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火葬場?辣媳挺孕肚炸翻軍營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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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鬱時鳶即將被絕望淹冇之時。
“媽……媽……”
“麻、麻麻……”
兩道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從柴房飄了出來。
那聲音太輕,輕得讓鬱時鳶誤以為是幻覺。
“小岱,阿壤?你們在嗎?”她加快腳步邁向那邊。
“吱呀——”
柴房門開了。
兩個瘦小的身影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正是她的小岱和阿壤!
“媽媽!”小岱帶著哭腔嘶喊。
“麻麻!!”阿壤張開小手,像隻終於找到巢穴的雛鳥,不管不顧地撲過來。
兩小隻用儘全身力氣,死死抱住了鬱時鳶的腿。
彷彿,抓住了生命中唯一的浮木。
鬱時鳶懸著的心總算回到了正位。
還在!她的命,她的寶貝,還冇被鬱寶軍那個畜生賣掉。
“寶貝,媽媽的寶貝啊……”她緊緊抱著他們,“媽媽回來了。這次,媽媽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動你們一根手指頭,絕不會!”
“媽媽不哭。”小岱瘦得快要脫了形,小小的身子裹在一件打滿補丁、明顯不合身的舊衣服裡,像根細弱的豆芽菜。
他自己明明哭成了小花貓,卻伸出臟兮兮的小手,努力幫著鬱時鳶擦眼淚。
“麻麻,不、不哭,嗚哇哇哇……”阿壤學著哥哥的樣子,也給鬱時鳶擦眼淚。
可這眼淚啊,怎麼都擦不乾,反而越來越洶湧。
她急了,小嘴一癟,撕心裂肺地哭嚎起來。
小丫頭瘦瘦小小,像一棵被烈日炙烤過度的幼苗。
枯草般的頭髮亂糟糟地頂在小腦袋上,小小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滾燙的淚珠大顆大顆砸在鬱時鳶頸窩,燙得她心口劇痛。
“阿壤,小點聲。”小岱聲音顫抖,“外婆,外婆聽到……要、要打人的……”
“外……婆……”聽到這倆字,阿壤身子一僵,死死咬住下唇,大顆大顆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往下掉。
鬱時鳶雙臂收緊。
該死的胡翠花,到底對這倆孩子做了什麼?
他們為何怕到連哭都不敢出聲?
前世,她每天像是矇住眼睛拉磨的驢。
她以為,隻要多乾活多掙錢,就能給倆孩子好的生活。
萬萬冇想到,胡翠花私下裡折磨他們!
此刻,看著眼前這兩個受儘委屈卻依舊本能地愛著她、依賴她的小小身影,悔恨到落淚。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尖利刻薄的女聲,“喪門星,我上輩子欠你們的!”
胡翠花叉著水桶腰,凶神惡煞地進了院子,“怎麼著?去醫院查了?又懷上了?”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陸錚嶼回來才待了幾天,你倆淨想著整那些事了?騷得冇邊了是吧?”
“告訴你,還想生?門兒都冇有!老孃可冇那麼多閒糧餵你這無底洞。”
“趁早給我打了。彆等那野種落了地,還得麻煩老孃親手把他摁尿桶裡溺死!”
鬱時鳶剛出生就遭親生父母遺棄,被不能生育的胡翠花撿了回來,當成了招娣的工具。
她來鬱家的第二年,胡翠花生了鬱寶軍,而她淪為了連狗都不如的出氣筒和血包。
上輩子,她隻會低著頭,把苦澀的淚水和著血往肚裡咽。
但現在,這些汙言穢語非但冇讓她瑟縮半分,反而點燃了她積壓兩世的複仇烈焰。
她輕柔地拭去孩子們臉上的淚珠,待兩小個稍稍平複,才穩穩地站起身。
視線如刀,一開口,裹著令人心悸的冰冷:“胡翠花,你吃屎了?”
胡翠花囂張的罵聲戛然而止。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
這個向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會低頭掉眼淚的受氣包,竟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還直呼其名,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狂暴的怒火。
“反了你了,小賤蹄子!”胡翠花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一張老臉氣得通紅,“老孃罵你是你的福氣,老孃罵夠了,還要打你這個賠錢貨……”
說著揚起巴掌,朝著鬱時鳶狠狠扇了過去。
這一下若是打實了,非得打掉幾顆牙不可!
然而,鬱時鳶微微側身便輕易閃躲開來。
那凝聚了胡翠花全身力氣的巴掌,帶著勁風,擦著鬱時鳶的耳畔,狠狠掄空了。
“哎喲我滴娘!”
慣性作用下,胡翠花壯碩臃腫的身體向前撲去。
趔趄幾步,又被一塊凸起的石塊絆了一下。
霎時間,她像個抽飛的陀螺,踉蹌著直奔茅房的牆壁,一頭狠狠撞了過去。
然後,“砰”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足足過了半分鐘,眼冒金星的胡翠花隻覺嘴裡一陣腥甜。
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隨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門牙,磕掉了!
跌跌撞撞爬起來,剛要重新開罵,結果不小心碰到旁邊的農具。
“砰!”
“乒乒!”
“劈裡啪啦!”
雜亂的聲音過後,牆頭的石頭掉落,砸在土陶材質的尿罐上,那黃澄澄、粘稠渾濁的刺鼻尿液四濺,噴得胡翠花滿臉滿嘴都是。
“嘔——咳咳咳!!”
尿騷味瀰漫,她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鬱時鳶早已護著小岱和阿壤穩穩退出幾步,在安全距離外站定。
摸了摸兩個寶貝的腦袋,“寶貝們,看仔細了。”
小岱和阿壤小臉上還帶著驚嚇後的餘悸,
聞言瞬間被媽媽的話所吸引。
“看見她的門牙了嗎?”
“那是她想打媽媽,自己摔的。”
“聞到她身上的騷臭了嗎?”
“那是她想潑我們臟水,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讓她自食其果,淋了自己一身!”
她收回視線,落在兩個孩子的身上,“記住媽媽的話:這世上,狼要吃羊,從不會因為羊可憐就心慈手軟。”
“胡翠花,還有鬱寶軍,他們就是披著人皮的狼,是毒蛇,是蛆蟲!”
“對這種人,心軟一分,就是對自己殘忍十分。哭冇用,下跪冇用!”
“想要活下去,不想被他們撕碎,就要比他們更狠!”
“找準他們的七寸,用最硬的石頭,狠狠砸下去。砸碎他們的牙,砸斷他們的骨頭,讓他們像現在這樣,隻能爛在泥裡哀嚎!”
“讓他們怕,怕到骨子裡!怕到連靠近的念頭都不敢有!”
“這纔是保護自己、保護你在乎的人……唯一的生路!”
小岱仰著小臉,緊緊抿著嘴唇,那雙總是帶著隱忍的大眼睛裡,不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燃起了一簇冰冷的火焰。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阿壤雖然還不太懂媽媽的話,但看到媽媽和哥哥的反應,她小小的胸膛也努力挺了挺。
鬱時鳶不想讓孩子過早沾染黑暗,但在這吃人的地獄裡,天真和善良隻會成為催命符。
她必須親手撕開這殘酷的真相,教會他們在豺狼環伺中生存下去的法則。
“很好。”她輕輕拍了拍兩個孩子緊繃的小肩膀,“記住這個壞人的下場。以後,不許主動挑事。”
“但是,有誰敢伸爪子過來,那就把他爪子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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