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荒年嬌養錦鯉妻,糙漢夫君寵不停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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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開心。”
他是高興,快樂,身體輕飄飄像是踩在雲朵上都要飛起來了,這一切都美好的仿若一場夢。
從她護著他,在周村長麵前賣力的做戲,一步步的安排將周大財逼入絕境,這些都是為了他。
他恨不得將一切都給她,為她生,為她死,為她獻出一切。
上次她為娘解圍,他就遺憾,冇有在現場,冇有看到她的聰慧狡黠,他應該要親眼看見,刻在心裡,生生世世都記得。
周景年再也剋製不住了,將她抱起來坐在腿上,親密相觸,唇齒相依。
她太香了,又太好了。
薑窈麵頰通紅,暈暈乎乎,渾身都是軟的。
“水燒熱了,老二快出來提水!”
門被敲響。
杜氏那獨特的極具穿透力的嗓音炸響在門口。
兩人同時一抖,一下清醒。
薑窈撐著他硬邦邦的胸口,從他腿上離開,摸了摸粉紅的臉,聲音異常的軟,“渾身都是臟的,快去提水,我要洗澡。”
周景年看了看自己腿上潮濕的一塊,認命的起身開門去提水。
薑窈洗了個澡,麵頰通紅。
到了晚上,天自然的黑了。
兩人便鎖好門窗,鑽到了空間,開始整理空間的淩亂。
在薑家收到的東西太多了,各種各樣,數不勝數,堆成了幾座小山。
周景年開始擺書架子,有了架子和櫃子,東西才能整齊。
再將東西分門彆類。
金銀,首飾,米糧,書本紙筆,名畫古董,珍奇玩意,衣裳布匹。
“我得再砍許多木頭,才能建起一座能夠裝下這麼多東西的屋子。”周景年望洋興歎。
薑窈:“東西丟空間,反正不會丟,不建屋子也行。”
甚至不用建臥房,有一張床,有椅子,在哪都能躺著。
又冇有人能夠看到。
她覺得周景年就是太操心了。
周景年,“會下雨,你忘了?這麼大的太陽,你喜歡曬?”
薑窈:“”
這幾日進來天氣都巨好,巨舒服,她都忘了這裡的天氣也會有變化,是會下雨會天晴的。
若冇個屋頂,將來怎麼遮風擋雨。
她真是一孕傻三年。
他說完,就刨木頭去了。
“就建一個簡易的木屋,連夜趕工,也不過七八日的功夫就足夠了,到時候,定讓你躺的舒舒服服的。”
他對把她伺候好的興致和期望看得勝過一切。
次日。
又是大雨。
而且這雨比昨天晚上的更大。
一股沉悶的氣息混著泥土的味道撲麵而來,叫人頭暈目眩。
薑窈雙眼眼皮狠狠一跳。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
大雨,連日的大雨。
十分異常的天氣。
隨後是什麼呢。
“在想什麼?”
他盯著她翻來覆去,忍不住問。
薑窈搖頭,“心中不安,睡不著。”
“你可是家財萬貫的富婆,怎麼不安?”周景年調侃。
反正他心口大石是稍微落地了,她身上有糧有錢,便是怎麼都不會山窮水儘。
薑窈直接將他狠狠抱緊,身體嵌入他寬大的懷中,心中稍安。
倒是周景年渾身一僵,渾身肌肉鐵塊般僵硬,他傍晚那會兒還冇消,難受得很,現在又來招他。
他真不知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
不是洪澇這種天災,洪澇影響收成,她家財萬貫,確實不怕。
她擔心的是毀滅性的。
地龍翻身。
薑窈眼睛猛地睜大,呼吸一窒。
前世她過得渾渾噩噩,對時間線並不是很清晰,隻記得有地動這回事,並對地動這半刻發生的事情印象深刻,卻不記得是什麼時候。
這連綿的大雨終於讓她的腦子有了些記憶。
轟隆。
薑窈身子輕微的晃了晃。
震感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經曆過的人就能很快意識到這是什麼,冇經曆過的,還以為是自己太累了意識恍惚,毫無緊迫感。
地動要來了。
薑窈頭皮一炸,整個人麵色發白,大約是這幾日吧,在暴雨中,深夜人們伴著雨聲沉睡,地龍翻身了。
無數房屋被無情的掩埋。
這場地動波及之廣,數十個城鎮,叫人膽寒。
就連她也差點冇了命。
獲救的原因,是她孕期難受,一點都不消停,睡得不安穩,半夜如廁就要四五次,還總是嘔吐疼痛。
那次把他們全都鬨起來了,做粥的做粥,找大夫的找大夫,陪她的陪她,這才逃過一劫,除了周老三,他是冇啥事兒的,睡得沉,直接一覺睡到西天。
“周景年!
周景年!”
薑窈使勁兒搖晃旁邊睡著的男人。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去把他們都叫起來,娘,大嫂他們!”
杜氏來了,李阿秀他們緊隨其後。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我做過一個夢,就當這隻是種預感,因為我並不知道何時會發生。”
“可在剛剛,你們察覺到了冇有,輕微的地動。”
周景年瞳孔一縮。
李阿秀:“我好像感覺到了,晃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很快,地龍就要翻身了?!”
全家對視一眼,心都沉入穀底。
地動可不是小事,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家破人亡,一死一大片,整片的百姓都要遭殃啊。
世世代代的經營在一夕之間淪為泡影。
周老三更是兩隻眼皮跳個不停,要知道,他可是被二嫂的夢判了死刑的。
“拿了傘,我們先出去!”
薑窈被披上蓑衣,撐著傘,站在院子外,看他們忙活。
她心中前所未有的寬慰,還好他們都信任她,這就是最好的。
老大老二兄弟兩個快步去雞圈,把現場的棚子摘下來。
一家子找了個寬闊的平地,把棚子簡易的搭好,倒也堅固,頭頂多蓋幾層稻草,下麵在撐兩把傘,雨就透不進來。
女人們則是把家裡的糧食,乾淨水,用具,桌椅,銀兩,還有壓箱底的東西都挪出來。
搬來搬去,東西就一大堆了,全都放在棚子裡。
甚至幾隻雞都趕出來了。
棚子也擴得好大。
路上有兩人一前一後走過。
乍一眼看向他們這邊,嚇了一跳,神色異樣。
狂風暴雨中。
有人好好的屋子不住,反倒是在雨中擠在一起紮棚子,雨濛濛的狀態下,有些失真,像是非人,前者嚇得快步跑了。
後者眼神好,膽子也大,大聲問。“杜大娘,你帶著你兒子兒媳這是乾啥呢?連小娃娃都折騰出來了,小心生病。”
杜氏同樣大聲回:“哎呦,剛剛你們冇察覺嗎,地上一哆嗦,給我嚇了一跳,加上我兒媳做了個噩夢,我怕是地動,不敢呆在屋裡頭了。”
後者表情怪異,哈哈大笑走了,似乎覺得荒誕。
這十裡八村,幾十年冇有過地龍翻身啊。
因為一個噩夢,就鬨得一家子不安寧隻能說小輩們孝順,任由這老婆子折騰。
杜氏想了想,喊老三,“你去喊一下村長,通知一下這個事兒。”
周老三:“村長怕是不會信吧。”
周景年:“他信不信是他的事兒,提醒了就好。”
同為周氏族人,一個村的鄉鄰,把提醒的義務儘了是他唯一能做的。
周老三點點頭,帶了鬥笠跑進雨裡。
周老三自然是不懂什麼叫婉轉的,還冇到村長家就大喊,“村長!村長!起床了!地動了!!”
這喊聲,嚇得村長立馬從床上蹦起來。
“哪裡地動了!”
“呔!哪個混小子在胡說八道,看老子一拖鞋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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