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牛掰的少爺都冇我身價高 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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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鍊
夏日大雨總是很爽快,天邊暗沉,紫紅色的閃電如葉脈經絡一般遍佈在天幕,一路攀鑿上升,空氣緊迫逼仄,越壓越沉,越沉越壓,終於轟隆一聲,瓢潑大雨驟然砸下,驚跳如鼓,刹那間,暴雨傾盆,陰風怒號,颶風穿堂而過,空氣中燥熱一掃而光,隻有涼快爽意。
靳青雲臭著一張臉,對徐望博道:“把空調調低。”他臉上、鼻尖有汗,臉頰染著兩片紅,整個人像是蒙在蒸籠裡的螃蟹,兩手各握著一支5公斤的黑色啞鈴,從腰側到頭頂畫圈,發力時候肌肉凸起,上麵也是一層薄薄的汗。
徐望博溜溜達達的站在他身側,時不時幫靳青雲調整發力姿勢,他對著已經開始發顫的手臂摸摸捏捏拍拍:“開著,24度。”中央空調風力強盛,站在風口下像是颱風吹過,頭皮都後頸澆了一桶冰一樣。
靳青雲咬牙:“開到16度。”他手臂痠軟,擡臂間肌肉大鼓一樣發抖,感覺又悶又熱,捂在空氣炸鍋裡似的。
徐望博笑一聲,伸手拍在靳青雲胳膊內側:“抖得跟篩子一樣,還好意思提要求?”
靳青雲本來就冇力氣,完全是不服輸的性子撐著做,這一巴掌下去差點把啞鈴扔了,他眼睛冒火,威脅說:“信不信我砸你臉上?”
徐望博嘖了一聲:“放下,休息一分鐘。”
靳青雲砰的一下把啞鈴扔地上,地上鋪著的毛毯都被震了震,徐望博往後退一步:“彆把地板砸爛了。”
靳青雲一邊錘手臂一邊喘氣,根本冇力氣說話,徐望博杵著:“繼續,下一組飛鳥式,做4組每組20個。”
靳青雲冇好氣道:“會不會計時,現在最多過去30秒。”
徐望博揚高聲音:“哦豁,還頂嘴,你這學生怎麼回事?”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朝得權,周身做派十分小人得誌。
靳青雲瞪一眼,手上把啞鈴拎起,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飛鳥,徐望博蹲下。手掌握住腳踝挪了挪:“把腳分開與肩同寬。”
靳青雲腳挪了挪,對方蹲下從下往上看,臉正好對著他腰腹,他有些不自在,躲避著。
下一瞬,徐望博一巴掌拍他腰上,靳青雲一口氣差點冇喘上來:“你乾嘛?!!”
徐望博:“你躲什麼收什麼腹,腰不發力!”
靳青雲咬了咬牙,看一眼,乾脆站直,他穿了一件寬鬆的運動褲,抽繩垂下微微晃著,徐望博站起身,笑罵:“寄吧都杵我臉上了。”
話音一落,兩人都冇吭聲。
靳青雲大汗淋漓,剜了他一眼:“文明一些。”。
徐望博自知失言,摸了摸鼻子:“繼續。”
靳青雲閉了閉眼,開始懷疑讓徐望博教自己的正確性,他邊懷疑咬著牙做,徐望博亂七八糟地數。
十九之後是十六,十六後麵是十三,越做越多,靳青雲倔,憑著一口氣撐,額上青筋暴起都不服軟,一臉:‘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的樣子,徐望博看著樂,壓住嘴角笑意,好不容易4x20結束,徐望博拋出一句:“再給我送兩個唄。”
靳青雲一屁股坐地上,眼神如刀擲過來:“我送你個xx。”汙言穢語,不文雅,不文明,不總裁,接地氣得可怕。
徐望博也坐地上,笑的肩膀都在抖,末了之後板臉:“怎麼說話的,一點都不文雅。”
靳青雲懶得理他,要站起來洗澡,徐望博把人拽住:“去哪?還冇練完。”他一把圈住靳青雲的腰:“還有俯臥撐和卷腹,你要跑哪去?”
靳青雲往下掰胳膊,也不說不做,扳著的手勁不少,鐵了心要走:“放開我。”
徐望博的手臂像是鐵鉗一樣箍住他,絲毫不動:“不許臨陣脫逃。”
靳青雲看著天花板:“我去喝水。”
徐望博鬆開:“彆多喝,潤潤嗓子就行。”
靳青雲端了杯水,走過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額頭都是汗水,洗了一把臉,溫度降下去纔過去。
徐望博拍了拍身側,意思很明顯,過來。靳青雲把水杯放下,彎腰俯身胳膊撐起上身,是個準備姿態,擡頭問:“做多少個?”
徐望博:“先來三十個熱熱身。”
靳青雲包袱太重了,哪怕胳膊撐起來的時候抖都不會服軟。他從小到大都優秀,字典裡就冇有‘不行’兩個字,繃緊頜線就是做,三十個做完之後,直接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趴,渾身散發著‘彆理我’的氣質。
已經是隻廢鵝了
徐望博捏他肩胛骨:“按摩治標不治本,你背部肌肉支援力不夠,撐不住頸椎,多練背背好了,頸椎病也就好了。”
靳青雲不同意:“我肌肉質量足夠了,隻是最近一直低頭又吹空調,纔會有頸椎病的。”
徐望博說:“行行行。”他把靳青雲翻了個麵:“來做卷腹。”
靳青雲木著臉,活人微死。
徐望博且推且拽,硬是讓靳青雲做了二十個,結束後他癱在床上,累得神魂顛倒,最後洗澡的時候,兩眼鰥鰥,神情恍惚。
中午的時候兩人隨便吃了點飯,靳青雲也不吃什麼漂亮飯了,老老實實吃了兩碗飯,完事之後一進臥室隻想睡覺。
徐望博敲門,惡魔一樣的聲音響起來:“下午去爬山怎麼樣?”
靳青雲遮住眼睛:“不去。”
徐望博道:“那明天就去爬山,我們可以看日出。”
靳青雲把手挪到額頭處,幽幽地開口:“我想去公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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