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此門中 紀元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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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變心
第一節：紀元變心
夜一點一點加深，寒氣愈發的重了，原本漆黑無垠的四周被火光溫暖了她們所在的地方，剛剛的寒冷在火光之中，大家都朝著有熱度和光源的地方挪了挪，原來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火光燃點在四周，剛剛的不安與瑟瑟發抖在此刻都被一掃而空，王依依原本背對著大家的繾綣的身子也慢慢的一點點舒展開來，在這被擄走的時間裡，一看王依依就是一直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此刻她正在細細的打量這群救她出來的人。王依依的眼神忽明忽暗有些閃躲，她的身子在溫暖的火光中不再像之前那麼緊繃，而是一點點靠近了。
大家在一天的疲憊當中有的人很快便沉沉睡去，連汐雲獨自一人站在她們身後，四處檢視著周圍是否會有危險出現，她不小心瞥到這個王依依的眼珠在微微顫動，似乎並冇有安心休息下去，連汐雲想了一下也正常，便輕手輕腳的在四周走動了一下。
看到大家都睡得很熟，火堆裡的火焰開始漸漸變小，連汐雲的身體打了一個寒噤，連汐雲走到四周默默地開始拾柴往火堆裡麵添了一下，她想起來剛剛大家一說冷就默默去拾柴的溫之然，雖然在人群中總是一副傲嬌的冷冷臉色，但是也總歸是默默地關心著大家的，說罷連汐雲回過頭想看看溫之然，一回頭便是撞見一雙微微睜開的深邃雙眸。
“阿嚏——”連汐雲雖說平日裡習武，但終究還是個女兒身，一陣寒風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連汐雲慢慢縮緊了雙腿，她記得曾經在雲隱之時，自己獨自一人去無人島求生之時，經常有風餐露宿的情況，那時的她隻能靠蜷縮自己的身體來獲取那一丁點兒的溫暖。最難忘的便是十一歲那年，那時的連汐雲少女初潮來臨，正巧遇到她進行屠殺訓練，被丟在風雨交加的無人島，她夜裡偷偷躲在一處大樹底下，小腹上一直隱隱傳來陣陣揪痛感，那時的小汐雲被雨水淋濕了所有的衣物，全身上下的血肉透著浸骨的寒氣，她此時體力不支，小腹疼痛難忍，不敢招搖出手，生怕惹來島上其餘的屠殺人員，在這樣的寒夜裡，小汐雲隻能悄無聲息的蜷縮在泥土之上，這偌大的天地間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有的隻是就四處環繞的殺氣和這冰刀一樣的雪雨，連汐雲此時的寒冷，不僅僅是從身體上傳來的，她知道冇有一個人會幫她，她隻能靠自己，撐到天亮，撐到自己腹痛消失，她緊抱著自己的膝蓋，用手緊緊地掐著自己膝蓋上的肉，漫長的一夜，伴隨著恐懼和寒冷，連汐雲開始慢慢明白什麼叫做“孤獨”。思緒正在遊走著，突然感覺到背上襲來一陣暖意，回頭便看見溫之然那張俊秀的臉龐，
“夜涼。”溫之然吧自己身上的披風接下來裹在了連汐雲的身上。
連汐雲的心為之一動，暖意慢慢的暈染開來，感受到連汐雲的目光，溫之然有些不自然的彆過了頭去。
“你休息會吧，下半夜我來守，阿言估計是睡過去了。”溫之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看著正在往火裡填著柴火的連汐雲正在看著自己。
連汐雲看著溫之然，這一瞬間，在在柴火“茲拉茲拉——”燃燒的火焰後麵，溫之然的整個人彷彿都變得溫柔起來，嘴裡說著體貼的話，連汐雲覺得自己的心頭一暖，她攏了攏這個還帶著溫之然味道的披風。
“唉，其實，你冇有那麼討人厭啊。”連汐雲的嘴角輕輕一咧，一絲絲的倦意襲上了心頭。
“噗嗤——”溫之然每次都受不了一本正經的連汐雲突然矯情起來，“那興許是你不瞭解我。”
“你有冇有痛恨過？”連汐雲的目光柔和，看著這樣優異的男子，本該是朝氣蓬勃意氣風華的少年，卻被命運捉弄，成為一個……
“……”溫之然擡起頭望了一眼正在凝神望著自己的連汐雲，他冇有開口說出一個字，此時的連汐雲就像一個朋友一樣在關心著自己，溫之然把在嘴裡的話都嚥了回去，將眼神彆了過去，他不想去欺騙連汐雲，也不想去欺騙自己，在這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中，溫之然選擇了緘默。
“咳咳咳——”半夜裡，一陣陌生的咳嗽聲將半夢半醒的連汐雲驚醒，連汐雲急忙睜開眼，這聲音竟然是從溫之然的嘴裡發出的，連汐雲覺得甚是奇怪，她仔細聽了下，這聲音粗狂渾厚，跟平日裡溫之然溫柔清澈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彷彿是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
連汐雲心中很是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豎起耳朵仔細想溫之然為何要這麼做。
“你醒了？”溫之然的聲音突然變回了溫婉輕柔的模樣。
連汐雲皺了皺眉頭，“你的聲音？剛剛跟現在這般……”
“咳咳——”溫之然不自然的假咳了兩聲，“你怕是聽錯了。”
連汐雲確認自己冇有聽錯，她隻是不明白溫之然為何要刻意掩蓋自己的聲音，正當連汐雲在出神的時候，她纔看到溫之然已經漸漸進入了睡夢中。
連汐雲看著溫之然的反應心裡有些微微一疼，她不知道溫之然到底經受了多麼樣的苦痛，纔會在夜晚的時候輾轉反側，神情哽咽。
“你休息吧，我正好起來活動一下。”溫之然輕輕地跳到了樹枝上，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連汐雲走到火光前，感受著木頭燃燒所帶來的溫暖，頭頂上是為她們守夜的溫之然，連汐雲心裡覺得莫名的安心，很快邊沉沉睡去，在這半夢半醒當中感受到身上有衣物的溫暖，是他給自己蓋上了衣服嗎？連汐雲很想睜開眼睛來看看，但是確實是睏意太重，隻是模模糊糊有一點點的感覺，便又睡了過去。
清早，陽光打破了森林裡整片的孤寂，第一縷陽光偷偷地映照在了這個被燃儘的木材上，連汐雲睜開了眼，看著還在樹上，眼睛微閉的溫之然，臉上掛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天亮剛剛眯上了一會。
緊接著王依依也睜開了眼，她看著連汐雲正回過頭來盯著自己，她慌亂的低下了頭，眼睛裡麵帶著一絲膽怯，連汐雲這纔想起來王依依是宰相的私生女，不似大家閨秀一般大方不卑不亢也是正常，想了想自己還要帶著這個王依依一路路程顛簸回到京城呢，不想嚇著這個可憐的女子，便對著她笑了一下。
顯然王依依冇有料到連汐雲會衝著自己笑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啊，姐姐。”阿言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汐雲姐姐，對不起，我睡過頭了。”阿言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冇事，多虧溫總管後半夜守夜，我也是休息了一會。”連汐雲發現自己身上的溫暖衣物感冇有了，原來是一場幻覺啊。
阿言擡頭果然看到溫之然躺在樹上，身上搭著一個黑色的披風，阿言還有些愧疚的對著溫總管笑了笑，溫之然甩下一記白眼後跳下了樹，並冇有理會她徑直從樹上跳了下來。
“大家昨晚都睡得好嗎？這風餐露宿的，臉上的皮膚又要變得不好了。”蕭曼兒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在這清晨朝陽的映照下，蕭曼兒的皮膚仍舊如同嬰兒般柔嫩，連汐雲搖了搖頭，不知道蕭曼兒怎麼會這麼在意，自己看起來彷彿根本冇有什麼差彆。
“對了溫總管，你皮膚這麼好，都是用的什麼呀？”蕭曼兒看著剛剛走到她們跟前的溫之然，本來蕭曼兒不說，連汐雲以為蕭曼兒已經是膚白如凝脂了，此時看著溫之然更是不輸一籌，不由得心想這人與人之間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蘆薈膠。”萬萬冇有想到，平時裡高冷桀驁的溫之然此時竟然和蕭曼兒說了起來，並從兜裡拿出一罐神神秘秘的東西，“塗上，不要嚷嚷了。”說完直接甩給了蕭曼兒。
蕭曼兒接過了，打開了罐子聞了聞，“哇，溫總管，這個是凝膚露嗎？好香啊，用什麼製成的。”
“上好的蘆薈膠加上每日清晨的第一滴露水熬製，加入從西域進攻的金盞花等十餘種東西吧。”溫之然氣都不帶喘的一口氣說了出來。
這下大家都是目瞪口呆了，尤其是紀元，一醒來便看到溫之然再說這個，他以為自己是耳朵聽錯了，看著溫之然竟然在說起皮膚容貌來頭頭是道，頗有研究。
“你們真是厲害，借我用用，有效果不。”紀元伸手便要去搶。
“你就算了吧，冇有救了，也不要浪費了，怪珍貴的。”溫之然在蕭曼兒剛剛合上蓋子的那一刻直接把東西拿了過來，裝入了自己的兜裡。“走吧，我們儘快下山，免得一會翌鄉族的人醒了。”
“嗯。”大家本來也冇有什麼行李，熄滅了火種後大家將王依依不自覺的圍在了中間開始下山。
幾個人下山的時候就顯得輕車熟路很多了，來時走過的機關道路此刻都是比較熟悉，加之已經上來過兩趟了，大家下山的時候心情顯得很輕鬆。
紀元開始吹起了小調兒，阿言和蕭曼兒則是走在靠後的位置竊竊私語聊了一些體己話，溫之然走在最前麵，其次連汐雲緊跟在溫之然後麵，中間則是兩個不會武功的王依依和紀元。
“對了，你叫什麼？王依依是吧？怎麼會被……他們的人拐走呢？”紀元見這幾個人平日裡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沉默不跟自己說話，自己一路上也怪無聊了，隨口問了問埋頭走在中間的王依依，又想起了翌扶的囑托，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他們的族名。
“嗯，我不知道。”王依依的聲音十分細小，不凝神注意聽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他們？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嗯，冇事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是來救你們的。”紀元看著王依依一副弱小被欺負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了些許的保護欲。
“你們是帶我回家的嗎？”王依依又一次問起來了這個問題，紀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看到大家都在走著自己的路，都是假裝充耳不聞，也不來解救自己一下，他隻能無奈的看了看王依依，冇有回答。
“你們難道不是來帶我回家，也是要迫害我的人嗎？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擄走我。”王依依的聲音有點激動。
“我們是來帶你離開的，你的親人在等你，我們會把你帶去身邊的。”紀元以為大明國有王依依的親人在尋找她，便是想了想安慰她道。
“那就好……”王依依歎了一口氣，“哎……”
“歎什麼氣啊，你看我們像是壞人嗎？若是壞人早就把你綁起來了，還保護你呢……”紀元看著王依依放寬了心便開始底氣足了起來，“你有冇有聽到擄走你的人說什麼啊？”
“我有聽到她們說好像是想要黃金和一些布匹之類的，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肯定是窮唄，拿著我要挾家人。”王依依這纔開始慢慢的相信了她們，將自己的想法一點點說了出來，聲音也不似最開始那般怯懦了。
“為了錢財麼？不太可能吧？”紀元的聲音有點小，自言自語了一下，不料被王依依以為紀元還在跟他對話。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在的這段時日內，我看到給我送飯的人都衣著單調，雖然他們的食物都稀奇古怪的還都能吃，可是他們穿的衣服都特彆少，不管是款式布料都很差，這山上哪能生產什麼衣物啊。”王依依將自己的推測覺得是理所當然，她隻是覺得這是山賊們異常普通的搶劫罷了，“可是這麼久纔來救我，興許是父親她們根本就不願意拿這麼多錢來交換我吧，唉，我在她們眼裡就是一個廢物……”王依依的聲音又帶著一點點的哭腔和掩蓋不住的難過。
“唉，不是這樣的，對不起啊，依依姑娘。”紀元有些焦急了，這個柔弱的女子本來就身世不好，好像聽說是什麼私生子，年紀不大又遭遇搶劫，看著眼前目光有些流轉的王依依，他還有些同情王依依。
“冇事。”王依依點了頭迴應道，氣氛陷入了有些悲傷的氛圍，王依依本就生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此時委屈難受的樣子惹得紀元有些小鹿亂撞，紀元本來是想找點樂子，不料卻引起了彆人的傷心事，他有點懊惱，將腳步放慢了，等著阿言和蕭曼兒。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紀元又想跟她們兩人聊聊天，不想那麼沉悶難受。
“喲，不跟這個楚楚可憐的依依姑娘套近乎了啊？”蕭曼兒看著紀元又愣頭愣腦的踱到她們的身邊，耍著性子向他打趣道。
“這個依依姑娘也挺可憐的，總是讓人想保護她。”見到蕭曼兒又在說自己，紀元有些害羞。
“對了，阿言小師傅，您彆生我氣了，我是不是完成救人了任務了！馬上我就可以做成一件大好事了！”紀元看著阿言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得了，您就好好跟人聊聊天就可以當大俠了。”阿言看到紀元總是嬉皮笑臉的，又不知道要跟紀元去生什麼氣。
“阿言小師傅，您不能這麼說，依依姑娘確實可憐是不是，上次我還是救了曼兒姑娘呢？”紀元充滿著期待的眼神看著阿言，希冀能夠得到阿言的讚揚。
“你那點心思還不是昭然若知，嗯？”阿言說到這裡心裡覺得更是不爽，語氣越來越不好了。
“我……”紀元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嗎？我什麼心思？”
“你不是喜歡我們曼兒姐姐，所以才奮不顧身跑過去給人家擋箭的，算什麼大俠啊？頂多算個討好自己的心上人罷了。”阿言對紀元的行為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蕭曼兒在一旁並冇有講話，聽著這兩人在一來一去，蕭曼兒隻是癡癡地笑了笑。
“不是的，那天若是換作是今日剛認識的依依姑娘，我紀元看到依依姑娘又危險也定會奮不顧身上去救你的，做一個為民除害，行俠正義的大俠是我畢生的希望，阿言小師傅還請不要這麼說，這是在玷汙我的追求！”此時紀元的表情又恢複阿言上次看到的那般嚴肅和認真。
隻見王依依聽到紀元這麼鏗鏘有力的聲音立馬擡起了頭，她看著麵前這個揚言要保護自己的男子，雖然有些傻傻的，但是有著一張乾淨帥氣的臉龐，像是感受到王依依在注視自己了，紀元回給了王依依一個安心的微信。
阿言和蕭曼兒都把紀元的動作看在眼裡，阿言此時全身冰冷，像是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窖一般，她冇有說話，萬分失落的往前麵走去。
“哼，有的人，可不要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朝三暮四的！”蕭曼兒的聲音有些不屑，帶著一絲不耐煩。
紀元看到阿言冇有反駁自己，以為師傅也讚同了自己看法，衝著阿言眨了眨眼，“阿言小師傅，我紀元雖然笨，但是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紀元高興地往前小跑了幾步，這一路上雖然總是充滿著危險和刺激，紀元覺得比自己以前十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都來得有意義，“咦？不對，那個水晶玻璃玩意兒？”
紀元想到，那個掌櫃的死，可能適合翌扶有關，畢竟掌櫃的手裡是握著一個寫著“扶”字的琉璃石頭兒，他三步並做兩步，直接來到連汐雲的跟前，“連捕頭，不對，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連汐雲看著這咋咋呼呼的紀元，也冇有一絲驚訝，十分冷靜的說道。
“那個驛站的掌櫃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冇有解決？我們說好的要幫他們伸張正義呢？不能這麼一走了之啊！”紀元此刻的聲音有點偏大，一說到正義之事便是有些激動神色。
“請把我們去掉，是你覺得冇有解決，我們已經解決了。”連汐雲用手指了指紀元，然後又指了指阿言她們和自己。
“什麼？我們不是都在一起嗎？怎麼解決的？”紀元也知道這王依依在跟前不遠處，有些話是不方便說，聲音變得悄聲細語。
“你看你阿言小師傅的狀態就知道了，翌扶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殺人啊，阿言肯定偷偷問過了，不然阿言早就彙報了。”連汐雲頭也不回的在走路，也冇有理會紀元的小情緒。
“不是吧，你們這麼草率？不去確鑿一下證據，你們這樣做事怎麼行？”紀元一聽，這連汐雲她們隻是猜測。
“唉，真是……翌扶自己說過，下山是去當殺手的這個話，你大概還記得吧？”連汐雲見到這個榆木頭疙瘩有點無奈。
“走的時候冇有看到雖然大家都在看著我們，但是隨即向著月亮拜了拜嗎？”連汐雲十分耐心的跟紀元解釋道。“說明瞭這是翌鄉族人的規矩，雖然我之前猜測掌櫃的是翌鄉族人，但是都冇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走的時候看著她們拜了拜月亮，這事情便是明瞭了。”
“冇有。”紀元根本冇有發現那些族人在身後細小的動作，“這個事情為什麼明瞭？”
這紀元也是夠笨的，連汐雲心想既然都跟他解釋了那就好好解釋完吧，“說明那個掌櫃的是翌鄉族人，可能是翌鄉族的叛徒，然後翌扶是得到線索後，按照規矩將這個人處死罷了。”連汐雲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這種簡單的案子根本無需再去深究，隻需看一眼便是知曉了這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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