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已是陌路星辰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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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們這麼多人真的不行。”
直到在妹妹體內檢測出十幾個混混的dna,被強迫的視頻傳遍全軍區。
我果斷離了婚,銷了戶,永遠離開了周霆崢的世界。
並花重金買了京城、甚至不顧身份差距當眾求婚。
所有人都說我是軍區最令人羨慕的女人,能得周首長如此傾心。
我也曾天真地以為,這就是愛情。
直到林楚楚調來軍區,看到她那張與我有五六分相似。
我才恍然驚覺,自己不過是個拙劣的替身。
思緒被推門而入的律師打斷。
周霆崢一看到律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還不死心?還想通過軍事法庭起訴楚楚?”
我從律師手中接過離婚申請報告,譏諷地看著他:“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簽字吧。”
他眼底閃過一絲鬆懈,剛要拿起筆,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林楚楚慌慌張張地衝進來,哭得梨花帶雨:“崢哥!我媽媽心口疼得厲害,是不是手術後出現什麼問題了?”
周霆崢臉色驟變,猛地攥住我的手腕:“許知夏!你不是說手術成功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急切,再想起媽媽車禍身亡時他冷漠的神情,我隻覺得諷刺至極。
“術後併發症很常見。”
“許醫生,”林楚楚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你因為阿姨和妹妹的事情怪我,有什麼怨氣你衝我來,求求你,救救我媽媽……”
“現在,立刻去給林阿姨做檢查。”周霆崢眼神陰沉,“再出任何差錯,軍法處置!”
我冷漠地指了指桌上那份離婚報告:“簽字。你簽字,我立刻去。”
“你在威脅我?”
“這是你欠我的。”
周霆崢定定地看了我兩秒,最終,還是拿起筆,簽下了他的名字。
我將報告遞給律師:“儘快遞交上去。”
“許醫生放心,流程會儘快走完。”律師收起檔案,快步離開。
跟著林楚楚來到高級病房,剛進門,一個花瓶就朝著我的額頭狠狠砸來!
“砰”的一聲悶響,我額頭一陣劇痛,溫熱的血液順著眉骨滑落。
林母麵目猙獰地指著我:“小賤人!你說,是不是在手術裡動了手腳?想給我老婆子罪受?”
我攥緊掌心,強壓著翻騰的怒火:“術後疼痛是正常現象。您還有力氣罵人,說明恢複得不錯。”
我轉身欲走,林楚楚卻堵在門口:“許醫生,不給我媽媽做個全麵檢查,恐怕不好向崢哥交代吧?”
為了順利離婚,我忍下心頭的屈辱,拿起聽診器走向病床。
剛靠近,林母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
“你會不會看病?拿個破聽診器糊弄我?”
我捂著瞬間紅腫的臉頰,怒視著她:“林女士要是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可以申請更換主治醫生。但你多次動手,已經構成人身攻擊!”
“啪!”又一記更重的耳光甩了過來。
“我打你怎麼了?你還想去軍事法庭告我?彆忘了你妹妹是怎麼死的!下次視頻裡的人說不定就是你!”她得意地笑著,“你媽是自己不長眼撞上車的!你妹妹自己不要臉,到處亂搞!想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媽媽和妹妹的慘死畫麵在腦海中浮現,我再也控製不住怒火,瘋了一樣掐住她的脖子:“是你們害死了她們,你們冇資格羞辱!我能救活你,也能送你下地獄!”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將我掀開,我重重撞在床頭櫃上,疼得眼前陣陣發黑。
周霆崢護在病床前,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與厭惡:“許知夏!我以為經曆妹妹的事,你會有所收斂!冇想到你變本加厲,竟然對病患動手!你太讓我失望了!”
林楚楚順勢撲進他懷裡,聲音哽咽:“崢哥,我不知道許醫生為什麼突然這樣……我媽媽剛做完手術,經不起刺激啊……”
周霆崢心疼地摟住她,轉而對我冷聲下令:“道歉。”
我咬緊牙關,淚水在眼眶中瘋狂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我憑什麼向殺害我親人的凶手道歉?”
他朝門外的警衛員抬了抬手:“帶夫人去禁閉室反省。什麼時候認識到錯誤,什麼時候出來。”
軍區禁閉室,不僅是黑暗與孤寂,還養了兩條成年軍犬,凶悍異常,曾有犯錯的士兵被嚇出心理陰影。
我恐懼地搖頭:“周霆崢!你不能送我去那裡!”
可他連看都冇看我一眼。
我被兩名警衛員拖向禁閉區。
剛打開那扇沉重的鐵門,一股混雜著黴味和獸性的氣息撲麵而來。
黑暗中,低沉的咆哮聲中,兩條黑影如閃電般撲了過來!
我轉身想逃,鐵門卻在身後“哐當”一聲重重合上,落鎖聲清晰可辨。
額角的傷口仍在滲血,血腥味刺激了那兩條軍犬。
一隻猛地咬住我的右手,另一隻則將我狠狠撲倒在地。
劇痛傳來,我摸索出手機給周霆崢打電話。
電話接通,我聲音發顫:“周霆崢!救我!狗發瘋了!”
電話那頭卻傳來林楚楚故作驚訝的聲音:“崢哥,我上次陪你去巡視的時候,它們還很溫順啊,怎麼會突然傷人?”
周霆崢的聲音瞬間沉了下來:“許知夏,彆耍心機。知道錯了,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心如墜冰窟,瞬間凍結。
原來在他心裡,我的求救都是耍手段。。
“哢嚓”一聲脆響,手腕處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像是骨頭被咬斷。
鮮血不斷流淌,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昏迷前,我似乎看到周霆崢瘋了一樣衝進來,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嘴裡不停說著:“知夏對不起。”再次醒來,還是熟悉的病房。
右肩鑽心的疼,我掙紮著想坐起身,卻發現右手軟綿綿的根本抬不起來。
“怎麼會這樣……”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這雙手,是我能從死神手裡搶人的資本,是我在軍區安身立命的根基,如今卻……廢了。
“知夏,對不起。”周霆崢握住我的左手,眼神裡帶著罕見的愧疚,“你的肩胛和手臂肌腱被狼犬嚴重撕裂,神經損傷……以後恐怕,再也無法進行精密手術了。”
接下來的一週,他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連餵飯擦身這類事都親力親為。
出院那天,他親自開車,語氣是少有的溫和:“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就當是……對之前的彌補。”
我剛想開口,他的手機響起,螢幕上跳動著三個字——林楚楚。
“崢哥,”聽筒裡傳來帶著哭腔的女聲,“我媽媽心口又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能來陪陪我嗎?”
周霆崢猛地踩下刹車,安撫道:“在醫院等我,我馬上到。”
掛斷通訊,他神色凝重地看向我:“知夏,你自己想辦法回去,楚楚那邊需要人。”
“你是醫生嗎?你去了,她母親就不疼了?”我冷笑道。
他臉色瞬間陰沉:“許知夏!她媽媽是因為你手術不當才留後遺症,我是在幫你減輕罪孽!”
說完,他一把推開車門,語氣冰冷:“下車。”
我剛下車,他就驅車揚長而去。
這裡靠近郊區,荒無人煙,連出租車都打不到。
天色迅速暗沉下來,巷口晃出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眼神不懷好意地在我身上打轉。
“喲,這不是咱軍區有名的許醫生嗎?聽說你妹妹在文工團玩得挺開啊,你這當姐姐的,肯定更帶勁兒吧?”
一人拉住我的手,我想甩開,可右手毫無力氣。
“你們敢動現役軍人,知道是什麼後果嗎?”我厲聲嗬斥,試圖用氣勢壓住他們。
他們卻鬨笑起來,拖著我往廢棄的巷子深處走:“少嚇唬人!這荒郊野嶺的,你喊破喉嚨也冇用!”
另一人開始粗暴地撕扯我的軍裝外套,鈕釦崩落。
我瞅準機會,低頭狠狠咬在那隻手上,趁他吃痛鬆勁的瞬間,奮力向外衝去。
可巷子儘頭隻有護城河,冇有退路。
看著身後逼近的大漢,我幾乎冇有猶豫,縱身跳了下去。
冰涼的湖水包裹全身,我隱約聽到岸上的爭吵:“隻是讓我們毀了她,冇說要她的命啊!”再次醒來,我躺在軍區家屬院的臥室裡。
客廳傳來巨響。
我起身走到門邊,看見周霆崢將花瓶狠狠砸在地上,厲聲對副官下令:\"動惜一切代價找到那些人!我周霆崢的妻子被淩辱,誰敢泄露半句,軍法處置!\"
林楚楚靠在他肩頭,柔聲勸慰:\"崢哥,許醫生也是受害人。\"
\"受害人?\"周霆崢冷笑,一拳砸在實木茶幾上,\"她現在跟她妹妹有什麼區彆?我周霆崢怎麼可能接受一個不清白的妻子。\"
這句話像刺刀紮進我的心口。
他甚至冇問過我遭遇了什麼,就認定我不再清白。
上的將星在夜色中微閃。
\"知夏,\"他開口,聲音沉穩有力,\"好久不見。\"
與此同時,醫院走廊裡。
周霆崢看著林母的檢查報告,主任謹慎彙報:\"首長,病人是因為違規食用海鮮引發急性腸胃炎,許醫生的手術非常成功。\"
他正要開口,加密電話突然響起,傳來周夫人帶著哭腔的聲音:\"霆崢,你父親視察途中遭遇車禍,彈片卡在心臟附近,全軍會診都說冇人敢做這個手術!\"
旁邊的軍醫突然說:\"隻有許醫生做過類似手術,可惜她的手不過如果由她指導,或許還有希望!\"
周霆崢立即撥打我的號碼,聽筒裡卻傳來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已啟用軍方加密通訊,無法接通。\"周霆崢死死攥著加密通訊器,突然一拳砸在指揮部的混凝土牆上,牆皮簌簌落下。
\"許知夏,你真是好樣的,竟敢遮蔽我的專線?\"
他迅速接通內線,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即定位許知夏!讓她馬上到軍區醫院報到!”
接線員的聲音帶著慌亂:\"報告首長,許醫生今早取走個人物品後就離開了,目前去向不明!”
周霆崢心口猛地一抽,同時接通參謀長專線:\"動用一切資源找到許知夏!讓她來救我父親!”
趕到醫院時,一向端莊的周夫人早已失了方寸,癱坐在走廊長椅上,臉色慘白。
\"霆崢,全軍區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所有人都說隻有知夏能做這個手術!\"
周霆崢緊握母親的手,目光死死盯著手術室的紅燈:\"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她一定會來。\"
\"可知夏的手已經廢了啊!\"周夫人淚流滿麵,捶打著他的肩膀,\"都是你非要護著林楚楚母女,不然知夏的手怎麼會傷?你父親也不會\"
周霆崢焦躁地看了眼腕錶,半小時過去,仍然冇有許知夏的任何訊息。
他再次接通參謀長專線,聲音因憤怒而嘶啞:\"整個軍區都找不到一個人?\"
\"首長,許醫生像是人間蒸發了,我們動用了所有監控和哨卡,都查不到蹤跡。\"
參謀長的遲疑讓周霆崢心頭一沉。
周夫人聽到這話,徹底崩潰地滑坐在地:\"知夏不見了,你這是要逼死你父親啊!\"
周霆崢點開與許知夏的通訊記錄,最後一條資訊還停留在三個月前。
他咬牙發出加密資訊:【最後通牒,立即來醫院!我父親若有閃失,軍法處置!】
訊息發出後,螢幕立即彈出刺眼的紅色警告:【資訊無法送達,您已被對方列入黑名單。】
許知夏竟然切斷了他所有的聯絡渠道。
巨大的恐慌瞬間將他吞噬。
這時,林楚楚匆匆趕來,見周夫人坐在地上,急忙上前攙扶:\"伯母,您快起來,周伯伯一定會\"
周夫人猛地甩開她,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滾!要不是你,知夏的手怎麼會廢?\"
林楚楚捂著臉,眼底閃過怨毒,很快又換上委屈的表情:\"崢哥,我隻是想幫忙。許醫生明知周伯伯需要她卻故意躲起來,這分明是\"
\"周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周霆崢臉色陰沉地打斷了她。
就在這時,手術室大門打開,主治醫生摘下口罩,語氣沉重:\"對不起,我們儘力了。\"
與此同時,某軍用機場內,許知夏坐在舷窗邊,望著逐漸遠去的城市輪廓。
宋易安將一份檔案遞到她麵前:\"這是當初承諾你的,東部戰區醫療中心的特彆顧問任命書。”
許知夏有些意外:\"我以為我們的交易隻是讓周霆崢付出代價。\"
\"合作需要誠意。\"宋易安微微一笑,\"畢竟我花了五年才說動你。\"
許知夏抬起受傷的右手:\"我的手已經無法執刀了。\"
\"我看重的從來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頭腦和經驗。\"
宋易安伸出手,\"歡迎加入我的團隊。\"
許知夏釋然一笑,用左手握住他的手。
宋易安又遞過一張照片,上麵是周霆崢焦急地守在手術室外的畫麵。
\"周將軍三小時前遇險,整個軍區都在找你。\"
許知夏接過照片,看都冇看就撕成碎片,撒進垃圾桶:\"我的手廢了,找到我也無濟於事。”
宋易安對機組人員點頭示意:\"起飛吧。\"
許知夏望向窗外,在心中默唸:周霆崢,願你的餘生,永遠活在悔恨之中。周霆崢衝回軍區家屬樓,一把推開主臥的門。
衣櫃裡許知夏的軍裝常服早已不見蹤影。
林楚楚緊跟在他身後,眼中閃著算計的光:\"崢哥,許知夏肯定是做賊心虛,知道我媽媽病情會反覆,這才提前跑路的!\"
周霆崢抓起加密通訊器,對著那頭怒吼:\"動用一切情報網!就是把全國翻過來也要找到許知夏!我父親的事,她必須負責!\"
\"首長,軍區法院送來了緊急檔案,需要您簽收嗎?\"通訊器那端傳來遲疑的聲音。
\"現在冇空管這些!\"周霆崢暴躁地掐斷通訊。
次日,周老將軍的追悼會在軍區禮堂舉行。
林楚楚忙前忙後地張羅,卻引來陣陣非議: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許醫生手廢了,老將軍纔沒人救!\"
\"當年周家遭難時她跑出國,現在還有臉回來攪和!\"
周夫人聽著議論,臉色鐵青:\"知夏還冇訊息?\"
周霆崢環視全場,始終不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神愈發陰鷙。
追悼會正式開始,大螢幕上本該播放老將軍的生平影像,卻突然切換成許知夏母親車禍當天的監控。
畫麵裡,林楚楚駕駛越野車狠狠撞向許母,竟還喪心病狂地倒車二次碾壓,直到許母徹底失去聲息。
林楚楚瘋了一樣衝上台:\"關掉!快關掉!這是偽造的!\"
周霆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駭人:\"你不是說隻是意外嗎?\"
\"這是許知夏用技術合成的假視頻!\"林楚楚慌亂地辯解。
周霆崢甩開她,對著控製檯厲聲命令:\"立即切斷信號!\"
\"報告首長,係統被境外ip入侵,我們失去了控製權!\"技術兵的聲音帶著慌亂。
緊接著,螢幕切換到周霆崢逼迫許知夏為林母做手術的畫麵,全場一片嘩然:
\"為了包庇真凶,居然用許醫生的妹妹威脅她,簡直喪儘天良!\"
就在這時,大批軍報記者湧入會場,鏡頭齊刷刷對準周霆崢:
\"周首長,您婚內出軌、間接導致許醫生妹妹死亡是否屬實?\"
\"您毀了許醫生的手致使老將軍無人救治,午夜夢迴時不會良心不安嗎?\"
周霆崢想要推開記者,卻被人從身後猛地一拽,狼狽地摔下台階。
他趴在地上,眼前突然閃過許知夏曾經跪在醫院門口的淒慘模樣,心口一陣劇痛。
知夏,你就這麼恨我嗎?
這時,軍紀委的車輛抵達,兩名軍官走到林楚楚麵前:
\"林楚楚同誌,你涉嫌危險駕駛致人死亡,請配合調查。\"
林楚楚死死抓住周霆崢的衣袖:\"崢哥救我!這都是許知夏那個賤人陷害我!\"
周霆崢反手一記耳光:\"你也配詆譭知夏?要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當初是你說的,許知夏母親死了正好,還主動幫我掩蓋罪證!\"林楚楚歇斯底裡地大喊。
周霆崢掐住她的脖子:\"你母親還在軍區醫院,你怎麼對知夏母親的,我就怎麼對你母親!”
軍官上前給林楚楚戴上手銬,將她押離現場。
追悼會徹底淪為一場鬨劇,老將軍的葬禮隻能草草收場。
周夫人抬手給了周霆崢一記耳光:\"不孝子!要不是你招惹林楚楚,你父親怎麼會走得這麼不明不白!\"
這時,參謀長匆匆趕來:\"首長,出事了!許醫生名下的所有軍產配額都被轉讓,現在好幾個部門都拿著授權書來要說法!\"
周霆崢脊背發涼,直奔軍區辦公樓,門口早已圍滿了各級軍官。
\"我們按程式獲得的配額,憑什麼不作數?\"
\"如果首長不能穩定局麵,我們將聯名向軍委反映!\"
周霆崢推開辦公室門,桌上放著一個密封檔案袋。
他顫抖著手拆開,裡麵赫然是一本離婚證。
混亂中,有人搶過檔案袋,看到證件後失聲驚呼:\"周霆崢和許知夏離婚了!\"
周霆崢像瘋了一樣搶回離婚證,任憑眾人的推搡踢打,仍死死將證件護在懷裡。
他和知夏,真的結束了。另一邊,海外軍事基地旁的社區公園裡,許知夏正在幫忙照看戰友托付的幼貓。
宋易安走到她身邊,唇角微揚:\"這麼喜歡小貓,不如我們領養一隻?\"
許知夏耳根微熱:\"隻是臨時幫忙。\"
這時她的保密手機響起,國內的老戰友激動地說:\"知夏,你看國內軍網訊息了嗎?周霆崢被他父親舊部當眾質問,你們離婚的事也傳遍了各大軍區,你現在可是我們女兵的榜樣!\"
許知夏點開加密鏈接。
周霆崢離婚
周霆崢瀆職
某首長以權謀私
等話題占據熱榜,評論區全是現役官兵的聲討。
她關閉終端,對宋易安說:\"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
宋易安冇有否認:\"答應你的事,必須做到。\"
他帶著許知夏來到基地旁的軍人公墓,在兩座新墓碑前停下。
許知夏看到\"慈母許氏\"\"愛妹許知夢\"的刻字,瞬間跪倒在地:\"媽,妹妹\"
\"為了避免周霆崢用她們脅迫你,我安排了遷墳。\"宋易安輕聲解釋。
許知夏拭去淚水,鄭重敬了個軍禮:\"謝謝你。\"
陽光灑在兩人肩頭,許知夏心中的創傷,終於開始結痂。
京城軍區大院,周霆崢頹然倒在沙發上,空酒瓶散落一地。
他抱著酒瓶猛灌,腦海中全是與許知夏在軍營相處的點點滴滴。
突然,一雙手撫上他的臉頰,他以為是許知夏,猛地將人摟進懷裡:\"知夏!你回來了!\"
看清是林楚楚後,他狠狠將人推開:\"滾!你不是她!\"
林楚楚委屈道:\"許知夏不過是個替身,我回來了,她當然該讓位。\"
周霆崢揪住她的衣領:\"你也配說她是替身?\"
\"我能保釋,是你找的人頂罪。重啟調查的話,你也脫不了乾係!\"
林楚楚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許知夏妹妹那件事也是你默許的,我要是出事,你也完了!\"
周霆崢反手一記耳光,接通軍區醫院專線:\"立即停止對林母的一切治療!\"
林楚楚的手機突然響起,那頭傳來林母的哭喊:\"醫院斷我的藥了!楚楚,快讓霆崢收拾他們!當初你讓我裝病陷害許知夏這招真管用,直接逼她離了婚!\"
周霆崢奪過手機,眼神駭人:\"你母親術後不適,全是裝的?\"
林楚楚慌忙辯解,卻被周霆崢一腳踹在胸口,鮮血頓時從嘴角湧出。
\"把她押禁閉室,知夏被關多久,她就關多久!\"周霆崢冷聲下令。
林楚楚被扔進陰暗的禁閉室,黑暗中傳來軍犬的低吼。
她瘋狂拍打鐵門,一隻受過特殊訓練的軍犬猛地咬住她的手腕,劇痛讓她慘叫出聲。
她摸到藏著的備用通訊器,剛要求救,卻接到母親的視頻通話:畫麵裡林母被吊在訓練池上方,池中鯊鰭遊弋。
\"好多鯊魚!救我!\"
林楚楚癱倒在地,對著監控磕頭求饒,直到額頭血肉模糊,始終無人迴應。
軍犬拖著她往禁閉室深處去,她的哀嚎聲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周家客廳,周霆崢將茶杯砸向顯示屏,螢幕應聲碎裂。
\"廢物!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助理戰戰兢兢:\"首長,所有軍民航線都查過了,冇有許醫生的出境記錄。\"
周霆崢麵色鐵青。
\"一個現役軍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周霆崢猛地看向軍區大院門口的監控探頭,厲聲下令:\"調取知夏離開那天的全部監控錄像!”
畫麵顯示許知夏登上一輛軍用越野車後,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冷峻的側臉。
\"查這輛加密軍牌的車主!\"他攥緊拳頭,嫉妒灼燒著理智,\"知夏在軍區冇有其他熟人,這人到底是誰?\"
正要出門追查,勤務兵慌張跑來:\"首長,老夫人突發腦溢血,已經送軍區總院了!\"
周霆崢趕到醫院,主治醫生遞來病危通知書:\"出血位置太深,無法定位出血點,很可能成為植物人。這種手術,隻有許醫生曾經成功過。\"
周霆崢踉蹌後退,往事湧上心頭。
當年他身中流彈,是許知夏冒著炮火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他癱坐在地,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是我毀了知夏,也毀了這個家!\"
參謀長匆匆來報:\"林楚楚越獄了,正在境外平台直播控訴您!\"
直播畫麵裡,林楚楚展示著身上的傷痕哭訴:\"周霆崢把我母親扔進鯊魚池,還放軍犬咬我!撞死許母的視頻都是他偽造的!\"
彈幕一片罵聲,但很快有人反駁:\"周霆崢公佈了證據,你當年嫌周家冇落跑去境外當間諜!”
林楚楚慌亂地砸掉手機,直播突然中斷。
周霆崢查到那輛軍牌車屬於宋家,宋易安半個月前以軍事顧問身份回國。
五年前,他為了留住許知夏,曾暗中阻撓宋易安的軍事醫療合作項目。
\"宋易安,你休想搶走知夏!\"
在得知傷害許知夏的人都是林楚楚指使,所謂的淩辱視頻全是剪輯後,他眼中殺意凜然。
林楚楚被押解到軍事監獄的地下審訊室,周霆崢踩住她的手:\"你敢對知夏下手?\"
他啟動螢幕,畫麵裡林母被懸在訓練池上方,池中鯊鰭遊弋。
\"周霆崢,是你親手把許知夏推入深淵的!\"林楚楚嘶吼。
周霆崢冷笑,示意衛兵將她拖走:\"這是你應得的。\"
參謀長又彙報:\"許母和蘇唸的骨灰,半個月前被宋易安的人接走了!\"
周霆崢立即申請前往國的軍事訪問許可:\"知夏一定在那裡!\"
**事基地實驗室外,許知夏剛結束實驗,宋易安遞來餐盒:\"我親手做的。\"
得知新藥即將進入臨床試驗,宋易安直接安排國際釋出會:\"我相信你,出了任何問題,我來承擔。\"
許知夏心頭微動,塵封的心湖泛起漣漪。
周霆崢剛抵達國,就在廣場大螢幕上看到了許知夏。
她正在宋氏集團的國際釋出會上介紹新型戰地急救藥物,神情自信從容。
他匆忙趕往會場,卻被安保人員攔住:\"冇有軍方邀請函不得入內!\"
爭執中,安保的警棍重重擊打在他的後背,又一腳踹在他胸口:\"就你也配騷擾宋將軍的未婚妻?\"
周霆崢艱難地爬向後門,守在休息室入口。
許知夏推門而出時,他突然從暗處抓住她的手臂:\"知夏,是我!\"
許知夏震驚地掙脫:\"周霆崢?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赤紅著雙眼緊握她的手:\"跟我回去,我知道錯了,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許知夏用力甩開:\"我們早就結束了!我母親和妹妹的死,你和林楚楚都脫不了乾係!\"
\"我已經讓林楚楚付出代價了!\"周霆崢急切地解釋,\"我查清楚了,那些傷害你的視頻都是偽造的,所有參與傷害你的人都已受到軍法處置。知夏,再給我一次機會。\"
許知夏冷笑:\"機會?我妹妹跳樓時,我母親被二次碾壓時,你給過她們機會嗎?\"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撞開,幾個蒙麪人持刀衝入:\"周霆崢,該償還血債了!\"
這些人都是林楚楚在境外勾結的武裝分子,得知周霆崢在此,特地前來報複。
蒙麪人揮刀刺向周霆崢,許知夏下意識後退,宋易安聞聲衝入,卻被另一人纏住。
周霆崢見刀刃即將砍中許知夏,幾乎是本能地撲身相護,利刃深深刺入他的後背。
\"周霆崢!\"許知夏瞳孔驟縮,聲音顫抖。
他回過頭,嘴角滲出血絲,卻勉強微笑:\"知夏,這次我終於護住你了\"
說完,他重重倒地,意識逐漸模糊。
安保部隊迅速趕到,製服了蒙麪人。
醫院裡,醫生宣佈周霆崢搶救無效時,許知夏隻是靜靜站在走廊,眼神平靜無波,唯有指尖微微顫動。
這個毀了她半生的人,最終用生命償還了部分罪孽。
葬禮結束後,許知夏全心投入藥物研發。
宋易安始終陪伴在她身邊,在她熬夜時送上熱湯,在她實驗受挫時溫聲鼓勵。
新藥成功通過臨床試驗那天,全球媒體爭相報道,許知夏站在授勳台上,望著台下的宋易安,露出了久違的、真正釋然的微笑。
慶功宴上,宋易安取出一枚設計簡約的軍徽戒指:\"知夏,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的路,我想與你同行。\"許知夏注視著戒指,又望進宋易安溫柔的眼底,輕輕點頭。
夕陽下,兩人攜手走在基地湖畔,許知夏輕聲說:\"我好像終於能夠放下過去了。\"
宋易安緊握她的手:\"不是放下,是新的開始。往後的每一天,都會比昨天更好。\"
遠方的湖麵波光粼粼,正如許知夏重生的人生,終於迎來了屬於她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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