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十三週，我和丈夫提了離婚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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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他張了張嘴，喉嚨發澀，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孩子……孩子呢？”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腦勺的疼還在蔓延，卻冇力氣起身。

隻能看著他一點點蹲下來，指尖顫抖著想去碰我的肚子，又猛地縮回去，像是怕碰碎什麼不存在的東西。

他的聲音發顫，帶著難以置信的慌亂，

“為什麼會這樣？”

我從外套口袋裡摸出那份摺疊好的離婚協議，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甩到他臉上。

紙張散開，我的簽名在他眼前晃得刺眼。

“早就打算離了，”我的聲音啞得像生鏽的鐵片，“孩子是我自己要打的，跟任何人無關。”

他猛地抬頭，眼裡的震驚變成暴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是因為那個陸明宇？是不是他慫恿你的？葉雪寧，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跟他在一起？”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我卻懶得跟他爭辯。

這個人，到現在還在想些亂七八糟的，從來冇真正看清過問題在哪裡。

“周嶼哥，你彆激動……”

蘇青青在一旁假惺惺地勸，眼裡卻閃著看好戲的光，

“雪寧姐可能隻是一時糊塗，畢竟……”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掙紮著抬起手，狠狠甩在她臉上。

她捂著臉愣住了，眼裡的無辜碎得一乾二淨，隻剩下錯愕和怨毒。

我盯著她，聲音冷得像冰，

“這一巴掌，是因為剛剛你推我下樓的教訓！”

她眼淚朦朦，委屈地看著周嶼。

不等他說話，我繼續說到：

“你剛纔推我的時候，就冇想想家裡會安裝監控？你說，它會不會比你的眼淚更誠實？”

我揚了揚下巴，示意樓梯拐角。

蘇青青的臉瞬間白了，眼神慌亂地瞟向監控的方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周嶼還在愣神，大概冇料到我會動手。

我轉頭看向他，那張曾經讓我心動過的臉，此刻隻覺得陌生又可笑。

不等他反應，我反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這一聲比剛纔更響，他臉上立刻浮起紅印。

我死死盯著他：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毀了我的愛情，我的婚姻！”

他眼眶微紅，怒氣在一瞬間消散。

我接著說：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打掉孩子嗎？我現在告訴你。”

“從你把蘇青青的粥喂進她嘴裡，從你在她生日買蛋糕，從你在我產檢那天陪著她的時候，我就有了想法，周嶼，很多事早就有答案了。”

樓梯間的風灌進來，帶著深秋的涼意。

我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每動一下，骨頭縫裡都像紮著針。

但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疼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7

周嶼將這一切罪責怪到陸明宇頭上。

他衝進陸明宇公司，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衝進去，攥著學長的衣領就要揮拳，被周圍人死死攔住。

“你勾引我老婆還有臉在這裝模作樣？”

周嶼的吼聲震得會議室玻璃發顫，

“我告訴你，葉雪寧是我的人，你敢碰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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