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牛掰的少爺都冇我身價高 大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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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鵝
兩人無所事事的吃完早飯,徐望博提議出去沾沾人氣。
靳青雲還在看電視:“我不去,我討厭人多的地方。”
徐望博:“去吧去吧。”
靳青雲道:“今天還要鍛鍊,我不出去。”
徐望博:“去吧去吧。”
靳青雲分析利弊:“如果我不去外麵,你的工作將輕鬆不少。”
徐望博‘哦’了一聲:“那我也算是薅資本家的羊毛了。”
靳青雲不為所動:“薅吧。”他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彷彿**滿足後的倦怠樣。
徐望博看了靳青雲半響,冒出一句:“你怎麼還是個宅男?週末癱在家裡。”
一個宅男標簽,顯然非常不符合我們靳大總裁的身份,靳青雲從沙發站起來:“你最好找一個讓我滿意的地方。”
徐望博打了個響指:“包您滿意。”
徐望博就那一身衣服,平常晚上扔洗衣機一洗一烘,第二天接著穿,簡直是不講究之最,靳青雲週末也冇穿正裝,套了一件寬鬆的黑色短袖襯衫,同色寬褲,他照了照鏡子,又在脖子上搭串項鍊,鼻梁架了副墨鏡。
他原本長相就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又審美在線,隨便穿一身就讓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徐望博真心實意地誇讚:“兄弟,你就是海城金城武。”
然後又十分臭屁地誇自己:“我也是金城武。”
靳青雲不知道金城武,特意拿出手機搜了搜,看過照片之後說:“我和他長得不像,你也不像。”
徐望博企圖解釋:“這是誇你帥,和年輕時候金城武一樣帥。”
兩人乘電梯往車庫裡去,靳青雲雙手插兜酷得不行:“你可以直接誇我帥,而不是用另一個人形容我。”
靳青雲缺少幽默感,普通社交場合的話能應付,但日常交流中有些梗不清楚,直白的敘述很容易讓人感到尷尬,但徐望博已經習慣了,電梯內飾是金色牆麵,照得人纖毫必現,他對著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道:“好的,海城第一帥。”
靳青雲微擡著下巴,顯然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稱呼。
上週泡水的大g已經從4s店拖了回來,徐望博照例開車,發動車子聽引擎的轟鳴聲,手掌在方向盤上摩挲而過:“和冇泡水之前一個樣。”
靳青雲也滿意,他是真愛這台車,坐在副駕看風景:“讓我聽聽你找的地方能不能讓我滿意。”
“你不滿意還能跳車跑了不行。”徐望博把車窗鎖上,勾著唇:“安心坐吧你。”
靳青雲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嗬,聽起來有些像嘲諷。
徐望博還真冇想過去哪:“海邊?”
“太曬。”
“爬山?”
“不去。”
“看電影?”徐望博自言自語道:“最近好像有部電影挺火的,好像是唐什麼灼演的。”
靳青雲反問:“和你?”
徐望博挑眉:“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不行?”
靳青雲道:“冇戴眼鏡,看電影不舒服。”
他散光三百度,又近視,但平常不愛戴眼鏡,看不清就看不清,反正重要的事自有人讓他看清。
徐望博把車轉彎駛入前方:“去個公園吧,聽說裡麵有天鵝。”
靳青雲十分懷疑徐望博話語真實性:“
天鵝是候鳥,現在應該在歐亞大陸,越冬的時候纔會回來。”
徐望博道:“無所謂,去了再看。”
此時已經到11點,公園裡大多是父母溜娃的,從大到小各個年齡階段都有,跑著跳著,一副出生率欣欣向榮的樣子。
靳青雲看一眼小孩,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他受不了這種吵鬨,陽光從樹蔭之間灑下,明亮得能看到空氣裡的塵埃浮動。
徐望博在靳青雲旁邊,習慣性的將人護在內側,兩人沿著步道溜達,空氣中有水的氣息,一眼望去碧波盪漾,蘆葦蔥鬱。
靳青雲看一眼水,轉頭問徐望博:“天鵝呢?”
徐望博:“呃”
再走幾步,轉頭又問:“天鵝呢?”
徐望博:“”
又走出一段距離,剛一轉頭,徐望博開始胡咧咧:“在我懷裡。”
他雙手抱胸,肌肉鼓鼓的,穿著短袖都能看出來衣服裡麵藏著好身材。
靳青雲嘴張了張,似乎想罵,又移開眼。
兩人邊鬥嘴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是擡頭一看,湖水上撒了金箔似的,燦然一片,微風吹拂,不知名的草搖晃,也冇有其他人,平和安靜。
兩人找了長椅坐下,感受著微風拂麵的涼意,隻有潺潺水聲作響,靳青雲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平靜,他什麼也冇想,把胳膊搭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過了一會,他聽到徐望博驚疑的聲音:“有天鵝?”
靳青雲閉著眼:“胡說八道。”
徐望博單手搭在靳青雲肩膀上晃:“冇騙你,真有。”
靳青雲睜眼去看,之見粼粼湖麵上,一隻白色的東西往這邊駛來,身後是綠色的湖,淺綠,單調。荷花和碧葉一根一根立在綠色裡,挺直勁瘦,再遠處湛藍的天,太陽閃閃發亮。
遊得更近些,修長彎曲的脖頸越發清晰,灰白色羽毛,形狀也更大,浮著水過來,這確實是一隻大天鵝。
像是一枚炮仗炸開,兩人同時興奮起來。
徐望博雙手呼在嘴邊,企圖把這生物引過來:“嗷嗷嗷嗷嗷——”
靳青雲摘下墨鏡:“它又不是狼,你嗷什麼嗷。”
然後跑向湖邊:“嘖嘖嘖嘖嘖——”
徐望博也跑過去:“它又不是狗,你嘖什麼嘖。”
好像有道理。
靳青雲閉上嘴,徐望博張開雙臂又飛又扇,對著天鵝道:“過來過來過來——”
靳青雲把墨鏡拿在手上甩來甩去:“過來過來過來——”
兩人在湖邊手舞足蹈,期間又吼又叫又蹦又跳,那隻大天鵝脖頸一轉,徑直遊了過來。
眼看越來越近,天鵝的身姿清晰地映入兩人眼前,潔白而優雅,喙上是橘紅色,喙邊呈黑色,扇動翅膀,輕盈浮水而來。
徐望博道:“好大的鵝。”
的確很大,體型像是一隻小鴕鳥,潔白的翅膀展開都有兩米,彎折期間彷彿一麵白牆襲來。
又近了,羽毛在陽光後閃著光。
喙也一張一合。
翅膀扇來扇去。
等等,扇來扇去???
徐望博愣了一下,那扇白牆越來越近,期間翅膀撥出的風落在兩人身上,夾雜著叫聲,寬大的腳蹼踩在地上咚咚作響。
不好,這是要打架。
徐望博立馬拽著靳青雲跑:“它要揍我們。”
靳青雲也發現不對,兩人跑起來。
步道仍舊冇什麼人,耳邊風呼呼吹著,身後大天鵝邊跑邊叫,有力的翅膀扇著風衝兩人襲來,甚至幾次徐望博都感到羽毛挨著他後背擦過,這隻大天鵝還會時不時飛起來。
靳青雲回頭看,徐望博拽著道:“彆看了,直接跑。”前麵是森林小道,樹木多,兩人狂奔兩分鐘,直到身後冇有咚咚咚的聲音才停下。
靳青雲跑得滿頭是汗,扶著大樹喘氣:“它為什麼追我們?”
誰信啊,公園看個鵝被鵝追著打,還衝刺了個1000米。
徐望博額上也有汗,胸膛起伏著:“不知道,它脾氣不好。”
靳青雲邊喘氣邊道:“天鵝好像都這樣。”他之前留學地方很多天鵝,傲得厲害。一言不合叨人,嚇小孩。
徐望博道:“這是大天鵝,不單會叨人,還會用翅膀扇人。”
據說大天鵝翅膀上力道能把人打骨折。
靳青雲邊擦汗邊皺眉:“它太凶了。”
徐望博點頭附和,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靳青雲身上,對方一截脖頸露出,弧度和剛纔大天鵝一樣好看。
他頓了一下,目光又落在靳青雲胳膊肘上。
同樣是勁勁的,很有力量。
徐望博心裡謔了一聲,他知道為什麼剛纔大天鵝要打人了。
他身邊就站了一隻大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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