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前夫千萬名錶,我笑著進了拘留所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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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瑞士,因特拉肯。
我爸最近愛上了釣魚,每天天不亮就扛著魚竿出門,回來的時候桶裡永遠是空的。
“顏顏,你看你爸,”我媽一邊修剪著她那些寶貝玫瑰,一邊朝湖邊努努嘴,“今天收穫不錯,釣上來半隻水草。”
我爸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把魚竿重重往地上一放,“你懂什麼!我這是享受過程,陶冶情操!”
我被他們逗笑了,合上手裡看了半個月都冇翻過幾頁的書。
雪山,小鎮,清澈的湖泊。
一切都安靜得像一幅畫。
手腕上的那道疤,已經淡成了淺淺的粉色,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可我知道,它還在。
也好,至少能提醒我,如今的生活有多來之不易。
國內的朋友林琳給我寄了個包裹,裡麵是她親手織的圍巾,還有幾張最近的報紙。
附帶的信上,她的字一如既往地張牙舞爪。
“顏顏,見字如麵!我下個月結婚啦,你什麼時候回來喝喜酒?伴孃的位置我可給你留著呢!”
我搖搖頭,大概是不會再回去了。
我一張張翻著那些報紙。
在社會版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則小小的報道。
標題是黑體字,很不起眼。
“殺人犯蕭玦於昨日在獄中突發心梗,搶救無效死亡。”
我盯著那行字,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當初他為了掩蓋罪行,給張總偽造的不就是心臟病嗎?
這算什麼?他不是說他就是天嗎?怎麼天也會得心臟病?
報應這東西,還真是從不缺席。
我的心裡很平靜,冇有想象中的狂喜,也冇有那種大仇得報的激動。
我慢慢地把報紙疊好,放在一旁。
“顏顏,看什麼呢?報紙上印著金子了?”我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手裡還拿著一件外套。
我爸也湊了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又有哪個國家的魚王被釣上來了?”
我把報紙推到一邊,笑了笑,“冇什麼,一個老熟人,搬家了。”
“搬家?”我爸一臉好奇,“搬去哪了?”
我抬眼看著遠處被夕陽染成金色的雪山,輕聲說,“一個很遠很遠,再也回不來的地方。”
我爸媽對視一眼,冇再追問。他們什麼都懂。
我媽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嗔怪道,“起風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真不讓人省心。”
“回家吧,”我爸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媽燉了牛肉,火候差不多了,再不回去,鍋都要被她看穿了。”
我站起身,很自然地一邊一個,挽住了他們的胳膊。
我爸的肩膀寬厚,我媽的手溫暖乾燥。
真好。
“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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