武鬥法則的黑色長釘再次被取出,精準地射向貫穿朱麟軀乾的那些月光鎖鏈與祭壇連線的八個核心節點!
“噗!噗!噗!”
破陣釘釘入節點的聲音低沉而致命!
那原本堅韌無比、不斷侵蝕朱麟生機的月光鎖鏈,在接觸到破陣釘烏光的瞬間,如同被烈陽灼燒的冰雪,發出“嗤嗤”的異響,迅速變得黯淡、虛幻!
“哢嚓……嘣!”
鎖鏈寸寸斷裂,最終化為精純的月華邪能,消散在空中。失去了鎖鏈的支撐,朱麟殘破的身軀如同斷線的木偶,從半空中墜落。
譚行一個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卻又無比堅定地將那輕得嚇人的身軀接在懷中。
觸手之處,是一片冰冷和嶙峋的骨頭,幾乎感覺不到多少血肉。他的心如同被無數根針反複穿刺,痛得無法呼吸。
“麟哥……撐住!”
他顫抖著手,迅速取出那瓶醒神丹,倒出一顆散發著清冽藥香的丹丸,小心翼翼地送入朱麟無法閉合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潤卻強大的藥力,瞬間流遍朱麟四肢百骸。
他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那掙紮的銀芒被強行壓製下去了幾分,原本渙散的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與屬於“惡虎”朱麟的淩厲。
他看著譚行,焦灼更甚,被拔去舌頭的他隻能發出更加急促的“嗬嗬”聲,用眼神拚命示意他們快走!
幾乎就在鎖鏈破碎、朱麟被救下的同一瞬間!
遠在葬骨平原前線,正率領月魔大軍與人族三大集團軍慘烈廝殺的月薩爾,身形猛地一個踉蹌!
他額間的獨角光芒亂閃,猩紅的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怒!
“不——!!!”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猛地扭頭望向祭月壇核心方向;
“鎖鏈碎了!有人潛入了聖地核心!他們目標是那個容器!回防!全部給我回防!!”
他周身月華暴漲,就要不顧一切地脫離戰場,返回祭月壇!
“想走?問過老子沒有!”
一聲雷霆般的怒吼炸響!第八集團軍的陳劍飛上將如同戰神般從天而降,燃燒著熾烈罡氣的巨拳狠狠砸向月薩爾的頭顱!
“你的對手是我們!”
第九集團軍趙雲龍的長槍如毒龍出洞,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直刺月薩爾背心要害!
“給老子留下!”
第十集團軍李剛的狂暴刀罡如同山崩海嘯,封死了月薩爾側翼的所有空間!
三大將軍級彆強者早有準備,此刻全力爆發,硬生生將想要回援的月薩爾死死纏住!
他們或許無法短時間內擊殺這位月魔之王,但不惜代價地拖住他,為潛入小隊爭取時間,完全做得到!
“滾開!你們這些該死的螻蟻!!”
月薩爾暴跳如雷,獨角綻放出毀滅性的光束,瘋狂轟擊著三人,卻一時無法突破這鐵三角般的拚死阻攔。
他隻能朝著祭月壇方向,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
“攔住他們!所有留守的族人!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那些潛入者!絕不能讓他們把容器帶走!!”
祭月壇地下囚室。
月薩爾那充滿驚怒的咆哮,即便隔著重重阻礙,也隱隱傳了進來,伴隨著整個建築更加劇烈的震動和遠處迅速逼近的、密集而狂暴的腳步聲與能量波動!
“他們發現了!大批月魔正在趕來!”
馬乙雄臉色一變,雙刀瞬間橫在胸前。
“走!我來斷後!”
卓勝毫不猶豫,壓勝劍頓地,如同不可撼動的山嶽,擋在了門口方向。
“一起走!”
譚行已經將朱麟殘破的身軀牢牢背負在自己身上,用特製的束帶固定好,他雙目赤紅,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按照備用計劃,向二號撤離點突圍!禹夢,乾擾他們!顏博,護住側翼!蘇淩月,凍結後方通道!快!隻要出去,那些巡遊小隊就能過來!”
他沒有被憤怒完全吞噬,反而在極致的痛苦和壓力下,爆發出驚人的冷靜和指揮能力!
“走!”
八人小隊瞬間變陣,化作一把鋒利的尖刀,向著與月魔援軍來襲方向不同的、預先規劃的備用路線,發起了決死的衝鋒!
通道前方,急促雜亂的腳步聲與月魔特有的尖銳嘶吼已如潮水般湧來!
顯然,留守的月魔長老已收到月薩爾的死命令,正不惜一切代價圍堵!
“正前方,二十!兩側通道也有!”
禹夢雙眸幽光未散,急促地報出感知到的敵情。
她雙手結印,無形的精神衝擊如同水波紋般向前擴散,衝在最前麵的幾名月魔身形猛地一滯,眼神出現瞬間的茫然,打亂了原本緊湊的衝鋒陣型。
“殺過去!”
譚行低吼,背負著朱麟的他依舊衝在箭頭位置,右手啞黑短刀化作一道索命黑光,精準地掠過一名陷入茫然的月魔脖頸!
“給老子滾開!”
馬乙雄雙刀咆哮,熾烈的刀罡如同兩輪小太陽,悍然撞入敵群,瞬間將兩名月魔連人帶甲劈飛!
卓勝沉默如山,壓勝劍大開大合,每一劍都帶著千鈞之力,將試圖從側麵撲來的月魔狠狠砸回去,骨骼碎裂聲令人牙酸。
蘇淩月身法飄忽,所過之處,冰晶蔓延,不僅延緩了追兵的速度,更將一名試圖偷襲的月魔凍成了冰雕,隨即被端木瑞的大戟掃成碎片!
方飛昂雙刀靈動,專攻下盤,配合顏博那麵如同移動堡壘般的巨盾,牢牢護住小隊側翼與後方。
八人如同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殺戮機器,在狹窄的通道內硬生生犁出了一條血路!
銀色的血液不斷潑灑在牆壁和地麵上,殘肢斷臂四處飛濺。
索索性這些留守的月魔大多之時幼年時期,大多數也隻媲美先天境界,但奈何月魔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其中夾雜著數名氣息強大的月魔長老!
他們正在後方加速趕來,不斷引動月光邪能,凝聚出一道道月華射線、腐蝕效能量球,給小隊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噗!”
顏博悶哼一聲,左肩被一道刁鑽的月華射線擦過,堅固的“影蹤”作戰服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皮開肉綻,但他巨盾揮舞的速度沒有絲毫減慢。
“小心!”方飛昂軟劍如鞭,險之又險地抽飛了一枚射向譚行後背的邪能球。
壓力越來越大,突圍的速度被迫減慢。
照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徹底困死在這裡!
“用這個!”
馬乙雄猛地掏出兩顆爆炎雷,看也不看就朝著追兵最密集的方向扔去:
“請你們吃烤雞!”
“轟!轟!”
兩聲劇烈的爆炸在通道後方響起,狂暴的火光與衝擊波暫時吞噬了大量的追兵,淒厲的慘嚎不絕於耳。
趁著這個空隙,小隊再次向前猛衝了一段距離!
“二號撤離點就在前麵!穿過那個大廳!”
譚行根據記憶中的地圖,指向通道儘頭一處較為開闊的出口。
就在他們即將衝出通道,踏入大廳的瞬間——
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陡然降臨!
大廳中央,三名身披華麗祭司袍、額間獨角明顯更加碩長璀璨的月魔長老,成品字形站立,他們腳下是一個正在緩緩旋轉的複雜月痕法陣!
濃鬱的邪能在他們周身彙聚,幾乎化為了實質的銀色火焰!
“褻瀆聖地,覬覦神種者……死!”
為首的長老冰冷開口,三人同時抬手,法陣光芒大盛,一道直徑超過三米的恐怖邪能光柱,如同滅世之矛,帶著湮滅一切的氣息,朝著剛剛衝出通道的小隊悍然轟來!
長老級的月魔,實力足以媲美人族內罡境強者!
這一擊,已然超出了譚行等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絕對的境界差距,帶來的是令人絕望的死亡陰影!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在這千鈞一發、生死立判的刹那,譚行眼中閃過一絲近乎瘋狂的決絕!
他不能退,也無可退!
“武骨神通:
金剛不壞-開!
沸血成煞-開!”
天賦神通:聖翼-開!”
轟!
彷彿體內某種枷鎖被徹底打破,譚行周身氣機如同火山噴發般瘋狂暴漲!
璀璨的金色氣焰衝天而起,如同為他披上了一層不朽的戰甲;
熾烈的血色煞氣環繞周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殺戮意誌;
背後一對湛藍光輝凝聚的聖翼豁然展開,流淌著神聖與不朽的氣息;
更有深邃的漆黑真氣如龍纏繞,平添幾分詭異與霸道!
金、紅、藍、黑四色異相交相輝映!
他體內的真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儘數注入手中血浮屠!
刀身嗡鳴震顫,渴望著飲血與破壞!
他猛地將背負的朱麟推向身旁的卓勝,自己則義無反顧地迎著那毀滅光柱踏前一步,血浮屠高舉,就要以生命為代價,斬出這決死的一刀!
就在血浮屠即將與邪能光柱碰撞的瞬間....
“嗡!”
一道更加璀璨、更加霸道、彷彿能斬斷世間一切阻礙的金色刀罡,如同撕裂永夜的第一縷曙光,後發先至,從側上方悍然斬落!
刀罡凝練如實質,精準無比地斬在了那邪能光柱能量流轉最核心、最脆弱的一點!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大廳!
狂暴的能量亂流如同海嘯般向四周席捲,堅硬的岩石地麵寸寸龜裂,穹頂碎石如暴雨般落下!
那足以將譚行等人徹底湮滅的邪能光柱,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硬生生從中斬斷、轟然爆碎!
肆虐的能量風暴中,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手持一柄造型猙獰、鋸齒密佈的巨大彎刀,傲然立於大廳一側崩塌的牆體缺口處。
彎刀斜指地麵,刃口還殘留著斬破邪能的璀璨金芒,其身後,一頭猙獰龐大的惡狼虛影仰天咆哮,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凶煞之氣!
“霜狼小隊,韋正。”
他目光冰冷地掃過那三名臉色大變的月魔長老,聲音沒有絲毫波動:
“奉令接應。”
在他身後,數道散發著同樣彪悍氣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
援軍,到了!
肆虐的能量亂流尚未完全平息,碎石仍在簌簌落下。
譚行在那驚天對撞的餘波中穩住身形,四色異象緩緩收斂,但眼中的赤紅未退,背後聖翼微振,顯示出他依舊處於極度戒備和爆發狀態。
他毫不猶豫,立刻從卓勝手中重新接過朱麟殘破的身軀,牢牢背負在自己身上。
當他與傲立於缺口處的韋正擦肩而過的瞬間,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碰撞。
譚行看到了一雙……彷彿蘊藏著無儘兇殘與嗜血的眼睛,那眼神,如同真正的嗜血恐狼,令人心悸。
韋正的目光則在他背後的湛藍聖翼上一掃而過,唇角似乎極其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隨即恢複冰冷。
他手中那柄猙獰的鋸齒彎刀微微一抬,指向譚行前方的通道,聲音斬釘截鐵:
“你們還有五分鐘。”
“身後,交給我們。”
“跑!”
最後一個“跑”字出口的瞬間,韋正動了!
他與他身後的“霜狼”隊員們,如同真正撲向獵物的狼群,帶著一股慘烈的煞氣,主動迎向了那三名驚怒交加的月魔長老以及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月魔援軍!
“霜狼所屬,絞殺!”
韋正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刹那間,刀光劍影,罡氣爆鳴!
霜狼小隊展現出遠超月魔守軍的強悍戰力與默契配合,如同磐石般牢牢釘在了大廳入口,將瘋狂的月魔死死擋住,為譚行他們開辟出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
“走!”
譚行收回目光,發出一聲低吼。
不需要任何猶豫,剩餘的七人爆發出全部的速度,緊跟著譚行,化作八道疾影,衝進了通往二號撤離點的最後一段通道!
身後,是震耳欲聾的廝殺聲、月魔淒厲的慘叫以及韋正那柄鋸齒彎刀撕裂空氣的恐怖嗡鳴!
前方,是越來越清晰的出口亮光與生的希望!
通道在急速後退,每個人都咬緊了牙關,將身法催動到極致。
顏博不顧左肩傷勢,巨盾舞得密不透風;
馬乙雄雙刀染血,氣喘籲籲卻步伐不停;
卓勝沉默地守護在譚行側後方,壓勝劍隨時準備揮出;
蘇淩月臉色蒼白,依舊不斷向後揮手,佈下一道道冰牆延緩可能的追兵……
被譚行背負在身後的朱麟,似乎被這亡命奔逃的顛簸和身後激烈的戰鬥刺激,眼中清明之色又多了一分。
他艱難地抬起雙眸,被拔去舌頭的口腔發出“嗬嗬”的悲鳴,那雙重新清明的眼睛裡翻湧著無儘悔恨....
他寧願葬身此地,也不願看著這些年輕人為他送死!
譚行能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微弱力道和顫抖,他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但腳下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減慢。
快!再快一點!
必須在邪能潮汐完全恢複、必須在月薩爾突破阻攔之前,衝出去!
眾人衝出通道,眼前是一個布滿戰鬥痕跡的開闊峽穀裂隙!這裡已是月之穀的邊緣,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葬骨平原上衝天的火光,聽到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而在裂隙的儘頭,數道身穿不同製式作戰服、氣息同樣彪悍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焦急地揮手!
是其他前來接應的巡遊小隊!他們正在擺脫戰團,向這裡彙合!
“到了!就在前麵!”
馬乙雄嘶啞著喊道,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然而,就在這時....
“轟隆!!!”
整個月之穀猛地一震!
彷彿沉睡了萬古的凶獸徹底蘇醒!
天空中,那原本稀薄的銀色邪能霧霾,如同沸騰般開始劇烈翻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濃鬱起來!
一股遠比之前強大數倍的侵蝕與壓迫感,如同潮水般從穀地深處席捲而出!
邪能潮汐……開始恢複了!
而且其恢複的速度和強度,遠超所有人的最壞預估!
與此同時,一聲蘊含無儘怒火與瘋狂的咆哮,如同驚雷般從葬骨平原方向滾滾傳來,即便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依舊震得人氣血翻騰:
“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月薩爾的聲音!他顯然感知到了潮汐恢複,力量正在急速回歸,變得更加狂暴!
時間,隻剩下最後的兩分鐘!
而身後的危險,卻呈指數級攀升!
譚行雙目赤紅,背後聖翼猛地爆發出強烈的湛藍光輝,速度再次飆升!
所有人齊聲怒吼,壓榨出身體裡最後一絲潛力,朝著近在咫尺的接應點,朝著生的希望,發起了最後的、拚儘一切的衝鋒!
與此同時,葬骨平原正麵戰場。
正在與力量暴漲的月薩爾苦苦周旋的三大軍團指揮官,感受著那令人窒息的邪能潮汐,看著眼前越發瘋狂的敵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決斷的怒吼:
“撤!全軍交替掩護,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