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118章 真夠狠的
雖然她和衛敏總共就見過兩麵。
可她心裡清楚,衛敏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
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來。
現在突然變卦,八成和宋窈脫不了乾係。
她打了一行字。
“有空見麵嗎?我們當麵說。”
傳送後,螢幕上突然彈出灰色提示。
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對方好友。
她愣了一下,再點開頭像,確認沒有看錯。
拉黑?
這不像衛敏的風格,倒像是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真夠狠的。”
她低喃一聲。
葉輝透過後視鏡瞥見她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問。
“太太,出什麼事了?”
“沒事,小插曲,我自己能處理。”
她轉過頭看向窗外,嘴角微微揚起。
這點小事,還動搖不了她的計劃。
沒過多久,楚慕麟提著個箱子回來了。
葉輝趕緊開門,小跑著繞到後車廂,伸手去接箱子。
卻被楚慕麟輕輕擋開。
“我自己來。”
葉輝縮回手,站在一旁。
等楚慕麟坐進車裡,才把箱子開啟。
裡麵躺著一隻深藍色絲絨盒子。
他將它放在蔣棗棗膝上。
“給你的。”
葉輝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這畫麵太過戲劇化。
深夜歸來的男人,神秘箱子,精緻禮盒,深情凝視……
他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偶像劇片場。
蔣棗棗盯著膝上的盒子,一時竟有些無措。
以往收到的禮物,或是鮮花,或是香水,都來得自然隨性。
而這一次,卻是如此鄭重其事。
她手指輕輕撫過盒麵。
感受到那絲絨的觸感,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算了,不亂想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終於掀開盒蓋。
裡麵是一條銀鏈。
她將它拿起來,舉到燈光下細看。
果然,無論是款式、材質,都與上一條如出一轍。
“怎麼又送這個?”
她抬頭看向楚慕麟,眼中帶著疑惑與不解。
“特意為你定製的。”
他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喜歡嗎?”
“嗯。”
她指尖摩挲著銀鏈,輕輕點頭。
說實話,女人對珠寶天生沒抵抗力。
那銀光在她指間流轉,她知道自己正在被這份精緻打動。
算了。
長得像就像吧,反正不醜。
她將鏈子重新放回盒中,嘴角微揚。
兩條一模一樣的手鏈,或許意味著某種執念。
她不想深究,至少現在不想。
回到家,她像往常一樣衝完澡出來。
卻發現楚慕麟正盯著一處發呆。
這人在看什麼?
她目光呆滯了一瞬,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瞧去。
是腳?
他為什麼盯著她的腳看?
難道她腳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整個人忽然一輕。
楚慕麟已經俯身,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下一秒,她已被穩妥地安置在床上。
還未來得及開口質問,一股冰涼的觸感突然從腳踝傳來。
她心頭一跳,急忙低頭看去。
那條原本戴在她手腕上的手鏈,竟不知何時已經扣在了她的右腳踝上。
“這……這是腳鏈?”
她瞪大了眼睛。
難怪他會送兩條一模一樣的銀鏈子。
楚慕麟抬眼望向她,語氣波瀾不驚。
“你說過喜歡。”
“我是說喜歡這條鏈子……可我沒說要戴在腳上啊!”
她皺眉反駁。
隨即又忍不住勾起唇角,帶著幾分戲謔地看他。
“阿慕,你不會……喜歡腳吧?”
話音未落,他放在她腳邊的手微微一頓。
接著,指尖輕輕抬起,捏了捏她的腳趾。
指腹溫熱,沿著腳背摩挲而過,帶來一陣酥麻的戰栗。
他抬眸看她,眼神裡分明寫著兩個字。
預設。
她再也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那穿個黑絲給你看看?”
楚慕麟嘴角微微一揚。
她見狀,更是膽子大了起來。
仰起頭,眨眨眼,聲音帶著幾分嬌氣。
“要是真想來,我明天去小穎那兒順幾套睡衣回來。”
他這才低笑了一聲。
“你喜歡什麼也可以直接說。我們倆是夫妻。”
她歪頭想了想,忽地湊近他耳邊,輕聲說。
“那你要不要……現在就試試看?”
那一晚,臥室的燈直到後半夜才熄滅。
第二天清晨。
蔣棗棗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將右腳從被窩裡抽出來。
她低頭看了看腳踝上那條銀鏈,猶豫了一瞬。
指尖輕輕勾住鏈條,將它解了下來。
然後彎腰拉開床頭櫃,放了進去。
戴是好看,可出門走路,總擔心它會不小心滑落。
萬一磕了、颳了,甚至丟了……
她心疼的可不僅僅是錢。
那是他親手給她戴上的心意。
收拾完畢,蔣棗棗直接奔著蔣瑤那兒去了。
等她剛推開蔣瑤家的門,腳步便猛地頓住。
蔣宸正站在客廳窗邊,側身望著外麵。
聽到開門聲,他緩緩轉過身來。
蔣棗棗呼吸一滯,差點沒認出來。
他眉骨與鼻梁的弧度,跟她和蔣瑤有六七分相似。
確實是她們的大哥。
可那一頭原本烏黑濃密的頭發,如今卻斑白交錯。
眼角的皺紋深刻,唇邊的線條也不再銳利。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生活磨平的倦意。
跟記憶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哥,簡直判若兩人。
“大哥?”
她喃喃開口。
“怎麼?認不出我了?”
蔣棗棗眼睛瞬間濕潤。
她撲過去,一頭紮進了蔣宸的懷裡。
那姿態,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其實,蔣瑤早早就把她的事全盤托出。
蔣宸最初聽到時還半信半疑。
可現在,當她的身體在他懷裡微微發抖,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妹妹的心,是真的疼。
“彆哭了。”
他低聲說,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再哭眼睛就腫了,明天還怎麼見人?”
“大哥,你為什麼老成這樣了?”
蔣棗棗抽抽搭搭地抬起頭,細細打量著他的臉。
眼角有了細紋,鬢角也染上了幾縷灰白。
輪廓比從前更硬朗,神情也沉穩了許多。
她心疼得不行,聲音都在發抖。
“你是不是吃了好多苦?”
蔣宸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咧嘴一笑,故作輕鬆道。
“這叫成熟,叫韻味。你小孩子家家的,當然不懂。”
“嘖。”
蔣棗棗撇嘴。
眼淚還沒乾,人卻已經忍不住笑了。
“蔣俊那臭小子果真跟你一個模子刻的,瞎扯也能說得跟真的一樣。”
蔣宸也笑了,輕輕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還敢說我?你小時候偷吃糖被發現,不也是一臉無辜,說‘糖自己掉進我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