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葉像雪的季節告彆 007
江佑川死死扶著病房的大門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病床上的人是他給我請的保姆王姨。
他幾乎撲倒在病床前。
“為什麼會著火!薑楚年呢!”
王姨艱難地張開嘴。
“我不知道,我就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著火了。”
“門反鎖了打不開,我們跑不出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醫院裡了。”
聽到這句話,江佑川癱倒在了地上。
“好好的一個人,能去哪兒呢。”
四年前,我被拐走徹底斷掉聯係的噩夢捲土重來。
江佑川的全身都在發抖。
他翻遍了整個海城,連我爸媽的墓園都沒放過。
甚至還跑回了我曾經被拐的那個村落。
警察提醒了他一句。
“要不要去每家的地窖裡看看。”
“但接受催眠的時候,有提到過被關在地窖裡。”
江佑川不敢放棄任何一個希望。
在警察的協助下,挨家挨戶地翻看他們的地窖。
走到村裡的一個地窖時。
警察隨意地指了指。
“薑小姐說,當時就被關在這裡的呢。”
江佑川的腳步一下頓住了,他不可抑製地開始全身顫抖。
他記得這個地窖。
以前他來過很多次,他是在這個村裡認識陳婧的。
陳婧像個脾氣火爆的向日葵。
嘴巴狠毒,心腸卻好,每天帶著他找人。
那個時候,他找了我三年,心裡絕望得透不過氣。
有了這樣一個人天天在他耳邊講笑話。
他突然覺得好像都沒那麼累了。
可陳婧也帶他來過這個地窖地。
有一次,他差點開啟這個地窖了,但是陳婧的腳突然崴了。
她說這裡麵放了一些發酵的垃圾,很臟很臭。
再加上陳婧頭一次在他麵前痛哭。
他沒有多想,抱著陳婧就走了。
他不敢想,那個時候,我聽著他抱著陳婧離開。
心情該有多麼難過。
江佑川一無所獲地回了海城,一顆心也好像丟在那個村裡的地窖裡。
江父江母看他回來,劈頭蓋臉地一頓責罵。
“小年本來也那樣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
“你把一個孕婦放家裡這麼久,還有沒有一點當爸的樣子。”
江佑川茫然地看著家裡的人。
“爸,媽,你們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時候忘記的,曾經說要把楚年當親生女兒疼的。”
江父江母的臉色一下變了。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
江佑川他是真的想得到一個答案。
他看向陳婧的時候,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我就是為了你這麼個女人才忘記的!”
陳婧拚命地掙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佑川臉上怒火衝天,手掐得更緊。
“我都知道了,你也是幫凶!是你害得我那麼晚才找到楚年!都怪你!你把她還給我!”
彆墅外突然響起一陣警笛聲。
陳婧臉色一變:“你報警了!我肚子裡可還有你的孩子!”
江佑川麵無表情地掐著他。
“那場火是你爸乾的吧,我又把他送進去了”
“他的嘴巴緊,但還是什麼都說了,拐賣團夥你也是幫凶,為什麼要騙我!”
陳婧心如死灰,聽到她爸都招供了突然笑出了聲。
“為什麼騙你,還不是因為你蠢!”
“輕輕鬆鬆就被我騙了!還愛上我這個拐賣犯的女兒,你說你是不是賤。”
看著江佑川慘白的臉色,她越說越開心。
“你不知道吧,薑楚年被拐的時候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了。”
“可惜啊,你們的孩子被木棍生生打下來,嘖嘖,她還一直求呢,不要傷害她的孩子,那個血流的喲。”
江佑川雙眼猩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死死掐住陳婧的脖子。
“你騙我,你一定還在騙我”
陳婧被她掐得快沒聲音時,江佑川卻好像魔怔了。
他把陳婧推倒在地,腳一下下地踹在她的肚子上。
“不準說,我不準你再說!”
看到滿地鮮血的時候,江佑川被刺激得發了狂,他抓起一把水果刀狠狠插進了自己的肚子。
“你說啊,她當時是不是也這麼痛。”
警察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發瘋的他和滿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