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選我當主角？大可不必！ 第34章 夢·相彆·Ⅵ
——沉靜。
折紙輕輕的把腦袋拱在了他的懷中
銀色的長發自然的往下流出，籠住少年的脖頸，猶如鎖心的鎖鏈。
悠君的衣服很薄，身體就也很冷，應該是被風吹涼了吧。
這樣。折紙好好的抱一下，就可以讓悠君溫暖起來了吧。
折紙感受到少年的胸膛溫度的上升，就又露出笑容，因為真的有效果。
“沒關係。悠君，你做什麼都沒關係，我會原諒你的……不管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都沒有關係的。”
折紙小聲的問:“這樣……可以讓悠君開心一點嗎？”
洛離卻仍舊沒有開口回應。
但沒關係
折紙本就不需要他回應。
比起口頭的話語回應，她時刻感受到的少年的體溫，和她所感受到的，他此刻的溫柔的撫摸。
他在給她摸頭殺呢……真好——折紙小姐就開心起來了。
折紙悄悄的鬆了嘴，蹭了蹭。
然後俯身溜到少年懷中，雙臂大張，然後擁抱，以此為開始，帶動自己朝著少年的身體擁去。
直到擁抱的手臂和冰涼的軀體已經能感到骨骼的觸感時，她才鬆了點手，卻也抱著，死活都不鬆手，蹭他胸口。
而過程中，折紙也一直都在偷偷觀察洛離的反應。
看一眼。
再看一眼。
然後下一眼，她就和他對上視線。
“哎嘿……悠君，這樣舒服嘛？”她尷尬的眨了眨眼睛，“這樣擁抱，折紙覺得很舒服哦。”
洛離:“……”
我舒不舒服，你剛聽我骨頭聲音。還不知道嗎？
他眯著眼，突然有點想打她。
剛那下骨頭都給我勒響了你還問舒服不舒服？！
“……”
“嗚……對不起，悠君，因為我快要走啦，所以沒忍住”
折紙說。
她終於感到了羞愧似的，把手鬆開了很多，坐了起來。
老實的跪坐著，對他土下座。
清澈的海麵，清晰的倒映著這一幅美麗的景象。
空氣中很靜，靜的折紙能聽到自己胸中的心跳聲。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我要走，所以忍不住就、就！……嗚~，我錯了，悠君，你罰我吧！你讓我去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的！”
——然後。
“折紙同學，你這個人，滿腦子都隻想著你自己呢。”
因為說出的詞彙問題，折紙收獲了玩梗性的回應。
“……啊？”
女孩有點懵。
她愣愣的看著洛離，眼睛睜大的好像是一輪圓月，瞪得圓圓的。
“我是說，我原諒你了。”
“……真的？”
“真的並且不許懷疑我。”洛離說，“該說什麼就繼續說，不準繼續道歉，否則就是不尊重我。我會生氣的，如果讓我因為這個而對你生氣的話，折紙同學就是再跟我道歉，我也不會原諒折紙同學的。”
“嗚……”
“繼續！”他的聲音重歸平淡，眸光也重歸於深邃。
“嗚……好吧，那我想問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折紙小聲說，“可以嗎？”
因此刻折紙正在土下座的緣故。
洛離也終於能放鬆一下自己。
他麵無表情，劈裡啪啦的活動僵硬的筋骨，清醒了過來。
“可以。”他說。
“那、那我問啦？”
“先起來。”洛離把折紙扶起，讓她坐在他旁邊，“問吧。折紙同學，悠會回答折紙同學的問題的。”
“唔——”
折紙先是猶豫了一下。
似是在糾結什麼。
海麵也瞬間停滯，船隻被無形的力量定格在凍結的海麵上，夕陽由此刻起西下，天空也隨之變黑，圓圓的月亮頓時把光亮投向這裡，月光下，無人間，女孩小心的抬眼。
“我、我想問的是——”折紙打了個開頭。
她安靜的望著身旁的自己的光與焰，最好的摯友與戀人與太陽。
小聲的說:
“如果我說我馬上就要走，隻剩幾分鐘時間……”
“但我希望悠君可以抱我，可以就在這裡陪我。”
“……哪裡也可以。可以的話，我希望悠君能幫我。”
“幫我……幫我擺脫……最喜歡的人之間不應該有的身份。”
“就是……就是那個——”
“如果悠君願意，哪裡都沒關係，高塔、房間、海邊、神社——都沒關係，隻要、隻要你願意——”
“隻要悠君願意，那折紙不論在哪裡都沒有關係。”
“……嗚……我這麼說，悠君能理解的話，那、那……”
折紙猶豫了半秒，抬起慌張的臉龐，偷看著洛離。
麵紅耳赤。
“——那悠君可以。”
“可不可以在，在這樣的時候，在這樣的夢中，在這樣折紙可以隨你的心意安排地點的地方……”
“為了我們的友情，對我做……做點最好的朋友該做的事？”
——銀發的女孩滿懷著羞澀的害羞的隻敢做出暗示。
——但他聽懂了。
抱抱她，這種話在日本，可是有另一個意思的啊。
他思考了一下。
似是在考慮該以什麼樣的姿態與反應來回應她的熱情。
——沒有答案。
或者說，
當這種話被她說出的瞬間。
任何的論點，都已經在這言語的麵前顯得空洞無力了。
折紙小姐就隻是說了話。
然後——
安安靜靜。
就隻是用一種期待的、帶有迷戀的目光，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愛的人。
沉默。
然後他無聲的抱住自己的同學。
“可以。我會擁抱你的，但一生很長，你確定嗎？”
然後以平靜的語氣，問出答非所問且莫名其妙的話。
像是某種無名的暗示。
然後也被暗示，
或者說——
明示。
“如果是永遠就可以啦。”女孩笑著，“我想和悠君一起，一直一起學習，一起玩，一起去散步、喝咖啡……最後，在結婚的時候也一起。就我們倆一起。”
——請求:
“可以嘛？”
沒有回應。隻是無聲無息的，他朝著她俯下了身。
緩緩的，輕輕地，少年和少女的身影貼在了一起。
在黑夜間，在停滯的海流間，是蔚藍色的海底，無數，卻無法活動的魚兒們都留在海底，隨後，沙塵捲起，海恢複了流淌，頃刻間。魚也都不見蹤影。
月光下，小船間，海麵之上月輪尖。
沉默下，回憶間，少年少女手相牽。
……
……
『魔王之戀:(未完成成就？):成……』
……
『…』
『魔王之戀:未完成成就』
……
……
……
然後。
——時光消失不見。
“嗚……”
“為什麼這麼快呀。明明……明明還沒有5分鐘，明明才5分鐘而已呀，為什麼就要結束了啦！！”
月光下，在城市裡的柏油路走道旁，腳步聲響起。
洛離背著折紙，安靜地往前走，折紙被他給背著，很不滿意似的不斷的自語。
為什麼呀。
為什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呀……我都沒留下七小時啊！
“你說的你要走了的。”
洛離很是隨意的背著少女。邊往家走邊搖頭，“我可沒在親你的時候說你不能親了什麼的。”
“嗚~我知道……”折紙更委屈了，“可是悠君才吻我5分鐘，我還有氣的，悠君也還有氣的，明明可以繼續的，嗚……為什麼時間就要到了呀！”
“高情商回答，我不知道。”
“嗚嗚嗚。”
“不許哭。”
“就要哭！就要哭！我要走啦！”折紙氣鼓鼓的說:“等我走了，我會盯著悠君的，悠君不準找彆人！”
“好的。”
從善如流。
沉默，眨眼。
“……誒？悠君你、你乾嘛要答應呀？我隻是在發牢騷，因為我真的要走啦，可以不管我的。”
“哦。”
於是折紙她就又開始唸叨起了“為什麼這麼快呀”。
她會這樣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她還沒親夠。
法式濕吻這種東西就是要親到快沒氧才能舒服啊……雖然是親到了，但是親吻這種東西就是越親就越上癮的，要不是實在是要走了，折紙小姐能親到缺氧到大腦宕機。
因為真的親到了。
從此以後，她隻要能回來就可以和悠君在一起，保持更進一步的關係，就這樣自由自在的相戀呀！
等她能回來之後生活能有多幸福，她想都不敢想！
…嗯，所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一直鬨的。
洛離沉默不語，背著腳已經軟了的女孩子繼續往前走。
說是說的好聽，但你腳不是都軟了嗎，這還要說還能親？
真嘴硬。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不過在實際上他沒吱聲。
主要是，這孩子剛剛才說那話，親了他好一會，他總不能對她的愛潑冷水吧？就沒吱聲——回到了海邊，他就背著她了，就一直往前走，反正她也不重，背就行了，這是騙子和同學的責任。
折紙同學這麼軟的性子，都可以做出這樣親吻到腳軟的事情，那他作為朋友呢？
他能或者說他願意去為她做什麼呢？
洛離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現在他隻知道，折紙她現在是他的同學，他的朋友。
就這樣就夠了。
夜已經深了，走到路上的時候燈也亮了起來，路上沒有什麼行人，洛離把折紙背在背上往前走，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反而讓女孩子自己在說。
“悠君，我走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哦。”
“嗯，”
“然後，我走之後不準和另一個我相愛哦。我纔不要和我搶。”
“嗯。”
洛離把語氣說的很輕，折紙卻像是煩惱似的晃著腦袋。
路燈發出明亮的橙色光，照在沿途的路上映出少年和少女的身影。
一步。
一步。
“啪、啪”的腳步聲不斷，洛離往前走，走著自己的路。
但道路再長，也總有終點。
送她千裡，也終須一彆。
折紙已經進來玩了6時6分6秒，應該離開了，於是，
化成銀色的光。
慢慢的，她也開始變困，打著瞌睡的開始消失不見。
看到飄起的光點，洛離就放慢腳步，無聲的送彆。
可沒多久。
就被撒嬌的聲音呼喚了。
“悠君~，一起睡啦。”
“嗯。”
“悠君~，我要走啦~”
“嗯。”
“悠君……照顧好自己。折紙會想辦法回來的……”
“嗯。”
……
“那，悠君，晚安。”
“晚安，祝你好夢。折紙同學。”
洛離停下腳步。
往身後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了。
……
好夢。
折紙同學。
……
……
……
遠方。
控製不住身體複盤回憶今天事情而生氣的鳶一折紙眨了眨眼。
——握拳。
…身體。
能控製了？
——直至剛才的瞬間還在感到憤恨的身體，不恨了。
反而有些暖暖的東西在心裡流淌。
嗯。
是說不上來的。
總之很幸福的感覺。
晚安。折紙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