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38章 工具人
“長期沒有感情的生活確實難熬。誰不想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再說了,楚慕麟說不定本來就喜歡男人,這種事換誰也受不了。”
“等等,不對……不對勁!”
郭穎突然臉色一變。
蔣棗棗瞪大眼睛看著她,忍不住抱怨。
“你乾嘛啊?嚇我一跳,神經兮兮的。”
郭穎迅速湊近她,壓低聲音。
“棗棗,這記者會根本就是個局!是楚慕麟設的套!”
“你看他那一連串操作,先放出‘不再婚’的訊息擾亂輿論,再突然甩出證據反殺江悅……這一切,早就計劃好了!”
“你不是說楚慕麟平時根本不理你嗎?”
“對啊,他是不搭理我,怎麼了?這跟發布會有啥關係?”
看著蔣棗棗那副天真的樣子,郭穎氣得直跺腳。
“怎麼會沒關係!”
她咬牙切齒,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你為什麼要特意在媒體麵前澄清這些事?你以為他是心疼你被誤會?他是怕顏安勳的身份暴露!”
蔣棗棗含糊道。
“可能……不想被人誤會吧。畢竟公司形象很重要,萬一外界以為我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傻啊你!”
郭穎一掌拍在茶幾上。
“我就納悶他為什麼重點強調‘不再婚’了!這不是普通的宣告,這是在向外界劃清界限!因為他跟顏安勳纔是一對兒!”
“發布會根本不是為了幫你洗清,而是為了掩護顏安勳!”
蔣棗棗喉嚨動了動,嚥了口唾沫。
越想越覺得可怕……
她睜大眼睛,瞳孔微微顫動。
“所以,顏家才會派顏安勳來簽合同?不是因為顏離浩忙,而是因為楚慕麟早就等著他來?”
“你總算反應過來了!”
郭穎重重一歎。
“顏離浩雖然能力一般,好歹是顏氏總經理,以往都是他跟楚氏對接專案。你說這次這麼重要的合約,怎麼會突然換成顏安勳出麵?”
“所以……”
蔣棗棗喃喃自語。
“所以楚慕麟才會讓顏安勳進辦公室一起吃飯,主動告訴他哪菜好吃,讓他夾他最愛吃的那道紅燒獅子頭……”
她聲音越來越輕,心跳卻越來越快。
“所以,我就成了他們倆演戲的工具人?”
蔣棗棗低吼出來。
她感覺腦子快要炸了。
可如果按郭穎說的把這些線索串起來……
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可是,顏安勳是男主角啊!
宋窈又是楚慕麟的白月光!
那宋窈難道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那個溫柔賢惠、隱忍退讓的前女友形象,根本就是他們聯手打造的人設!
用來轉移視線,引導輿論,掩蓋真正的感情主線。
我的老天……
原來這本書根本不是什麼大女主逆襲的爽文戲碼。
而是徹頭徹尾的雙男主路線!
蔣棗棗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不行!這事必須當麵說清楚!我要聽他親口解釋!如果不是,我認栽。如果是……”
“離婚!孩子歸我!”
她斬釘截鐵地宣佈。
郭穎攥緊拳頭,用力一揮。
“當然得歸你!那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要還跟著他,指不定被帶成什麼樣呢!”
“我跟你一塊去!”
她抓起包,眼神堅定。
“你先彆動,留在家裡把火鍋準備好,等我凱旋歸來!看我今天不把他懟得啞口無言!”
蔣棗棗覺得這事一刻都不能拖。
她抓起頭盔,隨手一扣,腳步急促地衝向車庫。
剛進屋,第一件事就是給張王媽放了天假。
張王媽愣了一下,還想說什麼。
可看著蔣棗棗緊繃的臉色,終究沒再多問。
她在客廳裡,腿不停地抖,眼睛死死盯著門口。
從太陽高掛的正午,等到夕陽染紅天際。
終於,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蔣棗棗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楚慕麟的手腕。
“楚慕麟,跟我來書房!”
楚慕麟還沒來得及脫下外套,就被她拽著往樓上走。
直到書房門“砰”地關上,才真正緩過神來。
他站定身子,甩開她的手,聲音冷了幾分。
“你乾什麼?這麼急把我拉上來,到底想說什麼?”
“楚慕麟,不用再等一個月了。”
蔣棗棗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現在就要搬出楚家。協議上的錢我一分不要,但我隻要冬鄴,他必須跟我走!”
楚慕麟怔住了。
“你說什麼?你要搬走?為什麼突然……”
“這六年我確實做了不少蠢事,為了維持這段婚姻,我裝聾作啞,自欺欺人,我認錯。”
蔣棗棗的聲音開始顫抖。
“七年前你救了我,我沒有忘記。我當了這些年總裁夫人,替你出席各種場合,維護楚家體麵,也算是還了你當年的人情。”
她頓了頓,眼底浮起一層水光。
“你瞞著我的事,我也選擇原諒。但冬鄴是無辜的,他不是你們權力遊戲中的籌碼!他絕對不能留在你身邊,繼續被你控製、被你影響!”
蔣棗棗越說越難過。
如果楚慕麟一開始就坦白,她也能配合,裝好這個妻子的角色。
可他不該叫她生孩子,更不該用婚姻作為遮掩的工具。
想到這兒,她胃裡一陣翻騰,酸澀直衝喉嚨。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楚慕麟眉頭緊鎖,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楚慕麟,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裝?我問你,你跟顏安勳到底什麼關係?”
蔣棗棗聲音陡然拔高。
“我不是那種老派的人,現在這種事情我也能理解,更不會瞧不起誰。可你總得告訴我真相吧!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權知道!”
她眼角泛紅,聲音都在抖。
“行啊,這幾年你沒跟我住一起,藉口說是工作忙,常年出差,可我們畢竟有了孩子,有了楚冬鄴!他是你的親兒子!現在一想到你抱著彆人,還是個男人,我就……真的受不了,太惡心了!”
楚慕麟聽到這話,總算明白她腦子裡在瞎想些什麼了。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鬆了鬆領帶,整個人往後一靠,癱在沙發上。
“你真是想多了。那天見顏安勳,是頭一次麵對麵。我們之間隻有工作來往,郵件、會議、合同,彆的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蔣棗棗抬眼瞪著他。
她幾步走到他跟前,低頭逼近,鼻尖幾乎要撞上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