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染霜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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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行五人踏上行程，一路循線索尋覓雉雞妖藏身地。說來可笑。

夢中此一路，淩霄與青蘿卿卿我我享受偷歡之趣，而我強忍心酸，還需一邊探查妖蹤。

現實卻恰恰相反。

雖我幾經暗示，然裴然這傢夥毫不知收斂，似隻開屏孔雀。一路但看他炫耀，連其師弟溪明亦直呼冇眼看。

更有趣者，淩霄見裴然對我大獻殷勤，不知吃錯何藥，竟也不停往我身側湊。

對此我隻評一字：賤。

是夜，我等抵達雉雞妖藏身的淮南嶺下。

我將淩霄予我準備的小凳一腳踢飛十丈遠後，淩霄終是破防。

他怒沖沖將我拉至一旁：「雲織！你是否太過分？可還記得自家是誰的未婚妻？」

我抱臂冷笑：「你帶凡女上天庭，還讓我照料她時，不覺過分？你與她親親熱熱哥哥妹妹時不覺過分，此刻倒覺我過分了？」

「雲織，你終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女子合該忍氣吞聲，任你踐踏？你呢，你又多了何物，令你覺有被寬宥之特權？你配麼？」

淩霄氣得麵色發青：「往日怎未發覺你如此牙尖嘴利。」

我冷笑：「往日我予你臉麵，今朝我不願了，你又算什麼東西。」

淩霄欲再辯，我卻勾唇譏諷：「快省省吧。你的好妹妹又負氣跑了。」

淩霄回首，但見青蘿瞧我與他獨處，一臉「我瞧見什麼？你等怎能如此」的神情，嗚嗚咽哭著跑開。

淩霄轉身追去，臨行前還對我道句「待我歸來」。我於心中呸了一句，誰等你。

夜半，山腳小築，淩霄追青蘿去也。溪明亦被裴然遣入村中蒐集情報。

此刻，這溫暖小屋竟隻餘我與裴然。

裴然湊近問我：「雲娘，你身懷雲霓仙筋？」我麵露訝色：「你如何得知？」

裴然回道：「聽那青茶與渣男閒聊聽聞。」我被此稱謂逗笑：「他等如何說？」

「女的道，你一直與我交往過密，無礙麼？男的回，無妨，她身懷雲霓仙筋，定會守身如玉。」

「嘎嘣」一下，我手中草梗折斷，對淩霄厭惡更上層樓。他當雲霓仙筋是何物？我的貞節牌坊麼？

我平複心緒，對裴然解釋：「傳言需至純至淨方可承襲雲霓仙筋。可惜我修數百載，一直不得其法，便將它破了。」

「破了？」裴然微訝，「如何破的？」我：「……」

我疑心他裝傻，便故意道：「與你一同破的。你忘了麼？」

「可惜，蘇瑾不行，隻破了一半。」

「嘎嘣」，此次是裴然手中草梗折斷，

「我不行？我何處不行？我怎就不行了？」

我似觸了某種隱秘機關，裴然驟然發瘋，非讓我再試他究竟行不行。

我思及尚未全破的雲霓仙筋，又憶起上回痛楚經曆，一時竟左右搖擺，不知如何決斷。

裴然過來擁住我，鳳眸中似灑滿星子，帶著期盼，還水光瀲灩。他於我耳畔低語，

「我真的……好想你。」

「我閱書學過，此番定然大不相同。」

他貼近我耳廓，「更深露重，荒山小院，唯我二人，你不覺著……很刺激麼……」

我伸手推他，眸中帶訝：「你好……」

裴然撲來咬住我唇瓣，令我未能言儘。

待他再抬頭，整個人已羞得通紅，「莫要說出來……」我眉眼彎彎，唇角抑製不住上揚，

果然還是他。

這一路他舌戰青蘿，擠兌淩霄，我還道轉世後他性情大變。裴然紅著臉於我耳邊輕聲道：

「求你……」

我忘了是否有點頭，然此番確然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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