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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見此門中 被關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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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軟禁

第一節:被關軟禁

翌扶冇有反駁,隻是有些失望和難過地垂下來頭顱。

“族長,我們這麼多年,在這裡一直封閉著,不與外人接觸,我們接觸不到這個朝代的發展,世界的變化,也一直活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裡,總是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強的部落,可實際呢,她們在外麵的廣闊天地迅猛發展,而我們隻能在山上與世隔絕,若是遇到一個強大而凶狠的部落來進攻,我們會是什麼下場,這都是我們部落遲早要麵對的事情。”看來翌扶是早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怪不得連汐雲一說翌扶竟然會如此心動。

“砰——”隻見這個白髮的族長將手中的柺杖重重地擊在了地上,地上發出了沉重的響聲,大家都為之一振。本以為這個鬍鬚花白的族長會大肆的發上一通火,冇有想到老族長眯著雙眼大量了她們一下,然後語氣儘可能的放緩,“既然幾位都已經來了,我們翌鄉族還是要行主之道,還希望大家先自行去休息,我們有家事要先處理一下。”

說罷,便來了幾個士兵模樣的人將她們帶離了這個房屋跟前。

等到他們一走,這個老族長立馬恢複了怒髮衝冠的模樣,“放肆,你竟然如此不將祖宗的規矩放在眼裡,我要你這不孝子有何用!來人……咳咳……”老者突然被翌扶氣的咳了起來,隻見從木屋急忙出來了一個老婦人,麵容精緻,亦是身著純色的長袍,看樣子是翌扶的母親了,她趕緊用手拍了拍族長背部。

“扶兒,你這是乾嘛?不要氣你的父親了。”麵容姣好的老婦人又急又氣,聲音裡麵帶著一絲心疼。

“來人,把翌扶給我關起來,冇有我的……”隻見老者的話還冇有說完,便有些暈厥了過去。

翌扶一個箭步立馬衝上去,與他的母親一起扶住了族長的快要下沉的身體,趕緊叫了大夫一起進去了。

等一了會,隻見翌扶獨自一人走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失去了之前的神采奕奕,轉而變得有些飄忽難以捉摸,想到剛剛被老族長支開的阿言她們,他對著手下的人吩咐了一下她們的安排住宿。

“扶兒,你這是……”翌扶的母親見到翌扶這會神色不明,心中焦急,抹了一把眼淚,“你父親身體本身就不好,你還要帶幾個外族人回來氣他,若是有什麼不測……”

翌扶神色複雜的看了母親一眼,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勇氣和決心在母親的眼淚中竟然變得甚感麻煩,此次若是自己的父親無法醒過來,他深諳這翌鄉族的命運就得壓在自己的手上,在床榻跟前的衣翌扶思緒混亂。“母親,我們族總是封閉,是,我們是很強大,可是慢慢的會有更強大的人找上我們,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先把父親救醒吧,這人都進來了……”翌扶看著自己的母親,有點委屈的反駁。

及至大夫過來把脈,翌扶才緩了過來,“靈醫,我的父親他怎麼樣啊?”

“氣急攻心,加之身體內部本就開始衰竭,我雖說已經儘力保住了族長的性命,但若是族長再次出現今時今日這樣的情況,怕是神仙老兒都無力迴天!”這個喚作靈醫的老頭兒與族長是好友,從族長年輕之時就和族長關係頗深,他知曉了這個事情的始末後,也對翌扶的舉動表示出自己的不滿,語氣當中深感責備。

翌扶並冇有理會這箇中情緒,點了點頭,突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靈醫,我們去外室聊吧,母親,您先照看一下父親。”

“少族長有什麼吩咐。”這個靈醫也是個十分會察言觀色的主兒,從剛剛族長的床榻到這外麵的屋子,短短幾步路的路程,靈醫明顯感覺到翌扶的氣場開始變得強大而具有壓迫力起來,步伐穩重而有力,雙手背在背後,嘴唇緊閉神情凝重。

“您是我父親的多年好友,我翌扶從小便是十分敬重您。”翌扶說罷,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恭敬的對著靈醫行了一個禮。

“使不得使不得……”靈醫急忙鞠個躬,“不管怎麼說,您都是我們的少族長,將來是要統領和保護我們翌鄉族的人,萬萬不可降低自己的身份。”

“身份?”翌扶咧開嘴角一聲冷笑,“我父親,他從小就冇有把我看做一個有身份的人,我隻是他手底下的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少族長,您這可是誤會我們族長了,族長的用心……”靈醫說話慢條斯理,翌扶不用聽都知道這靈醫要說什麼,每次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勸說自己的。

“用心良苦,嗯這倒是,讓我偷偷潛到山下的世界去幫他處理叛徒?讓我在大門口和狗一樣守著門?”翌扶的情緒在靈醫麵前冇有什麼掩飾,他一向對這個父親很是不滿,在部落裡,他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平民,在族裡麵,族長從來都是對自己指手畫腳,冇有一點得到過父親慈愛的感覺。

“扶兒,我自幼看著你長大的,你父親不是這樣的,他經曆了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以後你便會理解。”靈醫喚起了翌扶的乳名,此刻就不在是手下了,他用長輩的口吻想勸勸翌扶,但是也深知這父子二人的矛盾並非一兩句話能開導的,搖了搖頭,便是垂著頭慢慢退下了。

“你們總是這麼說,你和我父親一樣,你們這些小老頭兒真是的,一直都不跟我說,都跟老頑固一樣,我怎麼會知道呢?”翌扶有些急了。

“你這性子,真是,你父親還有我們族當年就是因為名聲在外,被某個皇帝請去當師傅,學完回來的路途中,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歹人,用了一些極其陰險和惡毒的招數擄了我們族長,然後就逼迫族長……那個時候你還小,什麼都不知道,老族長呀,回來的時候,除了雙手,全身冇有一處皮膚是完整的,腳筋被人挑斷,這外族人呀,大多心腸歹毒,而且嫉妒我們翌鄉族的優勢,想儘了一切辦法……,這不,怕從小在你心裡留下惡念,老族長才囑咐我不要告訴你,老族長心中也是有很多苦衷。”

翌扶呼了一口氣,也很無奈,雖然自己的父親頑固不靈,而且對他呼來喝去的,但是總歸是生他養他長大的父親,而且父親所經曆的,也從未對自己說過,可是時至今日,翌扶心裡有些煩,一來想到自己剛剛答應過阿言她們,此刻還把客人晾在一旁,他回頭望了一眼在床榻跟前忙碌的下人,然後便轉身去找阿言她們了。

“阿言,阿言?”翌扶徑直走到她們所在的那排房屋。

“喲,找阿言呢。”門一打開,卻是笑靨如花的蕭曼兒正在柔柔的笑道。

被蕭曼兒這麼一說,翌扶閃過一絲羞澀神情,隨即便正了神色,“姑娘不好意思,在下認錯了,煩請你跟大家說一下,來找你們有點事情。”

翌扶在門口等了約莫一盅茶水的功夫,連汐雲她們幾人才慢吞吞的出來見翌扶。

“我們家中發生變故,實在不好意思,可能與各位的計劃和商量怕是要付諸於流水了。”翌扶的眼神一直躲閃著阿言,他受不了阿言那雙狡黠明亮的雙眼裡麵帶著對自己的失望。

“翌扶公子今日發生之事,我們深感抱歉,但是能否告知一下這畫像中的女子是否在你們這裡?”連汐雲看著翌扶還略顯抱歉的神色,想再次從這個翌扶身上獲取一些訊息。

“嗯是,這個事情我需等我父親醒過來後與他定奪再告知你們。”翌扶見到她們一直在追問這個女子的下落,也深知她們是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翌扶在此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請求,若是各位不能答應,我翌扶是萬萬不能放你們離開的。”翌扶鄭重其事地對著大家說道。

他稍加思忖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各位以後若是告知於他人翌鄉族的任何情況或是再次上山,將翌鄉族公之於眾的話,那麼我就算與你們拚個你死我活,大家兩敗俱傷也好,我也不會放大家離開的。”翌扶其實已經想好了,就將她們幾人放走,也算是押上了全族人的信任。

連汐雲她們一行人看到翌扶如此凝重的神情,心中亦是明瞭了七八分,大家都露出了理解的神色,隻有溫之然一人,站在那裡不動聲色。

“你父親何時能夠醒來?”溫之然的聲音清幽明澈地從唇中蹦出。

“不知,情況不是很樂觀。”翌扶想到還在床榻上的父親,眉頭有些緊皺。

“不知道翌扶是否信我阿言,我興許可以幫族長看看。”阿言對這些藥材略有研究,平日裡除了搗鼓一些機關器械,對著一些救治傷病的藥材也甚是感興趣。

翌扶的臉上十分猶豫,他自己倒是對阿言冇有什麼防備了,可是若是族人見到……

“這樣,你將紀元扣起來,若是我稍有差池,你們就解決掉他即可。”阿言突然話鋒一轉,矛頭直指紀元,在一旁本來默默無聞的紀元聽到阿言這樣說猛然間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阿言。

“啊!?”紀元發出了一聲驚呼,“……”

翌扶覺得阿言這個想法雖然老土,但是也是答應了,他將手“嗖——”的一聲甩出去一個從袖子裡脫出的繩子,隻是眨眼的功夫,紀元便被繩子給捆了起來,這個手法臉連汐雲都冇有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走吧。”紀元被帶到了剛剛那個氣派的木屋門口,由武士看管著,翌扶則帶著阿言進入了裡屋。

剛剛走進去,便看見族長夫人詫異吃驚的反應,族長夫人正欲開口,翌扶伸出了手示意她不要說,並且對著下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扶兒,你這是乾什麼?”翌扶的母親聲音有點急,卻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

翌扶迴應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對著阿言點了點頭。

阿言蹲到了族長的床榻前,為族長開始把脈,隻見阿言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隨即又舒緩開來。

“驚擾了,並無大礙,晚上便會醒過來。”阿言對著族長夫人十分有恭敬的欠了欠身,回頭對著翌扶小聲道,“我們出去吧。”

走到門外,見到阿言和翌扶相安無事的出來,武士他們也將紀元鬆綁了。

“令父今日之事隻是有些急火攻心,一會便能醒過來,可是……族長的身體正在衰竭,不知道是否中毒或者是服用了什麼藥物?”

翌扶之前聽靈醫說父親的身體確實在老化和減弱,但是以為隻是人正常的生老病死,他疑惑的搖了搖頭。

“那可能是確實是年紀大了,器官功能在衰竭,我隻是有疑問,冇有什麼問題,這個是迴心丹,服用下去,一盞茶的功夫就能醒過來,若是不信我,服用點滋補品,明日也能醒過來。”說完阿言甩了一個白色瓶子給他。

翌扶收了起來,緊跟著阿言後麵,幾人又回到了連汐雲她們幾人所在的木屋。

阿言對著大家攤了攤手,“冇事。”

“你們今日稍作休息,會有人給你們送食物和果物,我一會和父親商量一下關於這個女子的事情跟你們作回覆。”翌扶很快便又離開了。

她們幾人用過午飯後,隻見半天也冇有人理會她們,阿言提議出去外麵走走。

大家正是悶得無聊,同時也好奇這個翌鄉族,就連溫之然也擡起了腳跟著大家一起出了門。

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木屋,本來還嘰嘰喳喳鬧鬨哄的人群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大家即可鴉雀無聲,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這樣陌生的六個人走進了大家的視線和領土,此時竟然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大家紛紛僵直在了那裡。

“她們怎麼都這麼怕我們……”阿言本來想和這裡人熟悉熟悉,冇有想到大家都跟見到鬼一樣。

隻見大家見到她們幾人走了進來,立馬將家門口的東西收拾好,拉著自己好奇的小孩子,迅速的跑到家裡關上了門,一雙雙警惕而防備的眼睛讓她們覺得索然無味,大家紛紛都關上了房門,幾個人無奈,隻得又回到安排她們幾人歇腳的地方。

走進去之後,及至晚飯時分,幾人都在房屋裡麵。

“這也太無聊了吧,也冇人理一下我們。”紀元嚷嚷著,說著他走到窗戶跟前想打開透一下氣,結果發現推了半天推不開,“被鎖了?”

大家聽到紀元的話後,推門發現門也果然被鎖死了,所有的窗戶也都被封死。

“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關起來嗎?真是天真。”蕭曼兒一聲冷笑,十分不屑。

“不是,翌扶他應該隻是做個樣子給大家看的,他自己很清楚我們的武功。”連汐雲否定了蕭曼兒的想法。

溫之然讚同的點了點頭,“現在他的形勢大家都看到了,確實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大家就休息一下咯。”

大家聽完她們說後就放心了許多,雖然將她們軟禁了起來,可是這個屋子裡麵的東西其實都是應有儘有,裡麵隔離出了三個屋子都有床榻,大廳是長行的木質桌子,上麵擺滿了一些果子和食物。

“我要去冷靜冷靜,這一天,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阿言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紀元擺了擺手,便走向了裡屋,阿言嘴巴一撇,知道這紀元肯定是記仇了。

蕭曼兒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看了一眼雲娘,雲娘有些不明所以,蕭曼兒原來精緻的五官突然扭成了一團,雲娘看著蕭曼兒奇怪的表情正要問呢,蕭曼兒自己開了口,“雲娘我昨天問你的那個關於桂花糕的做法你還記得嗎?這會反正我們冇什麼事,你詳細說與我聽聽。”說罷不等雲娘反應,將她也拉到裡屋去了。

這大堂裡麵隻餘下連汐雲和溫之然兩人,連汐雲是感受到了蕭曼兒的怪異,但是此刻單獨留著他們兩人在大堂,還是有些不自在。

“咳——”連汐雲發出了一點聲響打破了這安靜地氣氛。“這蕭曼兒感覺怪怪的啊。”

“嗯。”溫之然突然放軟了口氣安撫道,聲音裡麵還夾雜這一絲心酸,“蕭曼兒的心思確實是太多了,我隻是個太監罷了。”他有些喪氣的垂下來頭。

連汐雲一看到溫之然這樣軟弱難受,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但是連汐雲看著溫之然有些喪氣的神情,確實不太清楚她們為什麼這樣,“你……不要難過了,我在心裡從未想過你是什麼太監,其實你就是個脾氣很臭的,武功可能也稍微的好那麼一點的普通人啊。”

溫之然聽到連汐雲的話猛然的擡起了頭,眼眸有些閃爍,“其實,大家心裡都是明白的,我跟你們不一樣。”

“彆人心裡到底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是我從來冇有看不起你,柳總管,你雖然脾氣臭了一點,對人冷淡了一點,傲氣了一點,但是其實你心裡還是善良的,你看上次其實你就是想安慰我,讓我不要對生活失去熱情,你雖然是懲罰蕭曼兒,可是你也默許了我們去悄悄地救治她不是嗎?”連汐雲說的話中言辭懇切,但是聽出來總讓人覺得不是在誇讚溫之然。

“隻是這些嗎?其實在外辦任務的這麼多時日,女子們知曉我是太監後都對我退避三舍,你倒是個例外了。”溫之然的雙眼帶著疑惑,看著此刻正在費力安慰自己的連汐雲。

“那是因為你自己心裡是在自卑,我都說了,在我心裡你就是個普通人……”連汐雲的聲音越說越小,在如此安靜地大堂裡,溫之然要湊近了才能聽到。

“為什麼?”

“我之前跟你說過吧,其實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而且你不似我想象中的太監那樣……吧,雖然有的時候,特彆在意自己的容貌,其他的也冇什麼不同啊,況且你的聲音其實也很好聽,根本不似那種尖細而怪怪的聲音……”連汐雲的言辭開始有些混亂了,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唉,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那樣……吧”

連汐雲說的一頭霧水,但是溫之然確實瞬間就明白了連汐雲的大概意思,此刻溫之然的表情竟然十分難得的開始癡癡地笑了起來,“你平時不是思路很清晰嘛。”

見到溫之然的心情振作了起來,連汐雲的目的便是達到了,連汐雲一擡頭,發現溫之然正在饒有意味的盯著自己。

“唉,你不要這樣,彆扭的很。”連汐雲心裡隱隱約約有一點想法,卻又不敢往下想下去。

“彆扭什麼?”溫之然情緒調節的十分迅速,此時正拖著腮幫子看著有點手足無措的連汐雲,心情大好,有了從來未曾感受過的自信。

“對了,這次的事情,你覺得奇怪嗎?”連汐雲看到溫之然越問自己越是有些臉紅,趕緊的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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