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略失敗死亡十年以後 021
擦肩而過
家屬，是誰？是徐程時嗎？林苗全身血液凝固，掌心沁出汗水，呼吸也急促起來，這麼快就要碰麵了嗎？雖然她早就決定和他一刀兩斷了，但不代表她現在對他能完全視若無睹。一個與自己糾葛了那麼多年的人，一個在某種程度上決定自己生與死的人，她想恐怕她這輩子都很難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陌生人來看待。
徐言澈沒有發現她的不自然，聽到家屬二字時，他不耐煩的蹙起眉頭，似乎也沒想到徐程時那邊這麼快就知道了他這邊的事，估計又是找人盯著他了吧。
他不想在林苗姐麵前爭吵，也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幕，他抬頭說道，
“林苗姐，你——”
“小少爺，你沒事吧。”李行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了，卻沒想到一進門看到了一個陌生女孩守在徐言澈的床邊，一下子止住了話頭。
還好，不是他。林苗聽到背後聲音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來人是誰了，緊繃的後背也鬆了下去，她轉過身，看向來人，友善的笑了笑。
“呃，這位小姐，請問你是？”李行不敢妄自推測，禮貌的詢問道，
“我是他的鄰居，姓林，他晚上突然暈倒在家門口，正好我看到了便送他來醫院了。”
李行鬆了口氣，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知道徐言澈在外租房的事情。他從懷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苗，
“林小姐，真的太感謝您了，想必你應該提前墊了醫藥費和住院費，這張卡裡有二十萬塊錢，密碼貼在上麵了，多出來的錢算是謝禮。”
林苗看著他遞過來的銀行卡，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擺擺手，搖了搖頭，
“不行，這太多了，我不能拿。”
“林苗姐，你就收著吧，要不然等一會我爸過來他能說出一百條理由讓你收下。就當我提前支付給你飯錢了。”徐言澈怕她還不收，又補充了一句。
林苗一聽到徐程時一會還要過來，她手一抖連忙接了過來。她看了看徐言澈，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真的要和徐程時撞上了。
“那我先走了，你們聊。”
林苗細心的給他們帶上了門，門縫裡還鑽出他們幾句對話，
“少爺，老闆一會就到，我現在為你辦理轉院手續，去——”
“不必，發燒而已，不用這麼大張旗鼓，還有，他不用……”
走出門的林苗隻覺得手裡的卡有點燙手，她當然知道這卡真正的主人是誰，所以她在心理上有些排斥。隻是，既然都給了，不拿白不拿，錢可是無罪的，她聳了聳肩，將手中的銀行卡翻過來，看到了上麵貼著的密碼，居然，是她的，不，準確的說是文笙的生日。她抿緊嘴巴，情緒翻湧片刻歸於平靜，最終放到了口袋裡。
林苗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她猶豫片刻，又回頭望向住院區，雖然醫生已經說沒有大礙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就這麼離開，隻是他的家人來了，她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林苗掏出手機，看了看又要將近12點了，經曆今天晚上這麼一出，她的精神也有些熬不住了，拖著疲憊的身體朝醫院大門走去，而就在她閉著眼睛揉太陽穴的那一刻，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徐程時在收到徐言澈住院的訊息後，原本晚上的飛機臨時取消了，他讓李行先過去，隨後他又從機場趕了回來。
徐程時麵色難看，生怕徐言澈有個三長兩短，下車後一路小跑衝進了醫院，當他與林苗擦肩而過時，他忽然愣在原地，心有所感的回頭望去，
醫院裡行人匆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麻木不堪的疲憊，徐程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要回頭，他捂住胸口，隻是感覺一瞬間心臟跳的有點厲害，他覺得可能是自己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也不再多想，按了上樓的電梯。
“老闆，我剛才和醫生問了，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李行和剛進來的徐程時大概說了下徐言澈的情況，徐程時點了點頭，李行看了一眼徐言澈和徐程時，知趣的先離開了。
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徐言澈也沒有看他，而是低頭看著手機。詭異的氣氛還是由徐程時先打破，
“你不願意轉院就算了，一會我給你升級到單人病房，雖然現在沒人，等一會住進來的人多了，你就該嫌煩了。”
徐言澈還是沒出聲，既沒同意也沒否定。徐程時深吸了口氣，
“徐言澈，你小子是真出息了。”
徐言澈終於有了反應，他扭過臉，神色難看，他的窘態並不想展示在他麵前。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徐言澈沒回答他，反而反問道，“你和祝婉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徐程時沉默了片刻，他沉聲道，“等我調查清楚了一切，自然會告訴你。”
“文青是誰？”徐言澈見他避而不談，追著發問道。
這下倒是輪到徐程時有幾分驚訝了，他沒想到還真讓徐言澈查出點什麼東西來。
“文家的一個表小姐，除此之外，我知道的其他訊息並不比你多。”
“你去跟蹤祝婉了。”徐程時肯定道。
“用的你舅舅的人？”
“跟你沒關係。”徐言澈沒有正麵回應。
“你當她是傻子嗎？會一點防備沒有嗎？”徐程時不是沒派人跟蹤過她，自然也知道房子在哪，隻是既然她敢這麼自信來和他談條件，自然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徐程時掏出手機，開啟了祝婉剛發給他的訊息，展示給徐言澈看。
“徐先生，我的房子進了個小賊，好在屋裡的東西沒有失竊，這要是給您的東西被偷走了，這可就不好交代了。”
下麵附贈了一張照片，是徐言澈背影照片。
徐言澈看著照片裡的自己，手指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還好你跑的夠快，沒讓她逮住，要不然，她可又要獅子大開口了，”
徐言澈也知道這次是自己冒失了，險些又讓這個女人得寸進尺，但是他不想向自己的父親低頭認錯，隻能強行轉移話題，
“你們之間的交易什麼時候結束？”
“兩個月，但托你的福，差點時間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