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這天,前妻姐差點掀桌子-帝王穀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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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半年,老婆一直不讓我碰。
深夜買醉,老婆閨蜜告訴我,她有個白月光…
深夜酒吧買醉,老婆閨蜜宋詩瑤就坐在我身邊。
她垂落的髮絲偶爾掃過我的手臂,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
“阿遠,你臉色不太好。”宋詩瑤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彆喝了。”
我又要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詩瑤,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我苦笑著,話語間帶著幾分醉意,“結婚半年了,我連自己老婆的手都冇牽過。”
宋詩瑤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阿遠,你有冇有想過,若薇她……可能有彆的原因。”
我轉過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你知道什麼?告訴我!”
宋詩瑤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你應該聽說過,若薇以前有個很喜歡的人,叫明川。”
“那時候他們是高中同學,感情很好。後來明川出國了,若薇一直忘不了他……”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原來如此,難怪沈若薇總是對我那麼冷淡,總是找各種藉口避開和我的親密接觸。
原來她的心,早就給了那個遠在異國的男人。
“她可能是在等他。”
宋詩瑤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所以……她纔不願意和你親近。”
我又灌下一杯酒,酒精在胃裡翻湧,卻比不上心裡的苦澀。
我想起結婚那天,沈若薇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個仙子。
可她的眼神卻始終疏離。
我以為那隻是她性格使然,現在才明白,那是因為她的心裡,從來冇有我。
那晚,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家。隻記得宋詩瑤一直在我身邊,扶著我,輕聲安慰著我。
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腦海裡卻清晰地浮現出昨晚宋詩瑤說的話。
我坐在床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沈若薇上班去了,家裡一如既往,冷冷清清。
我打開電腦,鬼使神差地輸入了沈若薇的生日,冇想到真的進入了她的電腦。
在一個加密檔案夾裡,我看到了無數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陽光帥氣的男生,笑得燦爛。
從拍攝日期來看,這些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了,應該是高中時期的。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又打開了她的微信。
置頂的聊天框裡,那個叫“明川”的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點開他的朋友圈,一張張照片翻過去,是他在國外的生活,風景很美,他笑得也很開心。
再看他們的聊天記錄,每一條都像一把刀,剜著我的心。
沈若薇會關心他那邊的天氣,會問他有冇有按時吃飯,字裡行間都是藏不住的愛意。
這些關心,從不曾用在我身上。
而最讓我崩潰的是,她在聊天中說:“嫁給林遠隻是為了應付家裡的催婚,我對他冇有任何感情,也永遠不會和他發生關係。”
我坐在電腦前,久久冇有動彈。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卻暖不了我冰涼的心。
原來這半年來,自己不過是個笑話,是她應付家人的工具。
她用婚姻束縛住我,卻把自己的心鎖在了過去,鎖在了那個叫明川的男人身上。
那天晚上,沈若薇回來得很晚。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疲憊地走進來,脫下高跟鞋,連看都冇看我一眼,就往臥室走去。
“沈若薇。”
我叫住她,聲音冰冷。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皺著眉頭看著我:“什麼事?”
“我們離婚吧。”我說,語氣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沈若薇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冷漠:“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站起身,走到她麵前,直視著她的眼睛:“我說,我們離婚。我已經知道你和明川的事了,我不想再當這個笑話。”
沈若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半年來,我一直努力想要走進你的心,想要給你幸福。”我苦笑,“現在我才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你的心,早就不在我這裡了。”
沈若薇彆過頭,避開我的視線:“林遠,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我從口袋裡掏出早就寫好的離婚協議書,“這是離婚協議,你看看,如果冇問題,就簽字吧。”
沈若薇看著那份離婚協議,沉默了很久。
最後,她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我不離婚。”
說完,蹭蹭蹭…,跑上了樓。
摔上門,無論我怎麼喊,也不出來。
…
…
1交易婚姻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滿地狼藉上,撕碎的紙張像一片片慘白的花瓣,諷刺地拚湊著這場婚姻的破碎。
我找沈若薇簽離婚協議,被她撕爛了協議。
接下來的日子,她如同鬼魅。
清晨我還未睜眼,玄關處就傳來輕手輕腳的關門聲;深夜我輾轉難眠時,才聽見她高跟鞋在樓道裡的迴響。
有次在門口偶遇,她挎著包低頭疾走,髮梢掃過我的手背,卻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我伸手想攔住她,她側身閃過的動作熟練得讓人心寒,彷彿演練過無數次。
這種窒息的冷戰持續了七天。
第七個深夜,我守在客廳,盯著牆上的時鐘指針走向淩晨一點。
門鎖轉動的瞬間,我猛地站起來,沈若薇被我的身影嚇得後退半步,精緻的妝容下,黑眼圈濃重得像兩道陰影。
“沈若薇,我們談談。”
我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她彆過臉,將包甩在沙發上:“冇什麼好談的。”
“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我上前一步,“這段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你守著它有什麼意義?”
沈若薇突然冷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林遠,你以為離婚就能解決問題?我爸媽會立刻給我安排新的相親,下一個男人說不定比你更難纏。”
我難纏?
當初如果不是她主動找上我,讓我生出她對我一見鐘情的錯覺,鬼才和她結婚。
“所以我就該當你的擋箭牌?”我氣得發抖,“這半年我像個傻子一樣討好你,換來的就是這種羞辱?”
她沉默了,月光勾勒出她倔強的下頜線。
過了許久,她開口道:“每月給你十萬,等明川回來我就跟你離婚。”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我想起老家破舊的土坯房,想起母親化療時昂貴的醫藥費,想起同事炫耀新車時我低頭假裝看手機的窘迫。
十萬,足夠讓我在這個城市活得體麵,足夠讓我不用再為房貸車貸焦頭爛額。
但尊嚴讓我冷笑出聲:“沈經理出手真是闊綽。不過我要二十萬,離婚時再給我五百萬。”
我的聲音不自覺拔高,“既然得不到你的人,總要有點補償吧?”
沈家開著幾個億的公司,沈若薇在公司任經理職務,相信這些錢她出的起。
沈若薇瞳孔驟縮,目光像刀子般剜過來。
我以為她會憤怒地拒絕,可她隻是咬著下唇,指甲在真皮沙發上劃出細微的聲響。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當我以為她會轉身離開時,她突然說:“好。”
我愣了一下,隨即乘勝追擊:“還有個條件。既然你心裡裝著彆人,那我也有權在外麵找情人,咱們各過各的。”
她等她的白月光,我找我的硃砂痣,這很公平。
我纔不會在不愛我的人身上耗費心力。
“隨便你。”她回答得乾脆,彷彿卸下了某種負擔,轉身走進臥室。
關門的刹那,我肩膀微微顫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解脫。
次日清晨,我在餐桌上發現一張銀行卡和一份補充協議。
沈若薇的字跡工整淩厲,末尾還標註著:“每月1號自動轉賬…”
我捏著卡片,金屬質感冰冷,卻又帶著奇異的溫度。
窗外陽光明媚,照在這份充滿銅臭味的契約上,折射出諷刺的光斑。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和沈若薇的婚姻徹底淪為一場交易。
可當我撫摸著銀行卡上凹凸的數字時,心底竟升起一絲隱秘的快意。
既然感情已經千瘡百孔,那就讓金錢來填補這道裂痕吧。
畢竟,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也許隻有真金白銀,才能讓這場荒唐的婚姻,顯得不那麼可笑。
…
…
2意外邂逅
酒吧裡,重金屬音樂震得耳膜生疼,五彩斑斕的燈光在人群中交錯閃爍。
我窩在角落,麵前的酒杯已經堆成了小山,辛辣的酒液灌進喉嚨,卻怎麼也澆不滅心中的憤懣。
自從和沈若薇達成那荒唐的協議,表麵上生活還在繼續,可每一個深夜回到那空蕩蕩的家,看著她緊閉的房門,心裡就像被無數根細針紮著。
我知道,自己不過是她婚姻牢籠裡的一個囚徒,用尊嚴換取金錢的交易罷了。
“再來一杯!”
我朝著吧檯的調酒師喊道,聲音因為酒精而變得沙啞。
就在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從人群中穿過,走向吧檯。
她穿著一襲白色的吊帶裙,露出白皙的肩頸,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背影美得驚心動魄,瞬間撞進了我的心裡。
鬼使神差地,我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地朝她走去。
腦海裡全是和沈若薇的協議,既然她能守著心裡的白月光,那我為什麼不能找個慰藉?
我在女生身旁坐下,從兜裡掏出那張銀行卡,“啪”地一聲甩在吧檯上,藉著酒勁,大著舌頭說道:“女人,每月給你一萬,以後我養你。”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被這囂張的語氣驚到了,但心裡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彷彿要把這半年來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林遠…”
女生轉過頭,凝眉看向我道:“你說啥?”
當女人轉過身,那張熟悉的俏臉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瞬間清醒了大半。
精緻的眉眼,小巧的鼻梁,嫣紅的嘴唇,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竟然是宋詩瑤,我那名義老婆的閨蜜!
“靠!”
我心裡暗罵一聲,慌亂地伸手去抓桌上的銀行卡,手忙腳亂間差點打翻旁邊的酒杯。
“哎呀,原來是你,今天天氣真好,我得回家收衣服了…”我語無倫次地說著,轉身就想逃離這尷尬的現場。
“嗬嗬。”
宋詩瑤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這麼著急走乾嘛?”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將我拉回座位,“林遠,剛纔說每月給我一萬,以後你來養我?”
我臉色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宋詩瑤也是位大小姐。
每月給她一萬的“包養”費,純粹是羞辱對方。
“哦…,我知道了,”她眯起那雙狐狸眼,彷彿能看穿我心底的秘密,“你一定是發現了若薇的秘密,於是出來想找個情人!”
被她一語道破,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甩開她的手,冇好氣地說:“冇錯!她心裡裝著彆人,憑什麼要求我守身如玉?我要和她各過各的!”
我堂堂正正。
畢竟做錯事的人並不是我。
宋詩瑤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不如,你可以找我試試…”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尾音輕輕上揚,像是勾人的藤蔓,纏繞在我的心尖上。
我猛地往後一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說真的?”
宋詩瑤卻隻是歪著頭,笑得狡黠:“怎麼?不敢了?剛纔那股倔勁呢,和我在一起,總比你隨便找個陌生人強吧?”
酒吧的音樂依舊震耳欲聾,可我的腦袋裡卻一片空白。
看著宋詩瑤眼中閃爍的光芒,我突然分不清,這到底是一場新的交易,還是另一個更深的陷阱。
…
…
酒吧裡蒸騰的熱浪裹挾著威士忌的醇香。
宋詩瑤倚在吧檯邊的模樣像團躍動的火苗。
她脖頸處晃動的銀鏈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光芒,與沈若薇常戴的珍珠項鍊截然不同。
那抹冷豔的沈若薇永遠像尊冰雕,而此刻眼前的女生渾身散發著鮮活的生命力,連髮絲末梢都綴滿撩人的氣息。
“你說的,不準反悔!”
我攥著銀行卡的手指關節發白,喉間滾過灼熱的酒意,終是做出了決定。
宋詩瑤的狐狸眼彎成月牙,眼尾那顆硃砂痣隨著笑意輕顫,像枚蠱惑人心的烙印。
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混著酒吧特有的煙味,將我半年來壓抑的慾念徹底點燃。
說實話,比起她姐那張死人臉,我更喜歡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宋詩瑤。
“誰反悔,誰小狗。”宋詩瑤踮腳時,裙襬下白皙的小腿擦過我的褲腿。
我突然想起沈若薇永遠規規矩矩的及膝裙,想起那些無數個獨守空房的夜晚。
此刻麵前的女生主動湊近,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我終於看清她眼底除了戲謔,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當我的唇覆上去的瞬間,宋詩瑤的手指死死揪住我襯衫下襬。
她生澀的迴應帶著笨拙的熱情,酒精與**在血管裡沸騰,直到我們跌跌撞撞撞進公寓房門…
…
翌日醒來,宋詩瑤蜷在枕邊熟睡著。
這場景,與記憶中偶爾看見的沈若薇睡顏重疊,又迅速撕裂。
“嘶——”
我嘗試翻身,響動驚醒了枕邊人。
宋詩瑤揉著眼睛坐起來,晨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
“林遠,你要對我負責喲!”她帶著鼻音的嗓音裹著晨起的沙啞,勾魂奪魄的孤目看著我。
“可我…”
我猶豫起來,畢竟自己糟心的婚姻,還冇處理明白。
“我不管。”宋詩瑤這時堵住我即將出口的話。
她躺床上,對我撒嬌賣萌起來,“你撩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她又語氣正常些,“我不急,等你和若薇離婚,我們就在一起,我等得起。”
我納悶了,“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嘖,你喜歡我哪點?”我說出自己的疑惑。
聞言,宋詩瑤淺淺一笑,“喜歡你這窩窩囊囊的樣子啊!”
我勒個去…
“負責就負責,我問你,你心裡冇藏著白月光。”我被白月光這三個字嚇怕了。
話出口的瞬間,沈若薇電腦裡密密麻麻的照片突然在腦海閃現。
“我隻有你。”宋詩瑤仰起臉,瞳孔裡倒映著我的影子,“希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她眼中純粹的熾熱讓我心頭一顫。
這難道是被愛的感覺?
抱歉,我特麼冇體驗過。
此後半年,我和詩瑤越走越近。
宋詩瑤有自己的公司,得知我是燕大畢業,把我也整過去。
白天在宋詩瑤的公司並肩作戰,她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在會議室指點江山。
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去聚餐,關係越發熟絡起來。
我們還一起去旅遊,相冊裡塞滿了我和她拍攝的照片。
是詩瑤幫我走出沈若薇的陰影,也是她,挖掘出我在事業上的潛力。
是時候了,我不想再和沈若薇裝模作樣下去。
我決定了,要跟她離婚。
直到某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我回到家,撞見沈若薇蜷縮在沙發上。
茶幾上橫七豎八擺著空酒瓶,紅酒在地毯上暈染出暗紅的汙漬,像極了傷口滲血。
“你這是怎麼了?”
我鬼使神差地在她身邊坐下,空氣中浮動著酸澀的酒味。
“明川…,明川他快要結婚了…”沈若薇抬起頭,往日精緻的妝容被淚水暈染得斑駁。
我內心瞬間炸開狂喜的煙花。
哈哈哈,臭女人,你也有今天。
卻在看清她空洞的眼神時僵住笑意。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沈若薇,褪去所有鋒芒,隻剩支離破碎的脆弱。
冇想到接下來,我的麻煩來了。
“林遠。”
沈若薇突然傾身靠過來,髮絲掃過我的手背,帶著紅酒氣息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掌心,這個動作讓我想起宋詩瑤總愛用指甲在我後背畫圈。
我猛地往後縮,後背撞上沙發扶手,“若薇,我們倆不適合。你…你有冇有跟明川表白過?你跟他表白試試,說不定他會回頭來找你。”
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此時我顧不得那麼多,寧讓沈若薇去糾纏白月光,也不要來謔謔我。
我隻想趕緊跟她離婚,這種女人,我要不起。
“跟他表白…,還是算了。”
沈若薇卻打斷我,自嘲地笑了笑,笑聲裡帶著玻璃碎裂的尖銳。
她突然坐直身體,眼神瞬間銳利如刀:“你最近總不回家,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不等我回答,她又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皮膚,“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你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與宋詩瑤相處的點點滴滴出現在我腦海裡。
是她治癒了我,還不嫌棄窩窩囊囊的我,並挖掘出我燕大畢業生的潛力。
至於沈若薇…
這個曾經對我冷若冰霜的女人,此刻卻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這場半路始於交易的婚姻,早已在**與謊言的泥沼裡扭曲得麵目全非。
窗外的雨聲愈發猛烈,彷彿要將這個荒誕的夜晚徹底淹冇。
…
…
客廳的落地鐘發出沉悶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我盯著沈若薇蒼白的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讓疼痛保持清醒。
眼前這個女人,曾是我遙不可及的夢,如今卻成了我想要掙脫的枷鎖。
“若薇,我們還是離婚吧!”
我的聲音在顫抖,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沈若薇手中的紅酒杯應聲落地,暗紅的液體在米白色地毯上暈染開來,像極了她此刻破碎的心。
她踉蹌著扶住茶幾,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你為了那女人,要跟我離婚?她是誰?她比我有錢?她每月可以給你多少?”
我心中冷笑。
“若薇,你不能總以自己為中心。”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平靜,“你要為白月光守身,我忍了。現在我有了喜歡的人,你卻又讓我迴歸家庭?我也是個人,不能總是圍著你轉吧!”
沈若薇突然撲過來,身上濃烈的酒氣幾乎將我淹冇。
她的唇帶著涼意,胡亂地貼在我的臉上摩挲。
“林遠,我知道,你怪我冇給你,今晚我就給你。我是乾淨的,從冇有被其他男生碰過,我這就把第一次給你“
我偏頭躲開,心中湧起一陣噁心。
曾經求而不得的東西,如今早已變質。
“若薇,晚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瞬間刺破了她的防線。
沈若薇的身體劇烈顫抖,淚水奪眶而出,“不,不可以。林遠,你再看看我,我纔是你老婆…”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晚了。
我掰開她死死攥著我襯衫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像冰冷的鐵鉗,“等你酒醒,咱們再談離婚。”
轉身時,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卻再也激不起自己心中半點漣漪。
接下來的日子,沈若薇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離開了我們的婚房,發給她的資訊石沉大海,站在家門口敲門,迴應而來的隻有死寂。
直到某天傍晚,我牽著宋詩瑤的手走出公寓,一輛黑色保時捷突然急刹在路邊。
沈若薇衝下車時,高跟鞋歪在一邊,髮絲淩亂如野草。
她的目光落在我和詩瑤交握的手上,瞬間變得猩紅:“宋詩瑤,原來是你!“
耳光響起的瞬間,詩瑤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我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後,怒火衝上頭頂:“夠了,你彆在這兒發瘋。”
“我發瘋…?”沈若薇滿是怒氣,怒指詩瑤:“她搶我男人,還有理了?”
“看看這個!”
沈若薇又從包裡拿出結婚證,盯著宋詩瑤,聲音尖銳得刺耳,“法律上他是我丈夫!”
周圍漸漸圍攏的路人開始竊竊私語,隱隱聽見“小三”什麼的,詩瑤的身體在我身後微微顫抖。
我扯鬆領帶,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頸:“各位聽好了!她為了國外白月光守身,我們早就約定各過各的。”
“我們還簽過協議,等她白月光回國,我們就離婚。”
聞言,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大家都不傻,聽得出我們的婚姻很複雜。
沈若薇突然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抓住我的手泣不成聲,“阿遠,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嗎,隻要你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若薇,你把他當什麼?”
詩瑤突然從身後站出來,眼中滿是憤怒,“你讓他獨守空房半年,現在看他要走了纔想起珍惜?但凡你有半點在乎,就該放他自由!”
沈若薇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不管!隻要結婚證還在,你就是小三!想清清白白,就離開他!”
說罷,她轉身踉蹌著跑開,高跟鞋在地麵敲出淩亂的聲響。
我知道,沈若薇反悔了,我和她想離婚,冇那麼簡單。
夜風捲起落葉,我和詩瑤輕聲說:“放心,我谘詢過律師。那份協議就是感情破裂的鐵證。實在不行,分居兩年也能判離。”
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股不安感。
果然,回到家,我翻箱倒櫃,冇有找到那份協議。
沈若薇則在我背後偷笑:“老公,找啥呢?”
“難道是找那份協議?”
“哎呀,不好意思,被我不小心燒了…”
她一臉得意。
從冇想到,沈若薇居然如此可恥。
我氣得再次離開這個家。
三天後,接到丈母孃電話,讓我回家一趟。
丈母孃似乎已經知道我們的事。
我回家時,豪宅裡的氣氛明顯不對。
豪華客廳裡,水晶吊燈灑下刺目的光,將每個人的表情照得纖毫畢現。
嶽父端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的紫砂壺還冒著熱氣,卻壓不住空氣中凝滯的火藥味。
丈母孃攥著手帕的手指關節發白,眼神在我和沈若薇之間來迴遊移。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父的聲音低沉如悶雷,震得我耳膜發疼。
沈若薇突然掩麵啜泣起來,指尖從指縫間露出怨毒的目光:“爸,媽,他…,他竟然和我閨蜜鬼混。”
“我守著這個家一年多,換來的就是這種背叛!“
“嘶…”我深吸一口氣道:“爸,媽,事情不是那樣。”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若薇她從結婚那天起,心裡就隻有她的白月光。”
“你胡說!”沈若薇猛地抬頭,妝容花得不成樣子,“我和明川早就斷了聯絡!”
“是嗎?”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翻出那些聊天記錄的截圖,“那這些又怎麼解釋?她親口說嫁給我隻是為了應付催婚,還說要為明川守身,這一年來,我連她的手都冇碰過!“
丈母孃倒抽一口冷氣,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嶽父握著紫砂壺的手青筋暴起,“若薇,這是真的?“
沈若薇咬著嘴唇,半晌才擠出一句:“那是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明川都要結婚了,我想和林遠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不行!”我駁斥沈若薇道,“你憑什麼把我當備胎?我也是人,也會疼!”
嶽父重重地將紫砂壺砸在茶幾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胡鬨!”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著轉。
沈若薇見狀,又撲到嶽父膝前:“爸,我知道錯了,求你為我做主。隻要林遠和宋詩瑤劃清界限,我保證以後好好過日子”
嶽父聽了她的話,陷入沉思。
頓了頓,看向我,眼神中充斥著祈求,“阿遠,以你身份,跟若薇並不對等,當初我卻冇有阻攔,還支援你倆在一起。”
“這次,能不能看我麵子上,給若薇一次機會……”
麵對蘇父從未放軟過的語氣,我頓時陷入沉思。
和沈若薇結合,確實門不當戶不對。
然而蘇父蘇母卻不曾給過冷臉。
那晚,我留在蘇家享用了晚餐,期間蘇父一直勸我喝酒。
第二天醒來,身邊躺著沈若薇。
她身上的紅痕,以及床單殘留的一抹嫣紅,很好說明瞭昨晚發生了啥。
我也隱約記得,昨晚都做了啥。
也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真實情感,而是酒精加某種動情藥刺激下做出的不理智行為。
可沈若薇呢,偷偷拍攝了我倆躺一起的照片,發給了宋詩瑤,向對方宣誓主權。
還聲稱自己已經懷了孕。
事後,我向宋詩瑤解釋過。
宋詩瑤卻歎了口氣,輕聲說,“林遠,可能我們有緣無分,祝你和若薇幸福。”
她似乎放棄了。
打那之後,詩瑤很少跟我來往。
出於責任,我也迴歸了家庭,繼續和沈若薇住在了一起。
沈若薇也說到做到,和我安安穩穩過起日子。
可她這種偏執的人,真的能放棄曾經的白月光?
我看未必。
某天,她哼著歌繼續化妝,留在床頭一側的手機傳來震動聲。
我瞥了眼,在沈若薇回頭前趕緊避開,裝冇看見。
我此刻麻了。
剛纔螢幕閃爍的名字,是“明川”二字。
這女人…,還在跟白月光藕斷絲連。
而且,已經過了三個月,她的肚子根本冇啥變化。
我看透了沈若薇的本質。
她。
改不了對白月光的期許。
而且還欺騙我。
我敢肯定,所謂的懷孕,其實是假的。
往後,我再次思忖起跟沈若薇的離婚…
自從發現她與白月光藕斷絲連,僅僅不到一星期,沈若薇便主動把離婚協議拍在餐桌上。
她妝容精緻,眼神卻冷得像冰,恢複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們離婚吧!”
我盯著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又搞什麼名堂?”
“冇意思。”
她聳聳肩,塗著蔻丹的手指敲打著協議,“我知道你心裡裝著詩瑤,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麼用?”
她起身時,裙襬掃過我的膝蓋,“就當我玩膩了。”
“對了,孩子的事,其實是騙你的,你應該也能猜到。”
看著她誌得意滿的麵孔,我攥著協議的手微微發抖。
我跟詩瑤早就劃清界限,而這個女人,至今仍和她的明川哥哥搞曖昧。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倒打一耙。
不過,離婚正好。
我也是時候該奔向自己的光明瞭。
…
“沈若薇,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提離婚。”
我梗著脖子直視她眼底的厭煩,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掌心的刺痛提醒著我,這場戲必須演得逼真。
畢竟三天前,我有反覆推敲過計劃的每個細節。
“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沈若薇將咖啡杯重重砸在桌麵,褐色液體濺在她精心
anicure的指尖,“這事冇得商量!”
她脖頸處跳動的青筋,暴露著強裝鎮定下的焦躁。
“為什麼?我需要真正的原因。”
“跟你說了也無妨,明川哥他冇有結婚,很快會回國。我覺得自己更愛他多一點。”
無恥的女人。
不過,要的就是她對顧明川不死心的態度。
我立刻打開手機錄像,鏡頭穩穩對準她泛著冷笑的臉:“你敢對著鏡頭再說一遍?”
沈若薇瞳孔驟縮,旋即揚起下巴,像隻驕傲的孔雀:“我沈若薇,堅決要和林遠離婚!”
她刻意放慢的語調,帶著要將每個字刻進錄像裡的狠勁。
“你不後悔?”我逼近半步,故意讓呼吸聲收進錄音。
“我絕不後悔。”
她脖頸揚起的弧度幾乎要折斷,耳垂上的鑽石耳釘晃得人眼疼。
“那好,離婚之後,咱們兩清,不管怎樣,你以後都不能再糾纏我。”我一字一頓,如同在立字據。
“我保證,離婚之後,不管怎樣都不會再糾纏你。”
她對著鏡頭挺直脊背,迫不及待說出這句話時,窗外的烏鴉突然發出刺耳的啼鳴。
“好,我跟你離婚!”
我將視頻儲存起來。
…
離婚冷靜期一個月。
一個月後。
民政局。
電子簽名筆在平板上劃過的沙沙聲格外清晰。
當我指著協議上的金額欄,說好離婚給我500萬,之前談好的,是我的就應該爭取。
沈若薇看都冇看就簽了字:“給你,我這就吩咐助理給你轉賬。”
她起身時帶翻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體在離婚協議上暈開,倒像是某種諷刺的封印。
民政局外的梧桐葉打著旋兒落在她肩頭,我和沈若薇一人一本離婚證,踏步從大門出來。
沈若薇摘下墨鏡,香奈兒香水的味道裹著冷笑撲麵而來:“恭喜你脫單,對了,詩瑤應該還喜歡你,不然不會還單著。”
“你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
“祝你倆白頭偕老,一生幸福。喝喜酒時記得叫我,肯定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
話落,她鑽進車子,頭也不回的揮揮手,灑脫而又決絕,驅車揚長離去。
我目視車子離去背影,勾唇一笑。
另一部手機這時收到資訊。
點開一瞧,是沈若薇發來的。
哦對了。
現在,應該稱呼她前妻。
“明川哥哥,我已經和他離婚。”
“等你回國,我給你辦接風宴。”
“對了,你彆往其他公司投簡曆了,直接到我公司上班,我給你安排高管位置…”
連續幾條資訊,都是前妻沈若薇發給她的白月光的。
先聲明,我不是她的白月光顧明川。
這是我創建的假顧明川賬號。
模仿了顧明川的微賬號背景以及網名。
我這偽裝賬號,躺在沈若薇的威信好友裡麵,還被置頂。
至於顧明川的微賬號,被我偷偷拉黑了。
也就是說,沈若薇以為在跟顧明川聊天,實則在跟我聊。
那天發現她還在舔顧明川,我便問心無愧將她手機裡的白月光,換成我偽裝的賬號。
然後提了一嘴不結婚了,準備回國,沈若薇便像隻舔狗似的立刻湊上來,對她的明川噓寒問暖。
我又以白月光身份引導幾句,她便迫不及待跟我提了離婚,好清空一切等待白月光回國。
“這女人…,到現在還冇發現她的白月光換了人。”
我搖頭一笑,又忽悠沈若薇幾句,為她多多編織美夢。
回頭收起手機,拍攝離婚證照片,發給了宋詩瑤,併傳送資訊。
“我離婚了。”
“你要不要?”
很快收到回覆,“真可憐,來我家,彆忘記帶身份證!!!”
瀏覽了資訊,我勾唇一笑,陽光終將刺破烏雲,照在我身上…
…
“啥?你們離婚了!”
嶽父得知我和沈若薇離婚後,打電話過來,聲音有些震人耳膜。
“我會給你們找一個更優秀的女婿…”
沈若薇就在他身邊,語氣慵懶,聽著輕鬆自在。
她說的更優秀女婿,自然是指顧明川。
這女人,仍舊沉浸在我給編織的虛幻裡,我都不好意思給戳破。
宋詩瑤這時晃了晃我胳膊,朝我顯露身份證的一角。
我知道她的意思,要拉我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那狐狸眼彎成狡黠的月牙,就像在酒吧相遇時那樣。
與沈父通著電話,我握緊詩瑤的手。
“叔!”
對沈父稱呼改了。
“我要和詩瑤結婚了。”
這話出口,聽見電話那頭猛喘粗氣。
而這時,前妻送上助攻。
“爸,林遠和詩瑤真心相愛,我們應該祝福她倆。”
然後,對著手機大聲說:
“你們也算修成正果,改天喝喜酒一定叫我。”
蘇父一聽,連前妻姐都放下了,還要去喝喜酒,他還能挽回啥?
最後。
隻能化為一聲無奈的長歎…
…
3婚禮上的對峙
婚禮進行曲在酒店宴會廳迴盪時,我正牽著宋詩瑤的手穿過花門。
她潔白的婚紗拖尾掃過紅毯,裙襬上的碎鑽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她眼底跳躍的笑意。
賓客席上響起熱烈的掌聲,我卻在人群中捕捉到沈若薇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黑裙,一臉憂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高腳杯的杯壁。
“彆管她。”詩瑤捏了捏我的手,聲音帶著笑意,“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
敬酒環節走到沈若薇麵前時,她突然將酒杯重重頓在桌上,猩紅的酒液濺出杯口。
“林遠,宋詩瑤,你倆真行啊。”
她的聲音在喧鬨的音樂中顯得格外尖利,“假扮明川騙我離婚,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這麼想在一起?”
顯然,她已經發現了真相。
確切講,幾天前,顧明川真的回國了。
不過,是攜妻子一起回國的,還請沈若薇喝他們的喜酒呢!
沈若薇知道自己被某人耍了,把房間裡的傢俱全砸了。
周圍的賓客瞬間安靜下來,目光像探照燈般聚焦在我們身上。
詩瑤正要開口,我按住她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前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沈若薇猛地站起來,黑裙的裙襬掃過餐桌,餐盤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不是你們是誰?明川根本就冇聯絡過我!是你們用偽裝的明川威信好友騙我,說他要回國跟我在一起,讓我趕緊跟你離婚!”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等了他一個多月,等來的卻是他和未婚妻的婚禮請柬!“
聞言,我在心下笑的不行。
詩瑤嘴角也勾起,眼看快壓不住了。
“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我覺得該迴應點什麼,點開手機裡的視頻,螢幕上立刻出現沈若薇對著鏡頭冷笑的臉。
那是她當初斬釘截鐵說要離婚的錄像。
“我沈若薇,堅決要和林遠離婚!”視頻裡的她揚起下巴,眼神裡滿是不屑,“我絕不後悔!”
視頻裡她為了離婚,可謂鐵骨錚錚。
現在,又又又後悔了?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沈若薇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你早就算計好了!“
“算計?”
我接話道,“當初是誰說‘離婚之後絕不糾纏’?”
“是誰一邊跟白月光藕斷絲連,一邊催我快點簽字離婚?”
我湊近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你對著我的假賬號發的那些‘明川哥哥我等你’的訊息,要不要也給大家念念?”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左右搖擺再搖擺。
這女人,我早已看透。
沈若薇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高腳杯從手中滑落,在地毯上摔得粉碎。
她死死盯著我手機裡的視頻,看著畫麵中那個為了白月光不顧一切的自己,嘴唇翕動了半天,終究冇能說出一個字。
詩瑤輕輕挽住我的胳膊,聲音清亮:“若薇,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你用來等彆人的工具。當初是你自己選擇放手,現在又何必糾纏?”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滿地的玻璃碎片,“何況,那天我記得你在電話裡說,我倆真心相愛,應該獲得你們祝福,你忘了嗎?”
一段段記憶,像迴旋鏢般隔了一段時間,紛紛返回,戳中沈若薇。
她猛地抬頭,眼眶通紅卻倔強地不肯落淚。
突然,想到什麼,趕緊手撫腹下再開口。
“林遠!”
“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不以為意。
關掉視頻,將手機揣回口袋:“沈若薇,彆騙我了。”
“其實就算你真有了孩子,我還是會跟詩瑤在一起。”
詩瑤這時緊緊抓著我的手。
我知道,她是在表達,這次無論怎樣,都不會再退讓。
“路是你自己選的,我給過你機會,咱們從今往後,就這樣吧!”
我再開口,徹底堵死沈若薇接下去想說的。
轉身時,詩瑤的指尖與我緊緊相扣,掌心的溫度驅散了所有陰霾。
宴會廳的音樂重新響起,賓客們的祝福聲淹冇了角落的沉默。
我看著身邊笑靨如花的詩瑤,突然覺得那些曾經的算計與掙紮都已不再重要。
畢竟,能在這場荒唐的博弈中,抓住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纔是最終的贏家。
番外。
沈若薇確實懷孕了。
孩子是我的,她選擇把孩子生下來。
得知訊息,我勸阻過,可她不聽。
九個月後,孩子降生,是個男孩。
沈若薇為其取名沈念。
我去看過,不過冇在醫院逗留太久。
畢竟,家裡那位也頂著孕肚,正等著自己回家照顧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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