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選我當主角？大可不必！ 第65章 我是個騙子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剛纔在和一個女孩子獨處。
環境是放學後的教室裡，你站在陽光照進來的門口，麵前是個很可愛的銀發的女孩子，她既漂亮又聽話，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她盯著你不放，你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沒有其他人，就是陽光和放學後的教室裡都像是在給您和她創造條件似的。”
晚間，18點，在沒有人的高架橋上的黑色的身邊。
白色的氣都不喘的連續說了一大段話。丘比感到語噎，
“而您哪怕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要選擇離開她，然後在路上叫我，突然要我出來和您一起走？”
丘比的語氣明明說的很柔，而且既平靜又有點狂熱。
但洛離總感覺自己被罵了。
換了身新衣服，戴上了一頂鴨舌帽子的他想了想。輕輕點頭。
“對，她目前是我的朋友，理應如此，還是說丘比，你有什麼意見嗎？”
編號個體就當即自己低頭琢磨了會兒。
覺得自己是有點衝動了，對主應該尊敬，要客氣。
於是她說:“悠是討厭折紙這樣的女孩子嗎？”
——客氣。所以就不那麼說，這或許已經夠了？
雖然他完全沒聽出來這隻孵化者的分個體在哪兒客氣了。
“並不。”他搖搖頭，“我若真討厭她就不會對她承諾。”
“嗯，是這樣呀……”
丘比說道，“思維清醒，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因為思維過於清醒從而壓製身體。所以就拒絕被自己的感性與情感、**給掌控嗎？”
她想了六秒，做出自認為無比客氣的評價:
“您的素體看起來今天午飯吃的很飽呢。”
“廢話少說。”洛離道，“再怎麼說我也騙了她，雖然我隻說了實話，但那隻是因為我刻意的選擇了話語。因為我需要力量，所以我靠近她。”
他目光很平靜:“所以就是她再怎麼的相信我，覺得我靠近她是沒什麼的，就隻是單純的想靠近和想要學校情報。隻需要回答完，就可以進行正當友好的進行交友，和我真的成為一輩子朋友。”
洛離想了想:“雖然我會承認我和她的友情，但如果是想我忽略真實的關係，這絕對不行。就是表麵上看著再好，我到底也隻是個騙人的鬼……我早晚是會離開的，雖然不會離開的有多早。
大概會等到幫她設法解決完沒有我也可以解決父母的事、不好的身體與沒有朋友的社交關係。
大概如此的等等……
聽起來不錯似的，但到時候我就會逼她反轉，然後離開。
並且，在可預見的未來，我還會去繼續找彆人。所以，不論怎麼說——至少在客觀來講我是個騙子。所以我自然不會去做什麼，丘比。”
長篇大論。這家夥是真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丘比的嘴角都抽了下。因為覺得自己是在騙人，就不願意更進一步，可到底騙彆人心了呀……
認為有欺騙的成分就不應該進一步了嗎？哈基神你這家夥……
好吧，拋開如此的不敬的內心自語，她應該說正事的。
這種事情是不好的，作為主的眷屬她纔不會說什麼。
纔不是因為如果罵神的話是會被主給聽見什麼的……
沉思了下。
她問洛離:“那，悠，我可以問悠個問題嗎？”
“可以。”
“您覺得，就是在您的心裡，折紙她是怎樣的女孩？”
“聰明可愛，外貌美麗，天真純潔，有些自我懷疑，但也不減她的魅力的應得幸福的女孩。”
“是嘛……”丘比點頭，“那您覺得您是什麼人呢？”
洛離眼都不眨:“虛偽，可笑，造作，欺騙成性。沒有人性就隻有人樣的冷酷無情的騙子。”
丘比:“……”
吾主，您罵自己也就算了，但這話是我能聽的嗎？
……
號在心裡瑟瑟發抖。
不敢回過頭，怕看到已經準備好的背後的白磷死刑。
她默默看著洛離。
什麼話也沒說，
但好像什麼話也都說了。
“事實的本身就是如此。”
洛離自語:
“我是騙子，毫無疑問。”
“……那如您的意願，姑且把您的形象認定為如此。但您應該也知道，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丘比搖動著白色大尾巴，做了一個沒加自己主語的引語。
“所以？”
“所以我再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您眼中的自己和七罪和六喰眼中的您。分彆是怎樣的？”
“她們……那我應該是父親吧。”洛離想了一下，“不論方式，還是話語。與對待的手段，我所使用的都是在我的認定中的父親的方式。”
然後感覺不對勁。
……不對——丘比這話的意思難道不是這個，是……
洛離突然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和她們眼中的我是不一樣的？”
“是的哦，主。”
肯定。
沉默。
“原來如此。難怪都喊起來那光頭的台詞了。”
他輕聲自語。
“但我所使用的方式應是父親對女兒的方式。應該是這樣沒錯，可喊那個台詞的話……奇怪。”
他有些費解。
“此身應該沒在養的時候做出過超乎父親自定位的事才對。”
為什麼變成荷魯斯了？他也沒玩什麼30年啊？
——不能理解。
洛離就皺眉思考。
而丘比則是不說話。
她突然感覺，主的經曆，或許很有問題呢。嗯，也不是說什麼不對什麼的，就是吧——他好像既懂人心，又不懂人心。或者說……缺乏共情？
設身處地帶入他人的視角的能力……有問題？
想著想著，她自己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思考起來了。
那兩個姑娘自然是有問題。
但誰說的女孩子有問題就一定是自己的原因的？
女孩子可能時常會發癲，有時候會很奇怪，像發狂什麼的。但他養出來的她們怎麼可能會呢？
她們怎麼會奇怪呢？也就是會撒嬌，會怕打雷。想一起睡覺而已。
所謂的“少女現在很奇怪”的話語，就是這樣的事情。
因為有現在的這個詞彙的問題的本質說明就是——
以前不奇怪，現在變奇怪，因為有你，才變奇怪。
所謂的“病嬌”，很多時候也是被養成這樣的情況。
不是不能正常，不是不想正常，隻是因為重要的人的“不正常”，所以也變得一點都不正常起來。
嗯……不像對她們好的時候狀態對她們了就是不正常，到那一步的少女的思路大概就是這樣的。
七罪她們那樣的這還不過隻是剛開始的情況而已。
雖然無法看到神真正的記憶，隻能通過側麵的形式。——放電影似的來看到許許多多的畫麵。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都比較破碎，並不那麼全麵。
但她很確定。像悠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隻對七罪她們那樣。
記憶的側麵裡可是有出現過代號千代的身影呢。
被她剛才特意提出的兩位隻是進展比較快而已。
像他這種對自己的溫柔毫不自知的人，遇到需要的少女，或許就會以自以為交易的方式來幫助了吧。
大概
——而理論上。
付出的是相互的。情感的付出是她們的，物質的幫助，精神的撫慰是他的，丘比覺得他應該是這樣的。
這麼做沒什麼問題，問題在於付出和得到，毫不對等的付出，自以為是的交易怎麼可能不吸引人？
——神呀。您再這麼下去的話，早晚會被柴刀了。
丘比突然這麼想到。而雖然能聽到，但洛離一點都不在意。
於是——
丘比突然就很期待，洛離被自己親手拯救的少女傷害的那一天。
到時候，一定要讓他有反應，去登上早就應上的位。
嗯，有點不敬神明瞭呢。可她也沒有辦法，他這樣的人被背刺什麼的……太變化了，不是嗎？
……真是的。對接人類對接久了，她都這麼感性化了。
想到這裡。丘比突然好奇一件事。
“悠，我還有個問題，如果說你需要和女孩結婚的話，那你會選誰呢？七罪？六喰？美九亦或者——”
“閉嘴！”
他打斷了她。
說說前麵的也就算了。再說後麵的就不禮貌了。
知道她想說什麼的洛離否決了此事。
“我不會結婚。”
“哎。不會嗎？”丘比歪著頭發出稚嫩的聲音。
“沒錯。”
他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騙子，此身當前的目的是以力量為核心。為了所需要的未來到來，我不會結婚的。”
“那……結束以後呢？”
丘比接話接的很自然。
嗯。
現在不行。
那這樣呢？現在不可以，那成功以後總行了吧？
……
“不會。”
他說。
“為什麼？”
丘比問。
“因為我是個騙子。”
“……”
她沉默了下來。
於是，洛離就靠到高架橋旁，這個時候，下麵沒什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