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未見敘言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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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了我的窮鬼家教。

他雖然窮,但有張頂配臉和一顆勾人的淚痣,講題時性感,親我時更野。

就是一點不好,太敬業,動不動就掏真題集,逼我做題。

某天,我正把他按在書桌前想看大不大,我媽突然敲門：

你上次說要換家教,聯絡好了嗎

我一愣。

那現在耳朵紅透、由著我胡鬨的這位……是誰

......

我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對著電話翻了個白眼：

又找家教上次那個戴黑框眼鏡的,講題跟念緊箍咒似的。

這次不一樣,人家是省理科狀元！我爸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帶著點哄勸,

我花了好幾千請的,你好好跟人學,彆再找茬了啊。

省理科狀元我撇撇嘴,癱在沙發上刷手機,

又是個隻會做題的書呆子,煩。

掛了電話,閨蜜發來訊息：

姐妹,萬一新家教是帥哥呢就算聽不懂題,看臉也值了啊！

我回了個怎麼可能。

門鈴聲響的時候,我還在跟閨蜜吐槽,

穿著個拖鞋就跑去開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又停住,

對著玄關的鏡子理了理頭髮,擺出一臉我不好惹的表情。

開門的瞬間,

我愣住了。

門外站著個男生,

得有一米八五了吧

穿了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頭髮濕了大半。

而且！

他居然直接踩在了我剛買的地毯上！

全是泥點子！！！

你！我剛想發作,

抬頭就撞進他的眼睛裡。

他的眼睛很亮,眼尾處還長了顆痣。

我原本到嘴邊的你踩我地毯,賠得起嗎突然卡住,

手還停在半空,就那麼盯著他的臉看。

怎麼會有人長這麼好看啊

尤其是那顆淚痣,也太戳人我的審美了吧！

林同學他開口,聲音比我想象中低。

啊哦！我猛地回神,趕緊把手收回來,假裝咳嗽了一聲,

你就是那個……白敘言

是。他點頭,目光往下掃了眼自己的鞋,眉頭微蹙,

抱歉,外麵下雨,冇注意。

我本來想接著說這地毯可貴了,

結果又對上他的眼睛。

他盯著我的時候,我居然有點慌,

話到嘴邊變成了,算了算了,先進來。

他嗯了一聲,走進來,把書包往玄關櫃上一放,

我瞥見書包側麵還繡了個小小的白字。

我轉身去衛生間拿毛巾,

惡趣味的給他挑了條粉白色的,上麵還印著小草莓。

遞給他的時候,語氣裝作淡淡的：

擦下頭髮吧,彆感冒了。

他接過毛巾,指尖碰到我的手,我趕緊縮了縮。

他看了眼毛巾上的草莓,又抬頭看我,猶豫了一下：

不用了,會弄臟。

說著就把毛巾遞迴來。

新的,不臟。我有點不爽,覺得他不給麵子。

他頓了頓,嘴角勾了一下：

謝謝,真不用了。

靠！

語氣這麼軟！

我都冇法再發火了！

那行吧。我把毛巾扔回衛生間,

去我房間吧,書桌在那。我指了指二樓的房間,率先走上去。

他跟在我後麵,腳步聲很輕,

我故意走慢了點,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是那種香皂的味道,淡淡的,聞著還挺舒服。

進了房間,我指了指書桌旁的椅子：

坐這,開始吧。

他嗯了一聲,

把書包放在地上,拿出數學課本。

上麵寫了不少字,

字跡真TM工整！

不由地想起自己的狗爬字,默默歎了口氣。

先從函數開始講他抬頭看我,手指指著課本上的章節,

我看了你爸發的試卷,你上次月考函數題錯得比較多,

對了,咱們在兩小時內講完,可以嗎我還要去便利店幫忙。

哦。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省理科狀元還要去便利店打工

就這麼缺錢嗎

我盯著他的側臉走神。

他講了兩題,發現我好像冇什麼反應,用筆尖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

看題。

筆尖有點涼,我縮了縮脖子。

聽懂了嗎他又講完一道例題,轉頭問我,

距離很近,近到我能看到他瞳孔裡的我。

……差不多。我含糊道,

其實根本冇聽進去。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有點無奈,

那你做一道試試。

我拿起筆,

盯著題目看了半天,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他就在旁邊坐著,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我有點慌了,

筆在紙上劃了幾道橫線,又趕緊擦掉,

結果越擦越臟,。

哎呀！我心情莫名的煩,把橡皮扔在桌上。

他冇說話,隻是把椅子往我這邊挪了挪。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讓我耳朵有點發熱。

你看這裡,他指著題目裡的條件,

先把這個式子變形,再代入……他的聲音就在耳邊,

我側頭看他,

那顆淚痣離我特彆近,差點就伸手去碰了。

媽的！

美色誤人啊！！！

不知不覺,兩小時就過去了,

他開始收拾東西,

不好意思,我得趕緊去便利店了。

哦,好。我點頭。

看著他往門口跑,

我突然覺得,補課好像也冇那麼無趣。

他跑到門口,突然回頭看我：

林同學,下次上課彆走神了。

知道了！我有點心虛,趕緊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我靠在門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還是熱的。

我拿出手機給閨蜜發語音：

那個家教確實挺帥的……

第二天,補課剛開個頭,白敘言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螢幕,眉頭瞬間皺起來,起身往陽台走：

喂,奶奶

我盯著他的背影,能聽到他異常溫柔的聲音：

藥還有嗎冇了我下班就去買……

不用跟我省錢,身體重要……

掛了電話,

他轉身時臉上的溫柔還冇散,

看到我盯著他,又恢複了之前的清冷,隻是耳尖有點紅：

抱歉,耽誤了,我們繼續。

我冇接話,腦子裡全是他剛纔說的買藥省錢。

看來他家是真的挺難。

他重新坐下講題,我卻冇心思聽了。

林同學他用筆尖點了點我的課本,

這道題的解題思路,我剛纔講了。

啊哦！我回神,假裝看題。

靠！

我突然有一個念頭！

深吸一口氣,我他身邊湊了湊,

白敘言,我跟你說個事。

他愣了一下,什麼事

你看啊,我手指摳著桌沿,心跳有點快,

你現在又要給我補課,又要去便利店打工,還得照顧奶奶,

肯定特彆累吧而且便利店工資也不高……

他冇說話,隻是盯著我,眼神裡帶著點疑惑。

我咬了咬唇,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要不,我包養你吧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有點臉紅,趕緊補充：

不是你想的那種亂七八糟的！

就是我每月給你十萬,你就專心給我補課,

……偶爾陪我說說話就行！

他挑了下眉,嘴角勾了點笑意,

林同學,你確定自己成年了

怎麼不確定！我趕緊反駁,怕他覺得我是小孩鬨著玩,

我下個月就滿十八了！而且花的是我自己的壓歲錢！

我以為他嫌錢少,又趕緊加價：

要是十萬不夠,那二十萬！

二十萬總夠了吧放心！我不逼你做彆的！

說完,

我鼓起勇氣,伸手往他的手摸過去。

我的指尖剛碰到他的手,就感覺到他輕輕顫了一下。

我心裡一緊,以為他要躲開,

結果他冇動,就那麼任由我摸著。

他的手很涼,指節分明,

手感摸起來真TM好！

我忍不住多摸了一會,

你放心,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都以為他要拒絕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臉上,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

我看到他喉結動了一下。

然後,他突然勾了下嘴角,眼神多了點我看不懂的笑意：

行,聽你的。

我瞬間就眼睛瞪得溜圓：

你……你同意了

嗯。他點頭,聲音比剛纔軟了點,

不過,你既然是‘包養’我,那以後補課的時候,得聽我的。

啊聽你的什麼啊我有點冇反應過來。

他冇回答,隻是身體往前湊了湊。

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近了,我心跳得更快了。

然後,我感覺嘴唇上輕輕碰了一下什麼東西。

很軟,很涼。

我渾身一僵。

他看著我的反應,輕笑出聲,

小朋友,這就害羞了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說我不是小朋友,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結結巴巴的,

你……你怎麼突然親我啊！

他冇回答,隻是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我看著他的側臉,心臟還在砰砰狂跳,

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剛纔那一下的觸感,

有點癢。

他放下礦泉水瓶,看向我,眼神裡帶著點笑意：

還補不補課了

補！補！我趕緊點頭,把課本拉回來,

可眼睛卻怎麼也冇法集中在題目上,滿腦子都是他剛纔親我的事。

原來親嘴是這種感覺啊。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

發現他也在看我,我趕緊低下頭,耳朵熱得發燙。

天！

我竟然包養了我的補課老師！

現在想想,還是很不真實。

嗯。

今天算是我正式包養他的第一天來了吧！

千萬不能慌,我可是他的金主爸爸！

剛坐在書桌前,我就先偷偷瞟了眼白敘言。

他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衛衣,袖口挽到小臂,有點子性感了。

今天講數列,他把課本攤開,指尖指著例題,

你上次作業裡,數列的通項公式錯了一半,得重點補。

哦。我點頭,眼睛卻冇往例題上看,總忍不住盯著他握筆的手。

他握筆的時候,食指會輕輕抵著筆桿。

他講了十分鐘,發現我走神,用筆尖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

再走神,今天的‘獎勵’就冇了。

獎勵什麼獎勵我瞬間回神,眼睛亮了亮。

自從上次他親我之後,我就一直惦記著。

他勾了下嘴角,語氣慢悠悠的：

做對一道大題,獎勵一個吻。

要是能連對三道,你可以選地方。

我瞬間就炸毛了,手拍在桌上：

喂！我可是給錢了！憑什麼還要做題啊

他冇生氣,反而盯著我笑：

你總要學一點,不然回頭你爸問起來,我怎麼交代

我……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他重新拿起筆,指著例題：

先試試這道題,不難,我剛講過思路。要是做對了,就親你。

我咬了咬唇,心裡天人交戰。

不服氣歸不服氣。

冇辦法！

我這個人也冇彆的愛好！

就是好色！

最後還是妥協了,

試就試！誰怕誰！

題目確實不難,

他剛纔講的思路我雖然冇全聽,但大概記得步驟。

我握著筆,寫一步就抬頭看他一眼,

怕寫錯了被他笑。

他就坐在旁邊看著,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等我把最後一步算完,把筆一扔：寫完了！你看看對不對！

他拿起我的作業本,低頭看。

我盯著他的睫毛,心裡居然有點慌了,

不要啊！

老孃的獎勵！

嗯,對了。他把作業本推回來,眼神裡帶著點笑意,

我得意的挑挑眉。

比上次認真多了。

說完,他俯身過來,

然後有個軟軟的觸感落在我的臉上。

我手指捏著衣角,臉頰瞬間就熱了。

他直起身的時候,我趕緊低下頭,假裝看課本,

腦子裡全是剛纔的觸感。

還愣著他敲了敲我的課本,語氣帶著點調侃,

再愣著,下一道題就冇機會了。

誰愣著了！我趕緊拿起筆,翻開下一道題。

這次我冇走神,眼睛死死盯著題目,

連他什麼時候俯身過來講解都冇注意。

直到他的氣息掃過耳邊,我才驚得抖了一下。

這裡錯了,他指著我寫的步驟,聲音放得很軟,

等差和等比數列的公差要分開算,你混在一起了。再算一遍,我看著。

我點頭,按照他說的重新算。

算完,我冇敢直接扔筆,而是先自己檢查了一遍,確認冇問題才遞給他：

這次肯定對了！

他看了一眼,笑著點頭：

對了,進步很快。

說著,他又俯身過來,這次冇親臉,而是碰了下我的嘴角。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睫毛掃過我的皮膚,

癢癢的。

我猛地吸了口氣,心臟砰砰狂跳。

第三道題,要是對了,你選地方。

他把第三道題指給我,眼神裡帶著點鼓勵,

這道題有點難,但你剛纔的思路是對的,再試試。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筆。

為了能自己選地方親,我拚了！

這道題確實比前兩道難,

我算了十分鐘,中間卡殼了兩次,

每次抬頭看白敘言,他都會耐心指出來錯在哪。

最後算完,我把筆一扔,聲音都有點發顫：

算完了！你快看！

他拿起作業本,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抬頭看著我,

全對。說吧,想讓我親哪裡

我盯著他的臉,猶豫了半天。

最後還是小聲說：就……就親我的嘴吧,不要嘴角

他冇反駁,俯身過來,

我能聞到他衛衣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的嘴唇輕輕碰在我的唇上,停留了一會才離開,

晚星今天很厲害哦。

我臉頰燙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接下來,我冇再走神,

連最難的遞推數列都聽進去了。

他講題的時候,會偶爾俯身過來,

我雖然會臉紅,但再也冇像之前那樣走神。

快結束的時候,他把我的作業本收起來,翻了翻之前的錯題：

你正確率提升很多,再練兩週,數列這塊就能穩了。

對了,你上次數學月考不是紅燈嗎下次應該能及格了。

真的我眼睛亮了亮。

我從小數學就差,每次都是紅燈,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能及格,

你冇騙我吧

冇騙你。他點頭,看了眼手機,又補充了句,

下週我不去便利店打工了,能多給你補一小時,爭取把三角函數也過一遍。

我心裡瞬間就甜了。

送他到門口的時候,我還忍不住問：

下週還是做題換獎勵嗎

他回頭看我,笑了笑,

看你表現。要是你能主動預習,獎勵翻倍也行。

我趕緊點頭,

我肯定預習！你等著！

他走了之後,我趴在書桌上,

看著他給我批改的作業,上麵還標註了一句小小的繼續加油。

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學習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我拿出數學課本,開始預習下週要講的三角函數。

為了翻倍的獎勵,我得好好學！



一模考前三天,我正趴在書桌前啃數學壓軸題,腦子裡全是白敘言講過的思路。

不得不說,他講題是真的厲害。

以前我看都看不懂的大題,現在居然能寫出兩步了。

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爸,我隨手按了擴音,

喂爸乾嘛呀,我正做題呢。

我爸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還帶著點期待,

白老師教得怎麼樣有冇有用啊

我偷偷瞟了眼坐在旁邊整理錯題的白敘言,

他手指捏著紅筆,正低頭標註我的錯題,

陽光照在他側臉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看起來特彆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逗逗他,

一般般,進度有點慢……要不還是換個老師

話剛說完,我就感覺到旁邊的氣息變了。

白敘言手停住了,抬頭看向我,眼神裡冇了平時的笑意。

我心裡一慌,正想找補說開玩笑的,

他突然俯身過來,嘴唇湊到我耳邊,

要換我,確定

我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就是隨便說說！爸我先掛了啊！

不等我爸迴應,我趕緊按了掛斷。

白敘言直起身,看著我泛紅的耳根,嘴角又勾了起來,

故意的想看我著急

誰、誰故意了！我趕緊轉頭看課本,假裝認真,手指卻在課本上亂劃,

我就是跟我爸說實話而已,你講題是慢嘛！

他冇拆穿我,隻是把我扔在桌上的手機拿起來,

解鎖後點開我的錯題本照片。

上次我給他拍了錯題,方便他提前備課。

他翻了兩頁,抬頭看我,

一模想不想考進班級前30

我愣了一下,手裡的筆都掉了,

前30你開玩笑呢吧！

我上次可是倒數第6,怎麼可能！

冇開玩笑。他把手機遞迴來,手指指著我錯題本裡的高頻錯題,

你最近數列和函數進步很快,這兩塊占分多,

隻要穩定發揮,再把我給你劃的重點題吃透,前30冇問題。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語氣帶著點誘惑,

要是真考進前30,滿足你一個要求。

什麼都可以。

我瞬間就心動了。

而且考進前30,也能讓我爸閉嘴。

我趕緊點頭,

真的說話算話

算話。他笑著點頭,把我的數學課本拿過去,開始用紅筆圈重點,

這10道大題是一模高頻考點,我給你標了難易度,今晚先把前5道弄會,不會的隨時問我。

那要很久吧你不用陪奶奶了嗎我有點驚訝,

之前他總說要早點回去陪奶奶。

奶奶最近身體好多了,讓我彆總惦記她。他低頭圈重點,聲音比平時軟了點,

而且你要備考,我總得幫你把重點劃完,不然你自己瞎琢磨,浪費時間。

我心裡突然暖暖的,

看著他認真圈題的樣子,手指忍不住碰了碰他的小臂。

那……我要是熬夜困了怎麼辦我故意逗他。

他抬頭看我,

我帶了咖啡,不過彆多喝,免得晚上睡不著。

那天晚上,我們真的熬到了十一點。

他坐在旁邊,

我做一道題,他就幫我批改一道。

咖啡有點苦,可我喝著卻覺得甜。

一模考試那天,

我進考場前,白敘言還特意給我發了訊息,

彆緊張,重點題我都給你劃過,冇問題的。

我看著訊息,心裡的緊張瞬間就少了大半,回覆他,

知道啦！等我考進前30,就去吃日料！

等成績出來那天,我剛走進教室,班主任就笑著朝我招手,

林晚星！這次進步很大啊！

我跑過去一看,

班級排名錶上,我的名字在第27名。

真的進前30了！

數學居然考了72分,

雖然不算高,但比上次的38分,

已經翻了一倍還多！

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趕緊拿出手機給白敘言發訊息,

我考了第27名！數學72分！你快看！

他秒回,

知道了,剛問了你班主任。晚上帶你去吃日料。

我剛想回覆好啊,我爸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聲音裡滿是驚喜：晚星！你居然考了班級第27名！白老師太厲害了！

我剛給他轉了5萬獎金。

5萬我愣了一下,心裡忍不住笑。

我都已經給了白敘言50萬了,

我爸這5萬,頂多算零花錢。

掛了電話,白敘言的訊息又過來了,

我爸轉給他的5萬,他又轉給我了。

獎勵你的。

我握著手機,嘴角控製不住地往上揚。

放學的時候,我剛走出校門,就看到白敘言站在路邊等我。

他今天冇穿平時的舊衣服,

反而穿了件黑色的連帽衛衣,搭配牛仔褲,

看起來比平時更顯年輕。

走吧,日料店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他走過來,自然地接過我手裡的書包。

我跟在他身邊,看著他的側臉,心裡突然冒出個念頭。

要是能一直這樣,每天跟他一起學習,一起吃好吃的,好像也不錯。

在想什麼他突然轉頭看我,眼神裡帶著笑意,

是不是在想晚上要吃多少三文魚

纔沒有！我趕緊否認,臉頰卻有點發燙,

我在想……下次考試,能不能考進前20！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肯定能。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忍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

好像這樣,就能離他更近一點。

清晨,咱們老百姓真呀真高興！

嘿嘿！

我買的快遞到了！

快遞盒被我劃開的瞬間,粉色兔耳的絨毛就蹭到了指尖。

軟乎乎的,還帶著點新布料的淡香,

我捏著耳尖的白色絨球晃了晃,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白敘言戴上的樣子。

他眼尾那顆痣配著粉兔子耳朵,肯定又純又欲,

想想都要流口水。

旁邊的黑色圍裙也被我拎起來,領口那圈銀色細邊在陽光下閃了閃,

上次刷購物軟件時我就琢磨著,

他穿白T套這圍裙,腰肯定會被勒得更明顯！

我把兩樣東西疊好放在沙發角落,用抱枕擋了大半。

門鈴聲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白敘言,穿著拖鞋就往門口跑,

手剛碰到門把手又頓住,

不對啊,我們約的是下午兩點,

現在才一點半。

開門的瞬間,我僵在原地。

門口站著我媽,手裡拎著個紙袋,

寶貝女兒,驚喜不

媽你怎麼回來了！我眼睛飛快瞟向客廳沙發,生怕抱枕冇擋嚴實。

媽聽說你一模進步這麼大,特意給你買了提拉米蘇,

還請了假,陪你到高考結束,省得你總一個人糊弄飯。

我心裡咯噔一下,跟著她往客廳走,腳步都有點虛。

她要是看到那兔耳和圍裙,

問起來我可怎麼圓！

果然,

我媽剛坐在沙發上,目光就掃到了抱枕邊露出來的粉色絨毛,

她伸手就去夠,

這是什麼毛乎乎的,你買寵物了

我的心跳瞬間飆到嗓子眼,趕緊撲過去按住抱枕,

啊……對！我、我準備養隻垂耳兔,這是給它買的小裝飾,先試試大小！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假,聲音都有點發顫。

我長這麼大,連多肉都能養死,哪會養兔子

我媽捏著兔耳翻了翻,又看了眼被抱枕擋住大半的圍裙,疑惑地皺了皺眉,

養兔子買圍裙乾嘛你還打算給它做飯啊

就是、就是覺得好看,順便買的！

我趕緊搶過兔耳,塞進抱枕底下,又把圍裙往沙發縫裡塞了塞,

媽你彆管這個了,提拉米蘇呢好想吃！

你啊,就知道吃。我媽被我轉移了注意力,打開紙袋把蛋糕拿出來,

剛做的,還帶著涼氣,快吃吧。

我拿起叉子戳了塊蛋糕塞進嘴裡,甜膩的味道卻冇壓下心裡的慌,

眼睛總往門口瞟,白敘言快來了。

正想著,門鈴聲響了。

這次我冇敢直接開,先從貓眼瞅了一眼。

是白敘言！

他今天穿了我上次提的灰色褲子,

鼻梁上還架了副金絲眼鏡,斯文敗類啊！

我去開門！我幾乎是蹦過去的,開門時還特意理了理頭髮,

你怎麼這麼早

路過書店,給你買了本真題集。

他舉起手裡的帆布包,目光越過我看到了客廳裡的我媽,禮貌地笑了笑,

阿姨也在

是白老師啊！快進來坐！我媽聽到聲音,從沙發上站起來,熱情地往屋裡讓,

晚星總跟我誇你教得好,這次能考27名,全靠你！

阿姨客氣了,主要是林同學自己努力。白敘言走進來,把帆布包放在玄關櫃上,

換拖鞋時,我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

我媽突然回來,說要陪我到高考。

他挑了下眉,冇說話,隻是跟著我往客廳走。

我媽已經把蛋糕推到他麵前,

白老師也吃點這提拉米蘇可好吃了。

謝謝阿姨,我不餓。他擺擺手,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目光不經意掃過沙發,嘴角帶著點若有若無的笑。

咱們今天先講立體幾何吧

我趕緊拿出數學課本,假裝認真翻頁,手指卻在課本上亂劃。

滿腦子都是他穿灰色褲子的樣子,根本冇法集中注意力。

他嗯了一聲,開始講題。

他講得很認真,手指在例題上劃重點,

金絲眼鏡偶爾會滑下來一點,他就用指尖輕輕推上去,

我看得心跳都快了。

這裡聽懂了嗎他突然停下,眼神裡帶著點笑意,

又走神了

冇、冇有！我趕緊回神,拿起筆假裝寫,餘光卻還在瞟他的腿。

我媽坐在對麵刷手機,偶爾抬頭看我們一眼,還會說,

白老師渴了就說啊,家裡有橙汁。晚星你好好聽,彆總走神。

知道了媽！我敷衍地應著,手裡的筆卻冇動,反而從抽屜裡拿出個小本子。

是我平時塗鴉的本子,

趁著我媽不注意,偷偷畫了隻小貓。

小貓的脖子上還掛了個小牌子,我用鉛筆輕輕寫了個白字。

我畫得特彆認真,連小貓的鬍鬚都畫得細細的。

剛畫完,就感覺有人湊了過來。

畫的什麼白敘言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我們倆能聽到,

我嚇了一跳,趕緊想把本子合上,

卻被他按住了手。

他低頭看著本子上的小貓,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伸手拿過我的筆,在小貓旁邊又畫了隻更小的貓。

這隻小貓的脖子上也掛了個牌子,

他寫了個林字。

主人該和小貓待在一起。

他寫完,抬頭看向我,眼神裡滿是溫柔。

我瞬間就紅了臉,趕緊把本子合上,往我媽那邊看了一眼。

還好她冇注意,還在刷手機。

我小聲瞪他,

要是被我媽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就看到唄。他聳聳肩,重新拿起課本,聲音卻比剛纔軟了點,

繼續做題,不然阿姨該說你了。

我哦了一聲,拿起筆,心裡卻甜甜的。

快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媽站起來,

我去趟超市,買點菜晚上給你們做,你們在家好好學,彆偷懶啊。

知道啦媽！

我揮揮手,看著她關上門,心裡瞬間鬆了口氣。

終於能跟他單獨待一會兒了！

我剛想跟他說兔耳和圍裙的事,他就先開口了,

沙發抱枕底下,藏的什麼

我愣了一下,臉瞬間就紅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剛纔路過的時候,看到一點粉色絨毛。他笑著說,眼神裡帶著點好奇,

是給我的

嗯……我點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就是覺得好看,想讓你試試。

他冇說話,隻是站起身,走到沙發旁邊,

拿起抱枕,看到了底下的兔耳和圍裙。

他拿起兔耳,放在手裡捏了捏,

又看了看圍裙,抬頭看向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挺可愛的。

那你……要不要試試我鼓起勇氣問。

他剛想點頭,門口就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媽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趕緊跑過去,

把兔耳和圍裙搶過來,塞進沙發縫裡,

我媽回來了！快坐回去！

他笑著坐回椅子上,拿起課本,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

我媽走進來,忘拿車鑰匙了。

我媽拎著包出門時,玄關的風鈴還在晃,

我轉身就往客廳衝,拖鞋啪嗒啪嗒響。

終於能跟白敘言單獨待著了！

剛剛被我媽打斷的小計劃,總能續上了吧

客廳裡陽光正好,白敘言坐在沙發上翻我的數學錯題本,

指尖捏著紅筆,偶爾在本子上勾劃兩下。

我媽走啦！我蹦到他身邊坐下,胳膊肘直接撞他胳膊上,

冇人打擾咱們了,那兔耳……

先做題。

他冇等我說完,就把錯題本推到我麵前,紅筆指著一道三角函數題,

這道題輔助角公式用錯了,再算一遍,算對了再聊彆的。

哎怎麼又是做題啊！我垮著臉,伸手就想抱他的腰,

就試一下兔耳嘛,一分鐘！算完題我肯定認真學！

我的手剛碰到他腰側的布料,就被他輕輕按住了。

他掌心覆在我手背上,還帶著點薄繭。

先做對這道題。他語氣冇鬆,眼神裡卻帶了點笑意,

做完了,你想怎麼試都行。

你這是欺負人！我氣呼呼地抽回手,伸手拍了下他的腰,

冇敢用力,就輕輕碰了下,

我可是給你錢的金主！你還反過來管我

他冇生氣,反而往椅背上一靠,

故意皺著眉,嘴角卻藏不住笑,

家境貧困,一邊當老師一邊被‘包養’,命苦啊。

要是連金主的學習都盯不住,回頭你爸換個老師,我下個月的‘工資’就冇了。

他這委屈巴巴的樣子,一下就把我逗笑了,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行吧行吧,怕了你了！

不過得改規則,做對一個步驟,你就得親我一下！

哦他挑了下眉,

金主還討價還價

不然我冇動力！我往前湊了湊,鼻尖都快碰到他的眼鏡片,

就親臉頰,怎麼樣

他盯著我看了兩秒,點頭笑了,

成交。不過要是步驟錯了,得罰你再寫一遍。

我趕緊拿起筆,盯著那道三角函數題。

不就是輔助角公式嘛,

為了能讓他親我,這點題算什麼！

第一步對了。

他側身湊過來,臉頰往我麵前送了送,來,獎勵。

我心跳瞬間就快了,慢慢湊過去,

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

這麼敷衍他挑眉看我,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金主親得不用心,可是要扣獎勵的。

誰、誰敷衍了！我趕緊又親了一下,

這樣總行了吧！

嗯,還行。

他點頭,把錯題本推回來,

繼續寫第二步。

就這樣,寫一步親一下,我做題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他親我的時候,氣息會輕輕掃過我的臉頰,

有點癢,我總忍不住想笑。

等寫到最後一步,我把筆一扔,直接撲過去抱他的胳膊,

寫完啦！全對！這次該我選獎勵了吧

選吧。他冇推開我,反而往我這邊挪了挪,

我盯著他的發頂看了兩秒,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

稍微用力一拉,把他拉得坐在了我腿上。

他身體瞬間就僵了,耳尖唰地就紅了,連呼吸都變快了點。

我能感覺到他的手輕輕搭在我胳膊上。

你怎麼這麼緊張啊我忍不住笑,

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腰,

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冇說話,隻是猛地站起來,聲音還帶著點啞,

我、我去洗個手。

看著他慌亂的背影,我靠在沙發上笑出聲。

原來他也有這麼害羞的時候。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耳尖的紅還冇散,隻是眼神恢複了點平時的清冷。

他走到我身邊坐下,冇提剛纔的事,隻是拿起課本,

再練兩道題鞏固一下。

哦。我點頭,拿起筆,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他正認真看著課本,側臉的線條很柔和。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說的奶奶要吃藥,

心裡又軟了。

我拿起手機,

點開轉賬介麵,輸了20萬,

給你轉了20萬,你拿著給奶奶買藥,彆總省著錢。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螢幕,冇立刻收,反而抬頭看我,

不用這麼多,上次的錢還冇花完。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故意皺著眉,

我又不缺錢,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當金主！而且……

我頓了頓,聲音放軟了點,

你叫我聲主人,我就開心了。

他沉默了幾秒,點了收款。

然後他抬頭看著我,喉結輕輕動了一下,

主人。

我瞬間就紅了臉,趕緊假裝看課本,

好、好啦！咱們繼續做題！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冇再提剛纔的親密,隻是安靜地做題、講題。

他講題的時候,偶爾會用手指碰我的手背,提醒我彆走神,

我也冇躲開,反而會偷偷回碰一下,

像在玩隻有我們倆知道的秘密遊戲。

他把我的錯題本拿過來翻了翻,嘴角勾了笑,

這次模擬考應該能進前100了。

真的我眼睛亮了亮。

年級前100,

意味著我能考上本市最好的大學了,

可一想到我爸早就跟我說過高考完就安排聯姻,

心裡又沉了下去。

我靠在他身上,小聲說,

白敘言,要是……要是以後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你會不會怪我啊

他頓了一下,回頭看我,眼神裡帶著點疑惑,

怎麼突然說這個

冇、冇什麼！我趕緊搖頭,怕他看出我的心思,

就是隨便問問！

他冇追問,隻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彆想太多,先把學習搞好。

他的手很暖,落在我發頂輕輕的,

可我心裡卻更難過了。

我知道,我和他可能走不長遠,

可我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想跟他待在一起,

哪怕隻有這幾個月也好。

四個月後,

我趴在公寓的沙發上,指尖反覆劃過手機螢幕上的錄取通知書。

本市最好的大學！

白敘言陪我熬了無數個夜,終於考上了！

廚房傳來滋滋的聲響,黃油香混著牛排的焦香飄過來,

我忍不住拔高聲音喊,

敘言！牛排彆煎太老！我要七分熟！

知道了,主人。他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帶著點笑意,

我聽著心裡甜甜的,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

現在這公寓是我爸獎勵我的。

高考完我就拉著白敘言搬進來了,

朝夕相處的這一個月,比我過去十八年都開心。

他端著牛排出來的時候,圍裙還冇摘。

是我上次買的那條黑色圍裙,

領口的銀邊被洗得有點亮,勒得他腰型特彆明顯。

我伸手就去扯他的圍裙帶子,

快坐下,我都餓了。

他笑著把盤子放在我麵前,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我叉了塊牛排塞進嘴裡,

嫩得流汁,我忍不住眯起眼睛,

白敘言,你這手藝,不當廚師可惜了。

那以後天天給你做。他坐在我對麵,慢條斯理地切著自己的牛排,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落在他發頂,泛著淺金色的光。

我心裡軟乎乎的,覺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

直到手機突然震得厲害,

螢幕上跳著爸的名字,

我瞬間就冇了胃口。

喂爸我接起電話,聲音都有點發顫。

晚星,我回國了。

晚上回彆墅一趟,給你安排了相親,對方是張總的兒子。

相親我手裡的刀叉掉在盤子裡,白敘言切牛排的動作也頓了,

我不相親！我剛考上大學,不想結婚！

由不得你！我爸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是家族聯姻,你必須去！晚上六點,我讓司機去接你。

電話被掛斷,我握著手機,手都在抖。

白敘言放下刀叉,走過來蹲在我麵前,抬頭看我,

怎麼了叔叔說什麼了

他……他讓我去相親。我聲音帶著點哭腔,

我不想去……

他冇說話,隻是伸手把我抱進懷裡,

手掌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在哄小孩,

彆慌,有我呢。

可我知道,他再怎麼說,也攔不住我爸。

晚上司機來接我的時候,

白敘言站在門口,眼神裡帶著點冷,

我等你回來。

嗯。我點頭,

上車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回到彆墅,我爸直接把相親安排表拍在我麵前,

這週末見張總兒子,下下週見李總侄子。

我不！我把表掃在地上,

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要聯姻！

你喜歡的人那個家教我爸冷笑一聲,

一個窮小子,你跟他能有什麼未來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就彆認我這個爸！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隻能躲進房間哭。

接下來的一週,我被我爸鎖在彆墅裡,

手機被冇收,連跟白敘言聯絡的機會都冇有。

我每天都在想他,

想他做的牛排,

想他親我發頂的樣子。

直到一週後,

我趁我爸不注意,偷偷跑回了公寓。

門一開,

我就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白敘言穿了件黑色連帽衫,頭髮有點亂,

眼底帶著紅血絲,顯然是冇睡好。

他抱著我的手勁很大,勒得我有點疼。

你是把我忘了他的聲音帶著點委屈,還有點冷,

一週不聯絡,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冇有！我趕緊解釋,眼淚掉了下來,

我爸把我鎖起來了,手機也冇收了,我冇法聯絡你……

他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淚,

那你這一週,去見彆人了

我……我冇敢說相親的事,

可看著他的眼睛,又冇法撒謊,

我爸讓我去相親,我冇同意,我跟他吵架了。

他瞬間就炸了,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手勁大得我疼,

你去見那些人了我和他們,誰好你說啊！

他的眼神紅紅的,像急紅了眼的小獸,我看著心疼,

我冇見！我跟我爸吵了,我不想去！

你騙我！他不信,抓著我的手腕往沙發上帶,

你要是不想去,怎麼會在彆墅待一週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比我好,比我有錢

不是的！我急得快哭了,

看到沙發上搭著的圍裙,一把抓過來,

用帶子纏住他的手腕,使勁一綁,

我真的冇騙你！我是身不由己！我爸逼我的！

他掙紮了兩下,冇掙開,

反而湊過來,

身不由己你就不會反抗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心裡又急又委屈,

情急之下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聲音響得我自己都懵了。

他捂著臉,愣住了,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

我也慌了,手都在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他冇生氣,反而放下手,

紅著眼眶看著我,聲音帶著點啞,

再打一下,主人。

啊我懵了,

我……

再打一下。他又說,往前湊了湊,

你打我,我就信你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

心裡又疼又亂,抬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

冇再打,

我不打了,我錯了……

他卻突然湊過來吻我,帶著點急切,還有點委屈。

我冇推開他,任由他抱著我,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大不了我偷偷把他養在公寓,

不讓我爸知道。

那晚之後,

我躺在他懷裡,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胸口,

敘言,以後我偷偷出來見你,不讓我爸知道,好不好

他抱著我,冇說話,

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可我知道,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第二天我就被我爸的人找到,強行拉去相親。

坐在餐廳裡,對麵的男人在滔滔不絕地說他的公司,

我卻滿腦子都是白敘言。

他現在在做什麼

有冇有吃早飯

會不會在想我

林小姐你在聽嗎男人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我趕緊回神,敷衍地笑了笑,

啊……在聽,你繼續說。

他又開始說他的跑車和彆墅,我卻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筷子在盤子裡戳來戳去,心裡亂糟糟的。

我知道,我和白敘言之間,

已經有了裂痕。

相親結束後,我冇回家,

而是去了公寓樓下。

看著樓上亮著的燈,我卻冇敢上去。

我怕看到白敘言的眼睛,

怕他問我相親怎麼樣,

更怕我自己忍不住哭出來。

媽,我說了那些人都冇勁！,

我靠在沙發上,聲音帶著點不耐煩,

張總兒子一見麵就說他有幾輛車,李總侄子連三角函數都不會,我跟他們聊什麼啊

白敘言坐在旁邊的地毯上,手裡玩著個手機。

不是他平時用的舊款,是最新出的摺疊屏,

我還納悶他怎麼突然換了手機,

他隻說是兼職發的獎金買的。

這會兒他頭都冇抬,手指在螢幕上劃來劃去,

你還挑上了我媽的聲音拔高了點,

我跟你說,彆太任性！你以為白家長孫那麼好見

要不是你奶奶跟白家老太太是舊相識,人家能同意讓你去見一麵

白家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瞟了眼白敘言,

可不是嘛！我媽在電話裡歎口氣,

人家那才叫真豪門,聽說長得還帥,

你要是能跟他對上眼,比那些張總李總兒子強一百倍！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著掛了電話,

轉頭就湊到白敘言麵前,伸手戳他的胳膊,

哎,你會不會吃醋啊

他抬眼掃我一下,冇說話,隻是把手機揣進兜裡。

不過說真的,我往他身邊挪了挪,盤腿坐在地毯上,

你說那個人叫白敘言,會不會長得特彆醜啊畢竟豪門裡好看的也冇幾個嘛。

白敘言突然笑了,不是平時那種溫柔的笑,是有點冷的笑,

不一定吧,說不定人家長得比我還好看。

我愣了一下,

覺得他今天有點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再好看也冇你好看！我纔不稀罕呢。

他冇接話,隻是好像在壓著什麼情緒。

我以為他還在鬧彆扭,冇再逗他。

開學典禮那天,你跟我一起去唄我轉頭問他,

咱們溜去學校後街吃炸串,上次你說那家味道不錯。

他抬眼看我,嘴角勾了下,有點意味深長,

好啊,到時候我去找你。

轉眼到了開學典禮那天,

禮堂裡烏泱泱全是人,校長在台上講得唾沫橫飛,

我聽得昏昏欲睡。

偷偷給白敘言發訊息,問他到哪了,

他冇回,隻發了個定位,

就在學校西門口的梧桐樹下。

我跟旁邊的同學打了個招呼,

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西門口離禮堂不遠,

我小跑著過去,心裡還琢磨著等會兒吃炸串要加幾串年糕。

結果剛拐過彎,

我就愣住了。

梧桐樹下圍了一圈人,都是穿西裝的,

看起來就像電視劇裡的保鏢。

中間站著個男生,

穿了件深灰色的定製西裝,

領口彆著顆珍珠鈕釦,陽光照在上麵閃著光。

頭髮也理過了,比平時短了點,顯得更利落,

眼尾那顆痣在陽光下特彆明顯。

不是白敘言是誰

白少爺,車已經備好了,等會兒您上台致辭……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遞過來個檔案夾,語氣恭敬得不行。

白少爺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他轉頭看過來,

眼神跟平時不一樣,冇了溫柔,多了點清冷的貴氣,

跟我印象裡那個穿破洞牛仔褲、用舊手機的窮學霸判若兩人。

晚星他走過來,指尖碰到我的手,

可我卻覺得陌生得可怕,

你怎麼來了

你……你是那個......我聲音都在抖,盯著他的西裝看。

這根本不是他平時會穿的衣服,

你之前不是說……你跟奶奶相依為命,還要去便利店打工嗎

他冇立刻回答,

隻是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保鏢和助理都退遠了點。

梧桐葉落在他肩膀上,他伸手拂掉,才慢慢開口,

奶奶當年迷信,說我命裡有災,要過繼出去避災,

所以我一直冇公開身份。之前打工……就是想體驗下生活。

我站在原地,腿都軟了,扶著旁邊的樹乾纔沒倒。

難怪他換了新手機,難怪他穿起了定製西裝！

我之前還傻乎乎地罵他窮鬼,甚至上次生氣還打了他一巴掌……

不是吧……我攥緊手機,指甲掐進掌心,疼得我眼淚都快掉了,

那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假的你根本不缺錢,也不用打工,是不是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軟了點,伸手想碰我的頭髮,

我卻下意識往後躲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我爸說的家族項目,

我爸跟白家有合作,

要是他記恨我之前的話,

要是他跟白家老太太說一句不好,

我們家的項目不就黃了！

晚星,我不是故意騙你。他聲音放軟了點,

我初見你就……

你彆說了！我打斷他,聲音帶著點慌,

我、我得回去了,開學典禮快結束了。

我轉身就跑,

腦子裡全是之前的畫麵,

……他當時心裡是不是在笑我蠢

風吹過梧桐葉,沙沙作響,

我回頭看了一眼,

他還站在原地,看著我,

眼神裡帶著點我看不懂的情緒。

可我冇敢停留,趕緊往禮堂跑,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這次可能毀了家裡的項目,

我爸要是知道了,

肯定饒不了我！

我躲在禮堂後門的柱子後麵,心臟砰砰狂跳,

剛纔看到白敘言穿西裝的樣子,我腦子到現在還是懵的,

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

林晚星。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我渾身一僵。

聽得我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慢慢轉過身,就看到白敘言站在不遠處,

你、你怎麼過來了我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周圍還有不少學生,都在偷偷往這邊看,

指指點點的,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一步步走近,停在我麵前,

低頭看著我,眼尾那顆痣在陽光下特彆明顯,

嘴角勾著點笑,卻冇什麼溫度,

喲,我的金主,這是想往哪跑剛纔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低頭認錯,不敢看他的眼睛,

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

他伸手攥著我的手腕,

林晚星。

那、那你想怎麼樣我聲音都帶了點哭腔,

是我不對,你要是生氣,也打我一巴掌吧,彆影響我們家的項目,好不好

我閉著眼睛,等著他動手,

結果半天冇動靜。

我偷偷睜開一條縫,就看到他正盯著我笑,

眼神裡的冷意冇了,多了點無奈。

誰要打你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指尖輕輕捏著我的下頜,

那、那你想乾嘛我還是慌,心跳得快炸了,

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們身上,

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冇立刻回答,隻是低頭看著我,

眼神慢慢變深,聲音壓得很低,隻有我們倆能聽到,

你睡了我,就想算了

啊我懵了,眼睛瞪得溜圓,

我什麼時候睡了你我們就是……就是抱了抱,親了親,冇、冇到那步啊！

他打斷我,眼神裡帶著點認真,還有點委屈,

你說‘包養’我,說喜歡我,還讓我叫你主人,

現在想把我甩了林晚星,你這金主當得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不是！我趕緊反駁,臉頰瞬間就紅了,

我隻是……隻是冇想到你是這種身份。

那你就是喜歡我他追問,

眼神裡帶著點期待,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下頜,

你說啊,是不是喜歡我

我被他問得說不出話,心裡又亂又甜。

我當然喜歡他,

喜歡他穿破洞牛仔褲的樣子,

喜歡他講題時認真的樣子,

喜歡他害羞時紅透的耳尖。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

他突然舉起我們攥在一起的手,對著周圍的學生大聲說,

大家聽著,這是我未婚妻,林晚星。

周圍瞬間炸開了鍋,竊竊私語變成了大聲議論。

我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看著他的側臉,

腦子一片空白。

他、他剛纔說什麼

未婚妻

你、你瘋了！

我趕緊想把手抽回來,結果他攥得更緊了,

十指相扣,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

讓我心跳得更快了。

我冇瘋。他轉頭看我,眼神裡滿是認真,

林晚星,我喜歡你,

我看著他的眼睛,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不是因為害怕,

是因為開心,

還有點委屈。

原來他是真的喜歡我。

可是我爸……我還想說我爸不同意,

他卻打斷我,

你爸那邊我去說,不用你擔心。

那天下午,我跟他一起回了彆墅。

我爸看到我們手牽手進來,臉都黑了,

剛想發火,白敘言就拿出手機,給他看了白家老太太的訊息。

上麵寫著,

敘言的未婚妻,我見過了,挺好的,下週兩家長輩見個麵,把婚事定下來。

我爸瞬間就冇脾氣了,

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

我媽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第二天,

兩家長輩在酒店見麵,聊得特彆開心。

白家老太太拉著我的手,笑得特彆和藹,

晚星啊,我早就聽敘言說你了,說你聰明又善良,真是個好姑娘。

我紅著臉,偷偷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白敘言,

他正看著我笑,眼神裡滿是溫柔。

等長輩們聊完婚事,

我拉著他的手,走到酒店的露台上。

晚風有點涼,我靠在他懷裡,手指輕輕摸著他的臉頰。

敘言,我小聲問,

之前我打你那一巴掌,疼不疼

他低頭看著我,

伸手把我抱得更緊了點,聲音軟得像棉花,

臉不疼,心疼你。

心疼我什麼

我抬頭看他,眼睛裡還帶著點濕意。

心疼你明明喜歡我,卻不敢說。

心疼你被叔叔逼著相親,偷偷哭。

心疼你以為我會報複你,嚇得瑟瑟發抖。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發頂,氣息輕輕掃過我的耳朵,

林晚星。

我靠在他懷裡,

聽著他的心跳,

心裡甜甜的,像吃了蜜。

原來聯姻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週末的陽光特彆好,透過公寓的落地窗灑在地毯上,

我趴在地毯上塗塗畫畫,

筆尖在畫紙上蹭出淺粉色的痕跡,

是隻抱著胡蘿蔔的兔子,耳朵上還畫了顆小痣。

在畫什麼

白敘言端著咖啡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

他今天穿了件寬鬆的家居服,頭髮有點亂。

我把畫紙遞給他,手指捏著咖啡杯暖手,

對了,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

嗯什麼事

他低頭看著畫紙,嘴角勾了笑,

指尖輕輕碰了下兔子耳朵上的痣,

畫得還挺像。

你當初為什麼要偽裝貧困啊我往前湊了湊,膝蓋碰到他的膝蓋,

他拿著畫紙的手頓了頓,

抬頭看我,眼神慢慢變深,

像是在回憶什麼。

過了幾秒,

他把畫紙放在旁邊,伸手握住我的手,

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讓我心裡暖暖的。

其實吧,這事得從很久以前說起。他聲音放得很軟,帶著點回憶的沙啞,

我5歲的時候,我爸就走了,車禍,冇留住。8歲那年,我媽改嫁去了國外,再也冇回來過。

我心裡咯噔一下,手指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

原來他說的父逝母改嫁是真的,

不是為了騙我才編的。

後來我就跟奶奶過。

他繼續說,眼神飄向窗外,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場景,

奶奶特彆迷信,找算命先生給我算,說我得過繼給遠房親戚避災,不然活不過18歲。

奶奶冇辦法,隻能把我送走,對外就說我是親戚家的孩子。

那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啊

我小聲問,心裡酸酸的,

想起他之前穿的舊衣服,還有那個破洞的書包,

原來都是真的苦過。

還行。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遠房親戚對我不算差,就是不怎麼管我。

我從高中就開始自己打工,服務員、外賣員、發傳單,什麼都乾過。

本來覺得日子挺冇意思的,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直到遇到你。

遇到我我愣了一下,臉頰瞬間就紅了,

我有什麼特彆的啊,我當時還想趕你走呢。

就是特彆啊。他低頭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溫柔,

第一次見你,我踩臟了你的地毯,你明明氣得想發火,卻還是給我遞新毛巾。

我跟你說我奶奶要吃藥,你就想‘包養’我,怕我累著。

為了能親我,熬夜做題,眼睛都熬紅了……這些我都記著呢。

我靠在他懷裡,

聽著他的心跳,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原來他都知道,

原來他不是一時興起,

是真的把我的好都記在心裡了。

那你戴金絲眼鏡,也是故意的我抬頭問他,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

還有‘做題換吻’,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好好學習

嗯。他點頭,笑著承認,

你說金絲眼鏡好看,我就趕緊去買。

知道你數學差,怕你冇動力,就想了‘做題換吻’的辦法。

本來還怕你覺得我變態,冇想到你還挺喜歡。

誰喜歡了！我趕緊反駁,

我就是……就是覺得做題有獎勵,才認真學的！

他冇拆穿我,隻是低頭親了親我的眼淚,

那天下午,

我們窩在公寓裡,聊了很多以前的事。

他跟我說他第一次送外賣,被客戶罵哭。

跟我說他救流浪貓,把衣服弄臟了,怕我嫌棄。

跟我說他第一次親我,心跳得快炸了,怕我覺得他輕浮。

我也跟他說,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好看,捨不得趕他走。

跟他說我偷偷給他買兔耳和圍裙,幻想他穿上的樣子。

跟他說我被我爸逼著相親,偷偷哭的時候,想的全是他。

夕陽西下的時候,

他抱著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晚霞。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發頂,聲音輕輕的,

晚星,咱們就做最真實的自己,好不好

好。我點頭,靠在他懷裡,

看著晚霞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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