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迷上禪修後,我果斷離婚 第57章 彆丟了自己
啪地開啟電腦,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可滑鼠剛點開繪圖軟體,她忽然一愣。
自己的手繪板還沒買。
這下糟了。
明天就要交初稿,沒板子根本沒法動工。
她咬了咬唇,迅速換了雙鞋,抓起包就往外衝。
在樓下攔了輛計程車,報出那家數碼店地址。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彙入早高峰的車流。
那家店的老闆是個中年男人,頭發染得略顯誇張。
穿著花襯衫、闊腿褲,脖子上還掛著一副墨鏡。
他正靠在櫃台邊刷手機,一見蔣棗棗進來,眼睛瞬間亮了。
“哎喲喂!這不是棗棗嗎?多少年沒見你了!我都快以為你搬家出國了!”
“郭叔叔。”
蔣棗棗笑了,語氣親昵。
“你還記得我呀?”
“那當然!”
陸老闆一拍胸口,笑得眉飛色舞。
“我記性是差了點,可忘誰也不能忘了你啊!當年我可盼著你當我家兒媳婦呢!我那兒子,唸叨你好幾年了!你現在有物件沒?要是沒有,改天約個飯?咱兩家敘敘舊?”
“郭叔叔,我孩子都上幼兒園啦!”
蔣棗棗眼睛彎成了月牙。
郭奇一聽,先是愣住了兩秒。
隨後,他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唉,我兒子沒這福分啊。”
蔣棗棗見狀,笑意更濃了些。
“您就彆愁了,郭叔叔,您兒子那麼帥,那麼有才,追他的人怕是多得數都數不清!”
其實她以前聽郭奇提過一次,他兒子是搞音樂的。
似乎在圈子裡還挺紅,發的歌經常上熱搜。
不過蔣棗棗對娛樂圈向來一竅不通。
所以儘管郭奇說過,她也隻記得個“做音樂的”這個模糊印象。
具體是誰,她壓根不知道,也沒多問。
兩人閒扯了幾句,郭奇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還笑著說了句。
“你要真想見我兒子,改天我叫他出來吃飯。”
蔣棗棗連連擺手。
“算了吧,您兒子可是大明星,我一個小透明可不敢高攀。”
說完自己先笑了。
最後,她挑了塊最新款的手繪板。
付完錢後,她拎著包裝袋,衝郭奇揮揮手。
“郭叔叔,我先走啦,下次再來!”
話音剛落,人已經轉身推門出去了。
送完蔣棗棗,楚慕麟發動車子,平穩地駛離郭穎家。
回到家後,他脫掉外套,徑直走向臥室。
換上一件深灰色的西裝。
正準備出門,忽然注意到書房的門沒有關嚴。
他本想順手把門合上。
突然,眼角餘光瞥見了椅子上蔣棗棗的衣服。
楚慕麟徑直走到椅子旁,伸手去拿那件外套,打算把它放進臟衣簍。
他剛把衣角捏起,鼻尖忽然掠過一股淡淡的甜香。
這味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每次她靠近時,總會悄悄地鑽進他的呼吸裡。
就在這時,他眼角忽然掃到衣兜裡露出一小截紙角。
怕是重要東西,便把那張紙抽了出來。
是一張名片。
而正中央,兩個字清晰得刺眼。
顏安勳。
楚慕麟盯著那兩個字,手指慢慢收緊。
她……私下見過顏安勳?
為什麼?
什麼時候?
他的掌心漸漸沁出冷汗,名片在指間被捏得發皺。
蔣棗棗打了個車,直奔老師在京郊的工作室。
車子穿行在城市邊緣的林蔭道上。
她坐在後排,手指摩挲著包帶,心裡七上八下。
大學時她讀的是新聞傳播,設計完全是出於興趣。
直到七年前那場大賽,她的作品意外獲獎。
還被一位神秘評委點名錶揚。
那位評委,就是秦莉雅。
她當時還不知道這名字意味著什麼。
直到後來查資料才震驚地發現,她竟然是中國時尚界的教母級人物。
而秦莉雅當眾說。
“這孩子有靈氣,若肯深耕,未來不可限量。”
還當場表示,想收她為關門弟子。
那一年,蔣棗棗風光無限。
可就在這時,她與安澈的感情走到了儘頭。
設計的衣服也被宋窈抄襲盜用。
從那以後,她斷了所有與藝術相關的聯係。
秦莉雅打過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
最後一次,老師隻留下一句語音。
“棗棗,人可以走遠,但彆丟了自己。”
這次前來,她心裡像壓了塊石頭。
她知道秦莉雅脾氣高傲,眼裡揉不得沙子。
七年來,她再也沒有公開收過學生。
蔣棗棗不敢確定,老師是否還記得她,是否還會願意見她。
車子停在一座隱於竹林後的灰牆小院前。
門匾上寫著“莉雅工作室”五個字。
辦公室裡沒見著秦莉雅。
她轉身詢問了一位正在整理畫架的助教。
才得知老師正在畫室指導學生。
蔣棗棗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秦莉雅那熟悉的聲音。
她心裡一緊,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些。
秦莉雅站在畫架中央,穿著一身米白色大v領西裝,腳上是一雙尖頭高跟鞋。
“杵在門口乾嘛?進來了。”
她說話依舊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樣子。
下一秒,一幅畫被毫不客氣地推到了蔣棗棗麵前。
“你看看。”
語氣簡短至極。
剛才被罵得啞口無言的學生,正低著頭,臉色鐵青。
聽見這句話,猛地抬起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幅他花了整整三天的作品,居然要交給一個臉都沒見過的年輕丫頭來評?
憑什麼?
他幾乎要脫口而出。
畫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蔣棗棗身上。
滿是懷疑、不屑,甚至還有幾分敵意。
蔣棗棗沒有閃躲。
她抬起手,指尖穩穩地指向畫麵上的兩處細節。
“這兒,色彩過渡太急,會顯得突兀。還有這兒,結構比例略微偏移,改一下,畫麵會更穩。”
學生立刻炸了,聲音拔高。
“秦教授都沒挑這兩處毛病,你算哪根蔥?你也懂構圖?你也看得懂空間透視?”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蔣棗棗眼神依舊平靜,語氣也未軟半分。
“我沒說你畫得差。是你老師讓我評價,我照實說。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
話音剛落,秦莉雅便伸手,將畫作拿了回去。
她目光在那兩處被指出的地方停留片刻。
然後,指尖輕輕在畫布上點了兩下。
一下是色彩過渡的位置,一下是結構偏移的角落。
“按你剛說的,改。”
三個字,斬釘截鐵。
蔣棗棗立刻上前,伸手抓起畫筆,站到了畫架前。
六年沒碰畫筆了。
她的手早已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