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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亓怖胸5Phz木裝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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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師

翌日,清晨六點。

天光微亮,譚行卻倏然睜開雙眼,眸中精光湛然。

他翻身坐起,骨節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爆鳴,一夜深眠非但洗儘了疲憊,更讓他處於一種神完氣足、氣血奔湧的巔峰狀態。

他沒有絲毫耽擱,徑直在屋中拉開架勢,打了幾套煉體廣播操。

動作大開大闔,剛猛有力,每一式都帶動體內氣血加速運轉,肌膚迅速發熱,周身經絡儘數通暢。

待身體狀態調整至巔峰,他這才盤膝坐下,凝神靜氣,開始運轉《血刀經》。

功法剛一催動,異變驟起!

隻見他周身毛孔似有淡淡血霧滲出,一股凶戾而精純的猩紅內氣自氣海勃發,翻湧不息,隱隱在身後勾勒出一道模糊而猙獰的血色刀影。

內氣如奔騰的熾熱鐵流,沿著《血刀經》特有的複雜路線在體內經脈中急速運轉,周而複始。

每一次迴圈,都裹挾著磅礴的氣血之力,如同無形的鍛錘,反複錘煉打磨著他的血肉、筋骨、內臟,乃至更深處的骨髓。

同時,四周天地間的靈能也被這凶悍的功法強行掠奪而來,不斷彙入氣海,衝擊拓展著那本已堅韌的氣海,使其能容納更多的猩紅內力。

時間在修煉中飛速流逝。

他身後的血刀虛影也隨之愈發凝實,煞氣逼人。

叮鈴鈴!

設定的手機鬨鐘準時炸響,將譚行從深沉的修煉中驚醒。

“九點了!”

他豁然睜眼,瞥了眼牆上的掛鐘,眼中血光一閃而逝,瞬間收斂。

他身形如電,衝入浴室快速洗漱,甚至顧不上吃早飯,一把抓起外套就衝出門去。

經過樓下那輛屬於他家的老舊炒粉車時,譚行腳步微不可查地一頓,眼角餘光掃過櫃門.....那上麵夾著的一小節透明塑料袋依然原封不動。

他心中頓時一鬆。

“還好,蘇三那幫雜碎沒注意到這……”

念頭一閃而過,他不再有半分遲疑,身形加速,朝著靈境公交車站台疾馳而去。

……

流雲花園彆墅區。

與城北區的破敗混亂截然不同,此處綠樹成蔭,環境清幽,一棟棟風格各異的獨棟彆墅錯落有致,連空氣都彷彿彌漫著金錢與安寧的氣息。

安保人員目光銳利,巡邏嚴密。

“嘖,真是有錢人的地界。”

譚行咂咂嘴,整理了一下因為趕路而略顯淩亂的衣領,坦然走向大門。

通報姓名和來訪緣由後,安保顯然提前接到過通知,禮貌地引導他進入小區。

按照門牌號,譚行站在了一棟現代風格、帶著獨立院落的三層彆墅前。

他剛按下門鈴沒多久,大門就“哢噠”一聲開啟了。

出現在門後的正是於莎莎。

今天穿了一身簡潔的運動裝,馬尾辮束得高高的,顯得清爽又活潑。

看到譚行,她眼睛一亮,連忙招手:

“譚行!快進來快進來!李大師已經到了,正在茶室和我大哥聊天呢!”

“多謝了。”譚行點點頭,邁步走進。

彆墅內部裝修精緻卻不顯浮誇,充滿生活氣息。

於莎莎一邊引著他往裡走,一邊小聲飛快地叮囑:

“我跟你說啊,李大師脾氣有點怪,不喜歡廢話,最討厭彆人質疑他的專業水平。

你待會兒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但千萬彆問‘為什麼’或者‘行不行’這種話。

我大哥可是磨了好久才說動他答應見你的。”

“明白。”譚行表示瞭解。

有本事的大匠有點脾氣太正常了。

穿過客廳,於莎莎推開一扇虛掩的實木門。

茶香嫋嫋的雅室內,於鋒和一位老者對坐。

主位上的於鋒見到譚行,臉上擠出一絲皮笑肉不笑:

“來了?這位是李大師,我們玄武重工的首席鑄兵師,尤其善鑄刀。你有什麼要求,就跟李大師說。”

他越說越覺得憋悶,感覺自己他媽的活像個送財童子,被揍了還得倒貼一柄寶刀。

以李叔的性子,肯定是用最好的材料,昨天頭腦發熱,現在想想簡直冤到家。

那老者約莫五十上下,身著樸素工裝,手指關節粗大,布滿老繭,麵色嚴肅,眼神銳利得彷彿能洞穿金石,隻是靜坐便有一股沉凝強大的氣場。

他聞言隻是抬了抬眼皮,目光如實質般在譚行身上一掃,尤其在腰間懸掛的“黑霆-疾”上頓了頓,微微頷首,並未開口。

“於大少,早啊!”

譚行隨意地打了聲招呼,隨即轉向老者,神態恭敬了幾分:

“李大師,您好。”

寒暄幾句後,譚行切入正題,笑著對李大師說:

“李大師,我是個泥腿子,不懂規矩。就想問問,這定製刀,具體是怎麼個定製法?”

李大師這才放下茶杯,目光再次聚焦在譚行身上,聲音低沉略帶沙啞,開門見山:

“把你的刀給我看看。”

譚行解下“黑霆-疾”,雙手遞了過去。

對待這種真正的大師,他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李大師接過刀,並未立刻拔刀出鞘,而是先掂量了一下分量,手指拂過刀鞘的紋路和刀柄的握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黑霆係列的製式橫刀,‘疾’型,特點是輕、薄、快,追求極致的出刀速度。

玄武重工三年前的產品,精度和材料算中上,流水線下來的東西,匠氣太重,靈性不足。”

他淡淡點評,一語道破刀的來曆和特點。

接著,“鋥”一聲,他拔刀出鞘。

一抹烏黑寒光流淌而出,室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刀身上,還殘留著昨天激戰未能完全擦拭乾淨的一絲極淡的血腥氣。

李大師的手指輕輕撫過刀身,感受著其上的微不可查的磨損和昨夜碰撞留下的細微印記,眼神微微一動。

他屈指一彈刀身。

“嗡”一聲清越悠長、帶著一絲尖銳戾氣的刀鳴響起,久久不絕。

“見過血,而且不止一口。煞氣已生,但與此刀本身的特性並不完全契合,反而相互衝突,束縛了它的鋒銳。”

於鋒和於莎莎對視一眼。

於鋒皺眉看向譚行:

“瘋狗!昨天纔拿走的刀,你就拿去砍人了?聽李老的意思,還不止一個?”

“關你屁事!”譚行瞥了一眼於鋒,心裡暗罵,懶得搭理他。

被於鋒打斷,李大師表情不耐,瞪了一眼於峰,隨即又看向譚行,目光銳利:

“你用它,感覺如何?輕了?”

譚行心中佩服,果然大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如實回答:“是輕了,不順手,砍人的時候,有滯澀感,難以儘興。”

“儘興?”

李大師眉頭一挑,似乎對這個詞很感興趣:

“小子,刀是凶器,不是讓你儘興的玩具。”

“但順手的凶器,才能更好地殺戮,更好地活下去,這本身難道不是一種‘儘興’嗎?”

譚行平靜地回應,眼中沒有絲毫退縮。

李大師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將刀歸鞘,拋回給譚行。

“有點意思。你練的是什麼功?主修什麼屬性的內氣?大致什麼修為?慣用的刀法路數是什麼?想要一把什麼樣的刀?一一說來。”

李大師言簡意賅,直接開始詢問核心引數。

於鋒和於莎莎都安靜下來,知道關鍵時刻來了。

譚行略一沉吟,考慮到功法需保密,便模糊處理道:

“功法偏重氣血殺戮,內氣……屬性鋒銳,詭譎,偏向破壞。

修為剛入凝血境不久。

刀法路數……精準,迅疾,詭譎,追求一擊必殺,但亦需靈動變化。

至於想要的刀……”

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描述著自己心中的構想:

“重量要比‘黑霆-疾’重至少一倍半!長度可略長三分。

重心需靠前,利於劈砍剁削!材質必須能完美承載並放大我的內氣,最好是……能嗜血增幅的那種!外形不必華麗,越低調越好,但一定要堅固,耐操!”

聽完譚行的要求,於峰微微蹙眉,覺得這些要求有些籠統又有些極端。

但李大師卻眼中精光越來越盛,甚至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上下打量著譚行。

“重刃、破甲、嗜血、傳導、鋒銳……還要堅固耐用。

李大師聲音低沉:“刀如其人....果然…你不是走正道的人啊……”

他話說到一半,猛地停住,似乎意識到什麼,深深看了譚行一眼,轉而道:

“材料我有現成的,玄武重工庫房正好有一塊意外得來的‘血紋黑鋼’,摻雜了少量‘烏鋼’和‘星辰鐵’,本身具有一定活性,能吸噬氣血反哺持器者,堅固異常,能量傳導性極佳,與你描述的要求契合度高達八成以上!

他語氣帶上一種遇到挑戰的興奮:

“但這料子鍛造難度極大,火候、鍛打、淬火要求苛刻至極,稍有不慎就前功儘棄!而且,價格不菲。光材料成本,就這個數。”

他伸出一隻手掌。

“五十萬?”於鋒試探地問。

“五百萬!聯邦幣!”李大師斬釘截鐵。

於鋒倒吸一口涼氣。

於莎莎也捂住了小嘴,驚愕看向譚行。

譚行麵色也是微微一僵。

他知道定製武器貴,但沒想到這麼貴!五百萬!把他賣了現在也不值這麼多錢!但轉念一想,這錢又用不到他來出。

頓時嘴角咧開,看向於鋒那張憋屈的臉,不自覺地笑出聲,調侃道:“於大少,不會嫌貴吧?”

於鋒麵色漲紅,他憋屈的不是錢,而是這口氣!堂堂於大少,天才之名享譽多年,何曾吃過這種虧,還是在同一個人身上接連吃虧!

但他不像譚行,他於大少可是個要臉的人,隻能冷哼道:

“哼!我說到做到!李叔,這刀的所有花費,從我私賬走!”

李大師聞言,卻狐疑看向他:

“於少爺,你確定?那塊‘血紋黑鋼’,本是我特意留著,等你凝血境穩固後,給你鍛造雙戟的主材。你真要用了?”

於鋒一聽,心都在滴血,但眾目睽睽,隻能咬牙硬撐:

“我確定!李叔,願賭服輸!”

李大師不再多言,朝譚行點點頭:“三天後。來取刀。”

說罷起身,走到譚行麵前,抬起雙手,在他手臂、肩骨、手指、手掌上來回仔細拿捏丈量。

“嗯,骨頭還沒閉合,還在長。刀型得再長三寸,才合你日後體魄。我心裡有數了。”

言畢,將桌上涼茶一口飲儘,大步流星離去。

看著李大師乾脆利落離開的背影,譚行不由得咧嘴一笑,扭頭就朝於鋒豎起大拇指:

“於大少,瞧瞧!這就叫專業!”

於鋒看著他那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嘚瑟樣,火氣“噌”地就頂到了天靈蓋,差點沒把手裡茶杯捏碎:

“滾蛋!三天後自己爬過來拿刀!沒人接你!”

譚行渾不在意地聳聳肩,嬉皮笑臉地轉向於莎莎:

“於同學,到時候記得微我啊!”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走吧!我怕我哥要氣炸了!”

於莎莎忍著笑,連忙擺手。

譚行這才心滿意足,轉身插著兜就往外走。

一旦背對於家兄妹,他臉上那點嬉笑瞬間蕩然無存,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彷彿結了一層寒冰。

‘蘇天豪……準備好沒有?你不是要血晶嗎?我可是準備給你帶點朋友過來,希望你喜歡這份大禮。’

他心底冷笑著,步伐加快,身影迅速消失在彆墅區綠蔭道的儘頭。

“媽的!”

於鋒死死盯著譚行背影消失的方向,終於憋不住火,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哐當作響。

於莎莎在一旁噗嗤笑出聲:“哎呀哥!不就是五百萬嘛,至於氣成這樣?”

“錢?我是心疼那點錢嗎?”

於鋒猛地扭過頭,額角青筋都跳了跳:“我是憋屈!懂嗎?憋屈!”

他越說越氣,在原地走了兩步,猛地站定:

“這條瘋狗,憑什麼能壓我一頭?我必須儘快破關!等老子境界穩固了,非得親手錘爆他不可!”

說完,他根本等於莎莎回應,一把抄起靠在牆邊的玄鐵雙戟,風風火火地衝向家裡的訓練室,背影都冒著火氣。

“武瘋子!”

於莎莎看著哥哥急躁消失的背影,無奈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是真的不理解,武道就那麼吸引人嗎?

哥哥就算不練武,也是板上釘釘的玄武重工繼承人,一輩子錦衣玉食,有什麼不好?

為什麼非要往死了苦練,整天唸叨著要去荒野,去異獸戰場,甚至嚮往那座隔絕異界的絕望長城,還有長城之外邪神低語、異獸橫行、堪稱人間地獄的異域……那地方光是聽說就讓人毛骨悚然。

哥哥是這樣,譚行也是,她身邊那些有武道天賦的男生,幾乎個個如此。

或許,對於她這個天生武道資質近乎於零的人來說,永遠也無法真正明白....

那種將浩瀚偉力歸於己身、每一分進步都真切掌控在手中的迷醉感,對他們而言,是世上任何財富、權位都無法替代的終極誘惑。

用四個字概括就是......拳既是權!

這四個字也道儘了這個世界最**、最殘酷,也最令人沉醉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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