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牛掰的少爺都冇我身價高 住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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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腦
彼時太陽初露東方大亮,一切事物煥發生機,萬物欣欣向榮,唯獨花瓶躺在滿地殘骸裡,死狀淒慘。
徐望博尚且抱有期待,靳青雲遙遠的一聲傳來:“不是。”
徐望博瞬間心底哇涼。
等靳青雲從浴室出來後就見徐望博已經穿好衣服,彷彿一座雕塑般凝在麵前,他探頭一看,徐望博用手搓額頭:“靳總,這個花瓶多少錢?”
靳青雲想了想,語氣很隨意:“慈善拍賣下來的,連稅算上五十。”
徐望博雙手搓額角:“你們有錢人說話是不是都喜歡不帶單位。”
靳青雲吐出遲到的一個字:“萬。”
這個字吐得很輕,帶著一種不把錢放在眼裡的財大氣粗,理論上來說徐望博應該感受到一種壓力,他手從額頭上放下:“我聽起來像是汪了一聲。”
靳青雲眉頭一皺,臉色瞬間發沉。
徐望博和他對視一眼,突然壓低聲音,繃緊咽喉從腹腔內繃出一聲:“汪!”
低沉沙啞,惟妙惟肖。
完完全全複刻了一隻狼狗的叫聲。
靳青雲一愣,徐望博笑道:“學得像不像?”他道:“我小時候吃狗飯,把狗班長惹急了它就凶我。”
靳青雲方纔有種被冒犯的感覺,在這一瞬這種不舒服的情緒被悄無聲息地壓了下去,他讓自己心思放在徐望博話語上:“你吃狗飯?”尾音一下子揚起,看徐望博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異食癖。
徐望博不滿:“嘿,不是狗糧,就是煮熟的牛肉,軍犬餐標高吃的比人強。”
靳青雲一針見血:“那也改變不了你吃狗飯的事實。”
“吃狗飯怎麼了?”徐望博不滿:“狗不但是人類最好的朋友,也是戰友,我們可是同生共死。”
他用玩笑一般的語氣,彷彿十分不經意地開口:“如果有人用狗來罵人,隻能說明那個人是垃圾
狗就是最好的。”
靳青雲麵無表情地聽著,瞳孔黝黑的眼睛睨著麵前桌子上茶盞,突然幽幽開口:“乖小狗。”
徐望博冇繃住,嘴角抽了抽:“也不至於這樣叫。”他自言自語:“你這樣一開口感覺混入了什麼奇怪的圈子裡。”
就挺抖s的
靳青雲與他麵麵相覷,微微一僵,顯然也想到了某些方麵。
徐望博咳了一聲,強迫自己把話題轉移:“這個花瓶的錢”
靳青雲挑了挑眉:“你準備如何?”
他身上還穿著浴袍,頸部輕薄的布料有濕痕,是髮梢未乾的水痕滴落形成的,本來是非常居家的樣子,但聽到和金錢有關的話題還是不自覺帶上氣勢——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對金錢投資有很強的敏感性。
徐望博拿出手機摁計算器:“今天這事責任在我,確實是我不當心撞倒了博古架。”
當然,為什麼會慌不擇路地撞倒這事先不說,談了尷尬,徐望博計算:“誰的責任誰負責,我賠花瓶的錢,五十萬一下子拿不出,可以先拿三十萬,剩下的兩個月內還清,我可以打欠條,利息就按銀行的利息算,到時候連本帶息一併還。”
靳青雲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他喜歡清晰而明確的金錢關係,談錢時談錢而不是扯上人際關係,那樣會讓他感覺到混亂。
“你可以把花瓶殘骸收集起來找人修複,這支瓶有瑕疵,和它同時代的價值都在一百個以上,你要是修複好了出手還能回血五個左右,我可以提供鑒定書。”
徐望博瞅了瞅那堆東西,十分虔誠地清掃乾淨,把碎片收集好。
靳青雲喝了一口水:“你平常會存錢嗎?”
徐望博說會。
徐望博物慾不高,也不追求服務質量,接單的時候跟著雇主吃大餐,自己一個人時候街邊擼串,兩者都會讓他開心。
“怎麼存的?”
徐望博:“就放在卡裡。”
靳青雲說:“你可以適當理財。”
靳青雲這次話比較多:“把你的錢分成三到四部分,一部分用於日常開銷,一部分穩健性投資,再抽出10左右相對進取型投資。”
靳青雲耐心十足,給徐望博講理財,從最開始存款講,再到理財產品,最後是股票長投一類,徐望博身邊人財商冇這麼高,哪怕老羅也主要是依靠人格魅力管理衛特,突然有人給他掰碎了揉著講,簡直是打開了一扇大門。
徐望博聽得興起,用手勾住靳青雲肩膀,哥倆好的開口:“怪不得你當總裁。”由淺入深,根本不是市麵上各種金融老師能比擬的,靳青雲擁有的資訊差讓其望塵莫及。
靳青雲擡手把徐望博胳膊拍下去:“這是你主動提出賠償後的獎勵。”
“行行行,好的靳總。”徐望博嘻嘻哈哈:“那我也得發揮一下自己的優勢,咱們進行一個技能互換。”
他擡手摸靳青雲肩膀,從肩膀一直扒拉到胳膊:“我會格鬥,泰拳散打詠春都會,你要學嗎?”
徐望博在對方胳膊上揉揉捏捏:“你太瘦了,力量體能是基礎,這樣吧,我給你製定一個健身計劃,把你練得壯壯的。”
他像捏麪糰一樣捏靳青雲:“剛好今天是週末,一會就練習。”
靳青雲把手臂挪開:“我有專業的拳擊教練。”他補充:“我有肌肉,並不瘦弱。”
徐望博十分自信:“花那錢做什麼,我絕對比你拳擊教練厲害。”
靳青雲沉默了,他知道徐望博說的是事實,他在市麵上找到的再專業的教練都不會有徐望博的能力。
徐望博看他略動容,用肩膀撞了一下:“咱們說定了。”
靳青雲發現徐望博邊界感確實不強,他往旁邊挪了挪:“你今天為什麼衝進我浴室?”
徐望博覺得十分無辜:“我聽見砰的一聲叫你你又不應才撞進來。”
然後打開門,白淩淩一片。
完了,怎麼又想起了那個畫麵了。
住腦,趕快住腦!
“我在浴室冇聽見。”靳青雲臉色也有些古怪,他也想起了某些畫麵,徐望博就穿個短褲衝進來,鼓囊的一片。
不要想了。
靳青雲暗自告訴自己,同時又不經意地起身,往旁邊挪了挪。
他甫一起身,卻見徐望博也起身,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離對方遠點,各自坐在沙發兩端,彷彿中間有一條銀河。
兩人對視,雙方有種莫名其妙的尷尬。
靳青雲率先開口:“是直男吧?”
徐望博恨不得指天發誓:“絕對的,純純直男。”
靳青雲嗯了一聲:“我也是。”
“那就好那就好。”徐望博一臉正色地附和。
雖然今天不小心都看到了對方的裸、體,但是是直男就冇什麼關係。
雖然白
打住打住!!
兩人正襟危坐,衝對方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很有尺度且十分有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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