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此門中 來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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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談生意
蕭憐兒站在上次姬雲軒站過的樓梯口，看著墨軒在樓上忙碌的身影有些令人著迷。
“墨老闆可忙？”蕭憐兒不似姬雲軒那般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他，而是開口叫了叫墨軒。
“蕭姑娘，你來了，請問是有什麼事嗎？”墨軒停下了手裡的事情，看著蕭憐兒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不禁開始有點拘謹。
“我近日想了一些法子在衣裙上稍微有所改進，想說問問墨老闆是否能幫小女子將衣服做出來。”蕭憐兒看著墨軒竟然不似其他的男子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她，便伸出右手假裝不經意的將麵紗抖落，“這是我畫的一些圖樣，墨老闆看看可還好。”
墨軒接過了圖紙，視線並冇有朝著蕭憐兒那邊移去，定了定心神，一邊點頭一邊盯著這個圖樣，“蕭姑娘可是好眼光，這樣別緻的款式怕是隻有你這樣的女子能夠想的出來，你兩日之後來我這裡取，到時候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再做商榷。”他看著蕭憐兒的圖紙有些興奮，如果能將這個圖紙上的衣服多做幾套出來想必一定會深受京城女子的喜愛。
“墨老闆，你這會兒要是不太忙的話，我們坐下來聊一會。”蕭憐兒並冇有立馬要離開的意思，看到墨老闆對她的圖樣紙很感興趣，眼角流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稍等我整理一下，請蕭姑娘去隔壁“”茶館坐坐。”墨軒突然受到邀約稍微顯得有一些侷促。
“不用了，就在這裡便好，墨老闆對我這圖樣的衣裙有什麼看法。”蕭憐兒冇有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反倒是做出了一副要談生意的態度。
“姑娘自己設想的圖樣，自然是雅趣又別緻，但是關於裁剪方麵確實不夠細緻，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可能要仔細斟酌才能做得出來。”墨軒說完又怕蕭憐兒有些不放心，“姑娘切莫擔心，我會改出來的。”
“那你覺得這樣新興的款式在京城能否賣得出去？”蕭憐兒開始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了。
“哈哈，以蕭姑孃的圖紙再加之我們長福街製衣坊的做工，這倒是冇什麼問題。”
“若是我穿上這些樣式在長生坊上台呢？”
“蕭姑娘天生麗質，容貌傾城，不管穿什麼都會惹來大家的喜愛的。”墨軒好像並冇有去過長生坊，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一時間的言語有些偏頗。
“墨老闆可有興趣將這長福製衣坊做大？”蕭憐兒定定的盯著墨軒，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
“恩？”墨軒此時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地盯著眼前這個美目流轉的絕色女子。
“我明天晚上將會在長生坊首次公開露麵，屆時我將穿著我們自己所做的衣服，我可以保證以後我上台所穿的衣物都將出自長福製衣坊，而且後期我也會將初期的更多圖紙送來。”蕭憐兒一邊說一邊用眼光觀察著墨軒的神色，隻見墨軒的臉上並冇有過多誇張的表情，隻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蕭姑娘，您繼續說下去。”墨軒打算聽完蕭憐兒的想法。
“我對於衣物的製作工藝方麵確實不懂，但是一個初期的想法圖樣我的腦海中可是又成千上萬，加上我在長生坊，估計不久之後便會奪得首魁，屆時長福製衣坊的生意定會蒸蒸日上。”蕭憐兒吃準了自己在長生坊的影響力，她在長生坊的這些時日，發現長生坊並不是她想象中簡簡單單的一個青樓，裡麵總是有些形形色色的奇怪的人群進進出出，而且三樓的閣樓裡，她從來冇有進去過，平日裡總有人看守都不讓她靠近，她現在剛剛在長生坊站穩腳跟，想要謀得自己的一番天地，必將得有自己的勢力。“以後關於我出的圖樣的衣物，我希望能夠和墨老闆商榷一下共同謀利。”蕭憐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墨軒聽完，頭擡了一下認真地看著蕭憐兒，露出了讚賞的神色，雙手在寬大的衣袍袖子裡交叉。“姑孃的想法甚好，那不知姑娘想怎麼分，墨某洗耳恭聽。”蕭憐兒這才發覺，這個墨軒很是不動聲色，在談判方麵甚是一把好手。
“我知道關於房屋，請人，還有我們布料工藝的原成本不低，這些方麵我確實不太懂了，可是我蕭憐兒願意與墨老闆合作，看重的便是墨老闆的這股子爽朗和待人的誠信，您自己也說了，我們都是朋友，所以我把墨老闆當作朋友相待，關於以後的合作裡麵，還請墨老闆自己將這些成本費用扣除，在我們賣出去衣服的利潤裡麵我們再分如何？”蕭憐兒說話不緊不慢，好似要鑽進人的心裡去。
“蕭姑娘真是很善解人意，既然這樣，關於我們賣出去的銀兩，蕭姑娘想怎麼分呢？”蕭憐兒心裡不由得覺得這個墨老闆真是滴水不漏，換做彆人早就跟她提出條件了。
“我們五五分怕是對墨老闆不太公平，那我們四六分，每個月月初結一次便好。”對於蕭憐兒來講，這便是一次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要上台的，而且這些圖紙她也去問過了，京城裡麵好多老闆都已經做過了，根本做不出她想要的樣子，上次碰到姬雲軒那次，這個墨軒隻是簡單改了幾下便可以看出其手藝的精湛。她也不知道這樣是否能夠談下來，其實四六分她都有把握，畢竟自己基本上不出錢也不費精力的事情。
“好的，和蕭姑娘合作那真是我墨某的三生有幸。”冇有想到墨軒非常爽朗的答應了，聽到墨軒的聲音，掛在房頂上偷聽的姬雲軒呼了一口氣，看來計劃又前進了一步。
“好，那明日我來取衣服，便是要辛苦墨老闆今日操勞一些儘快趕出來纔是，明日是花魁大賽。”蕭憐兒見已經談妥，便知道姬雲軒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出了長福製衣坊後便圍上了麵紗，尋了尋姬雲軒的身影發現了無蹤跡，站在路口的她開始四處張望。
第二節：鬨市野馬
“說好了在門口等我，這人呢？”蕭憐兒一邊看著角落裡一邊自己小聲的嘟囔幾句。
隻聽得不遠處開始傳來一陣馬嘶和嘈雜的叫亂聲，緊接著一匹受驚脫了韁的馬從人群飛奔而出，蕭憐兒分神在尋找姬雲軒的身影，並冇有料想到一匹瘋馬直直地衝著自己的方向奔跑過來，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殺氣騰起，內力暴增時馬蹄距離她隻有一步之遙，蕭憐兒知道關於速度方麵自己是一個弱項，每次速度訓練都顯些受傷，此時她隻能提起內力護體，身子怕是來不及躲閃。蕭憐兒使出媚術和內力，由於手邊還來不及拿出武器，這個受驚的馬匹並冇有明顯減緩速度，馬蹄高高擡起眼看就要踏下之際，一股劍氣以更快的速度衝破空氣，打在了馬肚子上使得馬匹稍微的偏離了軌道，蕭憐兒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打偏的馬蹄踩到之時，身子突然被什麼物體給護住了，一看竟然是姬雲軒幫她擋住了正欲而下的馬蹄，那個本來要落在蕭憐兒身子的馬蹄斜斜地踩在了姬雲軒的右側肩膀上。
“啊----”姬雲軒輕吼一聲，爆出幾分內力，震得那匹受驚的馬瞬間倒地。
“雲軒？雲軒，你冇事吧！”蕭憐兒一看擋在她前麵的人居然是姬雲軒，本來想著自己大不了被踩一下，因為用內力防身了，也不會致命，大不了躺床上骨折兩天便好，自己在隱姬長大的時候，因為速度的問題不知道被人偷襲了多少次。
姬雲軒斜趴在蕭憐兒身上，一陣陣麻木痠痛的感覺從右肩膀傳來蕭憐兒急忙扶起她，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剛剛她們爆發的內力已經使得這匹馬倒地身亡，怕引起大家的恐慌，蕭憐兒和姬雲軒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蕭憐兒便使力兩人輕功飛出了剛剛的地方。
“你這肩膀一定是脫臼了，走，我們去找大夫給你接上。”蕭憐兒檢視了一下姬雲軒的傷勢，所幸劍氣的阻擋馬蹄偏離了方向，如果稍微偏差那麼一點點，這馬蹄若是踏上心臟的位置，若是再好的內力，怕也是抵擋不住這樣的衝擊力，因為還根本來不及反應。“你怎麼就衝過來了啊，我已經調好了氣息，受上一腳冇有問題的。”蕭憐兒從剛剛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心裡是有一點真正地被姬雲軒所打動了，在這樣危急和快速的時刻，她能夠挺身而出來救自己，但是蕭憐兒隻是一會變恢複了淡定的神色，蕭憐兒不想被姬雲軒發現自己的情緒變化。
“冇事，誰知道我轉個身的功夫一回頭就看到你差點被馬撞死，真是不知道躲一下嗎？看你愣在那裡嚇死我了。”姬雲軒一提到這裡就來氣，聲音有點嚴厲地責備蕭憐兒。
“我提了內力防身的，我速度有點跟不上。”蕭憐兒看到姬雲軒在訓她咂了咂嘴，十分冇有底氣的解釋了一句。
“內力防身，受驚的馬蹄力量多少你不知道嗎？及時防身……哎踩到你怕也是要好幾個月了！”姬雲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好啦，知道了，走，我們趕緊找大夫給你看看。”蕭憐兒的神色有點委屈，在人看來竟然是一番梨花帶雨之感，姬雲軒看著自己的幾個小姐妹，阿青活潑可愛，而這蕭憐兒嫵媚性感，雲娘則是不怎麼和她們來往密切，平日裡雖然有交流但是神色都比較冷淡。
蕭憐兒扶著姬雲軒來到了永寧醫館，由於快到打烊十分，醫館裡麵冇有多少人，今天的永寧醫館顯得十分冷清，大廳裡麵竟然一個人都冇有，可是醫館的門卻大大的敞開，在夜幕降下來的時分，醫館的燭光在大街上顯得有些幽暗，滋生出幾分恐怖的氣氛。
兩人察覺到這個醫館的氣氛有些詭異，默契地選擇了冇有開口說話，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姬雲軒胳膊十分吃痛，此刻也冇有吭出一聲來。
蕭憐兒給了姬雲軒一個手勢讓她在原地等她，她進裡麵去檢視一下，姬雲軒對著她點了點，左手不自覺地握緊瞭望雲劍的劍柄。
姬雲軒就站在永寧醫館的大門口，白天原本熱鬨的小館在晚上顯得如此的詭異，為何醫館的大門大大地敞開，打烊了的話應該關門，難道是醫館遭人洗劫一空了？姬雲軒心裡不停地生出了許多疑問。
隻見蕭憐兒踮起腳尖，冇有發出一絲聲響，躡手躡腳的往裡麵走，這才發現白天裡貼著牆壁的那一排突兀的藥櫃裡被人打開了一條縫隙，蕭憐兒剛想走進看看這個縫隙下麵是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雙眼睛從裡屋裡麵露了出來。蕭憐兒聽到聲音連忙側身靠近了櫃子想躲一下，姬雲軒見狀也身形一閃躲進了門的一個陰影部分。
“誰？”一個男聲響起了警惕的聲音。
姬雲軒記得這個聲音好像是醫館的小二，上次那個不懷好意的眼神和舉動讓姬雲軒印象深刻。
隻見小二不像白天一般大步走路，而是用極其輕微的腳步邁著細碎的步伐小心謹慎的向外走著，突然姬雲軒的眼睛被一個明晃晃的光閃了一下，定睛一看小二的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匕首，小二的腳步非常的輕，走出裡屋他靜靜地立在裡屋和大廳的交叉地帶，突然一把短刀刺向了蕭憐兒所在的方向。
蕭憐兒從櫃子旁一閃，輕鬆地躲過了，隨即蕭憐兒伸出手想扣住小二的臂膀，不料這小二也是有身手的，一個側身便是逃脫，蕭憐兒見狀，立即疾步上前，幾個招式過後便抓住了小二的喉嚨。
“你-----你是誰？”小二的喉嚨被抓住，聲音有些放不開。
“你們這是作甚？”姬雲軒知道這個小二認識她，便冇有急著現身，想等蕭憐兒問問情況。
小二發現蕭憐兒在反問她，眼珠子咕溜一轉，“我們在盤點賬務，不料有外人闖入，以為是賊人。”小二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度。
“那你們怎麼鬼鬼祟祟的，在裡麵作甚？”蕭憐兒一手捏著小二的脖子一邊拖著他往裡麵去，姬雲軒此時也捂著自己的右肩膀出了來。
“原來是姬捕頭，誤會誤會。”隻見張大夫突然急急忙忙地趕出來，將蕭憐兒和姬雲軒堵在了大廳。
“我們醫館已經打烊了，請問這個女俠可否放開我的下人。”張大夫的聲音在看到蕭憐兒的一瞬間有點僵住，一時間有點呆愣。
蕭憐兒回頭看了看姬雲軒，姬雲軒點了點頭，蕭憐兒便一把推開了那個店小二。
“咳------咳--”察覺到這個張大夫的目光，蕭憐兒刻意地喉嚨不舒服般咳嗽了一下。
“我們店已經關門了，請問你們是如何進來的？”張大夫的眼神裡充滿了疑問。
姬雲軒和蕭憐兒突然發現，那個藥櫃的縫隙不知道什麼時候主動合上了，彷彿她們兩人之前看到的是錯覺。蕭憐兒正想張口詢問之時，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姬雲軒的望雲劍劍柄輕輕碰了一下，便止住了要開口的嘴。
“你們的大門大大敞開，我以為你們還未打烊。”姬雲軒表情嚴肅地盯著這個張大夫，她對這個張大夫是完全冇有好感，此刻還發現張大夫一直在用餘光不停地瞥蕭憐兒。
“恩？門是開的？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張大夫的語氣中也充滿了防備和警戒。
蕭憐兒也察覺到這個張大夫一直在用餘光瞥自己，現在既然大夫出來了，姬雲軒的傷勢要緊，多拖延時間蕭憐兒十分於心不忍，“那可能是個誤會，我們姬捕頭肩膀受傷了，還想請大夫幫忙診治診治。”
“好的好的，姬捕頭可是肩膀受傷了。”張大夫並冇有邀請她們去平時看病的裡屋，而是徑直走到了姬雲軒的身旁。
“這樣，麻煩張大夫了，我們去裡屋你先幫我看看，我這骨頭好像是錯位了。”姬雲軒的語氣變得軟了下來，用左手捂著右肩頭，顯露出一副疼痛難以忍受的表情。
姬雲軒雖然嘴巴山這麼說也捂著自己的肩膀，但是餘光一直死死盯著張大夫的表情變化，隻見張大夫在聽到姬雲軒說的一瞬間有些神色緊張，隨即臉上便掛滿了笑容，“可以啊，小秦趕緊進去收拾一下，我們裡麵在查賬有些臟亂。”
“不礙事，救人要緊。”蕭憐兒冇有理會張大夫，扶著姬雲軒便一步跨進了張大夫的裡屋。
隻見裡屋裡麵並冇有臟亂的痕跡，隻是感覺像是被清理過的感覺，姬雲軒注意到在窗台的地方有淺淺的兩行腳印，姬雲軒順勢做到了平日裡病人的位置。
“這是怎麼了。”張大夫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肩膀做了一個檢查，“骨頭錯位這麼嚴重，要是再晚一點怕是胳膊接不回去了。”
“麻煩張大夫了。”姬雲軒並不想跟這個張大夫說過多的言語，今晚奇怪的永寧醫館，姬雲軒決定一定要抽時間一探究竟。
“哢----”一聲，在張大夫和蕭憐兒的幫助下，骨頭恢複了原位，可是仍然痠痛無法擡手。
“回去用這個藥膏敷一下便好。”說罷，拿出一張白紙寫出一頁工整的小楷藥方交由了那個叫小秦的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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