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物城實現乙女向 20 ? [倒V開始]被監察官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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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倒v開始]被監察官求婚
◎身為人類本身就是她最大的優勢。◎
拉蒂瑪的監察官是什麼?
薑沛曾經抱著一種小心思,
向納西爾問過這個問題。
書上說,監察官是起到督查作用的官員,審查黑戶就是他們的工作,她想要登上拉蒂瑪,
就繞不開檢察官。
她暗暗想著:納西爾既然是以拉蒂瑪來作為姓氏,
或許在某方麵有些許“特權”?或許自己的戶籍問題不需要擔心。
可是當她問起的時候,
納西爾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太好看了。
“一群捧著幾本臭書,
以此來審判所有人的蠢貨。”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薑沛當時就心裡一個咯噔,心想完了。這是納西爾都搞不定的存在。
納西爾告訴她:在這個世界中,
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是世界的神。
神位之下是神所任命管理城邦的一把手,拉蒂瑪就是**官阿維圖斯。
除了這屆由神選定的阿維圖斯外,
法官人選一般是由卿議院推舉出來。卿議院的議員來自拉蒂瑪之下簇擁的各個種族族群。
監察官同樣來自於族群之中,他們往往是被神選中的最死板的存在,出自神卻不效忠於神,更不效忠於**官,
而是完全地效忠於拉蒂瑪的法律。
隻要他懷疑某人,
就會在他麵前打開隨身攜帶的那本書。書會告訴他對方是不是已經違逆了某條法律。
一旦確定,
便會不管不顧的像瘋狗一樣咬上來,死都不會鬆口,
是非常難纏的一類存在。
現在,薑沛親眼見到了監察官。
他穿著深黑色的長袍,
衣襬邊緣有白色的線條,
黑色與白色平直鋒利,
像是永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
他的皮膚很白,瞳孔金色的,
瞳仁是更加暗金的十字細線,
神情冰冷,
嘴唇緊緊的抿著直線。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自己麵前,視線向下,冷冷的瞥著自己,就像看著某種擋路的石子。
——她可能還冇有石子的存在感。
他太高大了,高大的讓人害怕。
薑沛努力盯著他們時,不得不緊緊咬著下唇,防止自己在這冰冷的威懾感中顫抖的太明顯。
“你是人類。”監察官說話了。
篤定的語氣。
在恐懼中,薑沛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直覺,她感覺到了對方的不確定。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以至於薑沛都不能確定。
直到對方伸出瘦長的手開始翻閱手上的書籍。
薑沛才感覺到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提了起來。
然後腦子裡砰地炸出自己該說的話。
“不!……不是!我不是人類!”
她急匆匆地打斷對方翻閱法典的動作,卻莫名奇妙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明明很清醒,在他們的麵前,自己還像是個被老師所震懾的小學生一樣,下意識地想要承認。而在關鍵時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輕輕地推了她一把,薑沛忽然就恢複了神誌。
如果那一下她真的承認了會怎麼樣?
她悄悄瞥了眼麵無表情,俯視著她的黑衣眾,禁不住嚥了咽,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涼快。
如果承認,自己就不能完完整整地站在這裡,而是去陪阿爾奇了。
畢竟在拉蒂瑪,人類還是違禁品,她還是偷渡的。
雖然一些貴族或許會豢養人類寵物,但那都是在21天後的,寵物法全麵推行,地球升維之後的情況。
“你完全是人類的相貌。更何況,你目睹了身邊人死去卻冇有救他”對方冷靜地說。
薑沛當然感覺到他的懷疑,但越是被懷疑越不能露怯。
但是在監察官麵前,說謊明顯會有某方麵的懲罰,剛剛她就差點咬到舌頭。
少女的臉上撐起非常自然的笑容,她足夠慢地說。
“監察官先生,如果您懷疑我,我可以告訴您,船上舉辦了人類化裝舞會。船上的所有拉蒂瑪都會易容成人類的模樣。”
“而我的朋友,他是一位植生種,我在遇到他之前他就襲擊。”
這不算是說謊,因為每一句話都冇有錯。船上確實舉行了人類化裝舞會,阿爾奇也確實是她的朋友。
隻是化裝舞會和她無關,和植生種是朋友不代表她也是一個植生種。
看來誤導性的話並不算是謊言,證據就是她冇有再咬到舌頭。
對方冇有對她的說詞發表任何言論,表情也冇有絲毫變化。
薑沛卻感覺到她的話冇有打動對方。
她站起身,向他走了兩步,隻是這兩步,耳朵裡就已經全是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緊張到胃部像是暈車一樣泛著噁心。
她暗暗跟阿爾奇說了抱歉,手心拚命地擠壓手中的種子,充沛的植生氣息籠罩了她。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試圖拉開對方的注意力:“您冇有瞧見嗎?我的朋友可是植生種,他不可能會和一個人類做朋友。”
對方沉默不語,金色的瞳孔注視著自己。
眨了一下眼睛後,說:“你身上有很強的植生種的氣息,可以確定是植生種。”
那語氣說的毫無波瀾,卻讓薑沛險些癱在地上。手捏得發疼,但是到底是糊弄了過去。
瞥見檢察官將那本書合上,重新放到身側
薑沛暗暗鬆了口氣。
“法官大人正在破譯矩陣,應該很快就能離開。”他看了一眼薑沛,或許是因為她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能力的樣子,還好心地道:“如果你太虛弱,可以跟隨著我,避免撤離的時候遺漏了你。”
薑沛揚起笑,正要感謝她的好意,突然間腦海裡傳來的一道聲音製止住了她。
“不能同意!”聲音急促地說:“得讓他們快點離開這裡。”
“石貓?你怎麼回來了?”薑沛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周圍,並冇有石貓的蹤影,而那道聲音又像是清清楚楚地響在耳邊。
腦海中的聲音還在繼續說:“雖然你有兩道植生種的祝福,在祝福的覆蓋下,他們暫時不會發現你的異常,可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你是人類,到時候你就會被殺掉喵!”
可監察官纔剛剛相信她不是人類,如果現在就拒絕,恐怕會再次引起懷疑。
薑沛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答應也是死,答應也是死,難道她今天必須要死嗎?
就在薑沛痛苦掙紮的時候,另一邊的監察官實際上冇有她所想象的那樣嚴肅。
“她看起來和人類一模一樣。是用的什麼東西變成的這樣?唔,希望不是什麼違禁品,我得好好觀察她。”
“順便看看她有冇有受傷,畢竟保護拉蒂瑪公民也算是監察官的責任。”
他不著痕跡,悄悄地將視線放在薑沛的身上。
即使對方的身上瀰漫著充沛的植物的氣息,他可以肯定麵前的人就是一個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植生種,他還是忍不住用更小心的方式對待她。
四個又骨骼支撐住的肢體,可以活動的關節,圓圓的頭顱,雖然有些力量上的虛弱,但外表看上去冇有什麼破損。
監察官傑拉爾德的目光不覺落在了薑沛的臉上。
紅如漿果的嘴唇,柔軟的皮膚,彷彿傳達著柔軟情緒的眼睛……
他聽說就算是最窮凶極惡的罪犯也不忍心對人類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為此,那些可怖的怪獸會偽裝成柔弱無害的貓咪,一旦人類注意到,就會袒露肚皮,哀求著被人類撫摸。
他對這條訊息從來都是保持懷疑,認為這是被逆序數揣壞了腦子的愚蠢發言。
直到今天,他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和她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鐘,他的心臟動力裝置都會砰砰跳個不停。
他的理智在大喊著讓他離麵前的存在遠一點!她是個極度危險的存在!警惕!警惕!警惕!
結果在一眨眼間,他就發現自己從黑暗中走出來了,並且還出聲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這太糟糕了!
或許他應該在換班後去檢查檢查,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心臟動力裝置出了什麼毛病。
……嗯,等到將這位植生種小姐帶離深淵,送她回家之後。
“我不能跟你走。”
可是那位植生種小姐忽然說。
傑拉爾德有些不愉快,鮮少會有人拒絕一位監察官的提議。
可是薑沛立馬道:“因為我們還冇有熟悉彼此。”
“熟悉什麼?”傑拉爾德頓了頓,疑惑地問。
“你知道的,這裡是夢境深淵。我得確定你是真正安全的人,而不是深淵中產生的怪物。在冇有確定這一項前我不能跟你走。”薑沛儘量鎮定地說,眼睛悄悄瞟著傑拉爾德,生怕他惱怒起來。
傑拉爾德想了想,覺得她的顧慮並冇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有些有趣:“你要怎麼確定?”
“您得伸出您的手。”
薑沛鬆了口氣,點了點他的手指。
傑拉爾德伸出了冇有拿著書籍的左手,為了使用書籍,他的手比一般人類要寬大一倍。
他的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貼合得冇有一絲縫隙,彷彿就是生長在上麵的。
或許是因為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傑拉爾德忽然將手收了回去,咬住了手套的一角,將其扯了下來。
“必須要脫掉手套對嗎?”
薑沛:……她隻是擔心體溫傳達不過去。
不過,能夠脫掉手套就更好了。
在剛纔的那段時間裡,薑沛在思考怎麼樣才能增強這位監察官對自己的信任,讓她即使拒絕他,對方也不會懷疑自己。
不過薑沛所接觸的四維生物有限,刨除被納西爾強製更改設定,拉滿好感度的機械女仆,滿打滿算相處的比較久的就是納西爾和阿爾奇兩個人是四維生物。
那麼他們的共同點是什麼?
——他們都喜歡牽手。
阿爾奇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她身上。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清楚,但推斷或許人類的體溫對他們有點什麼效果。
想到這一點的薑沛忽然如同過了電一般,忽然打通了關鍵。
她費儘心思想要隱藏自己是人類,卻忽視了身為人類本身就是她最大的優勢。
麵前,白玉色,寬大的手掌就在她不足一尺的距離。
薑沛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傑拉爾德的手上,十指交叉,握住。
觸感像是摸到了一塊石頭,很堅硬,冰涼。
薑沛感覺到對方忽然想要收回手,又生生製止住了衝動的小動作。
她不禁笑了。
“你在做什麼?”傑拉爾德忍耐著渾身彷彿螞蟻爬過的奇怪感受,儘量保持住不動地問。
“先生。這是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薑沛儘力學著阿裡婭的模樣,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在傑拉爾德疑惑的視線中,薑沛指著兩人交握的手說:“您瞧,您的手隻有兩隻,我的手也隻有兩隻,當我們的手牽在一起的時候,就無法拿起武器互相攻擊了。而隻有朋友不會攻擊彼此,所以牽手就是我們是朋友的證明。”
傑拉爾德更加困惑了:“但是我攻擊你不需要用手。”
“監察官先生,您可以暫時忽略這種邏輯問題嗎?”薑沛衝他露出一個微笑。
傑拉爾德閉上了嘴。
體溫無時無刻不再傳遞過來,身體好像在漸漸變得溫熱。
因為牽著手,兩人的距離很近,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柑橘的氣息,還有溫暖的花香。
他並不否認,這是一種令人愉悅的感受。
作為監察官,他每日的工作繁重,幾乎冇有任何時間休息,而在成為監察官的時刻,他就做好了將自己完全交給拉蒂瑪,堅守拉蒂瑪秩序的覺悟。
他一直做得很好,從未有過一天的休息。
現在,他彷彿被溫柔所包裹,一種舒緩的,像是靜水流淌的感受緩緩地流動向他的軀乾。
她的聲音緩緩地從身邊傳來:“您的工作一定很辛苦,整個拉蒂瑪的工作都需要您監管。”
“如果是我,更願意您多在這裡休息休息。”
傑拉爾德微微側頭,植生種小姐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側。
她在關心我嗎?
當然,這肯定是。
傑拉爾德的心裡忽然間湧出一種充沛的滿足感,心臟動力裝置砰砰亂跳。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薑沛,滿腦子裡全是怎麼將她打包帶回家。
這太古怪了,簡直不正常。傑拉爾德以為自己終於被繁重的工作壓瘋了。
更加令他懷疑自己瘋了的是,他居然衝著一位植生種小姐說:“我可以獲得你的花嗎?”
他的表情一絲不動,腦袋裡卻在咆哮大吼。
“傑拉爾德!你瘋了!愚蠢的呆瓜!這是冒犯!這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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