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111章 戀愛腦
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改了口。
“姐,你想想,要是他真有錢還債,早就該回來找你和大麥小麥了,怎麼會一聲不吭?”
她本想說出楚慕麟告訴她的真相。
那男人早已爛賭成性,欠下無數債務,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償還這筆錢。
可她終究沒說。
“也許……他不知道咱們搬家了?”
蔣瑤還在替他找理由。
蔣棗棗心裡歎了口氣。
以前她說自己是戀愛腦。
現在看來,真正陷在舊情裡不肯出來的,是姐。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竟然還信他會回頭?
那個曾經把她們推向深淵的男人……
姐姐卻還在為他辯解。
她突然想起剛才的事。
楚慕麟帶她吃飯時的細心,送她來這裡的果斷。
對啊……
自己變了很多,楚慕麟卻還是那樣信她、護她。
為什麼?
蔣瑤站在原地,指尖微微發顫。
她無法理解,為何自己辛苦積攢的那筆錢,會在一夜之間被悄然還清。
這筆債務壓在她心頭許久。
她本打算咬牙堅持,慢慢償還。
可如今,竟有人替她提前結清了。
這時,楚慕麟推門進來,輕喊了聲:“姐。”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長袖襯衫,袖口隨意挽到手肘。
門在他身後輕輕合攏,發出細微的哢噠聲。
蔣瑤一時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接。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楚慕麟的臉,。
蔣棗棗回過神,抬眼看他:“阿慕,這筆錢……是你還的?”
她目光緊緊鎖在他臉上,不願錯過一絲神情的變化。
在她認識的人裡,誰會不求回報地替蔣瑤還債?
“我不想你操心。”
可正是這份雲淡風輕,才更讓人心頭一震。
蔣棗棗嘟嘴。
“那你乾嘛不跟我說一聲?”
她微微皺眉,語氣裡帶著些許埋怨。
她習慣了和他分享一切。
哪怕是一根糖葫蘆也會掰一半遞過去。
可這一次,他竟獨自承擔了這麼重的事。
“小事而已。”
他聳了聳肩,嘴角微揚。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晚他親自去銀行,拿著現金支票辦理手續時,心裡的沉重。
對楚慕麟來說,確實隻是小事。
以他的家境,這筆錢不過是一次尋常消費。
連他賬戶餘額的零頭都不到。
可在蔣瑤眼中,那是她半生的屈辱。
蔣瑤在旁聽得清清楚楚,臉上的表情一僵,先是失落,接著又湧上一股暖意。
“楚總……”
她本以為自己孤苦無依。
誰料在這最窘迫的時刻,竟有人不動聲色地為她撐起一片天。
“姐,彆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行。”
楚慕麟直接打斷她,語氣平和。
“這錢,真不值一提。就算我沒動手,棗棗遲早也會替你還。我隻是搶先一步罷了。”
他知道蔣棗棗的性子。
若是得知姐姐的困境,絕不會袖手旁觀。
而他,隻是不願看她為難。
蔣瑤鼻子一酸,聲音都輕了。
“慕麟,謝謝你。”
她低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濕潤的眼角。
從蔣瑤家出來,蔣棗棗先去衝了澡。
熱水從頭頂傾瀉而下,洗去了白日的疲憊。
她靠在浴室的牆上,閉著眼睛。
等楚慕麟回家,她已經躺平睡著了。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床頭小燈,昏黃的光暈灑在她微蹙的眉間。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想給她蓋被子,手剛伸出去。
指尖剛觸到被角,便聽見床上的人突然翻身。
蔣棗棗猛地坐起來,下床,往外走。
她的動作僵硬,眼神空洞,腳步機械。
楚慕麟眉心一緊。
他知道,這是夢遊又發作了。
自從她小時候經曆那場家庭變故後,這種狀況就斷斷續續存在。
隻是近幾年少了許多,沒想到今晚又來了。
他跟在她身後半步遠。
隨時準備接住她可能跌倒的身體。
等她重新躺回床上。
他才上床,卻沒閤眼,怕她半夜再起來。
他側身望著她安靜的睡顏。
夜很靜。
隻有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她昨晚夢了一整夜,全是與哥哥姐姐追著跑、笑鬨的畫麵。
陽光灑在舊院子的青石板上。
她穿著小紅鞋,咯噔咯噔地追著哥哥跑。
姐姐在一旁拍手笑,母親端著一盤剛蒸好的桂花糕從廚房走出來。
夢裡甜,可醒過來人像被抽空了。
那種快樂越是真實,醒來時的落差就越是刺骨。
她記得那些笑聲,卻再也回不到那個家。
她壓根不知道,楚慕麟守了她一整晚。
若是知道,她定會紅著眼責怪他。
“你怎麼不睡?你明天還有會要開!”
可正因為不知道,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守著她。
吃罷飯,她急著去簽租房合同,好讓裝修隊趕緊進場。
她匆匆扒了幾口飯,飯粒還粘在嘴角,便抓起包準備出門。
裝修的時間表卡得很緊。
耽誤一天,開業就得往後推。
下午剛跟裝修公司談完,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在空蕩的辦公室裡突兀地響起。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蔣瑤。
“姐,咋了?”
她接起電話,聲音還帶著些許未散的疲憊。
“棗棗,你能來趟派出所嗎?”
蔣瑤的聲音有些發抖,背景裡還傳來孩子的哭鬨聲。
“姐,你出事了?”
蔣棗棗心頭一緊,手心瞬間冒汗。
她腦海中閃過無數可能。
難道她那姐夫真回來了?
“我沒事兒,是蔣俊。”
蔣瑤的聲音低了下來。
蔣俊?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從模糊的回憶裡翻出那個瘦小的身影。
哦,是她那個侄子。
“姐,你彆慌,我馬上到。”
她騎上電瓶車,一路飆到派出所。
風在耳邊呼嘯,吹亂了她的劉海。
可她顧不上整理。
紅燈亮起,她也隻是稍稍減速,便又疾馳而去。
遠遠就看見蔣瑤牽著大麥小麥,一臉焦慮。
兩個孩子縮在媽媽身後,手裡抱著書包,眼圈紅紅的。
派出所門口的燈光慘白。
“姐,到底怎麼了?”
蔣棗棗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們麵前。
“學校打架。”
蔣瑤老實說。
“挺凶的,兩個孩子送醫院了。對方要是真要告,孩子怕是要留案底。”
她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蔣棗棗皺緊了眉。
她心裡翻江倒海,卻強壓住震驚。
“你先彆哭,我去問問清楚。”
她立馬撥了楚慕麟的電話。
這種事,有律師在場才穩妥。
不管跟同誌談,還是後麵打官司,都得有人把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