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醉 第22章 她倒在了男人的懷中
不知道怎麼回複的訊息,薑且一律裝作沒看到。
她沒有證據證明之前是陳最把她從沙發上抱到床上,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夢遊症。
怎麼就變成她占便宜了?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
隨後的幾天薑且都沒見到陳最,也沒再給他發訊息給自己找不愉快。
但薑宏申給她的期限已到,他一大早就在給薑且發訊息催促她趕緊轉賬。
她沒有湊到五十萬,難道還能命令銀行給他轉五十萬?
誰知道薑宏申拍了一張他在奶奶病房的照片。
給薑且發了語音,“女兒,我知道這些年是我拖累你。我這就帶著你奶奶跳樓,從此以後你就再也沒有累贅了!”
薑且聽到這條訊息後,立刻給薑宏申打了過去,但他手機關機。
她馬上拿上銀行卡,拿了一把陳最的車鑰匙從家裡出去,連安姨問她什麼事跑那麼急,她都來不及回答。
安姨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薑且,覺得事情不太對,就給陳最打電話。
那麼不巧,陳最的電話無人接聽。
……
薑且都沒意識到自己拿的車鑰匙竟是陳最車庫裡最貴的那輛科尼塞克x。
這種超跑,她第一次開。
但她沒時間上去再換車鑰匙,她迅速上車,啟動車子就駛離君悅灣。
車子效能很好。
加上馬路上的其他車都不敢靠近這輛看著就很貴的超跑,薑且很快趕去了療養院。
薑且到的時候,療養院已經被警察和消防拉起了警戒線,地上鋪設了充氣救生墊。
她仰頭一看,發現薑宏申把自己跟老太太綁在一塊兒坐在圍欄外。
但凡有什麼意外,他們倆都得摔下來!
現場除了警察消防之外,還有很多看熱鬨的病人和家屬,他們紛紛拿著手機對著天台。
細碎嘈雜的聲音傳入薑且耳中。
那一瞬間,薑且隻覺得眼前一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又極力地克製住要眩暈的感覺,連忙往裡麵衝去。
一邊跑,她一邊跟警察解釋:“我是老太太的孫女,我……我去勸薑宏申!”
“快!”民警趕忙帶著薑且上樓。
……
陳最這幾天出了個短途的差,到北城。
他親自出馬,合作高效又順利地簽下。
所以他讓隨行的下屬在北城多待兩天就當放假,他自己提前回來。
下屬問他為什麼不一起留在北城玩兩天,他說那是他待了三年的地方。
大街小巷都逛過,就不多待了回星城了。
這邊剛落地星城,陳最手機裡麵跳出來不少資訊。
他快速地掃了眼工作資訊,最後將目光落在安姨發來的微信上。
一個小時前,安姨說薑且拿了他的車鑰匙匆匆忙忙出門,好像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陳最的幾輛車都有定位係統,他開啟手機軟體看了眼。
除了那輛x之外,其餘的都在君悅灣。
而那輛x最後顯示停在療養院。
他知道薑且的奶奶住在療養院裡。
彼時,一道女聲傳了過來,“陳最,這會兒好像不好打車,你能順便送我一趟嗎?”
寧知夏這趟跟陳最一起出差,她也沒留在北城多玩兩天。
她的理由不是彆的,而是陳最,她想單獨跟他待一會兒。
結果她一個沒留意,就發現陳最開啟了通訊錄,翻到了薑且的名字。
見陳最沒回答,寧知夏又說道:“我把塗塗寄養在寵物店,要是晚了可能就要等明天才能帶它回家。”
塗塗是寧知夏養的一條馬爾濟斯犬,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就養了。
因為寧知夏知道陳最喜歡小動物。
他手機相簿裡就有一張馬爾濟斯犬的照片。
陳最將手機鎖屏,跟寧知夏說:“我有點急事,你自己等等計程車吧。”
“可是……”
“報銷。”
說完,陳最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寧知夏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哪裡是在意那點報銷的錢?
可沒辦法,陳最走得太快。
寧知夏隻好自己去打車,坐在車上看手機的時候,看到一條同城推送。
她本來沒什麼興趣看這種無聊博眼球的訊息,但視訊裡麵一閃而過的,好像是薑且。
好奇心驅使她點了進去,發視訊的人說是因為女兒長大了賺錢了,嫁到了好人家,卻不願意給父親贍養費,逼得父親帶著老母親跳樓。
視訊還在發酵,寧知夏看到評論區裡麵都是罵薑且的,她嘴角露出一抹笑來。
薑且這回丟人,可丟大了。
這事兒要是傳到陳家那邊,不得炸開了鍋嗎?
到時候她怎麼跟陳家解釋,怎麼跟陳最解釋?
寧知夏就知道,就像薑且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天之驕子的陳最?
……
薑且跟薑宏申僵持了得有二十來分鐘。
她也給薑宏申轉賬了,她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轉給他了,讓他放老太太回來。
但薑宏申發現隻有十萬塊錢,他情緒很激動。
“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薑宏申梗著脖子吼道。
薑且看到消防員從薑宏申視線盲區過去,她穩住他,說道:“我微信限額,不信你看!”
薑且將手機界麵給薑宏申看,但離得遠,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等他打算湊過來看的時候,消防員飛身過去,一把抱住了老太太。
現場一片混亂,民警也衝了上去將欄杆外的薑宏申一並給控製住。
看到老太太被成功救下來,薑且很想衝過去抱住奶奶。
可她的雙腿像是灌鉛了一樣,因為剛才思緒維持高度緊張狀態,身體也呈現出僵硬的姿態來。
等能往前走了,她的雙腿一軟,照著水泥地就跪了下去。
但疼痛的感覺並未襲擊薑且的身體。
她被人抓住了手腕,另一隻手臂強勁有力地扶住了她的腰。
男人將她用力一提,就把她從即將跪倒的姿勢,給拉了起來。
薑且藉助男人的力氣站了起來,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她好像聽到老太太在喊她,還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薑薑……”
“薑且!”
可她給不了任何的回應。
她倒在了男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