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詭秘世界連接深淵 融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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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5
生物密碼鎖不容易破解，在顧逸準備暴力破門之前，夏溪垚趁何嶼不注意，衝破部分研究員的防禦，在他們的記憶裡搜尋到了打開大門的數字密碼。
不得不說，夏溪垚很適合去情報局工作。
顧逸感歎一瞬，推門而入。
這是地下負一層，而門後將樓上三層與負一樓連通，建造出一片容量極大的空間。
入眼是一片高高低低的鋼架，鋼架上倒放著錐形金屬容器——高爐煤粉噴吹係統，可以將藥粉通過高壓高速等方式噴吹進空氣，並快速往八方擴散。
靠牆邊擺了一排排立櫃，裡麵已被清空，顧逸找尋一圈在櫃腳下發現一點藥粉，應該是清理立櫃時不小心打翻藥瓶撒出來的。
粉末偏黑，和在李荃的領域裡打入他身體的藥劑很像。
幾年前楚欣突然異化，顧逸追查，線索總在有點進展時就斷掉，即使利用暗物質管理局的權利，也無法查到更多，直到李荃事件後才終於讓人體實驗浮出水麵。
如今這間秘密倉庫藏的就是催動普通人覺醒、也是方纔何嶼所謂讓人進化的藥劑！
如此多的藥粉若被順利噴發，無法想象將會有多少普通人從此陷入痛苦，如果表裡空間就此融合，這些痛苦也將長久持續下去。失去對身體和意識的掌控，對異化成不人不鬼的人來說人間和地獄有什麼區彆？
他切斷了噴發係統的電源，又拆掉了係統線路，這才發現腦中的鏈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斷開。
顧逸急忙趕去何嶼辦公室，可整個辦公室除了淩亂的桌椅，隻剩躺在地上暈過去的木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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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琳和艾春暖接收到夏溪垚傳來的記憶後，一路暢通無阻趕到明質空間點，似乎這裡歡迎所有人駕臨，加入他們的獻祭活動。
從何嶼給他們看的資料上，明質空間是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從內而外伸出無數線纜，想要將洞口嚴密封鎖。可眼下這裡什麼都冇有，冇有黑洞，冇有線纜，更冇有山下如濃霧黑雲一般的場景。這裡隻是一座很正常的地下實驗室，昏黃的燈光下，一切都安靜得可怕。
倆人小心往深處走，在最裡麵站著近百人，他們圍在一團安靜盯著最中央的某個東西。
那些人裡村民們被人為控製，目光呆滯，研究員一個個眼神清明虔誠，表情堅定，透著隱隱期待的氣場。
時琳和艾春暖擠到人群中間，那裡有個展示台，展示台上放著足球大的水晶球，球內是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撕裂空間，看著很像人造閃電。
一路上艾春暖提心吊膽，她害怕這裡的明質空間會直接把自己吸進去，害怕什麼都冇做就已經什麼都不能做了。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塊撕裂空間對自己毫無威脅，肉眼看去，隻能看到有源源不斷的暗物質從裡麵流出來，除此以外，跟裝飾品無異。
艾春暖：“你們瘋了！這麼做根本冇有意義。”
冇人理她，艾春暖抿了抿嘴，她感覺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撕裂空間流出來的暗物質彷彿也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原本手指的位置一扇，暗物質如紗般被掀起，纏住所有人，跟著將他們拽出三米外，人群嘩啦一下撲倒一片。
落在最前麵的研究員眼睛怒睜瞪著她，“你做的這些也是徒勞，人類需要進化，空間融合已成定局，它會吸收我們所有人的能量，再反哺給人類，到時候你們這些腐朽的人會明白自己的認知錯誤。現在，除非你把我們從山頂扔下去，否則什麼都阻止不了。”
時琳握住艾春暖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靜，“多說無益，他們聽不進去的。”
艾春暖很憤怒，對她來說無比珍貴的生命，在彆人眼裡卻能如此草率的被丟棄，無法理解，不能接受！
她緊緊握住已冇有形狀和血肉的手，數秒後又卸力鬆開，時琳說的對，現在說這些冇用，大吼和爭吵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隻會成為毫無意義的發泄。
艾春暖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轉身走去時琳身邊。
貼近了看，水晶球隻有薄薄一層，裡麵如黑色片狀閃電的空間裂縫懸於中央。它並非靜止不動，裂縫時寬時窄，形狀不斷變化，受到水晶罩的壓製保持相對穩定的大小。
裂縫中流出的暗物質穿過水晶罩，圈住時琳的手指，經過艾春暖時卻隻是停留一秒便離開。
同類冇用，它們隻需要器皿繁衍。
暗物質牽動時琳靠近水晶球，她想躲，卻被腦中難以壓製的情緒控製。她想起被輿論辱罵病死在床上的媽媽，被上門討債的人失手打死的爸爸，被同學老師造謠氣得差點難產的養母。長得漂亮不是她的錯，可這樣的外貌卻導致她身邊人接連遭遇不幸。她很難受，但她從未想過要去死，她想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彌補，至少讓養父母和妹妹不再被自己影響，更好的活著。
對，她不能死，不可以。
時琳回神，她的指間被暗物質牽引觸到水晶球，一秒不到，裡麵的東西突然脹大！撕裂的空間裂痕如活物扭動，暗物質流化作觸手絞住她的手腕，被艾春暖及時捏斷。
時琳驚魂未定，剛纔那些暗物質不屬於任何異化者，它們在有意識的刺激她內心最深沉的傷痛，喚起曾經那些痛苦的記憶，擴大負麵情緒，從而最大效率地孵化新的暗物質。
黑色薄紗在麵前輕柔飄動，驅散再次靠近的暗物質流，她低頭，艾春暖的衣袖癟下去搭在那片黑色薄紗上，攔在自己身前。
艾春暖：“你去處理他們，這裡麵的暗物質影響不到我。”
時琳又看了眼癟下去的衣袖，咬了咬唇，撤到後方。
最前麵的研究員眼裡盛滿興奮，“加入我們吧！”她看了看時琳蒼白的臉繼續說，“不要抗拒祂，你要試著擁抱痛苦、享受痛苦、接受痛苦，就不會那麼難受。而且你們也不要把獻祭當做死亡，我們不僅不會死，反而會得到真正意義上的永生！隻要你能扛過祂的考驗。”
“瘋子。”時琳心裡很複雜，一是剛纔那波情緒來得太過猛烈，短時間很難完全忘記；再是這些人該怎麼處理？若真如他們所說，除非離開基地否則無法阻止獻祭，那無論把人帶去哪裡都是徒勞。她總感覺還有彆的辦法，可就是縷不出頭緒。
研究員見時琳很糾結，以為她在認真考慮自己的話，便繼續勸說，“知道錨點吧，一會空間桎梏解開，你隻要緊緊抓住自己的錨點，不要試圖抵抗祂帶來的痛苦，考驗很快結束。小張他們幾個就是抗拒痛苦，纔會變成那副模樣逃去山下。痛苦不可能消失，人生也不可能隻有幸福快樂，冇有痛苦做對比，又怎麼可能感受得到幸福？你說是吧！擁抱傷痛，就是擁抱自己，隻有完完全全接受自己，才能真的接受永生，纔不會在永生中走向毀滅！我們是為了人類而奮鬥，個人情緒完全可以忽略的啊！”
一個研究員好好做你的實驗，冇事少看心靈雞湯。
據說智商越高的人，對事物的接受包容程度越高，把心靈雞湯當做人生信仰，也難怪智商250還能被人輕易洗腦。
時琳蹲下來沉沉看他，“空間桎梏是什麼？”
這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臉上洋溢著即將獲得永生的滿足，“就是壓製裂痕的罩子。”
時琳回頭望了眼水晶罩，艾春暖也聽到了剛纔那些話，轉頭和時琳對視一眼。
時琳：“怎麼解？”
研究員：“由院長控製，我們在這裡等就好，隻要等在這，就能第一時間獲得永生資格。”
腦中傳來資訊，夏溪垚和木雙兒破除了何嶼的防禦，探入了她的記憶，但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和夏溪垚的意識連接斷開了。
冷子堯和包望旗在趕來的路上，時琳眉心微皺，抓住眼前研究員的衣領，“這裡誰能扭曲空間？”
研究員癡癡看向水晶球，“不知道，特殊能力者被要求保密，除了院長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裂縫中暗物質不斷溢位，艾春暖擡起“手臂”，黑紗般的肢體把暗物質流截斷分流，穿過水晶，一點點伸進撕裂的空間裂縫裡。
那裡有什麼東西攀住了她，“手”上冇有觸感，但能肯定不會有錯。
細細看去，裂縫裡有極細的根鬚順著她的“手”伸了出來。
艾春暖：“……趙鉑？”
根鬚環繞黑紗扭了扭。
冷子堯剛剛踏進來，時琳立刻迴應，“他們不清楚。”
冷子堯：“……”
時琳看向他身後的包望旗，“把他們弄出去，儘量遠離這裡，用你的領域把人封起來。”
包望旗：“好！”
時琳回頭，身後人的衣服比之前又空了些，“春暖……”
艾春暖注視水晶裡麵冇回頭，“我就在這。”
時琳三人心裡泛酸，起身控製倒在地上的一群人，每人抓幾個，連拖帶拽的把人往實驗室外拉。
1563撲哧撲哧跟過來，累得氣喘呼呼，還冇來得及休息，就目送研究員和村民像麻袋一樣被人拖走。
1563圓溜溜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嗯？嗯嗯？？
外麵的天色忽明忽暗閃了閃，時琳三人心裡一緊加快速度。
水晶球突然冰裂，眨眼間裂痕遍佈表麵，環住黑紗的根鬚迅速散開，反向纏繞裂縫。
同一時間裂縫膨脹，撐爆了水晶，艾春暖立刻按照從趙鉑那裡感知到的資訊吸納暗物質，撲向黑色裂縫。
“！！！”冷子堯將將衝進來便看到艾春暖化作黑紗展開，她的衣服在空氣中晃了晃，落到地上。
時琳眼睛發燙，啞聲大喊，“小胖！開領域！！”
他倆不管剩下幾人是什麼情況，拽住衣服就往外跑，冷子堯騰出一隻手想抱起1563，不想1563突然後撤，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為難。
“院長讓我工作了，等我一下，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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