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78章 合作
“你……”
她指著蔣棗棗。
“你……你毀我名聲……我要……報警……”
“奶奶,彆急。”
她上前半步。
“您和您兒子這麼想坐這木馬,我們讓給您就是。”
“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本就不該爭。”
“我們不坐了,您慢慢玩,玩到儘興為止。”
“噗通!”
話音剛落,胖女人眼睛一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哎喲!暈過去了!”
“快打120!”
蔣棗棗輕輕瞥了眼旁邊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
“麻煩你幫忙把人抬到通風地方歇會兒,彆捂著了,空氣不流通容易出事。”
那名員工還是頭一回親眼見到有人真被氣得暈過去,整個人愣在原地。
“啊……哦……好、好的,我馬上去。”
蔣棗棗見狀,不由得輕輕抬手,轉向楚冬鄴。
“冬鄴,咱們走吧,換彆的專案玩,彆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話音剛落,楚冬鄴突然驚叫出聲。
“媽!你手流血了!”
眾人目光瞬間聚焦過去,隻見蔣棗棗的右手手背上,一道細長的劃痕正緩緩滲出血珠。
楚慕麟也立刻皺起眉頭,一步跨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怎麼弄破的?什麼時候的事?”
“沒事,就是剛才蹭到了欄杆,不疼的,回去衝衝水就好了,彆大驚小怪。”
可楚慕麟卻不肯就這麼算了。
他轉頭對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
“麻煩拿個急救箱來,要快。”
工作人員這纔回過神,急忙跑去取來急救箱。
楚慕麟親自開啟為她清洗傷口。
就在這短暫的安靜過後,不遠處的旋轉木馬重新啟動了。
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開,現場恢複了幾分熱鬨的氣氛。
可在人群邊緣的一個陰暗角落裡,卻還站著兩個人。
安澈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
他一直以為,蔣棗棗當年嫁給他,不過是出於一時賭氣,根本不是真心實意。
可如今親眼所見,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然地挽著楚慕麟的手臂,親昵地喊他“老公”。
而那個向來冷峻寡言的男人,居然在她說話時,嘴角揚起了笑意。
宋窈站在他身旁,心頭同樣沉得厲害。
明明離婚協議都已經簽好了,法律程式也走了一半,怎麼還能如此親密?
她緩緩抬起頭。
“安先生,再不動手,這婚怕是真的離不成了。他們感情若真回暖,後續我們再想插手,就難了。”
安澈眼神陰鷙,盯著那遠去的身影。
“你有主意?”
宋窈點點頭。
“有。隻是……這計劃一旦啟動,就沒有回頭路了。就看您敢不敢配合了。”
另一邊,蔣棗棗正陪著楚冬鄴在打氣球的遊戲攤前玩。
楚慕麟悄然退到一旁,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去查遊樂場的二股東,所有背景,包括財務、合作專案全部挖出來。”
“有那樣的老婆、兒子,這人能乾淨到哪兒去?背後沒點見不得人的事,我纔不信。”
沒幾分鐘,電話那頭的葉輝便回了電。
“楚總,查到了。果不其然。”
“這老闆不僅長期偷稅漏稅,賬目混亂,名下公司多次被稅務稽查,卻總能化險為夷。更嚴重的是,他早年做建築起家,卻慣用劣質建材,工地出事不是一回兩回,前後至少有三條人命和他有關。”
“有的工人在高空作業時支架斷裂,當場摔死;有的在地下室施工被塌方掩埋,救出來時已經沒氣了。可他非但沒有賠償家屬,反而雇傭混混上門威脅、恐嚇,逼迫人家簽和解協議。”
“其中兩家因此家破人亡,孩子被迫輟學打工,老人因無法承受打擊,夜裡上吊自儘。監控拍到他手下的人當晚就出現在家屬樓下,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哪是做生意?”
“這分明是踩著人命,發財的主兒。”
楚慕麟聽完,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種人也能當合作方?是誰引薦的?給我徹查,誰接的線,查到什麼不用彙報,直接遞去紀委。一個都不能漏。”
蔣棗棗抱著一個軟乎乎的粉色兔子毛絨玩具。
她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阿慕,快看!我和冬鄴贏了那麼多東西,是不是特厲害?”
楚慕麟卻沒接話。
他站在原地,腦子裡反複回響著她不久前說過的那句話。
“離婚後,我就靠自己。”
原本因為看見她開心而升起的那點暖意,突然間涼了半截。
蔣棗棗以為他是被剛才坐的過山車晃得難受,蹲下身來仰頭看他。
“要不要回去了?你臉色不太好看。”
“不用。”
“冬鄴,你爸咋了?”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兒子。
“不知道,但是因為你。”
楚冬鄴撇了撇嘴。
“因為我?你這孩子,說話怎麼老說一半?你爸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蔣棗棗急了,眉頭皺成一團,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書包帶子。
“你們爺倆最近怎麼神神秘秘的?”
等她追上去幾步,才發現楚慕麟和楚冬鄴已經站定在鬼屋入口處。
她腳下一頓。
蔣棗棗啥都不怕,唯獨怕鬼。
她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問兒子。
“我們真的要進去玩嗎?你不怕?”
她低頭問楚冬鄴。
“怕什麼啊?那些都是假的!道具!音響!還有穿戲服的工作人員演的!”
楚冬鄴翻了個白眼,一把拽住她手腕。
“走嘛走嘛,彆磨蹭了!你不是說我贏了遊戲你就聽我的嗎?”
他拽得用力,蔣棗棗身不由己地被拖了進去。
就在踏進門口那一瞬,她餘光瞥見楚慕麟終於也跟了進來。
那一瞬間,她心裡莫名安定了些。
“行吧,就一次啊!再進我就腿軟了。”
楚慕麟一手攬起兒子,把他往上提了提抱穩。
“跟緊我,彆亂跑。”
“放心,我膽子大得很!”
蔣棗棗聽見了,立刻揚起笑容。
“你抱好娃,我肯定不掉隊!”
話音剛落,厚重的鐵門“砰”地一聲在身後關上。
一進鬼屋,頭頂的燈全滅了,眼前瞬間漆黑一片。
原來真正的恐懼,是從徹底失去光明開始的。
突然!
一張慘白的臉貼著她眼前猛然晃過!
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
那些藏在舊夢裡的臉,童年的噩夢、深夜獨自醒來時幻想的影子,全都回來了。
她張著嘴,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