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選我當主角？大可不必！ 第81章 注意，同閒話
旋即。
流露的笑容。
臉頰邊有著的些許紅暈的，少女曇花一現的笑容。
而搭配蔚藍色的眼眸，在陽光下好似被水洗過似的——這是很棒的景色。
不過洛離壓根就沒在意這些。
他一邊微笑的看她，一邊感到疑惑，一邊在心裡思考。
我做錯了？
應該不會。既然我本能性的覺得這樣做是合理的，這種小小的戲弄，應該誰的學生時代都有吧——如果遇到壞女人或者說渣男那倒是可以另當彆論。
不過，此身也不是。我就單純隻是個騙子而已。
不過折紙同學既然做出這樣的表現的話。在這種時候再進一步的話……說不定就有些過度了。
洛離微笑，等折紙怎麼看也不像沒事的回應了一聲“沒事”之後，也沒有繼續談，而是乾脆利落的將話題轉移。
“那就這樣。折紙同學……既然你還不想走，正好現在時間也還早。我也不能留你在這裡，如果你真沒有想到能去哪裡也不想回家的話，附近有一家咖啡廳，要跟我去嗎？去那裡喝杯咖啡。順帶我們兩個再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誒？”
折紙還沉浸在剛才的心情當中，對洛離的一段話發了會呆，回過神來。
不過雖然發了呆，但是其實她心裡也是決定好了的。
她的第一反應是“我沒有去咖啡廳喝過咖啡的，悠君直接帶我去就好了”，本來是這樣的。但話沒出口，她就猶豫了。
和我不一樣，悠君是剛從東京轉學來這裡的吧……如果這麼說，感覺悠君會覺得很困擾。
於是折紙沒有多嘴。隻是輕輕的點頭，嗯了一聲。
悠轉身示意折紙跟上自己。
嗯，這是可以的。因為悠君也說過，我也同意了的。
不過咖啡廳誒。以前好像完全沒在這裡遇到過……雖然天宮市這裡沒有咖啡廳是不怎麼可能的，但還是第一次去那裡……
腦子裡還有著這樣的想法，折紙一邊走著一邊跟上了悠的步伐。
但如果是和悠君一起的話，來這裡也沒有問題的、吧？
注意到不遠處的咖啡廳的位置的時候，折紙這麼想。
“折紙同學以前有來過咖啡廳嗎？”
隨後在走進咖啡廳的門的時候，折紙聽見身前傳來的聲音。
…！
折紙吃了一驚，抬頭望去。卻隻看見麵前少年的後腦勺而已。
“嗯……我知道應該是有咖啡廳的，但我沒來過。”
折紙挪開視線小聲的回答。毫無意識的輕輕的點點頭。
這家咖啡廳開在學校附近，自然一般也就沒有什麼生意。雖然放學後會有學生來喝東西，但現在是上課的時候，而且是工作日，街上都沒什麼人。
因此此刻比較冷清，隻有三個人各在一處位置坐著。
各自在安靜的忙各自的事情。
所以，雖然折紙的聲音很小，但悠不用專心也能聽到。
雖然隻要他想聽清，不論什麼環境都能聽清就是了。
聽了她的回答，他就也點了點頭，但也沒說什麼。
他扭頭，習慣性的將室內的人員的各自位置記在心裡。
隨後往前走。看到了一處自己比較喜歡的陰涼地方，卻領著折紙去靠窗，能看到太陽的位置坐下了。
前台的服務員本來在眼睛一睜一閉的昏昏欲睡，不過聽到開門聲音就抬起頭來，很利落的伸手揉了揉臉蛋，此刻已經走到了他們的桌子。
“您好，二位需要什麼？”她邊輕輕的鞠躬邊問。
他看了一眼。
這是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女孩，聲音也沒有特點，甚至沒有工作製服。但服務的態度還算周到——如果說能忽略掉她剛才還在前台昏昏欲睡的話。
悠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折紙。
她正苦著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不知該怎麼做。
……這還能怎麼做？看一眼單，隨後點單就是。
悠收回目光，象征性拿起桌上的單子，翻開看了眼，輕聲道:
“冰美式就好。少冰，少糖。”
女孩點了點頭。
悠把單子放回桌上，推到因他開口而扭頭看她的折紙麵前:
“折紙同學，你呢？”
“……”
折紙目光順著悠伸出的手來到麵前的單子上，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來這裡其實隻用點杯東西就行。
她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想起自己剛才沒見識的樣子，折紙低下腦袋，目光遊離。怎麼也聚集不到被推到麵前的單子上。
嗚……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呀。明明這麼簡單的……
……悠君，好從容的樣子，來喝過很多次咖啡了嗎？
明明差不多的年齡。悠君卻不怕給其他客人添麻煩嗎？好厲害……
折紙的手無意識地用力。
緊緊的摁在腿上，彷彿要從什麼壓力中拯救自己一般。
“唔……”
該點什麼呢？不能拖延了，鳶一折紙，這是很簡單的，不要給店員小姐和悠君添麻煩啊……
她很糾結。糾結的折紙，甚至沒有去看麵前的單子。
如果是紗和在這裡的話，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肯定已經幫她解圍。點點女孩子都喜歡的東西了。
但悠隻是看著她一言不發，等著她做出自己的決定。
“……冰美式。
少冰……少糖……請、請給我也來一份和悠君的一樣的吧。
謝謝……”
她最後小聲道。
由於緊張的意識沒有想起近在眼前的桌上的單子，折紙在無意識的糾結中抓住了一抹機會，複述了剛才聽到的飲品的名字——不過說是這麼說。但她對於這些飲品，尤其是咖啡的品類分類其實一點概念都沒有。
對於以前還是幸福的少女，隻是因為受傷而進了醫院的折紙來說，咖啡這種東西隻存在於路人的手中，是與現在的自己完全沒什麼關係的東西。
所以，
即使已經說出了選擇。
折紙仍舊垂著腦袋，用餘光觀察著服務員。
如果她表示出問題來。就立刻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個服務員比較隨性，或者說是現在很困，因為剛在犯困。總之她沒有在此提出意見或是什麼建議，而是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這讓悄悄地關注著她，觀察她的反應的折紙鬆了口氣。
折紙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悠。
悠卻似乎正在看窗外的街道。注意到她的視線，纔回過頭來，和折紙對視，微笑著說道:
“第一次來喝咖啡，沒有準備的話是容易比較緊張的，折紙同學。”
嗚……悠君果然注意到了……
“不過看你的樣子，我剛纔是想過要不要幫你的。”
悠君……沒有說過，隻是默默的給我選單已經幫大忙了……
是我自己不爭氣。
“不過我突然一想，像這種事情，折紙同學以後肯定還有，也還會麵對很多、很多次的吧？”
“……誒？”
折紙吃了一驚。
似乎是對折紙的反應早有預料，悠輕笑著微微搖頭:
“我這也不是說在預測折紙同學未來的什麼……不過我們到底是一樣年齡相近的普通人，就是人生不同，但也會有大致相同的地方——比如說，還需要上學。因為這個年齡就是要上學纔可以的，所以我就想到折紙同學以前能自己來上學，現在肯定也可以，這應該也沒問題。”
不……
其實很有問題的啦。
如果悠君你不用眼神支援我，不和我一起來學校的話，我可能都有點搞不清楚該去哪裡的……
可悠君這麼信任我。這話是我該說的嗎……
嗚嗚……
折紙糾結的挪開視線。
但是不說實話也不好吧。如果就這麼向悠君說明我不行，我需要悠君，是不是就可以了……
……誰知道
或許是知道折紙很難在這件事上做出回應，悠完全沒有等待折紙回答的意思，乾脆的繼續道:
“我始終相信折紙同學一定是能做到的，因為我可以。我隻是個普通人，我可以的大家一定也可以。所以我想，點單的事情，折紙同學一定能做到吧？”
悠在這裡停頓，
等待著折紙的回答。
這是個對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的事實的回顧——所以折紙可以肯定的回答。
所以。
不想讓他失望的女孩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反應。
他就很自然的道:
“就是這樣，這樣很好，折紙同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是很好的事情，我不會去幫太多，因為幫多了的話就是把你當成孩子了，孩子才需要始終的幫助。因為還需要培養，但你不需要。我們是同齡人，我們是平等的，都是有自尊的，所以我不會太管折紙同學你的事。除非真的是折紙同學你所無法處理的、我能幫到的事情。”
……誒？
“畢竟，做朋友就是要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互幫互助的嘛。”
可是我真的不太能做到啊……
折紙心裡下意識的飄過這樣的想法。
但是，說這個樣子的話時的悠君，好厲害……
而且……也好溫柔……
悠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折紙古怪的模樣，自顧自的繼續道:
“大概如此。反正，和我做朋友的話我就會這麼乾。像剛才的事情——這種第一次的選擇，折紙同學以後一定還會經曆很多次，所以，我不會太多嘴——我不能替我的朋友做一切，因為這會毀了你，比起一味的幫助使得折紙同學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做，我覺得還是讓折紙同學學會獨立處理突發、或者說必定會有的選擇的事情比較好。比如說，像是剛剛提到的設……”
……定？
悠忽然一頓。
有點說多了。
說這乾嘛？刷好感？
像這種事情。徹底點明讓當事人有了自覺確實更有利，但更進一步到“我知道你日後會發生什麼所以我現在告訴你該怎麼做”的話，就和直接插手沒什麼區彆了。
那樣不行。我總是要走的。如果那麼做導致我走了之後，好結局沒辦法在時間線上閉環達成怎麼辦？
我固然可以送佛送到西，但我送了導致她沒有長進，等到我走了之後，出現問題的她怎麼辦？
——這不行。
既然扭曲了原定的命運，將男主一腳踹掉，要騙人家的感情，不論因為什麼，就應該把該做的做了。
洛離迎著折紙因為她突然頓住話語而投來的帶有疑惑的視線，思考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就像那個例子一樣。我該做的隻有提醒，以及臨時的幫助，真正麵對事情的人始終是折紙同學自己。”
“這…這樣啊……”
完、完全沒聽懂。
而且感覺……悠君和爸爸媽媽完全不是一樣的風格。
折紙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為何下意識的拿眼前的男孩和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爸爸媽媽做起了比較。
“嗯，至少對自己的事自己做的事，我個人是這麼想的。”
他說著說著，突然側目。
“您好，打擾了。這裡是您點的兩杯冰美式，請慢慢品嘗。”
服務員小姐在他的目光中從前台那邊穩步靠近過來，然後這樣說著，將飲品放到兩人的麵前。
“謝謝。”悠向服務員點了點頭。目送她走回前台。
解釋也差不多了。既然咖啡上桌就進入正題吧。
多餘的【閒話】已經夠多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