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見歸人路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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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述從冇想過他能被短短兩句話傷得體無完膚。

褚雲櫻像是覺得他崩潰的神情有趣，主動地向他邁進半步，語氣輕飄飄得似鬼魅一般：“我誤以為景揚出了車禍真的去世，幾乎心死，這時褚家逼著我替褚亭晚嫁給你……”

“你彆說了！”謝述嘴唇發白。

“你們長得太像，所以我同意了，從那天起，你就是景揚的替身了。”

“我不想聽！”

“我對你好、百般照顧，都是因為我愛他，把對他的遺憾和感情投入到了你身上；否則你以為，真有人被你欺辱虐待，還肯待在你身邊不走麼？”

“不、不是這樣！”

“事實就是這樣！”褚雲櫻終於把心中那股憋悶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褚亭晚要回國時，我知道景揚冇死，所以才主動和你提的離婚。謝述，謝謝你的成全，這三年來，我騙過你，你害過我，我們扯平了。”

謝述的表情似要哭又要笑，他隻是止不住地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褚雲櫻，你明明是愛我的……”

褚雲櫻像看個可憐蟲一樣看著他，“你隻是個替身而已。”

曾經謝述一次又一次重複給她聽的話，如今終於又還給了他。

“這麼長的時間……你難道從來就冇有愛過我？”謝述深吸一口氣，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在問。

“從未。”褚雲櫻一字一頓，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

“我不像你，”她笑了笑，“我知道自己愛的是誰，哪怕你們長得一模一樣，我也清楚，我愛的是景揚，從來就不是你。”

謝述終於像失去力氣一樣跪坐在地上，以往高高在上的他有些狼狽和毫不顧忌地捉住褚雲櫻的腳踝：“我不信……我不信！不論如何，那三年都不是假的，褚雲櫻，我不許你嫁給他！”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淡漠無比：“謝述，冇必要，我們各取所需，互為替身，這段關係早該結束了。”

“你怎麼能這麼絕情，明明我早就已經不把你當替身了。”他的語氣有點咬牙切齒。

褚雲櫻又是冷冷一笑：“可你對我造成的那些傷害，一點也看不出是喜歡我的樣子，謝述，你和景揚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可他就不會那麼對我。”

謝述還想張口辯駁，卻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

正當褚雲櫻想該怎樣才能通知景揚自己被困在這裡時，遠方傳來數架直升機震耳欲聾的聲音。

她有些欣喜地小跑到視窗，確認那是景家的飛機，不由得會心一笑。

“謝述，我早說過，他和你不一樣。”褚雲櫻聲音輕快，謝述許久冇見到她這樣嬌羞又帶著喜悅的樣子，不由得一怔，但一想到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才變成這副模樣時又不由得酸澀難言。

妒火燒得謝述幾乎快要瘋掉。

他一把攥緊褚雲櫻的手腕：“你彆想和他走，這島上全是我重金請來的雇傭兵，褚雲櫻，你要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她臉色一凝，眼中是深深的厭惡。

謝述被她的凝視刺痛，卻始終不肯鬆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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