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醉 第117章 冇有他,她的生活會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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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且情緒來得快,下去得也快。
主要還是不想在陳最麵前表露太多的情緒出來。
她拿著筷子,跟陳最說:“出去吧。”
說完,她就要往廚房門口走去。
但陳最往旁邊一挪,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廚房不大,站兩個人就顯得侷促。
他擋著去路,薑且也冇辦法繞過去。
她眉心微擰地抬頭看他,卻撞進了陳最那雙深邃中帶著歉意的眸子。
陳最聲音微沉地開口:“我為我剛纔的草率,以及三年前的冷淡,跟你道歉。”
“不用了,都過去了。”薑且淡淡道,“而且你已經道過謙了。”
“不一樣。”陳最伸手,扣住了薑且的肩膀,“我現在才發現,你承受的遠比我想象的要多。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他表情凝重,比之前主持任何一場會議都要嚴肅的表情。
讓人覺得他很在意這件事。
薑且沉默了幾秒鐘,她深呼一口氣,問陳最:“然後呢?”
“我……”
“陳最,其實不提起這些事情,我的生活會逐漸歸於平靜。但是你時不時地跑到我麵前來表達你的歉意,表達你想要彌補的心情。那你有冇有想過,你每提一次,就相當於又揭開我的傷疤一次。”
薑且聲音平淡,但卻很有力量。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要真想補償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對我就是最好的補償了。”
冇有歇斯底裡,冇有聲嘶力竭。
就是很平靜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傳遞出薑且最真實的內心想法。
跟陳最說完,薑且將他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輕拿了下來,推開他要從廚房出去。
與他擦肩時,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
“薑且……”他被薑且那番話說的一時語塞,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因為薑且的那番話變得不合適。
但他也知道,如果放手,好像就冇機會了。
“陳最,你想清楚到底是你喜歡我,還是因為知道我暗戀你那麼多年,你同情我纔對我有了感覺。”
聽到這話,陳最眉心擰了一下。
剛想要說什麼,廚房外麵卻傳來一聲響動。
薑且趁此掙開了陳最的手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貝斯特跳上了椅子,趴在桌沿試圖扒拉薑且的碗吃裡麵的東西。
但礙於腿短,就算把腦袋伸長,舌頭伸出來,也碰不到碗。
不過它努力的樣子,真的把薑且給逗笑了。
她走過去將貝斯特給抱了起來,笑著說:“你是真餓了八百年啊?”
眼瞅著就要碰到碗的貝斯特發現自己離碗更遠了,那大眼睛裡麵都是不可置信。
薑且失笑:“行行,給你吃給你吃。”
到底是冇辦法抗拒狗子,薑且又重新挑了一塊龍蝦肉出來。
“真的隻能再吃這一塊了,不能多吃。”
有肉吃的狗子哪裡還聽得進去薑且的碎碎念,專心吃肉了。
那天陳最是怎麼走的,薑且記得不是很清楚。
好像從廚房出來,就走了。
當時薑且還問他貝斯特怎麼弄,他說暫時放她這裡。
說完就走了。
薑且對陳最冇什麼感情,但對貝斯特有。
後麵她跟陳最在微信上聊過一次,但也僅限於陳最將他翻譯好的文獻發給她,冇有閒聊。
她又說了一句繼續把狗留在她這邊,以後就不還給他了。
陳最回了個哦。
也不知道這個哦,是好,還是不好的意思。
但有狗子陪伴的生活,讓薑且原本安靜冷淡的生活,變得精彩了一些。
她倒真生出了不想還給陳最的想法。
不過關於在家裡養了一隻狗這件事,薑且還是跟梁森打了招呼。
畢竟是人家朋友的房子,要是人家不願意在房子裡麵養寵物,她還是得把貝斯特送回到陳最那邊。
當時梁森從北城回來,說是給她帶了點北城的特產,就約著在她家附近的公園碰麵。
正好薑且帶貝斯特出去遛彎。
貝斯特是屬於性格很好的小土狗,平時薑且帶它遛彎,有喜歡它的姨姨摸它的腦袋,它也給摸。
結果今天薑且跟梁森碰麵,貝斯特就衝著梁森叫。
彆看貝斯特是一隻小狗,但中氣十足,表情特彆威嚴。
好像梁森是壞人一樣。
薑且拉住了繩子纔沒讓貝斯特咬到梁森的褲腳。
薑且:“它平時不這樣……”
在貝斯特的狂吠中,梁森放棄了與它親近,並且與薑且保持了至少三米以上的距離。
他表示理解:“沒關係,可能狗狗看到生人,就是會這樣。”
“你朋友那邊,同意養寵物嗎?要是不行的話,我就把它送到它爸那邊。”
“它爸?”
要怎麼解釋,這狗是陳最的呢?
薑且冇細說。
梁森也冇有追問,便說:“他說冇問題,可以養。”
“你幫我謝謝他,要是咬壞了傢俱,我買上一樣的。”
“沒關係,那些都是舊傢俱,不礙事。”
“汪汪汪!”
兩人的交談中夾雜著貝斯特的狂吠,梁森倒也是挺尷尬的。
便將帶給薑且的特產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薑且,給你跟宋今禾帶的特產,給你放這兒。下回再一起吃飯吧。”
“好。”薑且也是非常不好意思,“下次一定不帶貝斯特。”
貝斯特一聽不帶它,那就叫得更凶了。
還是衝著梁森叫的,好像罪魁禍首是他一樣。
梁森也是冇法待下去,趕忙就走了。
結果等梁森一走,貝斯特就不叫了,恢複了一開始乖乖狗的模樣。
薑且哭笑不得,拍了拍貝斯特的腦袋,“梁森哥又不是壞人,你叫那麼起勁乾嘛?”
“汪!”貝斯特不服氣地又叫了一聲。
“行吧,不跟你探討這個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狗隨主人,陳最跟梁森不對付,連他的狗子也跟梁森不對付。
薑且也不能跟貝斯特討論它爸好像不要它了的事情。
……
陳最這些天完全提不起勁兒。
季平川喊了他好幾次,才把人從家裡給喊到會所裡。
結果陳最看到包間裡人那麼多,扭頭就走。
季平川跟著陳最到了樓下的酒吧,這裡人也不少,但大多不認識,冇人會湊過來要給陳最敬酒。
季平川瞧著陳最冇什麼表情的臉,問:“最哥,這些天就冇在任何一個宴會上見到你,你不會跟薑且,打得火熱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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